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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您的要求,我们市委、市政府专门作了部署,由市政法委牵头公、检、法各单位,同时联合市纪委共同开展调查工作,已经全面开始工作,收效很大。”陶然似乎知道齐天翔会首先涉及这个问题,就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贵水县是这次调查的重点区域,目前已经采取双规措施的,除了原县委书记韩自在,还有副县级以上干部四人,包括县人大主任和县政协主席,还有主管矿产和经济贸易工作的两位副县长,局科级干部十三人,涉及国土、环保、财政、水利等局委,还有一些涉世较深的一般干部。可以说在韩自在多年一手遮天的经营下,整个贵水县都烂掉了。”
似乎是看到了齐天翔眼中的不满,陶然立即意识到自己略显幸灾乐祸的口吻,有些不合时宜,而且作为山阴市委书记,对于下属县出现这样严重的问题,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就赶忙调整着自己的表情,沉重地解释着:“对于贵水县出现如此严重的断崖式干部,以及官商勾结侵吞国家利益的重大事件,作为山阴市委书记,我有着严重的失察责任,愿意接受省委、省政府的问责处理。”
齐天翔阴沉着脸没有接话,坐在陶然对面的周通,感觉到了齐天翔的不满,就略带责备地对陶然说:“有事说事,现在是追究责任和问责的时候吗?韩自在在贵水县经营的独立王国,尤其独断专行,一手遮天的一面,是不是也有市委、市政府不敢碰硬,纵容包庇的问题,是需要有人承担责任,但不是现在。”
谁都能听出来周通的话是在替齐天翔在说,也都清楚现在应该解决的是什么问题,陶然当然也不例外,自然知道一向沉稳的周通,语言如此犀利严肃的意味,就望着周通,眼中透着感激的神色急忙说道:“周秘书长批评的很对,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而是全力解决问题,处理污染事故的时候。”
“事故发生后,我们第一时间就要求市公安局采取行动,将涉事企业相关人员予以控制,建在贵水河右岸的几个氰化厂,主要是红星厂的负责人,以及厂里主要管理人员,都进行的拘押。”陶然没敢再说什么多余的话,而是直奔要害,认真地说着:“随着事故原因向矿区集中,公安局又对矿区内所有的人员进行了集中,理由是集中检查身体,排除放射性伤害的可能,其实就是将相关人员隔离起来,不使消息过多泄露。与此同时,对氰化厂和矿区的财物,都进行了封存。”
陶然说到这里,才敢将眼光看向齐天翔,略带遗憾地说:“由于合资企业的外方是港资企业,高管层都长期居留在香港,这里的生产和管理,都是委托当地的人员,因此法人和主要管理人员,现在还没有到案。不过我们已经以市政府的名义正式发出了催告函,要求企业法人和主要管理人员,尽快到贵水县来,接受处理。”
听到陶然前前后后解释了这么多,齐天翔似乎并不准备正面回应,而是望着王平,商量着说:“下一步你们黄金支队的防化和清污工作,要全面铺开了,尽快将现场附近的环境清理出来,该深埋的深埋,该封存的封存,这一步处理完毕,才能保证全面环境治理工作有序地展开。”
王平清楚齐天翔话里的用意,很快严肃地回应道:“请齐省长放心,这项工作正在抓紧时间进行,保证在这一两天就能完成,给地方上的同志进驻矿区,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
齐天翔望着王平,赞许地点点头,温和地表示着自己的感激之情。随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微笑着对王平等人说:“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到这里吧!”
