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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阿一身为炼尸,对面前这血蒙大巫,有极强的抵抗之力?
这大巫身前,摆放着两跟粗壮的红烛,只是此时,这对红烛已经燃烧到了底部,微弱的烛火,在红烛底部的蜡油之中,艰难的挣扎着。
这枯瘦的大巫抬头望了望澹台子鱼,叹息道:“你这孩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一瞬间,一股股心酸,从澹台子鱼心中泛起,她立刻知道,这应该是源自阿蝶的诅咒和不舍,乃是来自于阿蝶的情感。
她心中一动,没有阻挡或者改变这种心酸和感动,反而顺着这感动和心酸,缓缓跪下,口中呢喃着:“阿蝶回来了。”
而后,冲着身前的大巫和那血红雕像,缓缓跪拜了下去。
那枯瘦的血蒙大巫见状,微微一笑,而后说道:“好,回来就好。”
而后,开口向外说道:“阿金,你进来。”
在门口侍应的老者,闻言立刻跑了进来,跪拜了下去。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蛊神诅咒(上)
而后,这大巫便缓缓说道:“阿金,现在,终于等到阿蝶回来了,剩下的事,就要拜托你了。”
满面皱纹身躯佝偻的阿金颤颤巍巍的趴伏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大巫,阿金……阿金只怕自己做不到……”
这温和的老者却淡淡说道:“阿金,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血蒙部族的使命,若是……部族真要在此断绝,那也是上天注定的命运。”
澹台子鱼原本同样跪在一旁,但听闻这番话之后,心中却泛起了异样的心思。
毕竟,做为一个受过无神论教育的人,无论如何,是不太信命的,因此听到这里,微微有些不爽。
不过当那老者温和的目光注视过来时,澹台子鱼还是及时的收起了心中这一丝不快,对这位庇护着一个部族的老人,澹台子鱼还是有些下意识的尊敬的。
老者笑着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便笑着说道:“我老了,上天赐予我的寿命,很快要走到尽头。”
澹台子鱼闻言,微微一愣,而后就听老者继续微笑着说道:“年轻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不信命,不服命,也偷偷离开部族,去中原闯荡……”
老者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中泛起一丝温暖而微弱的光,随即便暗淡了下来,叹息道,“上了年纪之后,知道的越多,心中的绝望也越多,看着部族一点点衰败下去,虽然很无奈,但也只有继续一步步坚持。”
老者长叹一声,而后才对澹台子鱼笑着说道:“知道有一天,我知道的足够多,才明白我血蒙部族的命运,早已注定,无法阻挡,无法改变。”
澹台子鱼闻言,终于忍不住说道:“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么?”
老者却笑了笑,说道:“并非如此,我认命,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力量来改变它,不过……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就可以提前做出安排,比如……将部族迁到此处。”
澹台子鱼闻言,微微一愣,迟疑片刻,才说道:“难道……族内如此紧张,便是因为刚刚迁到此处么?”
老者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跪伏在澹台子鱼身边的阿金却咬牙说道:“部族从东边一路向西南迁徙,走了整整半年,虽然沿途每次都会提前送上礼物,但还是有些部族,忍不住对我们出手了……”
澹台子鱼微微一愣,想不到这血蒙部族居然顶着如此大压力,在如此凶险的南蛮,从东边迁徙到西南,难怪部族之中出了眼前这大巫之外,就没有一名修士,而就连那些妇孺小孩,都在用精血饲养蛊虫,如此饮鸩止渴。
阿金接着说道:“若非大巫一路上以我血蒙部族的秘术护佑,只怕根本到不了此地!”
