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家效率高,还就在周六采取措施,也许这就是个人做事的风格吧!”刘劲风硒笑着,拿出烟来,递给了走近的齐天翔,慢慢说道:“也许突然袭击,正表明了人家的雷厉风行。”
“说说看,怎么个雷厉风行。”齐天翔接过烟来,点上缓缓抽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看着刘劲风,似乎他脸上就有答案。
“人家这是钦差的派头,土匪的做法,既冠冕堂皇,又照单全收。”刘劲风形象地比喻着,随即调整了一下坐姿,转入了正题,“全面接手的意思,其实也简单,就是闻副省长率领的工作组,全面接管了河州重机集团的经营和管理工作,集团所有核心岗位和高官全部靠边站,由他带去的人接管和负责。”
刘劲风看齐天翔渐渐凝重的神情,就不无担忧地补充道:“这样一来,整个河州重机集团就陷入了混乱之中,估计老王电话也就是想说这个事。”
“也许这就是人家想要的结果,也是能够最有效地缓解当前问题的途径,还真是高妙啊!”齐天翔不由暗暗笑着,想了一下,问:“咱们的调查工作,人家是什么态度?”
“咱们到没有影响,毕竟下马威还打不到咱们头上,昨天闻副省长还去看望了我们,鼓励我们加大力度,抓住有利时机,力争短期内有重大突破。”刘劲风淡淡地说着:“老姚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借口与工作组职责重复,让他们暂时撤离了。”
“怎么会是职责重复呢?重点审计和整顿财务运行,本就不是一码事,能放到一起说吗?”小张看着刘劲风,不解地插了一句嘴。
“看看,我们小张都看出问题来了,可见捉襟见肘之处,还不是这一点啊!”齐天翔调侃地看着刘劲风,慢慢地说:“难怪老王打电话时犹豫不决,这来头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想着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装聋作哑不敢表态了呢?”
说着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持这种观点的,还不止老王一个,想必暂时被靠边站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有这种想法。”
“那我们应该干些什么?”刘劲风疑惑地说:“难道就这样看着吗?”
“当然不能干看着,而且还应该警惕这件事背后的因素,究竟是施淫威,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齐天翔思考着,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和担心,“比如利用混乱掩盖什么目的,或掩护什么人平安上岸。”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刘劲风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看着齐天翔,钦佩地说:“还真是让表象给迷惑了,咱们正在调查的几位,这次一靠边站,再操作一个离任审计报告,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哪边逼死一个周盛利,这边撤换一批中高层,真是用心良苦啊!”
“想得美,只要伸了手就没有安全撤离的可能,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齐天翔轻描淡写地说着,可神情却变得异常严峻,坚定地说:“咱们这边是要加大力度,只是要在暗中进行,而且要增加人手,必要时还得忍受一些不公和压制,你老刘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看着老刘庄重地点头,齐天翔淡淡地说:“不说了,开会去,大家都等急了吧。”
说着话,齐天翔站起身,温和地望着刘劲风出门,然后才与小张慢慢地向会议室走去。
年度总结会,这也是近一个时期办公厅始终在忙活的事情,也是各处室比较关注的事情,毕竟一年的工作要从年度总结中得以体现,而且也要作为省纪委和监察厅的工作报告提交省委、省政府审议,还要作为明年两会的内容,接受监督和评判。
而这也是齐天翔就任省纪委书记之后的第一次年度总结,自然引起机关内部的关注,第一年的工作怎么总结,又会引起省委、省政府怎样的评价,似乎关系到齐天翔的仕途,更关系到未来的走势。
对于这些,齐天翔心知肚明,也知道大家关注的原因,但却并不是十分上心,甚至连办公厅秘书长老王的专题汇报,也借故拒绝了。对于年度总结的脉络和总体思路,齐天翔的态度很明确,往年怎么做,今年还怎么做,而且一改往年条块分明的报告体例,提出各业务处室进行自己的总结,然后集中审议,最后交由办公厅汇总。
这样的方法新奇而出格,既尊重了纪委内部原有的规则,又充分发挥了各业务处室的主观积极性,使得自己处室的工作优劣,自己表达,而不是由领导选择,办公厅归纳。这是齐天翔长期以来的思考和观察的结果,也是顺应纪委工作实际的选择。省纪委和监察厅,尽管人员不是很多,却涵盖了全省重要的部门和机构,工作内容更是渗透到政治经济和社会活动的方方面面,再完备的总结也难以兼顾全省各地的实际,因此不如放手让各部门自己表达。
齐天翔不认为自己此举是标新立异,而是觉得是顺应纪委工作实际,调动各方工作积极性的一种尝试。
