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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始说她不是要为沈若兮求情的时候在场的人还惊了一下,心想说你不求情你跑出去跪下干什么。等到她说完了才明白过来,人家也是要求情的,不过人家技巧性的把求情这件事情给高大化了,变成是为皇帝在考虑。
呵呵,你这么说,还是为了我好了凰阙冷笑两声,显然在气头上不接受任何马屁。
是的,臣女确实是为了陛下好。谁知道苏明月却依旧不松口,咬准了自己的初始目的不放松,陛下,臣女有些问题,想要问一问灵允大师。
凰阙深邃的双眸注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答案来。可是没有,她的神色非常平静,就好像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反正现在沈若兮也在他的掌控之下,苏明月要问,那就让她问也无妨,灵允大师,不知
阿弥陀佛灵允大师缓缓望过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电影慢镜头一般,十分有得道高僧的气势,不知施主有何事要问贫僧呢
苏明月恭恭敬敬的向灵允大师行了个礼,这才直起身子,看着灵允大师的眼睛缓缓开口:大师,小女子一向喜爱佛法。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平等看待天下所有事物,觉得万物皆有灵性,只要善加引导,终能导回正途。佛祖当年拈花一笑,其中深意小女子虽未完全参透,却也自觉明晓一二。在佛祖眼中,即便是凶猛如鳄鱼吸血如蚊子,也不过是为性格所迫,悟性未开,一切行为都是虚妄,可被人原谅。所谓放下屠刀,也可立地成佛。小女子说的,可对么
没想到施主年纪虽小,却有如此深刻的感悟,实在是难得,难得。灵允大师并没有正面回答苏明月的问题,不过他说的话也算是一种默认了。
苏明月淡然一笑,笑容谦虚却自信:大师过誉了,大师对佛法的见解,才更让小女子佩服呢。不拘泥于宗庙高堂,游走于世间的苦修,看遍万民苦难,于真实中寻找仏韵,感悟真谛。大师品格高尚,小女子羞愧。
灵允被苏明月几句话夸的有些飘飘然,却碍于有道高僧的沉稳淡定不能有所表现,只能一边宣着佛号,一边感慨两句:施主过奖了,贫僧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她说有话要问灵允,可翻来覆去却不过是在拍灵允的马屁一样,难道说她觉得拍了灵允的马屁,他就会开口承认自己之前额签语都是错的,沈若兮根本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不成。
凰凤怡轻蔑一笑,没想到苏明月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还以为她会如何巧言善辩的替沈若兮开脱呢,没想到居然就是这样,讽刺的看着苏明月,凰凤怡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忍不住出言嘲弄:苏明月,你以为你夸赞大师几句,就可以改变既定的事实吗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天真。
七妹,我想天真的是你吧。凰天爵冷冷一笑,无情的打击。
凰凤怡被他一句话噎得脸色一变,不过瞬间释怀,苏明月是璟王的未婚妻,他偏帮自己的未婚妻说话,自然是理所应当了。可惜,凰天然见她这般愚昧蠢笨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补了一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惜大师却以只言片语便将一妙龄女子陷入死地,冷眼旁观等同于落井下石。大师苦行修禅之人,却抛弃万民融入庙堂,岂非有违你初衷。
他这么一说,灵允和凰凤怡才双双反应过来,后者面红耳赤眸色焦急,前者目光轻闪之后,捻着佛珠缓缓开口道:居于庙堂是修行,苦行天下亦是修行,佛祖自在心中,而非拘泥于行。
他这么说,也解释的过去。不过凰阙看着他的目光,却已经不如之前那么信任了。
然而,这原本也并不是苏明月找他的重点,她找他的真实目的,还在后面呢。
大师修行这么多年,不知可得道了苏明月凤眸明亮,仿佛方才凰天然所说的话并不是她挑出来的刺一样。
灵允被她语言的陷阱陷害过一次,心中自然有所提防,这次再听到听到她的问题,自然要谨慎思索一番再答:佛祖拈花一笑是为道,割肉喂鹰也是为道,贫僧苦行天下解救众民亦是为道。道在天下,道在心中,道在拈花一笑之间,道在品茗闲谈之间。何为道何为得道
一抹冷芒在眸底一闪而过,跟她打太极,小女子佛法浅薄,不懂何为道。不过传言中,得道之人都是能腾云驾雾,日行几万里的呢,不知大师可有此能耐
她一副小女儿天真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天方夜谭,灵允忍不住抿唇露出一抹淡然笑容:小施主,贫僧虽擅长占卜测算,但也终究是凡人血肉之胎而已,知晓过去未来已是上天感念贫僧修行给予的最好馈赠,贫僧如何能再奢求更多。
原来大师你不会日行千里啊苏明月看上去格外失望,转眸对上凰阙的时候却又恢复了灵透睿智的模样,陛下,大师说他不会日行千里,所以臣女觉得,您最好还是听过户部尚书的汇报之后,再做定夺。
户部尚书被点名的户部尚书和凰阙一样的为难,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忍不住跨列出来,疑惑的看着苏明月道,郡主不知为何会提及微臣,微臣也并不知道灵允大师不会日行千里之事啊。
