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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听尊便!”荣凝玉再也不想与他们多说话。
秦远皱着眉头转身离开,张欣和她的两个儿子不甘不愿地跟在后面。这事儿,怎么也不能如此了解。走到门口,秦远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荣凝玉道:“虽然秦晖这些年很少和家里联系,但是,血缘关系是无法割舍的。我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父亲,永远都是。知道秦晖遇害,作为父亲,我任何人都伤心。但是,可笑的是,我居然是从新闻看到他遇害的消息……过去的都算了,我也不计较。只是,你应该多为腹的孩子想想。”
荣凝玉点点头,淡淡地道:“孩子我会好好带大,您请放心!”
只能默默观看的崔瑾心头一阵酸涩。幸亏,当初与荣凝玉商议,提前写下了遗嘱,不然,真发生不测,荣凝玉岂不是会被这家子人吃得不剩一点儿渣?
正待再看,突然一阵风卷来,崔瑾便被卷到空。待他再次平稳下来,居然又飘到了齐国公府,自己的院子空。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穿过房顶,慢慢落下。只见,爹娘和卢节等人全都围在床榻前,愁眉苦脸,眼含泪。榻,“自己”的脸毫无血色,一动不动。
“张御医,犬子他……”崔芮急忙问。
张御医放下崔瑾的手腕,摇摇头,叹了口气:“若今日再不苏醒……”
“不,不会的!”隽娘捂住了嘴巴,眼泪滚滚而下,“瑾儿他心有大志,还有许多事儿没做,怎会如此轻易地离开?”
隽娘一把抓住崔芮:“郎君,赶紧派人去找孙真人,还有袁国师,他们一定有办法救瑾儿的!”
晋阳公主一边擦眼泪,一边狠狠地瞪着张御医:“大兄和我家郎君吃一样的酒菜,他早无事,怎会单单我家郎君吐血昏迷不醒?本公主看,必是你们没有尽力才是!来人,赶紧套车,本公主立即回宫将太医院所有大夫都请来!”
张御医满脸的苦涩,连连拱手:“禀公主殿下,微臣真的是无能为力了。齐国公他不仅了太子一样的mi药,另外还喝了一种药性更强烈的药,若是及时解……可是齐国公在路耽搁了,又一路压制,故此才伤了根本。”
卢节和长孙聘婷早已是哭得不能自己,武珝红肿着眼睛,握着晋阳公主的手:“公主,李国师说郎君此次有惊无险,最终会安然无恙。我也相信,郎君他不会这样丢下我们的,一定会醒过来!”
崔瑾很想立即钻进“自己”的身体,但是,几次靠近,都被弹开。
这时,青竹进来禀告,说太子和吴王、晋王等人前来探望崔瑾。卢节领着长孙聘婷等女避到旁边的房间,但晋阳公主却不肯,道:“哼,我便要问问大兄,一样的酒菜,为何他没事?这些年,是谁尽心尽力地帮助他?”
武珝忙拉住她:“公主慎言!圣必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李承乾一进屋,几步跑到床榻前,见到崔瑾惨白的脸,颤抖着手,握住他冰冷的手:“表弟,是我害了你,我不该给你舀那碗汤,不然,也不会如此……”
李治等人随后走进来,对崔芮和隽娘行了礼,又问了崔瑾的情况。听到李承乾如此一说,李治咬咬牙,阴测测地道:“无论是谁,敢害表兄,我都不会放过他!”
那日,虽然及时封闭了东宫,待清查时,发现一个叫兰珠的宫人服毒自杀,其余便查到什么线索。原本送酒菜的是宫人兰草,却突然腹痛难忍,同房间的兰珠正好经过,便自告奋勇地替她送去。经查,兰草喝的汤水被人放了泻药。而在长孙氏的宫殿内,也有一名宫人服毒而亡。李世民大怒,令人全面清查皇城,宫人、内侍、护卫等等,不放过任何人。但凡又任何怀疑,一律严加拷问。几日下来,倒是发现了不少龌龊,但是,与这件事儿都没有关系。
李治和房遗爱一得知,立即追派人手监视几个可以对象,侯君集、李泰、张亮、贺兰楚石。
房遗爱以为,贺兰楚石最有怀疑。他道:“按说吧,因为小十三郎的原因,太子训斥了贺兰楚石,算是拉破了脸,凭着他一向高傲的性格,可以让潞国公把他调离东宫,但是,你瞧他仍然坚持赖在东宫,如此反常,必有情况!另外,那日他不当值,据说是提前几天请的假,偏偏发生了事儿,这更人怀疑。小十三郎常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说,会不会是我那个好四哥所为呢?”李治问。
房遗爱咧咧嘴,恨恨地道:“都不是好人!虽然这几日没发现靖江郡王府有何动静,包括那个张先生,但是越是如此平静,越是有问题。贺兰楚石这几日倒是日日往潞国公府去,但人家是翁婿,自然走得勤,谁也没话说不是?哎,咱们的人手还是少了,特别是打入内部的人。但是,我们也没料到,他们居然会从太子东宫动手,这是胆大包天!不过,宫里的防范措施也太薄弱了些,如此轻易便让人得手了,特别是吃食啊,这可是重之重,为何便没人察觉呢?另外,不是要让人试毒的么?那日在太子寝宫伺候的人怎么疏忽了?如此,岂不是想在宫里害谁害谁?圣和皇后娘娘的安危如何保证?”
