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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尽管副总理在视察中没有提出来,可我却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关切和倾向。”
“在华沂市的沂龙集团,副总理对村集体的作为,以及农民稳定的生活状态深为满意,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就表明了副总理的倾向和担忧,随着收入差距的拉大,农村新的社会矛盾会随着富裕程度的不同,发生深刻的变化。单纯意义上的一家一户的生产方式,灵活自由的特点之余生产力不足,生产方式和投入的问题,将会成为制约农村稳定的重要因素,因此农村生产方式的表现形式,就成为了愈发关键的现实问题。”齐天翔知道自己触及到了关键的问题,就缓和了一下语气,慢慢地说道:“农村稳定和新农村建设,需要有一个行之有效的存在形式,自主权的发挥和经济组织的合力能量,是一个严峻的话题,在这里咱们可以不讨论,可农村组织的作用也还是要认真研究其存在的意义的。”
齐天翔不愿再就此话题说下去了,也知道在这样一个场合说这些不很合适。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不管是在座的这些高层领导,还是基层的一些干部,都能看出如今的农业和农村出现了什么问题,也知道出现这些问题的原因,可能够公开说的胆量却是谁都没有。不但没有,连议论都是不被允许和忌讳的事情。
联产承包责任制弱化了农村基层组织的作用,农业税收的减免放纵了农民的责任意识,加之农村往往处在偏远的区域,山高皇帝远的现实存在,以及农村宗族和家族观念的根深蒂固,使得如今的农村事实上处在一种无政府状态。即使有的村民委员会或其他农村集体组织,由于集体经济的弱化,很多已经难以发挥作用,或者成为家族或宗族控制的一个群体表现形式。
农村党支部尽管是一级党的基层组织,可党员发展的速度和人数,与村民数量根本形成不了决定性的多数,更何况如今进城务工的常态化和长期化,农村党员流失非常的严重,作用更是难以发挥。广大的农村地区正在慢慢地被边缘化,自由泛滥的流动和随意性,犹如荒野滋生的荒草,正在逐渐地侵袭着,并淹没着的农村。无政府状态,以及逐渐空心化的现实,使得农村渐渐失去了活力,成为一个难以割舍又危害极大的毒瘤。
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容易,可不改变农村和农业及农民的协调稳定问题,农村将成为社会发展的一个重大隐患,尤其是在贫富差距逐渐拉大的现在,一旦爆发大的矛盾冲突,产生的问题将难以想象。这些是齐天翔始终无法释怀的症结,也知道该如何舒缓和解决,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觉得束手束脚,根本不可能提出主张并具体实施。一张强大的高高地笼罩着,这不是他一个省长能够突破的,只有时间可以说明问题,他和农村都需要等待。
“再一个需要说明的问题,就是我省华沂革命老区红色化保护和传承的问题,这也是不可忽视的。”齐天翔调整了话题,按照设想继续说道:“我省是国家几个重要的红色教育基地之一,而且在重要的时间节点,为中国革命和全国的解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成就了其无可替代的历史地位。这是我省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是一个巨大的精神资源,继承发扬都具有很强才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说到了这个话题,无论是齐天翔,还是与会的所有人员,都觉得无比的轻松,毕竟这些都是现实存在的,也是值得骄傲的资本。这些过往的历史功绩,尽管只是河海省其中一个区域的历史,可在河海人看来,却已经是整个河海历史的缩影,也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资本。
望着众人略显轻松的神情,齐天翔接着自己的话意说道:“华沂市及周边的山阴、莱州两市,在那段革命岁月中,为中国革命作出了贡献,也留存有许多珍贵的革命物和纪念地,保存和保护这些重要历史物,发挥其巨大的精神内涵和感召力,使其在每一个历史时期都能够产生力量。这是我们各级党委政府的责任,也是必须要认真做好的重要工作。”
“可现实情况却是,除了华沂市的总部所在地,成为了重要的物和革命传统纪念地,进行了必要的修缮和保护之外,其他众多重要的基地和遗址,保护情况又是怎么样啊!”齐天翔目光环视着众人,既像是在问大家,又像是自说自答地继续说:“革命物和纪念地保护,需要巨大的资金和人力投入,可又不像旅游景点和名胜古迹一样,能够依靠门票收入弥补投入。从这个层面来讲,革命物的修缮和保护是一件出力不讨好,或者说是投入不见效益的事情,这极大地限制了保护和维护的热情,没有从政治层面思考物的由来,以及物本身带有的精神财富和巨大能量,这种状况必须改变。”