不知为何,凰天霖心中骤然生起一股寒意。她知道,她居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分明做的天衣无缝
一旁的凰天爵从容起身,来到户部尚书的身边,笑着提醒:尚书大人难不成忘了,父皇来之前你还跟本王说,有急事要奏秉啊
户部尚书还是有点没搞明白,自己要奏秉的事情跟现在沈若兮被当成妖女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不过既然有机会可以将加急奏报上秉,他当然不会错过,登时撩开袍子跪了下去。
陛下,清河县城三日前突发瘟疫,来势凶猛,县令刘大人三日前派遣三千里加急传书微臣,请求陛下拨款救治疫情。
第二百八十章 拆穿假面
什么凰阙大吃一惊,今年南诏国恶事频频,看来真的是上天在给他示警。小说这沈若兮不是妖女,还能是什么,不过眼下正事要紧,即可传令,国库拨款三万两黄金购买药材,聘请大夫,奔赴清河县救治疫情。
凰天霖有些搞不懂了,苏明月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就为了让皇帝知道清河县发生了瘟疫这么简单
当然不会,接下来凰天爵就开口替他解了疑惑:尚书大人,你是不是还忘了,奏报之中还有其他什么内容啊
其他,王爷的意思是啊,微臣想起来了,户部尚书先是迷惑,继而忽作恍然大悟状,陛下,刘大人在奏报之中还提到,灵允大师游方至此发现疫情,已经联合当地大夫将疫情暂时控制。但是此次疫情与往年不同,症状十分奇特,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请陛下务必派遣宫中御医前往确诊。
原来这才是关键
户部尚书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也忽然怔住了,抬眼看了笑意妍妍的娉婷郡主一眼,又转而去看那位身形明显有些僵硬的灵允大师。如果灵允大师三日前还在清河县救治疫情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快出现在帝都之中难道刘大人三千里加急送过来的不只是奏报,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不可能,所谓的三千里加急,便是用训练精良的汗血马驹中最精良的马匹,让人日夜兼程轻装简行,而且还要在中途不断更换对应马匹,才能堪堪让一个人在三日之内赶到帝都。且不说汗血马驹得来不易,其中精品更是万里挑一,南诏国上下也仅有那么几匹。若非紧急奏报,寻常根本不能使用。就算要用,也必须是手持腰牌的传令兵。灵允大师虽然美名在外,却也没有这个特殊权利,可以让人给他开这个后门。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三日之内,从清河县赶到帝都。那么眼前这个灵允大师,究竟是谁
而让户部尚书更加吃惊的是,清河县的加急奏报,这位聘婷郡主又是如何知道的
与户部尚书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灵允大师。而这位一直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得道高僧,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越来越无法淡定,眼睛里的心虚之色十分明显。
凰阙是何等精明之人,只需要一眼,就看出这个灵允大师有异,登时气的将桌子上的酒杯迎面朝他砸去:来人啦,将这个秃驴给朕押过来。
形势转变之快,等到灵允被押着跪在凰阙面前的时候,众人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尤其是凰凤怡,心头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刻骨的恨意和寒意让她差点抑制不住就要冲出去了。如果不是凰天霖关键时刻抄起桌上的筷子趁着众人不注意打了她一下,估计她现在已经冲出去指着苏明月大骂了。
灵允被拆穿已经是事实不可逆转,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如何将自己保下来。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凰阙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灵允,目光森冷,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那模样,似乎只要他下面说错一个字,就会将他当场格杀一般。
凰阙并不是个十分大方的人,而且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大方到连自己的王位都不在乎的地步。当知道沈若兮是祸国妖女,可能会夺取他的江山之后,他便爆发了难以遏制的奴役,不顾是齐王府的寿宴,不顾文武百官在场,不顾一切究竟可不可能是否查实,一心要将她拉入天牢。如此的不顾情面,显然是抱着要杀了沈若兮而后快的决心。可是现在却发现,这个所谓的妖女预言,居然是一个冒牌货给出来的,那么其真实性必然有待考究。而且如果他现在再动手,也根本不可能服众。可是不管沈若兮会不会是妖女,这都会像是一个魔咒禁锢着他,让他对齐王府生出忌惮。
但是就算再忌惮,又不能动手清除,这种压抑的怒火总要找到一个发泄的渠道。很不幸,这个冒充的灵允就成了替代羔羊。但现在凰阙想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是谁在高贵,凭他一个普通人,是没有胆子敢冒充一个大师来骗当今皇帝,而且还是要陷害一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