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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有很多,可都显得不是那么完美,这样的思绪即使是在听高教局的汇报时,也是时时浮现出来,以至于连齐天翔自己都感觉,下午的谈话有些走神。
其实高教局下午的汇报,是对齐天翔院校调整意见的回应。这也是前几天听取交通厅机构调整和依法行政工作汇报时,反映出来的问题。原有交通学院划转后,教学和人才培养脱节,科研工作也难以统筹的问题,齐天翔提出了合理归置和发挥作用,教育要务实,要与现实需要结合的意见。经过交通厅的反馈,以及与高教局协商后,由高教局将实际落实情况,向齐天翔作专题汇报。
这样的汇报只是一种表现,看上去是对齐天翔意见的重视,工作积极务实高效,实际上还是表功的成分大一些。齐天翔很清楚这些,因此上午就有推掉的想法,也是考虑到均衡各方面关系,不产生必要的误会这样的想法,勉强答应安排到下午的时间。
可由于心里被农业的事情填的满满的,脑子里也都是应对的策略和想法,实在不在状态,听汇报的思绪和精神总是不集中。好容易听完了高教局的汇报,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表扬了高教局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以及迅速及时的回应,鼓励了他们的作法,原则同意了他们的作法,嘱咐他们认真做好衔接工作,并希望他们在做些调研和研究工作,与高校一起积极探索教学和人才培养的新途径,以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
送走了高教局的人,齐天翔匆匆洗了把脸清醒一下,调整了情绪和思路,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才让小张去请徐方他们过来,做完了这一切,就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点着一支烟抽着,耐心地等着徐方等人的到来。
看到小张带着徐方进门,齐天翔赶忙从沙发里站起身,伸手握住徐方的手,微笑地说:“说好三点钟,还是晚了一些,快请坐吧!”
“齐省长您真是太客气了,从上午忙到现在,倒是我们有些不好意思了。”徐方笑着坐了下来,看着齐天翔歉疚地说:“还是我不熟悉情况,工作不到位啊!”
“快别这么说,都是为了夏收和农村稳定,说不上什么辛苦和忙碌的。”齐天翔说着话,转过脸来看着略显拘束地站在哪里的省农业厅长赵建忠,以及向有志和其他几位同志,略带责备地对赵建忠说:“你这个老赵,都是老同志了,你这一拘束,同志们就更紧张了,随便坐吧!都这么站着,还怎么说话。”
齐天翔的一席话,看似埋怨,实则是关爱,还有着喜爱的成分在里面,一时间使得众人的紧张情绪都消减了一些,赵建忠更是激动的脸红扑扑的,赶忙示意大家找地方坐,自己则坐在了挨着齐天翔的一个沙发上。
看到众人很快就落座,以及一下子变得局促的会客室,齐天翔微笑着说道:“我这会客室原本不算小了,这猛然的八仙云集,到显得拥挤了,一会再烟雾缭绕起来,可真是祥云飞升,紫光祥瑞啊!”
齐天翔温和雅致的玩笑,引来众人一阵轻微的笑声,使得会客室的气氛松快了一些,齐天翔慢慢地环视着众人,呵呵笑着说:“这里面除了老赵,还有小向同志,其他的同志都不认识,不过没关系,坐在一起谈事情,慢慢就熟悉了。”
“早上徐省长通报了即将开始的夏收情况,说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弄得我这一天都是心神不宁的。‘三农’问题不用我强调,大家都明白,可我还是要强调,农业、农村、农民是我们政权的基础,是我们的根基,粮食生产关系到社会最基层的稳定,也关系到农民增收和生活改善的问题,不是小事,更不能掉以轻心。我个人认为,在这些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问题上,神经过敏一些不是坏事,起码说明心里装着老百姓。在这方面徐省长有着敏锐的判断和感知,十分难能可贵,值得我学习。”齐天翔环视着众人,最后听着了徐方脸上,眼光温和地赞许了几句,随后神情严肃了起来,缓慢地说:“其他的话就先不说了,看看谁先说说,把问题摆开说透,才能有的放矢,才能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先说几句吧!”赵建忠听完齐天翔的话,望了一眼徐方,知道这个时候是需要自己站出来说话,并有所表示的,就望着齐天翔谨慎地说:“齐省长对‘三农’问题认识的高度,以及精辟的论述,是我们做农业工作的人都达不到的,给了我们很大的鼓舞和鞭策,值得我们好好学习,认真领会。这点使我们很惭愧,尤其是我这做厅长的,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离齐省长的要求有着很大的差距。我一定努力改进工作思路,积极深入基层,了解动态,掌握最新情况,不辜负省委、省政府对我的信任。”
齐天翔听着赵建忠的表白,心里有些微微的不满,不由轻轻干咳了两声,打断了赵建忠的表述,缓缓地说:“咱们今天开的是情况分析会,好像不是民主生活会,也不是责任追究会,穿靴戴帽的话就不要说了,还是直接说情况吧!”
