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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位手段血腥的黑巫师会受到如此拥戴?
为什么本该他治下子民,竟然打算反抗他?甚至骂他秃子?
这段时间一直忙碌于布置城防的史坦尼斯对此充满了不解,尽管因为战争他很少考虑城内民生,但他自认为做的要比兰尼斯特好得多,可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因为那所谓的七神使者身份?
最近他是有听说一些风言风语,但史坦尼斯可从未将这些当回事,他以为这些只不过是民众愚昧无知之言。
可现在看来
“该死的秃子,快放了使者大人!”
“渎神者不会有好下场!”
“有力气冲你那个滑稽小丑使劲去吧,你这个可怜又可笑的白痴国王!”
难听的辱骂从未间断,吵闹破骂声极度刺耳,最终演变成“动手动脚”。几位壮年抬着梯子快步行来,孩童们在各自妈妈的怂恿下于城墙下撒尿吐口水。
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奋力向城墙处扔了几颗烂蔬菜,尽管因为力道与城墙高度原因而没有什么影响,但那清脆的撞击声音以及蔓延流淌而下的鲜红色液体却非常明显,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一位青年贵族半跪在地,义愤填膺的道:“陛下,请务必让我出击!”
他表现的充满怒气,然而史坦尼斯对此却颇为冷淡。
“出击?你想干什么?将他们全杀掉?”
“这些暴民实在太过放肆!”
“是挺放肆,可你以为我是兰尼斯特家那杂种伪王?”
“他们冒犯国王,罪无可赦,陛下!”
“没错,他们是该死。”史坦尼斯冷笑:“然后呢?杀掉这群,再冒出来一群?或者干脆将他们杀怕了为止?那需要多少数字?莫佛德爵士如果能估算出来,我随时欢迎你来我这请命,至于现在?”
“派人通知金袍子,让他们来解决。军队是用来杀敌的,不是屠杀!”
冷哼了一声,在所有人噤若寒蝉的目光下,史坦尼斯转头离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是很恼火,甚至比所有人都要恼火,但不代表会被怒火冲昏了头。
有些口子是不能开的,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面色阴郁的返回王国大厅,坐在那硬邦邦一点也不舒服的铁椅子上,注视着下方空旷的大厅,新晋国王心中怒气渐渐收敛。
安静的环境也让他慢慢将一切情绪抛之脑后,开始理性思考。
然而,还没等他消停片刻,史塔克就匆匆而至,而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令他心烦无比的事情。
“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柯蓝斯顿爵士?”
“你这是在质问我?”尚未完全散去的余火复又被点燃,本就因这事而烦心无比的新晋国王更加恼怒了。
“不,陛下,我只是在询问。”史塔克半跪在地,低头回答。
“在国王眼皮子底下肆意杀人,并玩弄巫术,柯蓝斯顿实在太过放肆。”
“所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你心中已有答案。”
听到这话,史塔克忍不住抬眼看向史坦尼斯:“黑袍军?”
“一位黑巫师加入黑袍军?”史坦尼斯嗤笑:“去给异鬼送礼吗?也许在这之前我会砍了他的脑袋,免得担惊受怕。”
这可能是气话,也可能是他的真实想法。只是听到这点,艾德却不能无动于衷。
他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上方自己的国王,正色道:“陛下,他曾为我军立下大功。”
“我已经有所奖赏。”见他如此,史坦尼斯脸色渐冷。
“他救过我的命。”
“他杀了伊伦,还有十多位忠心耿耿的士兵。”
“我说过要保护他的安全。”
“那你要食言了,史塔克大人。”
艾德闻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沉默片刻,他缓缓站起了身。
“可我并不这么认为。”
“怎么?你想违抗你的国王?”
“不,但如果您坚持如此。”
他说着,目光静静看着史坦尼斯,伸手拽下胸前佩戴着的国王之手勋章,并将之扔在脚边。
“请先砍了我的头。”
低头看了看扔在台阶边缘的那枚,在火盆光芒照耀下闪烁金光的胸饰,史坦尼斯满脸愕然。
他,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国王?
那群暴民、红袍女、还有这本该忠于荣誉,忠于国家的北境公爵难道所有人都不把他这位国王放在眼里了吗?
紧紧盯着地面那勋章半晌,他咬牙看向史塔克:“你当我不敢?”
死一般的寂静,这句话一出口,大厅内就陷入了彻底的安静当中。
史塔克低头不言不语,似听候发落一般。
而史坦尼斯就这么紧盯着他看,面色冷硬,把在铁王座上的右手紧紧捏着扶手,铁椅子上面锋锐的倒刺与沟壑令他手指被割裂划破,流出血液而不自知。
场面似乎陷入僵持,然而,就在两人默然对持之际,国王大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惊慌大叫。
“陛下不好了,渡鸦来信,铁群岛出兵入侵北境!”
