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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落座之后,随着太后的一声令下,众人面前的茶杯已被宫女们一一撤下,换上了新茶。因着身为皇上的司徒漠尚未出席,太后便允了众妃嫔不必拘谨,有话说话,于是,轮着换新茶的这会儿,有人便开始说上了,一时间这厅中皆是各种相互交谈的声音,而这些声音之中无非就是些妃嫔之间的平常琐事,说说今日自宫外得了什么宝贝,昨日从皇上那获了什么赏赐,某某时辰又被皇上宠幸云云。这些个无趣的事情自然全都落进苏晓玥的耳中,心头冷呿一声后,苏晓玥便闭上了自己的耳朵不再听那些事情,却只专心地喝起了茶来。
“这杯茶的味道倒是不错!”苏晓玥淡笑着对一旁的桃花说道。
“娘娘?”桃花很是不解地皱了皱眉,“难道方才那杯茶……”
苏晓玥轻抿一口茶,而后冲她淡淡一笑,又是那般倾国倾城。
“没错,被动了手脚。”说话之间,苏晓玥的眸光已微微略向了门口,一抹金黄在她眼眸中闪过,“人来了!”
“呃?”
跳转如此之快,前言不对后语的话顿时让桃花有些一头雾水了,不过紧接着她便注意到现场顷刻间便安静了许多,顺着主子含讽带嘲的目光望去,她终于知道了原有。
“皇上驾到!”
太监那无比具有标志性的声音带着令苏晓玥刺耳的感觉响了起来。紧接着,苏晓玥眼底一晃而过的金黄终于全部呈现在她的面前,来人正是身着金黄龙蟒的司徒漠,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沉稳,走进来便产生一股无形的压力,众人皆是不敢多呼吸一声。
除了苏晓玥之外。
“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奴才)见过皇上!”
各色的声音又是一阵混杂,却又是那样一致。众妃嫔的声音皆是有多娇媚便唤得多娇媚,仿佛只靠着一低头,一个声腔便能将她们心中的男人拉到自己的身边一样。
当然,仍旧是除了苏晓玥之外。
冷眸盯着司徒漠那慢慢踱进来的身影,敏锐地察觉到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似有所指地盯上了自己,苏晓玥冷冷地掀起嘴角,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纹丝不动,一双冷眸只盯着他注视自己的黑眸,抿嘴不语。
“免礼平身!”
一挥手,冷沉的声音同时飘起。
“谢皇上!”
随着众妃嫔的声音扬起,太后却已携着皇后到了司徒漠的跟前。
“皇上,你来了!”
“臣妾见过皇上!”
两个声音一起飘起,前一个来自太后,而后一个来自莫婉蓉。
原本只一心注视着苏晓玥的一双黑漆漆的眼,这才转而看向她们,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既没有厌恶,也没有一丝欢喜的意思。
“嗯!”司徒漠淡淡地应了一声。
接着,莫婉蓉便直起了身子,正想抬眼看向他,身旁却响起了太后微带严厉的声音。
“皇上,你去哪?”凌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司徒漠的身上。
突兀的声音自然也让原本有些无聊地看向外头的苏晓玥微微回了回头,却正好撞见司徒漠那对黑眸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当下,她便狠狠地拧着眉头。从他的动作来看,分明是想往她这边走过来。
目光在苏晓玥的身上停了几秒后,司徒漠这才嘴角带着冷笑地转而看向太后,冷声说道:“母后,朕不是去哪都得向您报备吧?”
森冷的目光打在被者的身上,太后那雍容的身姿立刻顿了顿,脸上的神色也是一滞,但是迅速地,她又淡淡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太后状似笑得开怀,“哀家怎么会管皇上此等事情?哀家不过只是想问皇上想去哪而已,毕竟这宴席就要开始了,皇上还是留在皇后的身边比较好些!”
闻言,司徒漠正了正身,轻笑道:“朕要待在谁的身边,朕自当自己做主,便不劳母后担忧了。”
此言一出,太后那原本挂着挂着笑的脸顿时僵住了,看在苏晓玥的眼里,不禁让她差点笑出声来。现场版的自动调色板,司徒漠果然还是够狠的。
不过,这都与她关系不大。扫了一眼,冷笑一声之后,苏晓玥便又继续喝自己的茶,只当不远处的那些人都只是摆设而已。
第17章:宠冠后宫谁与争(72)
司徒漠说完那些话之后自然不会再有人敢说什么,连高高在上的太后都无言以对,其他人又能说什么呢?立在一旁的莫婉蓉此时已是面色铁青了。
高大的身影毫无意外地朝着苏晓玥的方向走去,正是向所有人宣示着他所对着的那个人拥有这后宫中所有女人所没有的无上荣宠。
只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非常乐于享受这种宠爱,更不将这个荣宠当成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自始自终,在众人看着他的身影朝着苏晓玥走去到他停下脚步战立在她的跟前,她竟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一旁的桃花早已是额头冒汗成珠了,堵在喉间的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焦急地看着身旁的主子那副悠闲的模样。
脚步已停止在她的跟前,身形已站定,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定于眼前的女子,她不做任何的表示,他便也不说一句话。气氛安静而诡异。
身为皇上的司徒漠与身为宠妃的苏晓玥皆是沉静如水,而其他看着的人却早已是在心头掀起了轩然大波,整个揽月皇朝居然有妃子见到皇上却不行礼的!