看到齐天翔略显严肃的神情,以及干脆的表述,赵建忠脸色红了起来,胖胖的脸上泛起了尴尬的神色,不由有些紧张的望了一眼齐天翔,又看了看默然不语的徐方,感觉徐方也对他的话语不太满意,就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在想着该怎么汇报。
尽管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但并不像徐方和向有志认为的那么严重,可现在看来齐天翔是认可了徐方的看法,自己也只能按照这个方向开始汇报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农忙时节(6)
“去冬今春以来,特别是春节之后,干旱一直困扰着小麦生产,好在齐省长和徐副省长很重视,认真督促之后,各地都采取了一些积极的措施,这才保证了今年夏粮的丰收。”赵建忠逐渐冷静了下来,望着齐天翔认真地汇报到,“看面对农业生产的加大投入,粮食存储和加工企业的困难,却从去年秋收以来始终没有缓解,仓容不足,玉米深加工企业开工不足的问题没有任何改观,造成了客观上的卖粮难和价格下滑。”
“什么原因引起的这种局面,去年粮食增产是客观事实,但并不是多到了市场饱和的地步,怎么经过一冬的消化,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了呢?”齐天翔听到赵建忠不疼不痒的汇报,感觉没有一点收获,反而引起了更多的疑虑,索性就按照自己的思路,即像是在问赵建忠,也像是在追问自己,“往年我省的粮食深加工企业,特别是油脂、酿酒和饲料生产企业,这些我省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都需要从外省调进大量的玉米和大豆,怎么从去年开始就发生了这么大的逆转,究竟是怎么因素造成的?价格走低企业应该增加储备才应该啊,怎么会拒绝收购呢?你们掌握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齐天翔说着话,没有等赵建忠有所回应,就看着向有志说:“去年秋收我还在河州市,好像没有发现卖粮难和存储不足的问题吧!那时候你还在河阳县做县长,好像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
向有志一直没有说话,看到齐天翔直接面对着他问话,有些出乎意外地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声音不高地回应着:“去年河阳县没有发生这些问题,反而因为秋粮大面积丰收,农民获得了不错的收益。这种情况的出现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推广了玉米新品种,成熟期比其他品种早了一个多星期,一定程度上规避了价格的波动。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订单农业和大户种植对接,使得卖粮难的问题得到了缓解。还有就是中储和省储企业的几个中转库,也为粮食收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向有志的回答,似乎正是齐天翔想要得到的答案,就含笑望着向有志说:“今年河州市粮食收购的情况什么样,我知道你前阶段陪着徐省长各地市都走了走,难道就没有发现存在的问题和困难吗?”
“情况各地不太一样,基本上是粮食主产区情况要严重一些,这主要体现在秋粮消化较慢,仓容不足的问题,全省区域分布看,沿海好过河中,河西和西南困难多一些,尽管出现了一定范围的压级压价行为,甚至有些地区打白条现象有死灰复燃的情况,但还不到危及夏粮收购的问题。”望着齐天翔鼓励的眼神,向有志有了一些信心,就接着说:“也就是从近期开始,突然就出现了一种不好的苗头,各地都出现了粮食收购停滞,资金严重短缺的情况,而且是从银行到仓储企业,以及粮食深加工企业,都突然陷入了恐慌的情绪之中。”
“通过调查和数据分析,这中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资金运作的成分,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但价格联盟操纵市场的动机已经比较明显,因此市场粮价波动可能有着一些很深的企图。”向有志慢慢地想着说着,神情开始变得焦虑,担忧地说:“但这种事态的发展,势必使恐慌情绪进一步蔓延,如果最终传导到农户之中,价格会大幅度跳水,到时候就难以控制了。”
向有志看到齐天翔神情严峻了起来,就赶紧补充道:“当然这只是现象的分析,还没有最终的依据,都还只是猜测,还好只是现象,还可以有充足应对的时间。”
看着向有志侃侃而谈的神情,齐天翔赞许地点点头,没有正面回应向有志的话,而是环视着其他几位同志,微微笑着说:“大家都是做农业和农村工作的,对农村的情况比较了解,都谈谈吧!”
听着齐天翔点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怎么汇报。对于这些厅局委的处室干部来说,齐天翔的位置太高了,是他们根本接触不到,也是不可能近距离交流的,现在坐在一起,拘谨、紧张,甚至是惶恐,不要说开口说话,即使坐在那里都显得局促不安。
平时他们更多接触的只是厅局里的同事,不是重要部门的负责人,可能连与厅领导接触的机会都不多,更别提直接面对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