79 撤离与圆满
“他以为他是谁?竟敢命令一位国王!?”
“耻辱,简直是耻辱!不战而逃,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丢掉铁椅子,耻辱!”
“父亲还在时从没有这么干过!”
房门关闭,乔佛里冲母亲大吼大叫的声音仍旧清晰。这似乎已经是他仅有的“日常娱乐”了。
每天除了在凯岩城庭院内气冲冲的拿着十字弓射兔子,就是冲入瑟曦房间大吵大闹倒是不敢跑去找他内心极度不满的外公。
名为舅舅,实际上是父亲的詹姆原本对此应该严加管束,然而他此时却全然没有了本该有的那种心态。
站在门外不断深吸着气,詹姆一头金发稍显凌乱,脸上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似乎刚刚与某个女人打了一架。
不过相对于他被破相的外表,更值得关注的是他此时的表情,愕然,惊慌,充满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疯了?”
思及刚刚得知的某件事情,这位本该天不怕地不怕的骄傲骑士此时陷入某种茫然状态,脸色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思考良久。最后疾步向着父亲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外,还没等进去,一阵轻柔舒缓的音乐声就隐约透漏而出,悠扬、雅致、哀伤
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是某位吟游诗人“赞颂”父亲曾经屠杀西境一处不服管教的家族而创。
某种意义上,这属于“荣誉”之音,但父亲平时很少听这个。他曾说无谓的奉承很容易使人迷失。
只是如果可能选的话,詹姆却宁愿父亲迷失在往昔荣誉当中,也别理智的做那种疯狂之事。
推开房门,金发骑士踏步走入其中,舒缓音乐随之一停,在来人示意下,歌手躬身退下。
詹姆注视他离去,随后看向房间酒桌前坐着的那位秃头老人。
踌躇片刻后,他道:“我刚得知了一个消息?”
“是关于目前局势?还是你弟弟又勾搭了哪个妓女?”
“都不是,我刚从瑟曦那出来。”
这话令泰温漫不经心的神色微微一怔,随后深深看着自己儿子,沉默半晌,所答非问的说了句话。
“铁群岛舰队动向明确,北境不久之后就会陷入战乱,一块肥肉即将落在马泰尔家族嘴里,他们也无暇顾及其他。史坦尼斯不足为虑,徒利家族即将就任的新家主是个蠢材,而谷地莱莎夫人更是愚蠢透顶,放眼维斯特洛,没有一处不乱。”
“所以你说说,我们还有哪个敌人值得重视?”
“代价就是整座君临?你不可能不清楚,那东西”
“詹姆,你应当理解。”
泰温公爵打断他的话,坐在椅子上摸着戒指,静静注视着自己唯一正常的儿子。
“一切为了兰尼斯特。”
“一切为了兰尼斯特?”
神色略有恍惚离去后,注视着头顶天空,不断回想着过往一件又一件事情,令他内心充满了茫然与矛盾。
一方面,父亲的做从法理性来说,自然能将兰尼斯特带到胜利终点,可另一方面,自己难道真的任凭这种事情发生吗?
“弟弟会怎么做?”他最终看向城堡某个方向。
阴风凄厉的“叫声”从地下隐约透漏而出,犹如风吹石缝,但更像鬼魂哭嚎。
在众多士兵胆颤心惊注视下,不起眼黑影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并如飞鸟归巢般,蜂拥钻入前方那狭隘的地下通道内。
没多久,一道洪亮却又显得非常微弱的怪异腔调从地下突然响起,那声音就像是猛兽遇袭时的狰狞叫嚷,又像是沉睡的野兽被突然唤醒后的怒吼之音,只是听上去不知为何,总有股惊慌情绪。
第一道声音出现后,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一直到第十九道,地下那怪异响动才终于停歇。
然后就在士兵们即惊恐又隐含期待的目光下,一位年轻身影顺着角落天窗般的通道,从下面爬了出来。
“大人。”一位士兵忙迎了上去。
“将下面那些骨头全部敲碎,然后带出来。”
“好的。”士兵点头,随后招呼其他人开始干活。
而夏尔则静静看了自己左手心一眼,轻吁了口气后,随之扫是周围。
这些士兵已经不是之前保护他那几个了,而理由却也很明显
看了几眼,眼见这里并不需要自己,他踏步离去。并在首相塔的房间内,找到了艾德。史塔克。
此时的史塔克正在整理桌上各种物件,见夏尔进来,他头也不抬的招呼了一句。
“真不敢相信,都到这种份上了,你竟然还惦记那些个烂骨头。”
“不管什么情况,日子都得过不是。”夏尔回答,随后见艾德脸色阴郁,不由安慰了一句。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急能有什么用?”
“急?我只是后怕。”
摇了摇头,艾德自嘲地道:“临冬城差点被20多个铁种抢了过去,要不是佛雷家那些护卫没被诡计引开,后果简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