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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下午。
天气闷热,真知学院的镂空雕花黑色铁栅栏大门敞开,下课后法师学徒们都有各自的去处,或是回家和家人一起共进晚餐,又或是外出逛街。
不过就在这条两边生长绿树,由洁白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一名灰头土脸,学徒长袍被撕成布条,浑身肮脏散发奇妙臭味的少年正在往大门里面缓缓行走。
一路上,学徒们都对他纷纷避之不及,不少人干脆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这家伙怎么回事?这也太难闻了吧?!”
“呕”
“老天,要不是认出了他的学徒长袍,我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浪儿呢!”
不过就在沙文快要走进学院大门的时候,四名一年级的学徒堵在他的路前方,几人相视一笑说道,“喂!这里是真知学院,不是你这种乞丐能来的地方。”
“哈哈,我猜他一定认为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件学徒长袍就能混进学院,真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小子。”
由于在矿坑里待了很长时间,再加上一顿折腾,沙文的脸上全都是混合着汗水,黑乎乎的粉尘,昏迷时留在长袍上的排泄物让他闻起来更是恶臭难当。
沙文微微扬起下巴,看着眼前这名人高马大,脸上带着雀斑的男生,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很不开心,不想死就乖乖把路让开。”
他不说话还好,一张嘴,这四名男生顿时就乐了。
来回推搡他,其中一人大笑道,“怎么?小子你想打架吗?”
下课时间,学校门外到处都是来往的学生,不少人路过时都看到这四个坏家伙在欺负一个乞丐,要么喜闻乐见,要么反感。
这时,一名怀里抱着书,身穿学徒长袍,戴着眼镜,留着金色齐肩发的少年跑过来想要制止他们的这种行为,大声说道,“罗伯特!你放开他!你们欺负一个乞丐干什么?!”
被称为罗伯特的小子就是沙文之前看着的那个坏家伙,他一脸坏笑,伸手在沙文肩膀上推了一下,说道,“奥斯汀,我就欺负他了,你能怎么样?小心我把你一起揍一顿!滚吧,多管闲事的窝囊废。”
“你!”
沙文现在的心情可是相当糟糕,从背包里掏出短魔杖,对准罗伯特声音嘶哑道,“我说,不要挡我的路。”
罗伯特刚想给这小子一脚,但听到熟悉的咒语诵读声,再看到眼前这个乞丐手里的短魔杖指着路边的一棵树,一道灰白的射线径直命中它!
下一刻,在所有人的惊呼中,那颗茂盛粗壮的老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溶解!
“死灵法师!”
“老天!那个乞丐竟然是死灵系的学生!”
不只是怀揣恶意围观霸凌的学生们被吓了一跳,罗伯特和他的三个损友更是脸色一白,往后连退好几步!
“你你是死灵系的学生?”
沙文懒得回答他的问题,撞开他就往学院里面走去。
在真知学院,死灵系的护短和恐怖可是出了名的,没人敢惹那些脾气古怪,成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家伙。
金发少年看着沙文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推了一下镜框抱紧怀里的书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那四个坏小子惊魂未定,看了一眼沙文,互相推推搡搡一溜烟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024 当你心情遭透的时候,为什么不来一个拥抱呢?
一路走回自己的单人公寓,推开门,夏洛特正穿着白色长裙睡衣,趴在床上看书。
抬头看见推开门走进来的人她楞了一下,随即丢下书,慌忙跑过来抓住沙文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他满脸惊讶道,“沙文!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老天,你的手啊!是血!”
沙文勉强笑了一下,把门关上说道,“可能是我太倒霉了吧,让我先坐一会。”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夏洛特的眼眶竟然湿润了,紧紧地抱住他,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你这个坏小子是要吓死我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被这名对他来说如同陌生人的女孩抱在怀里,感受到她的体温,沙文突然感觉到一些莫名温暖的东西流淌进自己的内心。
就连从矿坑离开后,糟糕到极点的情绪也缓和不少。
夏洛特松开怀抱,丝毫没有嫌弃沙文全身上下的肮脏与恶臭,急忙扶着沙文坐在床上,抹掉眼泪,小心翼翼拉起他的左臂卷起袖子,只见沙文左小臂中间有一坨诡异的凸起,而且皮肤紫黑肿大异常。
“我得去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天呐,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沙文拉住她摇了摇头,露出久违的笑容,因为缺水喉咙嘶哑说道,“不要着急,今天是几月几号?我想知道我出去了多长时间。”
“八月十二号,你都不记得了吗?”
看着女孩脸上的焦急与关切,沙文说道,“过去三天了吗?看来我昏迷的时间挺长的,对了,报纸上索菲那件事怎么样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你的胳膊要是在不快点去看医生恐怕就危险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好奇。”
夏洛特放下沙文的胳膊,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说道,“待会在路上说吧,现在你必须去看医生。”
说着话,她把一件黑色长袍套在身上,神情非常严肃对沙文说道,“而且得加快脚步!”