一时间,又是有人惊叹有人幸灾乐祸又有人妒忌。
两人沉默得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对方,就那样静静地相对,时间一点点地拉长,苏晓玥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而司徒漠却已渐渐地咬紧了牙关,一双原本还平静的眸子早已染上了怒色。
正当此时,一阵大喝声却响起了。
“大胆苏晓玥,见到皇上居然不行礼!来人,给哀家掌嘴!”
凌厉逼人的声音,不必多言,自然是来自那早已不耐烦的太后。
此言一出,苏晓玥终于放下了手中不知端了多久的茶杯,一双满带讽刺之色的杏眸转而睨向不远处叫嚣的太后,而后眸光微转,落向跟前的司徒漠,余光中见到一个原本想遵命上前掌她嘴的身影又缩了回去。
对上司徒漠那含着怒火的黑眸,苏晓玥冷哼一声,而后起身冲着他福神说道:“臣妾参加皇上。”
声音清冷得仿佛是那自地窖中新鲜出炉的冰块,瞬间让司徒漠皱起了眉,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分探究。
然而,就在他仍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苏晓玥时,那抹刺耳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哀家的吩咐吗?”
如此嚣张的声音让苏晓玥不禁又扯起了嘴角,看来这个所谓的太后是看她越来越不顺眼了。
“谁敢?”冷沉的声音迅速响起,沉稳又锐利,威严十足,没有二话,自然是来自司徒漠。“没有朕的命令,看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皇上!”
司徒漠的话一出,那第二次想上前的人顿时僵住了身子,而被间接再次拂逆的太后更是脸已煞白了。
“皇上,她居然敢无视皇上,无视我揽月皇朝的……”
“太后娘娘!”正当太后那冠冕堂皇的话被说得唾沫横飞之时,司徒漠那森冷的声音又飘了起来,“您不要弄错了,这揽月皇朝是朕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让一头热的太后全身都僵住了,被被冰封般无法动弹,撑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她没有注意到众人之中或胆怯或嘲笑或冷笑的眼神,却只注意到司徒漠的那双寒眸,半天竟不曾再说出一个字来。
“不,皇上您误会了,哀家不、没有别的意思,哀家……”
“不必多言,朕只想母后莫要再记错而已。”
就在太后正要解释什么时,司徒漠却用一句话将她死死地堵住了,凌厉的眼神是满满的警告,其中种种想要传递的信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似曾相识的戏码顿时让在一旁看着热闹的苏晓玥轻笑出声,没想到自己还有亲身感受的一天,以为都只是电视剧中编写的戏码,却原来并非如此。
安静之中忽然响起的轻笑声正如晴天中响起的雷鸣般清楚,一时间,所有注视太后和皇上的目光都落向了那轻笑出声的苏晓玥的身上,更无意外地将司徒漠的目光重新拉回到她的身上。
眉头微皱,司徒漠此时倒是有些纳闷了,“你在笑什么?”他的眼睛微眯着,听出她的笑声中嘲笑的成分,只是,他却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嘲笑什么。“你在笑朕与太后的对话么?”
“咦?”司徒漠话一出,苏晓玥便是惊奇地唤了一声,而后收敛起脸上的笑,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抬眼看向那双正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黑眸,缓缓地说道,“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岂敢有那样的胆子嘲笑您和太后?臣妾不过是看着您和太后的对话想起平常百姓家的生活中不免出现的母子斗嘴,觉得有些人情味而觉得欣慰,故而发笑,还请皇上恕罪!”
这是一番假到足以让人吐血的话,可是听到司徒漠的耳中却顺利地让他绷紧的脸松懈了不少,甚至嘴角还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哦?是么?”司徒漠平声问着。
“是,臣妾不敢说假话!”苏晓玥貌似真诚不已地回答着,而这其中真正的真诚度究竟有几分,自然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徒漠轻笑一声,犀利的目光准确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微眯眼凝睇了几秒之后,忽地扬声道:“既是如此,朕便免了爱妃的罪,母后也不必再追究玥妃的过失了,母后不是说今儿是家宴么?既是家宴,自也不必有那些繁琐的礼仪。母后,您说是么?”
几句话让太后那漾起的火焰顿时隐隐地收藏了起来。
隐忍地将火气咽了下去,太后方缓声回道:“是,皇上说的是!”
听到她的回答,司徒漠满意一笑,而后随性地往苏晓玥身旁空着位子坐了下去,眸光微微扫一眼身旁立着的身影。
“朕想坐玥妃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