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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在人群的附和声中,这骤然的一声笑,显得格外突兀。
苏明月似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掩着菱唇,一副歉意的看着龚毕,还顺势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她实在是忍不住,第一次碰到如此厚脸皮的人,自己说错也就算了,面对人家几句夸赞就忍不住飘飘然,他这太医院掌令到底是怎么混上去的,难不成就靠着别人的吹捧给吹上去的吗
其实这一点,苏明月倒是冤枉了龚毕。
他确实是国医高手,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就当世而言,除了湘南的云家,还有行踪飘渺的毒手药王外,实难有人可与他匹敌。
苏明月暗中腹诽的同时,龚毕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龚毕拧眉思考的同时,不由朝苏明月看去。却不想,只对上一张浸满笑意的眼,多余的神色就看不出来了。
老爷爷,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长了朵花苏明月巧笑倩兮,故作天真的道。
龚毕朝天哼了一声,拿鼻孔对着她道:老夫只是想看看,你这丫头可有什么话要说。
老爷爷说完了吗苏明月笑眯眯的说道,若是说完了,那我再说也不迟。
龚毕冷哼一声:老夫还不信,你能说出其他的花样儿不成。
你当真有其他说法卖药的老者转眸看着苏明月,慧目深幽如潭,细看却又能瞧出其中不时流转的异彩。
苏明月神色恭敬肃穆的看了一眼龚毕,柔声道:其实,小女子的说法,与这位老爷爷倒没什么太大的不同。是以,小女子心中有些不安,若说出来后惹得老先生不知如何评判,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没什么不同,那便不说也罢。龚毕拧眉插嘴,看着苏明月的眼神颇具威胁。
说实话,今日这条蛇他是势在必得,要是那就只能用强硬手段了。
龚毕眼中一闪而没的阴沉没能逃过苏明月的双眼,菱唇微扬凤眸深处潋滟波光盈盈闪动,光芒璀璨。
你但说无妨,是与不是,我自会评判。谁知,卖药的老者倒是满脸兴味,似乎颇为期待苏明月的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其貌不杨的小丫头绝不似她外表看起来这般单纯无害。相反,那双清冷泛着水光的眸子中总是闪耀着狡黠的睿智光芒。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丫头绝度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老爷爷的意思呢苏明月歪着脑袋看了龚毕一眼,凤眸亮晶晶的道,若我说了出来,您也不会怪罪吗
其实龚毕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只是说得不够具体详细,而且也漏掉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方才卖药的老者之所以沉吟不说,便是希望他能稍作补充。
不过看来,只怕这龚毕是当真不知道了。
老夫行医多年,遍尝百草,自认还有些辨认的本事。并非老夫看不起你,以你的阅历和经验,只怕
只怕后面的话,龚毕含蓄的未曾说出来,但在场众人均露出一副或讥或笑的神色。
苏明月的凤眸轻轻流转,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却丝毫不动声色,只盈盈浅笑一下,脆生生的答道:老爷爷说的自然是,小女子自负也未曾有这般多的见识。既然老爷爷这样自信,不如咱们来打个赌
如何赌龚毕看着面前这个身量娇小,不惧任何威胁的女娃,丝毫不以为怵。
苏明月缓步过来,莲步轻移间即便是荆钗布裙,也被她走出了超凡脱俗的风华。只见她走到卖药老者和龚毕之间,凤眸清波微扬:就赌我能否猜对这位老者罐子中的到底是何物。
好龚毕干脆的答应下来,在他看来,这小丫头决计不可能说对。送上门来的好处,他不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苏明月又是莞尔一笑:那便请这位老者做个见证,诸位在场的也都是证人。
现如今,有了赌约,亦有了见证人,那赌注为何,小姑娘可想好了龚毕冷眼看着她,目中光芒闪烁,似乎是在沉思,自己要提出什么条件才好。
老爷爷想要何赌注,但说无妨。苏明月也不怯弱,凤眸之中亦是光芒万丈。
龚毕冷冷看了她一眼,对她目中闪烁的自信和狡黠尤为不喜,不由脱口道:若我赢了,你便当众向我行三跪九叩之礼,权当是请罪了。
好,我答应。那若是我说对了,我可担不起老爷爷那三跪九叩的大礼。不如,我侥幸赢了之后,老爷爷甘拜下风,认我做师傅怎样歪头浅笑间,凤眸中流光溢彩,如同最美轮美奂的琉璃,闪烁着动人心魄的光彩。
这小女娃莫不是脑子烧坏了吧,居然和龚老太爷打赌识药。
就是,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而且还如此大言不惭,要龚老爷子拜她为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我看她这三跪九叩的大礼算是行定了,权当做是狂妄的教训。