第七百三十七章 办公会议(3)
“这段光辉的历史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了,两代人之后不但遗址会难以存在,历史也会被遗忘。忘记了历史就意味着背叛,我们自己的历史,我们自己不珍惜,没有很好的保护和发挥作用,难得让他人替我们做这些事情吗”齐天翔严峻的目光环视着众人,缓慢地说:“副总理作为曾经生活和战斗在老区的先辈的后人,对老区保护和精神传承非常的关切,毕竟他有着深刻的使命,也有很深重的忧患意识。我们自己的这段伟大史实,不是刻意建造出来的,而是依据当时的自然条件和环境因素应运而生的,本身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我们不重视,很容易就会遭到毁灭或遗忘。这样的例子在全国发生过很多,对于这些不可再生的革命文物和历史遗存,灭失了也就只能是遗憾和悔恨了。对此,我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有义务和使命,将这段珍贵的精神财富传承下去,不能在我们手上湮灭。”
齐天翔的神情丝毫没有任何的松动,目光看向孙萍芳说道:“下步的文化体系改革,不论怎么改,我们的文艺团体和文艺工作者,都有挖掘和传承这段历史的义务和使命,要拿出措施认真重视起这项工作,让我们的艺术家和创造团队深入到基层去,到革命老区去,在这段历史中寻找精神内涵和动力,让老区的精神文化财富焕发更多的生机和活力。在此基础上,启动对全省革命遗址和传统教育基地的保护工作,下大力气将这份红色财富保护好,利用好。”
“我马上就着手安排这项工作。”孙萍芳很清楚齐天翔此刻强调这些内容的用意,就严肃地回应道:“除了对散落在全省的革命文物和遗址进行整理和修缮保护之外,动员和安排全省的文艺工作者走进老区,开展文艺创作和挖掘工作,将老区的红色传统和精神财富赋予新的内涵,争取打造出批精品作品,为红色教育基地建设和文化精神传承,提供常态化的宣传模式。”
孙萍芳简短地回应着,文化教育和民政旅游,都是她分管的工作,这些事情都是她分内的工作,齐天翔即使此刻不说,作为这次随同副总理视察的必要反响,孙萍芳也应该有些具体的行动,来迎合副总理的视察和指示。这是必须要有的态度,对于这些孙萍芳是心知肚明的,也是必须会做的,因此齐天翔的提议让她并不觉得突兀,反而认为是齐天翔对她分管工作的关注,从感觉到情绪都很自然和欣喜。
“这样很好,就应该将这段历史重新挖掘整理,文艺上要出精品,要对精神文明建设起到巨大的推到作用。”齐天翔对孙萍芳的回应很是满意,就微微笑着望着孙萍芳,随即目光转向了罗剑,继续说道:“不仅是革命老区和全省的革命文物和古迹,还有就是烈士陵园的修缮保护,特别是零散的烈士墓园,以及革命老人和烈士后人的抚恤工作,财政资金还是需要进行倾斜,要尽全力保证这系列工作资金的使用和托底,不能因为这样哪样的问题,影响到整体工作的落实。”
“这点请齐省长放心,资金使用和保障问题,我将会同财政部门研究,拿出个保障方案来,不会影响孙省长的工作安排,更不会让她为难。”罗剑微微笑着看着齐天翔,又看了看孙萍芳,信心满满地表态着说:“老区文物保护和开发,可以与扶贫工作揽子解决,烈士墓园保护和后人抚恤,可以增加民政投入力度,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文艺创作和艺术家深入基层,这本身就是经济效益和精神文明双丰收的事情,解决办法就更加简单了。”
罗剑毕竟是做了多年的老省长,不仅办法多,而且反应机敏,简单的几句话,就听出了他的思路,还有经验的老到。对于齐天翔和孙萍芳的对话,罗剑尽管没有机会插嘴,可却是始终观察和倾听着的,也是直在思考着的。作为常务副省长,罗剑代管着财政税收等部门,很多预算外资金的使用和安排,不仅是各位副省长,即使是齐天翔,也要与他商量或协调,这也是他需要平衡的问题。
财政资金使用,尽管权利熏天,可麻烦和困扰也是与权利相伴相生的,尤其是对于罗剑这位常务副省长来说,更是件头痛不已的事情。原本按照省政府正常的分工,财税这块大权是应该由省长亲自负责的,这也是省长权威的具体体现。可由于齐天翔年后才正式履任省长职务,陈能亮年底卸任省长职务调京之后,财税这块临时交由顺位的副省长罗剑代管,这也是多年形成的惯例。
罗剑当时尽管还不是常务副省长,可位置却是仅次于省长陈能亮的第副省长,齐天翔正式到任后的省长分工调整,考虑到省长间权利的制衡,特别是罗剑的情绪,主动提出财税这块还由罗剑代管,总体上自己宏观把握。这种看似大度之举,不仅让各位副省长意外,也很自然地收获了罗剑的支持和配合,使得最初阶段的困难迎刃而解。
齐天翔大度地将财税大权拱手相让,可在罗剑却是接到手了个烫手山芋,初期的欣喜之后却是苦不堪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