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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长依然躺在那里，苍老的眼皮子搭在一起，丝毫没有睁开的意思，好半晌才开口说道：“人老了，还是不要动弹了。”
“这个世界变化很快，不出去看看总感觉会少了一些什么，”艾瑞说了一句，见老院长没有反应，也不勉强，笑着问道：“老院长，我有些修炼中遇到的困惑想问您，您老能帮忙解惑吗？”
老院长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懂魔法。”
艾瑞笑道：“您可别谦虚，就您那一手时空魔法，您要说不懂魔法，这世界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懂魔法了。”
老院长悠悠叹了一句：“时空，其实并不是魔法。”
“哦，愿闻其详。”艾瑞精神一振，老院长今天谈性似乎挺足。
老院长悠悠说道：“元素魔法就仿佛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水对火，火对木，就连光明黑暗也是相生相克，然而时空魔法不属于其中，它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
艾瑞皱眉道：“您说的这个我知道，我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空间魔法并不是纯粹的元素魔法，其中还有部分属于精神系魔法范畴，所以超脱于元素魔法之外，也是可以理解，”
老院长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道：“人界之上是神界，神界有神，却唯独没有魔法之神，你可知是为何？”
艾瑞想了想，问道：“光明女神算不算魔法神？”
第九章 秘闻
听到光明女神，老院长缓缓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回忆，过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光明神，黑暗神和兽神精灵神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他们吸收的是信仰之力，所以只能算是信仰之神，和魔法并无关系。”
艾瑞听完之后，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以元素魔法成神了。”
“那你说说吧。”
“很显然，魔法是一种极为强大的能力，在传说中，圣魔法师的实力甚至并不弱于所谓的神邸，但是纵观大陆历史，也没有听说哪位圣魔法师突破到了神的境界，究其原因，我想还是出现在魔法之力本身的问题上。”
艾瑞说到这，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说道：“世间的魔法师可以分两种，但无论是精神系魔法师还是元素系魔法师。
他们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认为世界是由元素构成的。
元素系魔法师直接将精神力和元素融合，以此借用元素的力量。
精神系魔法师却认为人的精神力才是最纯粹的力量，人应该去指挥元素，而不是和元素同化。
两者之间的矛盾实质上就是魔法师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元素。
但我想，两者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什么是神？
在所有有关的描述中，神都是无所不能的，是创造世界的存在。
那么，这样看来，神就应该是超脱于这个世界的。
信仰之力之所以能够成神，我想，就在于信仰之力的特殊性，信仰是一种存在于有和无之间的东西，从哲学的角度上，它存在，但再从物质的角度上看，它无法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的影响，所以它不存在。
我不知道神是怎么使用信仰之力的，但使用元素肯定不可能，除非，有魔法师能控制世界上所有的元素，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超脱……
不过，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按照理论来看，魔法师只能无限接近于神，而无法成为神……”
老院长听完，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重新充满了落寞：“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和你类似的话，如果他愿意，他随时能以信仰之力成神，但是他太骄傲了，他要做历史上第一个用自己力量成神的男人，他差点就做到了，就差一点……”
艾瑞听到老院长的描述，心里出现了一个名字，然而他又觉得不可能，所以，忍不住试探的问道：“不知道他是……”
老院长答道：“他的真名发音很奇怪，不过他在大陆上游荡时用的假名你应该听过，名字叫做——瑞兹。”
果然是他！
艾瑞心里也不奇怪，也只有像他们这样穿越过来的冒险者，才会有这种一定要解锁新成就的想法。
看来，极北冰原上的那则传说，很有可能就是穿越老前辈留给他的前辈了，
艾瑞以前一直不能确定这位叫做瑞兹的老前辈到底是好是坏，不过听完老院长今天一番话，他觉得极北冰原之行危险性应该没那么大了，毕竟骄傲的人通常都不屑于使用阴谋诡计。
他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院长爷爷，那您呢，您成神了吗？”
老院长闻言反而呵呵笑了起来，看着艾瑞问道：“神？神有什么好的。”