澹台子鱼闻言,心中却冒出另一个想法,若非这大巫执意迁移,这些人也不用死……
老者却似乎看穿了澹台子鱼的心思,出言解释道:“我血蒙部族,与别族十分不同,这次迁徙,族内上上下下,也都是明白的。”
澹台子鱼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而眼前这大巫,温和的目光也打量着她。
就在澹台子鱼以为自己的身份会被揭穿时,那老者却对阿金说道:“阿金,你去外面呆着,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对阿蝶说。”
阿金立刻跪伏下去,磕了一个头,这才爬起来,倒退着退出了这件石屋。
老者微笑着看了一眼阿一,而后又仔细的打量了澹台子鱼一番,这才徐徐说道:“从你进入部族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阿蝶。”
澹台子鱼心中警钟大作,差点就要命令阿一一起出手攻击眼前这老者,而后乘乱逃走了。
好在,她残存的理智克制了她,别说她和阿一联手,就算再来十个她,只怕依旧会毫无悬念的惨败在这里,以阴阳境修为和一位大巫动手,真是嫌死的不够快啊。
另外,老者那温和的目光,多少让澹台子鱼心中镇定了几分,等她回过神来,这才恭恭敬敬的说道:“我也不是可以相瞒,只是这一路上,实在有有些苦楚,不得不借助阿蝶这面具。”既然这老者没有直接下手,而且避开他人,那就说明,老者对她,应该是另有安排。
而后,澹台子鱼大大方方的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本来面具,站起身来,对老者微微鞠躬,说道:“我乃是天姥剑派的弟子,这一次原本借助嶠虫大满的帮助,进入南蛮另有要事,却遭遇嶠虫大满和隆毒大满之间的战斗,和同门失散,不得不独自一人深入南疆。”
老者看着澹台子鱼摘下的面具,脸上泛起一丝追忆的光芒,对澹台子鱼可以提及的“天姥剑派”和“隆毒大满”充耳不闻,而后才徐徐说道:“和我说一说,你和阿蝶相遇的事。”
澹台子鱼略一思索,便一咬牙,说道:“我和同门失散之后,不知为何,忽然遭遇阿蝶和另一名南蛮修士的偷袭,虽然我侥幸赢了几分,但却不知为何,阿蝶以性命为依,对我下了这等血咒。”
老者闻言,叹息道:“这……果然是阿蝶的作风,我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受人指使,但确实将她的命数,以诅咒之力,与你串联到了一起。”
澹台子鱼看老者没有为阿蝶报仇的想法,斟酌了一下,便开口说道:“这位前辈,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解开阿蝶施加于我的诅咒,不知道阿蝶生前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帮她实现。”
这血咒真心邪门,澹台子鱼感觉自己这次被传送到此地,只怕也和这血咒之力大有关联,否则南蛮如此之大,她为何偏偏传送到了这血蒙部族身边。
而且这血咒压制的也不是那诡异的天圆地方术,而是澹台子鱼颇为重视的玄天功,这就让她十分难受了。毕竟玄天功在澹台子鱼心中,可是作为主修功法的,甚至超过了混元一气真诀的作用,毕竟混沌法力很多时候都不敢使用出来,而玄天功则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蛊神诅咒(下)
老者闻言,微笑道:“阿蝶的心愿便是……接替我。”
澹台子鱼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无奈的说道:“您就不要消遣我了,阿蝶的修为比我还弱一些,她就算再修炼几十年,只怕也没有机会接替您。”
最重要的是,她想的就是如何解除血咒,然后赶快找到黎真真和天松子,三人会合之后,尽快找到平阳真人的下落,同时拿到黎真真承诺的那几样辅助之物,这样澹台子鱼就可以尝试以混元一气真诀晋阶丹田境了。如此以来,怎么会接替大巫的位置,帮他守护这个血蒙部族呢?她是注定要离开的,可没有这个实力,带领整个血蒙部族,再横穿一次南荒,那可就相当于送死了。
老者却默默的看着澹台子鱼手中的阿蝶面具,澹台子鱼心中一动,便双手捧着,将这诡异面具,递给老者。
老者摩挲了这面具片刻,忽而抬头,对澹台子鱼说道:“你知道这面具的来历么?”
澹台子鱼摇了摇头,老者便接着说道:“这面具,乃是我们血蒙部族,第一任大满,在坐化之前,对自己的脸施以秘法,当他坐化之后,身躯自动化为飞灰,只有这面皮,留了下来。”
澹台子鱼听闻之后,身躯一抖,妈的,这玩意,这么邪门的么?她一直以为只是炼制之法特殊,却没想到,还真是用一位大满的面皮炼制而成。
不过,大满?这可是南蛮最顶尖的几个大部族的首领,才有的称呼,别说过去,就算现在,南蛮大满至少也是领域境或者法则境的修为。
老者却摩挲这面具,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继续说道:“当初我们血蒙部族,乃是南蛮第一大部族,麾下血蒙武士,威震南疆,就连现今的嶠虫部族,也远不如我们血蒙部族。”
澹台子鱼听的微微一愣,血蒙武士?嶠虫部族?难道说当初的血蒙部族横行一时,靠的不是巫蛊之术,而是武士?
这么说来?她顿时回想起自己刚刚传送过来时,遇到的那些血蒙部族武士,或许,是她理解错了,这些血蒙武士,才是血蒙部族的主力?但为何又是老者这名大巫,在主持这里所有的事?而且既然如此,阿蝶和她那名同族,为何都是修士?
老者这一次却没有继续看向澹台子鱼,而是继续说道:“这面具从此之后,成为我血蒙部族的至宝,只要我们血蒙部族之人,戴上这个面具,就会化生为第一代大满,拥有他的法力,只是每一次使用,都会被这面具,汲取一定的寿元、精血和法力,但即便如此,因为其莫大的威力,族人也趋之若鹜。”
澹台子鱼闻言,心中一惊,这破面具竟然会汲取使用者的法力和寿命?不过旋即她反应过来,似乎自己使用之时,并没有发现这面具有这种功能。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阿豹拿到这面具之后,也没有多重视,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对这个面具颇为了解才对,难道这面具现在已经失去了这种功能?
澹台子鱼心中这样想着,就听到老者叹息一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