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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翔听出了吕山尊话中的含义,就没有再隐瞒,认真地说:“也是匆匆而就,没有来得及细细斟酌,只好求助几位方家给评判一二。除了你,还给林书记发了邮件,另外还有北京的猴子,以及省报的秦总编,都发送了邮件。你是第一个反馈信息的,给点批评意见吧!”
“点评不敢,批评更是无从谈起了,满篇宏论、字字珠玑,立意高深,论述严谨,不失为一篇振聋发聩的警示恒言了。”吕山尊呵呵笑着回应道,随即感慨地接着说:“只是越清晰明了,越能够洞察意图,白纸黑字昭然若揭,一旦公诸于世,分辨可就难了。”
齐天翔再次深深地看了吕山尊一眼,赞许地点点头,慢慢想了一下才说:“唱对台戏需要胆略,更需要智慧啊!可事实是明摆着的,优劣不是不清楚,为什么就能掩饰那么久,而问题和矛盾就任由其延续,难得真等到爆发了再收拾残局吗?”
“不抵制,不议论,更不非议,这三不原则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吕山尊沉思了片刻,认真地看着齐天翔说:“您昨天才论述过敢不敢的问题,批评过阳奉阴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瞒天过海的问题,还是应该再斟酌斟酌。”
吕山尊说着话,似乎感觉到这些话有着说教的意味,就急忙补充说道:“政策是人制订的,不管来自哪个层面,都有着明确的主观意图,或者说是利益诉求,高层也不例外。况且围绕着高层决策者周边的哪些所谓学者、精英,他们所占的立场必然体现着自己的观点,而这些观点并不一定都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颠倒黑白或混淆视听都是可能的。这些都需要甄别,而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应该做的,高层应该有这样的智慧和能力,只是还需要时间,更需要耐心。”
齐天翔知道吕山尊的用意,也知道他话中的劝解的意图,微微笑着说:“兼听则明,等一下就会有更多的回馈了,到时候自有定论了。”
齐天翔说着,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就含蓄地对吕山尊说:“看来大家都已经万事俱备了,就等着我们二人等车启程了。”
第五百零九章 焦点问题(3)
几辆中型客车在警车的引领下,自然形成了车队,离开县城一路向西,逐渐进入深山。在进山的交汇口,与住在清荷村农家乐的代表们的车队汇合,形成了一个几十辆车的庞大车队,浩浩荡荡向着参观的第一个地点………郭村行进。
由于的进山的道路,公路盘旋弯曲,车队行进的比较缓慢,加上不断遇到从山里出来的车辆,使得车队只能是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车队才到达了此行的终点………郭村。
还离得很远,车队就减慢了速度,进行了分流和疏导,使得齐天翔等重要领导乘坐的车,得以驶进村前,也使得领导们可以少走一些路。
在写有“郭村”字样的木匾之下,聚集了很多人,有村里的村民,也有乡镇干部,都静静地等待着领导们的到来。在这些人中,齐天翔一眼就看到了郭村的当家人,党支部书记郭富贵,以及身边站着的村里的干部们,稀疏的白发,略微弯曲的脊背,衰老的身体,在迎接的人群中,显得异常的醒目。
车辆停稳,车门打开,齐天翔率先走下了中型客车,而且一下车就径直走到站立的人群中,热情地拉住郭富贵的手,满脸笑意地亲切说道:“昨天会议上我就在找郭支书,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今天来到郭村,终于见到你这当家人了。”
齐天翔的行为和语言,很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外,尤其是郭富贵,怎么也没有想到齐天翔这么大的领导,会撇开这么多的大小领导,一上来就与自己拉手交谈,而且还是这么的朴实亲切,不禁呆愣了起来,良久才在旁边人的提醒下醒悟过来,激动地望着齐天翔,哆嗦着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齐天翔似乎完全理解郭富贵的反应,停顿了一下才温和地接着说:“不用说什么,什么也不用说,我们就是来看看大家,看看你们郭村的果树,上回来你我不是说好了,要请我吃水果的吗?”