从桌子上拿过来一杯水递给沙文,“快点喝完我们走吧,艾拉导师应该还没有离开。”
两人一路往医务室走去,夏洛特也给沙文大概说了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报纸的事情达夫已经对外界澄清事实,不过据她猜测,霍尔家族肯定找到过那个小胖子,对他作出了警告。
索菲自从那以后也四天时间没有出现在学院。
等到了医务室,负责给学生们看病治疗的是是一位二阶一星水系法师,学院药剂学导师,艾拉女士。
好在学院里治病不需要额外费用,否则以沙文的情况,他可没多余的钱支付医疗费用。
治疗的过程除了疼的沙文哇哇乱叫以外,并无大碍。
艾拉把沙文的胳膊用石膏固定包扎好后,站在病床边上说道,“就算有肌体复苏加快伤口癒合,你也需要修养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你很幸运,如果再晚来两天,你的左臂恐怕就得被我锯掉了。”
夏洛特急忙在一边弯腰答谢,“真实太感谢您了,艾拉导师。”
这位穿着青黑色连衣长裙,苍白长发盘在头顶,带着珍珠耳环,满脸褶皱的女人对夏洛特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这样,反而看着沙文眉头微皱说道,“沙文,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一股硫磺的臭味,虽然非常稀薄,但我还是能从你身上的味道里分辨出来,据我所知特尼斯周边并没有火山与地下熔岩湖,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这件事吗?”
虽然艾拉导师询问的非常含蓄,但沙文知道,在这个世界,活火山与岩浆湖往往存在这通往炼狱的通道,显然这她有点怀疑沙文和炼狱魔鬼之间有些联系。
沙文靠在床头,语气感慨说道,“艾拉导师不愧是药剂学大师,原本这件事我准备当面向默文院长汇报,但既然您问起来”
看着胳膊放在腰间,完全以标准女性礼仪姿势站立的艾拉接着说道,“您知道被炼狱之血感染的狗头人吗?”
“炼狱之血可以感染任何被魔鬼接纳的生物,你是说你遇到了它们?”
沙文笑着点点头,打趣道,“比牛头人强壮,比精灵舞者还要灵活的狗头人说实话,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遇见过,而且还非常狡猾。”
夏洛特在一边紧张的把两只手握在一起,而艾拉则看着沙文,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想说,你是能从那些生物的手里逃脱出来的?”
沙文当然不可能说他是凭借系统挖地,躲进墙里才侥幸活命,只能耸耸肩说道,“我当时是和一只冒险者小队一起进入拉戈矿山,为了完成一个叫鲁本·加西亚的矿山商人的委托清理地底狗头人,当然,这是他的假名,原本我只负责在外面放哨,但你猜发生什么事情了?”
“沙文”
夏洛特走过来坐在床边,紧紧地抓住沙文的右手,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弟弟是怎么从那些怪物手里逃出来的。
艾拉一直以来都是一位古板的女性,她下巴微微收拢,瞪着沙文,显然不怎么喜欢的他幽默。
“我需要知道结果,沙文。”
“他们进去后一个人都没出来,所以我就跟了进去,然后在矿坑的最底部发现了一场祭祀仪式,矿场的所有工人,还有那些冒险者全都被挂在架子上挨个放血,随后我在返回的路上遇见了一只狗头人,杀了他,一直昏迷了三天这才回来。”
艾拉显然不太相信沙文的鬼话,一个才十六岁的法师学徒就能对付被炼狱之血感染的生物?
沙文显然也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不信任,所以他笑道,“导师们不是常说头脑才是法师们最强大的武器吗?而我不过是稍微利用一下它,以半条命的代价弄死了那只在外面巡逻的狗头人而已,看您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
“一只被炼狱之血感染的一阶生物,就算是我想要对付它都得花费极大的精力,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战斗天赋,沙文·瓦伦。”
在她看来,眼前这位学院的新生肯定隐瞒了一些事实,否则以他的力量根本不能对付得了炼狱生物。
不过沙文却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管艾拉导师您信不信,事实如此,而且您也不用怀疑我是炼狱魔鬼的信徒”
说着话,他露出一个灿烂笑容,“下次如果让我遇见那些杂交品种,我一定会亲手用榔头挨个敲烂他们的狗头,而且您听说过一位叫卡斯莫西的炼狱魔鬼祭司吗?”
一直以来,艾拉对沙文叙述的事情都非常平淡,直到他说出那个名字。
艾拉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表情凝重,几乎以如临大敌的态度,语气极其严肃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名字的?!”
“那只狗头人说把我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