喂,小丫头,那位可是前太医院的掌令龚毕龚老太爷,你还是赶紧给老太爷道个歉认个错吧,老太爷肯定会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你。
苏明月闻言不怒反笑,朝着围观的众人清冽软濡的道:既然各位如此积极热情,不如也一同参与可好。垂眸沉思稍许,便眉飞色舞的道,就下注赌我和这位龚老爷爷谁会获胜。我坐庄,老爷爷的赔率是一赔五,而我的赔率嘛是一赔三。大家尽可下注,冷情,过来收银子登记吧。
一直隐身跟随左右的冷情闻言一怔,小姐是何时发现自己跟着的。
原来苏明月离开之后,虽然她勒令自己将荣福郡主带来后便会主子身边,那口气分明是要驱逐与她,但她却不能就此置她的安危不顾,于是一路悄悄跟了过来。
要知道,在主子身边的暗卫之中,她的轻功身法和藏匿功夫是最好的,没想到自己刚刚潜过来就被发现了。
诧异的目光落在苏明月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上,冷情的目光从原本的冰凉变得越来越炙热,最终抱拳行了一个全礼:谨遵小姐令。
苏明月低眉浅笑,心中松了口气。今日,算是将这个冷情彻底收服了。
卖药老者扫视了一眼苏明月,不动声色的抚掌一笑:好,那糟老头子我今日便做一回见证人。另外,我压五十两,赌这丫头赢。
一枚沉甸甸的银子被扔到冷情手上,后者接住之后,直接解下身后的披风铺在地上,冷声道:左边押这老头,右边押我们家小姐,你们下注吧。
一时间银锭子如同雨点般落在冷情的左手边,显然都更加相信龚毕这个前太医院掌令的多一点。
苏明月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朝着摆摊的老者福了福身子后,方才盈盈一笑,朗声开口道既如此,那小女子便说啦。其实方才这位老爷爷说的并没有错,这蛇确实名叫胭脂魔眼红蛇,它的各种药用和功效也说得十分准确。
人们听到此处,纷纷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嘲弄。
我就知道,龚老爷子怎么可能说错,人家可是太医院掌令出身,比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强上百倍不止。这次赚到了,我刚刚可是足足压了十两银子,现在一赔五就是五十两了。
就是,可恨我手中闲钱不多,否则也要全部押了才好,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可不是嘛,小女娃,既然你都说了龚老爷子说得全对,那你就赶紧三跪九叩磕头请罪吧。
苏明月听完之后也不恼,甚至还扬手阻止了要出手教训这些人的冷情,见她这般维护自己,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继而道:但是,老爷爷似乎不知道,这胭脂魔眼红蛇其实有公母之分,而且公蛇和母蛇的药用又是天差地别。
此言一出,不止是龚毕,就连摆摊的老者也忍不住脸色一变。
只是前者完全是惊诧,而后者只是在一丝惊讶之后,流露出更多的满意。
这丫头着实有趣,不枉他另眼相待。
第四十四章 毒手药王
苏明月却不管这些,只是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方才老爷爷所说的为公蛇的药用,而胭脂魔眼红蛇的母蛇,其药用则更为广泛。 其皮除了能够制作成护身衣物之外,本身还是一种药石罔灵的毒药,只要轻轻触碰一下即可中毒,其毒性强烈,可至人从内部开始腐蚀,本身却全无半点感觉,等到最终肠穿肚烂之日,便是丧命之时。其骨可直接做兵刃,削铁如泥,即便是千年寒铁,也当不起它三下砍磨。其眼若为人生食,则即可拥有魔眼神力,可让人至幻。只有其肉,便与公蛇一般无二了。只是母蛇的蛇胆,却还有一味更加神奇的疗效。那边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有传言说太监服食之后,亦可变为真正的男人。
说到最后这一句时,小脸上染上一丝红晕,似是十分羞怯的半垂了头颅,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让众人看得又是一呆。
冷情真是忍不住上前一一戳瞎那些垂涎的眼睛,看什么看,她们家小姐尊贵如斯,其实尔等凡人可以目睹的。小情啊,你家小姐也是人。而且你现在为何都不替你家主子维护了权益了呢,这分明是你家主子的专享权利啊。你果然变心了因为羞涩,所以苏明月再说话时,便有些嘤咛之感:可惜,若我猜的没错,老者罐子里的这条蛇应该只是条公蛇而已。蛇腹中间有着一条发丝般大小的金线,从蛇头处蜿蜒至蛇尾。若是母蛇,这条金线是没有的。不过即便这只是条公蛇,却也是世间仅有的一条胭脂魔眼红蛇的王蛇。不知,我猜的可对
一派胡言你一个小小女娃,哪里懂得这许多。便连医术古典中都不曾有记载的内容,你是如何知道的。龚毕首先跳出来反驳,怒目而视道,倘若真如你所说,这蛇如此珍贵,那这老头又怎么舍得拿出来卖。你们俩之间蝇营狗苟,可莫要当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
对啊,要是我的话,肯定直接藏起来,生怕被别人发现才对。
就是啊,而且即便是要卖,那肯定也是要开出一个天价才对,怎么可能提出知道这蛇来历就白送的条件来。
这老头又不傻,怎么可能做这种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