“要吃,要吃,都有,都有。”郭富贵激动地连声说着,可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只能是断断续续地说着:“进村,进村,快请村里说。”
郭富贵哆嗦着说着话,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齐天翔的脸庞,也顾不得其他人了,拉着齐天翔的手,转身就往村里去,围拢着的人群自然闪出了一个缝隙,使得齐天翔和郭富贵得以顺利通过。
齐天翔的手被郭富贵瘦骨嶙峋的手紧紧地攥着,随着他向村里快步走去。尽管这样的场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也很是突兀,可齐天翔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反感,欣然地享受着这份浓浓的亲情。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意,犹如小时候回老家,家里的长辈的做法一样。他很清楚,这就是农民表达感情最朴素的方式,也是最高的礼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到这种礼遇的,很难得也很珍贵。
从村口一直走进村子,郭富贵攥着齐天翔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直到走到了村委会门前的空场上,郭富贵的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请齐天翔坐到了院里摆放的小椅子上后,似乎才想起了其他的领导,赶忙招呼在随后而来的领导们入座,并大声吩咐着其他村干部招呼客人,倒茶待客。
村委会门前的空场本就不大,椅子和板凳也不是很多,围成了一个圆圈,能够有幸占有一席之地的人就更为有限了。除了齐天翔、徐方、吕山尊等十几个人,其他人只能站在圈子的外围,而更多的人是连村子也没有进,就直接随同村干部进山参观郭村的果园了。这样错开参观的处理方式,使得原本不大的村子,接待压力也就不是那么大了。
直到所有人都陆续就坐,齐天翔等主要领导手中已经捧上的茶水,郭富贵才停止了忙活,坐到了挨着齐天翔的小板凳上,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似乎恢复了平静,也想起来齐天翔的问话,就满脸笑意地看着齐天翔说:“我是昨天下午会议结束后,连夜赶回来的,想着齐省长和各位领导要来我们郭村看看,不回来亲自安顿我不放心。”
“还有什么可安顿的,过来看看你这位老支书,看看村里的老少爷们,只要你们生活安定,身体健康,我们就心满意足了。”齐天翔温和地望着郭富贵笑着,指着村委会和周边的房子,略带宽慰地说:“这里与我上次来时变化虽然不大,可大家伙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了明显的变化,只是你这老支书的身体没有以前矍铄了,还是要注意身体,该歇歇就要休息,有什么事情交代给村里的后生们做就是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现在我基本上是不干什么了,也干不动了,就交给孩子们务弄了,他们年轻有知识,比我干的好!”郭富贵听着齐天翔的话语,感动地站起身来,连忙解释说:“我这身体没有问题,农村人经折腾,没有什么事的。我也就是生怕有什么考虑不到的地方,才帮着张罗张罗的。”
齐天翔认真地听郭富贵说着,脸上始终是温和的微笑,转过脸来看着周边的几位说:“老郭支书不容易,在村民都放弃山林,出外谋生的时候,坚持护林种树,不但自己干,还把在外打工的两个儿子也拉了回来,一家人坚守着清贫,坚守着这片山林,十几年如一日,过的什么日子不用说大家也都想象得到,硬是用坚持和坚忍使这片山林变成了花果山,变成了聚宝盆,林果经济不但使森林保护成为现实,也使得以往靠山吃山的农民,在没有了林木砍伐收入的时候,有了稳定的产业经济收入。”
“现在的山林,几架山连绵不绝,不但形成了森林屏障,保护了水土,而且树上结果子,树下生菌菇,基本构成一个完整的生态产业链,提振了村民致富的信心,也使得很多出外打工的年轻人,主动回到山区,打造属于自己的山林人生。这一切都是老支书一家人,用自己的辛勤汗水和实际行动干出来的。”齐天翔说着话,站起身拉住郭富贵的手,将他拉到板凳上坐下,接着对大家说:“而且更让我感动的是,这一切的付出和努力,老支书一家人并不是为了自己,完全是无偿地为集体经济夯实着基础。不管是自家的山林,还是其他村民放荒的山林,以及稍远一点野生林地,老郭支书都在一步一步地改良着,投入是自己的,产生的经济效益却无偿地归入集体。这种精神境界,我们在座的谁有?要论能力和精力,我们哪一个人不比老支书有条件,为什么他做到了,而我们却做不到,值得我们深思啊!”
齐天翔感动了,一手拉着郭富贵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背上拍打着,由衷地说:“不但是在集体经济领域,就是在无私的言传身教方面,老郭支书也堪称楷模,老周手下新吸纳的几个年轻人,徐方同志的秘书刘鹏,还有人称富二代的李炜,都是作为大学生村官在郭村扎根了一年,咱们身后的村委会就是他们曾经住宿的地方,老郭支书不但悉心呵护,而且照顾的也是无微不至,使他们从身心到思想,都发生了质的改变。现在这几个年轻人都在省委党校培训,相信在今后的工作中,郭村和老郭支书的在他们成长中所起的作用,是无论如何也抹灭不去的。”
“快别这么说,您省长这么夸我,让我老汉都没脸见人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可是没有哪么突出奥!”齐天翔的夸奖让郭富贵越发的不好意思和紧张起来,赶忙摆着手辩解道:“我们农村人实在,作为山沟沟里的农民,就更实诚。我做的哪些,也都是应该做的,大伙选我当干部,上级又那么信任我,豁出命去我也要干出个样子来。”
郭富贵也动了感情,望着齐天翔和各位领导,发自内心地说:“这些年地分了,山林分了,哪么一点地种的粮食仅够温饱,山林国家不让砍伐了,没有了活路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