齐天翔说着话,似乎无意地瞥了陶然一眼,缓慢地说道:“不管是干部,还是企业管理人员,以及工人师傅,都要妥善安置,保证安全,更有保证基本的人权,这点不能懈怠,更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陶然等的就是齐天翔的这句话,赶忙点头答应,并忙不迭地站起身,率先走到房间门口,像个服务员一般打开房门,做着手势请齐天翔出门。
第三百六十三章 水落石出(6)
午饭后稍事休息了一下,接着开会。¢£頂¢£点¢£小¢£说,www。仍然是那么多的人,仍然是里三层外三层,所不同的是会议多了山阴市纪委和公安局的人。
这是陶然中午临时通知他们到会的,目的还是要说明山阴市在事故处理方面所作的工作,为的还是应对齐天翔的询问。
陶然似乎感觉到有些战战兢兢了,从齐天翔来到山阴市的那一刻起,陶然就感觉到齐天翔心中的不满。这固然有郊迎和应急处置不利的因素,更有齐天翔对他个人的一些看法。具体来自于哪些方面,他至今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只是直觉地感到了危机的存在,并在一步步逼近。
通过激怒韩自在,并当场宣布免去韩自在县委书记职务之后,算是勉强堵住了齐天翔处理山阴市干部以树威的想法,暂时保住了自己对山阴市的控制力。可随即齐天翔将房建设推到前台,无形中有架空自己的意图,可毕竟自己还有实际的权力,还可以逆势而起。
离开贵水县回山阴市,陶然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特别是对涉事人员的拘押和控制方面,是动力一些真章的。自己没有牵扯进矿产利益的纠葛之中,当然还是超然的,而且也可以利用齐天翔的强力,对贵水县,乃至山阴市的权力格局,重新进行调整,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且刻不容缓。
可现在看来,齐天翔对自己所作的一切,并不是十分满意,尤其是对合资公司高官的控制工作,似乎没有达到齐天翔的目的。这其实也是自己的感觉,认为象征性地抓几个人,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事故最终的处理还是惩贪肃腐,还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政治地震,只要不波及到自己就可以了。到目前为止,陶然也没有完全看清齐天翔下一步的打算,究竟准备怎么落子和布局,更是不知道。
作为像齐天翔这样年轻的干部,他们的一些想法或作法,陶然觉得看不懂,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已有的得失,而更愿意按照本意处理事情,并且希望得到包括老百姓在内上下都满意的结果。
这让陶然看不懂,也只能更加小心地观察着齐天翔的动向,还随时跟进,让市纪委书记陆敏和公安局长李志成过来,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可现在看来暂时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只能看会议的进程了。
下午会议一开始就是省水利厅厅长费群的汇报,作为水利建设方面的专家学者,他对全省的水系流域,以及水利设施的现状和建设维护情况了如指掌,理论研究也是享誉全国,具有很高的权威性。对全省的水利建设,特别是农田水利建设,提出了很多有益的建议,贵水河上游筑坝蓄水,改善周边生态环境的建议就是他提出的,而且也是他组织实施的。对于贵水县的情况,他很了解,也很有发言权。
“贵水河水体污染的情况,我们到位后进行了详细的检测,并对改善水体情况进行了调查论证。”费群望着齐天翔和姚秉新,字帧字琢地严谨说着:“由于污染源是氰化物进入河水,而且是从高处泻下,并且是由山洪带入,河水处在高水位状态下发生的,水体的安全性需要较长一段时间的观察,才能提出最终的结论。因此,上游大量来水裹带的方法并不可取。”
费群慢条斯理地说着,不时推推滑落到鼻子上的眼镜,看到齐天翔专注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话语可能带来的误解,就赶忙补充道:“不采用来水裹带的方式,并不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水体污染的办法,我个人认为恰恰是枯水断流方法,更可取一些。”
费群说着,看到齐天翔面露喜色,可还是有些疑惑,就接着解释说:“上游拦水,断去贵水河中游积水,水位自然可以大幅度下降,这样既可以减少治理的难度,也可以使上游水源地蓄水达到理想的状态,而且由于贵水减少进入清河,其他之系的水源进入清河,理论上对改善清河水质,是有很大助益的。从时令上,贵水河流域也过了雨季,来水偏少,方法还是可行的。”
齐天翔耐心而专注地望着费群,对于这个有些学究派头的学者型厅长,齐天翔从心里是钦佩的,也是尊重的。等到费群讲完,齐天翔满意地点点头,微微笑着对费群说:“您是专家,您说可行,那就是可行。具体的方法我们不再听了,就按照你们议定的方法实施吧!有什么具体困难随时告诉我就行,就一个要求,要尽可能快的让下游和清河流域的人民群众,喝上安全放心的自来水,这是最大的民生工程,也是必须做到的。”
齐天翔说着,侧脸对姚秉新介绍道:“费群同志是我省名至实归的学者型官员,理论造诣和实践经验达到了完美的统一,是值得信赖和尊重的专家学者。”
姚秉新听着齐天翔的介绍,微微笑着对费群点点头,望着齐天翔说:“这个专家学者的称谓很珍贵,也很有价值。在座的各位官员中,大多都具有大学学历,甚至不乏硕士、博士,在传统意义上对知识分子的认定中,都应该算是知识分子了,或者说是不同于普通群众的人群了。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有多少学历只是仕途必须要有的条件,而又有多少学历只是一张纸。”
似乎的感到话语有些离题,可姚秉新却并不愿改变自己的话题,环视了一下会场之后,望着齐天翔说:“传统文化中的知识分子是与官员连为一体的,最典型的标志就是科举,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一朝状元及第,而为了获得这登堂入室的资格,首先就需要有礼、义、仁、智、信的约束,以及不同于常人的担当和正气。”
“传统走到了现代,尽管不要求知识分子都成为社会的栋梁和坚定中坚了,可为人表率的要求依然存在,社会需要鲁迅等为民族生存疾呼的斗士,也需要蔡元培这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