第四百九十七章 诵经
三番两次,崔瑾试了又试,总是无法钻进“自己”的身体。请大家搜索(六零文学)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难道,这便真的要离开?十余年了,付出这么多,不是没有感情。
“来人,张御医快来看,表弟他好像没有呼吸了!”李承乾突然惊恐地喊起来。
张御医顾不得其他,几步窜过去,伸出手一探,顿时脸色大变。再握住手腕,脉搏也没有了。又将耳朵凑到崔瑾的胸口,心跳也没了。他艰难地抬起头,见到一双双灼热的眼睛,咽了咽口水,道:“太子殿下,齐国公他……他……请……节哀!”
“不!不会的!”里间,武珝捂住嘴。卢节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晋阳公主“腾腾腾”跑出来,大声喊道:“胡说,你胡说!瑾不会有事的,李国师昨日说他有惊无险。”
“阿娘,阿娘!”崔玦连忙扶住隽娘。
李治一把揪住张御医的衣领,狠厉地道:“赶紧想办法抢救!表兄在,你活;表兄若有事,你全家陪葬!”
崔芮心如刀绞,闭眼睛,竭力稳了稳心神,然后劝住李治:“晋王殿下,不要为难张御医,他已尽力了。”
李承乾呆呆地握住崔瑾冰冷的手,眼泪顺着面颊滑落:“表弟,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李治放在张御医,对李承乾连连冷笑:“本来是你害了表兄!表兄不善饮酒,你却让他喝醉,不然,凭着他的机警,岂能让人轻易谋算了去?他为了替你遮掩,不顾自己的性命出宫回府,却不忘了先将你安排好,把东宫的事情安排好!这么多年,他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我对他那么好,跟前跟后,但在心目,首先想到的还是你!凭什么?凭你是嫡长子?凭你首先认识他?他为了几番差点丢了性命,而你为他做过什么?什么都没有!而我跟随了他十几年,几乎形影不离……”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房遗爱一把握住他的嘴巴,低声吼道:“你疯了!小十三郎这是为了大唐的安宁,为了大唐的昌盛,不是为了某一个人!现在有力气胡说八道,还不如赶紧派人去找李国师,他不是说小十三郎有惊无险么,让他来看看。小十三郎是曲星转世,岂会如此轻易着了人的道?”
崔玦在慌乱一下子抓住头绪:“对,赶紧去请李国师,说不定有什么续命之法!”诸葛武侯当年不是也想替自己续命么,不过是被人突然闯进营帐,将几盏油灯吹灭,不然,或许还能借来几年寿命。
崔瑾飘在半空,无声地叹气。这一次,或许真的无法再活过来了。也罢,如今虽说李泰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但最多不过是闲散郡王,名声全都毁了,宠爱也没了,李承乾等人也时刻防范着,哪里容易再争位?至于侯君集,历史没有瞒过李世民,现在也不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旁边还有李治和房遗爱看着呢!只是,担心李治此次会与李承乾产生隔阂。这孩子,按照才能来说,其实并不李承乾差,甚至更李承乾心狠手辣,精于谋略,再说,他跟在自己身边这许多年,与一干世家子和勋贵子弟打成一片,若真起了什么心思,恐怕李承乾不会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崔瑾不由有些慌了。难道,真的无法改变历史?他再次向“自己”撞去,刚刚靠近,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荡开。罢了,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瑾儿!”隽娘幽幽地醒转,猛地推开崔玦,踉踉跄跄地走到床榻前,崔玦将已经神不守舍的李承乾拉开。
“瑾儿啊!”隽娘扑到崔瑾身,大哭起来,“你是要阿娘的命啊!阿娘好不易盼到你能开口说话,盼到你长大成人,盼到你娶亲成家,你忍心丢下阿娘走了?你不是说还要出海去吗,不是说想走遍大唐万里江山吗,你怎么这样走了?瑾儿啊……”
声声催人泪下。众人垂泪不止。晋阳公主也扑到床榻前痛哭流涕。武珝将卢节交给侍女,含着泪,强忍着悲痛,走出来。她想起崔瑾那日回府,便让人将他送到自己院,疯狂,他不由说了许多话。他口里喊着“阿姊”,还有一个叫“凝玉”的名字。
“阿翁,阿娘!”武珝哽咽地道,“郎君那日……一直喊着‘阿姊’,可否请阿姊回来见一见?当年,是阿姊将郎君唤醒的,这一次,说不定……”
崔芮愣了愣,勉强道:“可是,瑾儿他已经……”
武珝急急地道:“郎君是天的神仙转世,他还有许多未了的心愿,岂能如此轻易地离开?再说,李国师说他会无事的!”
张御医张张嘴,很想说,都已经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了,还能醒过来?但见到众人眼期待的目光,又合嘴。
房遗爱突然眼前一亮,说:“小十三郎曾说过,人有假死现象,大家以为他死了,其实只是暂时没有呼吸。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