今天就是机关内部各业务处室总结会议,议程很简单,齐天翔也没有过多的表态,而是耐心地听,认真地记。相对于各地和派驻省管机构纪检小组的工作总结,轻松愉快许多,而面对各种猜测的眼神,齐天翔的表情也尽量地放松,一上午的会议很快就应付过去了。
下午是省管机构纪检小组会议,齐天翔就费了一些周张,由于各自分属于不同的领域和部门,各单位之间又没有什么可比性,甚至很多纪检组长,齐天翔本身并不熟悉,因此听的更加认真,有不很明白的地方还插话提问,使得汇报进行的很慢,勉强进行到一多半时就到了下班时间,虽然延长了一段时间,可还是汇报不完,只好将总结交由办公厅,汇总后再单独落实。
一天的会议,开的头昏脑涨,回到办公室,齐天翔很长时间都没有恢复状态。尽管身体尽量地轻松,可也就是自己知道,这一天的煎熬是多么的难过。
河州重机集团发生的变故,出乎齐天翔的预料,原本他想过闻鸣带队进驻之后,只是一种形式,无非是走走形式、做做样子罢了。毕竟一个主管经济运行的副省长,不可能长期插手一个国有企业的经营管理工作,更不可能放下省里的工作而专注于企业琐碎事宜,还有自己的前途需要谋划,是不可能放弃功利之心的,顶多也就是做一下姿态,随后的工作就交由国资委派驻人员负责了。其实本身进驻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以协助企业经营为名,实际就是督促财务清理工作,改善河州重机集团恶化的财务状况。
可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严峻的形势,从上回北京谈话之后,就觉得有一股顽强的力量,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博弈,就是以掩盖河州重机集团的问题,保护某种势力的继续存在,或者说是推延河州重机集团问题的发生,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这种已经完全纠结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所形成的力量是难以估量的,这也在近期的种种事件中露出了端倪。先是汪老的到访,后是周盛利的自杀,再是庆典活动的突然袭击,还有就是唐全德的发难,以及闻鸣率队的全面接管,这似乎都不是孤立的事件,而是有一定预谋和计划,一步步实施的行动,目的只有一个,继续捂住河州重机集团的盖子,等待合适的事件平安着陆。
第六十章 全面接管(2)
齐天翔越想越觉得事件的诡异,也觉得需要更多的警惕和小心,至所以对刘劲风轻描淡写地表述,其实还是不希望安抚案件侦办人员的情绪,不引起过多的恐慌和担心。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尽管一天齐天翔都在尽力地掩饰,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焦虑和担心。
中午吃完饭后,齐天翔就电话约了王金龙,晚上一起坐坐。王金龙定好了地方和时间后发了个信息过来,随后齐天翔又约了王世安,只是时间延后了一点,这也是想先与王金龙交流一下情况,然后再与王世安谈。齐天翔觉得这件事不能拖延,必须立即就要有个态度,不然会产生更多的阻力,甚至会干扰案件的进展。
想到了这里,齐天翔强打起精神,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将近七点钟了,尽管中午已经告诉了闫丽,晚上自己有事回去的要迟一些,可还是给闫丽又打了一个电话,办完这些以后,才慢慢走出办公室,交待了小张几句之后,下楼打出租车来到了湖边的全景酒店。
走进包间看到王金龙正在打着电话,神情很是严肃地听着什么,似乎在说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眉头皱的很紧。看到齐天翔推门进来,就举手示意,匆匆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想着你会来,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王金龙站起身来,伸出手来与齐天翔客套地握了一下,笑着说:“中午接到你的电话,就知道你很忙,就简单找了这么个地方,怎么样,环境还可以吧!不行咱们换地方。”
“算了吧,在哪都是吃饭,不过这里的环境还真是可以。”齐天翔很快打量了包间的布置,打趣地说:“基本上是把一个小型植物园办成了酒店,这样的环境里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啊!”
“能得到你的夸奖,真是不易。”王金龙笑着回应,随即正色地补充道:“这里的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当然也是在政商两界很有能量的一个人,不然怎么能够将公园的植物园改造成酒店,这可不是花钱就能办到的事情。”
说着话,王金龙自豪地介绍道:“以前这里就是植物园,是公园的一部分,栽种了很多南方的植物,当初的设计就是有一个能够在北方欣赏南方物种的机会,后来很多人看中了这个地方,能够很便利地利用这块地方赚钱,可也只是想想,真想操作还是有难度的。本身公益项目变为私人园林就是难以逾越的障碍,好在事在人为,我这位朋友还是搞成了这件事,而且搬迁走了很多大而无趣的树木,建成了河州唯一的园林酒店,生意也好的一塌糊涂。”
介绍完酒店的来历,王金龙还不忘提醒齐天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