艾瑞楞了一下，然后同样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点头道：“也是，神都是高高在上，没有感情，远不如当个人来的痛快。”
老院长哈哈大笑了起来：“没错，神哪里有人痛快。”
艾瑞见到老院长心情似乎不错，连忙问出了心里好奇已久的问道：“院长爷爷，您今年到底有多大年纪了？”
“年龄吗……”老院长眼睛里面出现了迷茫：“我也记不清楚了……不过，当年那家伙在这里建立时空之塔的时候，让我守住这里等他回来，这一守，就到了现在……”
虽然猜到了，但是艾瑞还是有些震惊，当时就有些结巴的问道。“您……您说的那家伙，指的是瑞兹圣魔导师？”
“就是那个家伙啊，学院的这座时空之塔，就是他当年建造出来，目的是用来研究时空魔法的奥义。”老院长笑了笑，满脸回忆的说道：“当年，大陆上的魔法理论还是六芒星魔法，他说少了点什么，于是琢磨出了空间魔法，后来他说空间魔法不完整，于是弄出了时间魔法，最后还逼着我修改魔法理论，承认七芒星魔法才是正统理论。”
“逼……逼着您修改，您是？”
“当年大陆魔法师协会有个主席，那个人就是我。”
“牛批！太牛批了！”艾瑞感觉自己都快热血沸腾了，和一个活着的史诗对话，这种感觉真的是史无前例的畅快体验。
兴奋过后，艾瑞想起老院长之前说过的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可是您不是说您不懂魔法吗？”
老院长摇了摇头：“和那个家伙比，我的确是不懂魔法。”
就算说这话的人是他心里尊敬的老院长，艾瑞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太实诚了，跟谁比不好，非要跟一个开挂的人去比……
“那您修炼的是什么魔法……”艾瑞再次问道。
老院长呵呵笑道：“这些年闲着没事，也给自己找了一些事情干……”
“果然，”艾瑞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说道：“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了！”
“只是您竟然都修改了魔法理论，为什么还说时空魔法不是魔法？”
“因为时空魔法是那家伙强加进去的啊。”老院长气呼呼的说道：“魔法理论岂能乱改！”
“可是您都改了……”
“那是被逼的！”
“好吧，您赢了！”
艾瑞决定不和这个傲娇的小老头争辩了，人家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巴拉克王国都没人家年纪大。
艾瑞想了想，忽然觉得有些奇怪：“院长爷爷，您为什么今天突然和我说这些？”
老院长说道：“你不是想问你应该选择什么魔法吗？如果你连魔法是六芒星还是七芒星都分不清，那还怎么修炼。”
艾瑞表示不相信：“这些不是理由吧……这可都是大陆上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传奇秘闻。”
老院长缓缓说道：“因为那个家伙……要回来了啊。你是他选中的人，这些应该告诉你……”
“选中的人？”艾瑞的眼睛瞪了起来：“您不会是说我就是他，或者说这次冰原之行就是他布的局，准备趁机夺舍我的身体吧。”
“你心里如果没答案，你会问这个问题吗？”老院长笑了起来：“放心吧，那家伙远比你想象的骄傲，这一趟既是他回归的契机，也是你的机缘，你不是想知道修行之路要怎么走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老院长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很明显是要送客了。
艾瑞有些不甘心，此行知道的多，但疑惑更多。
例如那个叫做瑞兹的老前辈，到底是怎么失败的，为什么又突然说要归来了？
但老院长明显不愿再多说了，他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了。
回到市政厅，不等他消化刚刚得到的那些信息，莲就找了过来。
“农业厅办公的地方我已经选好了，你该告诉我时空之塔要怎么进去了吧。”
“这么快？”艾瑞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带你去吧，不过要注意保密，对外就说是设立了空间魔法。”
两人都是魔导士，速度很快，只用了几分钟就飞到了龙隼山脉中。当艾瑞找到了侯塞雷的时候，他正带着一个团队进行技术攻关，根本就没有时间理艾瑞，直到一个小时过后才一脸不耐烦的走出了实验室，毫不客气的说道：“时空之塔开启的方法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有事快点说，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艾瑞也知道侯塞雷现在脑袋里估计只有研究两个字了，所以也不介意，连忙问道：“我记得在第四层中，只要到了晚上，山谷外面好像就会有些诡异。”
侯塞雷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到了夜间，山谷外面的时间流逝会有所变化，每个区域的时间流逝速度都不同，有的地方是正常流逝速度的一半，有的地方是百倍，有的地方我也也不知道多少倍，总之，我见过拥有几百年寿命的魔兽在一瞬间变成枯骨的。”
艾瑞和莲听完都是一头冷汗，盖好当时他们考核的时候，小心谨慎的进入了山谷，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艾瑞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只有山谷里面的地方，那点产量恐怕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侯塞雷问道：“你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