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禄宣完旨之后这长歌殿就连基本的吃食用度都尽数裁去了。主仆两人动手稍作收拾旧就准备尽快去楚风宫。凝歌没有让秋少伺候梳洗的习惯,自己动手随意的绾了发,又随手就把这个用上了。
秋少端着洗脸的水进来瞧见凝歌发髻上的的头面微微愣了神,旋即双眼含泪看着凝歌。
“公主……你还是不肯忘……”
第十四章 搬迁楚风宫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一股子莫名的沮丧。总感觉自己踏进了一个不能涉足的泥潭里,头上是阴云密布不能脱身。凝歌对危险极为敏感,如今这一股子阴谋的气味叫凝歌很是难受,总感觉她就是躺着也中枪的被不知名的人有心利用了,那玉珑国国主怕也只是个幌子。
横竖都是来了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凝歌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从这莫名其妙的大网里脱身。
凝歌只身迁往所谓的楚风宫,身边只有一个哭哭啼啼秋少陪伴,说起行李凝歌都羞于启齿。一个首饰盒子,一包裹的衣服,拿着箱子都觉得是浪费。
只是秋少很宝贝那个盒子,凝歌翻过来看了,发现也不过都是些陈旧的首饰。但虽然是旧了些,依旧是能看出这些个首饰当年的风华必定是荣华无双的。
凝歌接过秋少手里的水盆子,对于秋少莫名的感伤不明所以:“怎么了?忘什么?”
秋少撩了袖子擦着眼泪,抬头看着凝歌头上的发簪:“公主忘了,这个是公主出嫁拜别国主之后护嫁将军绛寒送给您的新婚礼物,从前你是日日不离身的,你瞧这都旧了。只是这两年不知为何您不再戴着了,今天公主就要迁往楚风宫了,这头面……”
凝歌没有等秋少的话说完,伸手就摘了头上的金簪子不屑一顾的丢在了秋少怀里:“送你。”早知道是那个绛寒的,凝歌根本就是碰都不会碰。
其实是她想了许久也没有弄明白绛寒的目的又是被谁驱使,不过见他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眸子就知道她必定是想利用公主对他的喜欢谋取点什么。
原本只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两人之间相隔千里尚且还有纯洁无垢的感情,无奈被涂上了利欲熏心四个字就变得莫名的恶心。甚至比起凤于飞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凝歌觉得绛寒才是真的恶心。
“公主……你……是不是被惊坏了脑子?”秋少捧着那金钿子片刻都不敢安宁。
这可是公主视为宝贝的东西,是对绛寒将军的思念,如今竟然是随手就赏给自己了?
凝歌挑眉,挑着盒子里的东西问道:“你来看看,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哪个绛寒给本公主的?我记不清楚了。你来挑一挑,然后都拿走。”
秋少咽了口口水上前一步几个挑拣就把盒子里所有的黄金首饰都挑了出来,小声道:“这些都是绛寒将军送给公主的,奴婢受不起这么多的打赏,不如公主先留着。”
凝歌瞥了一眼那些已经旧了的簪子冷笑了两声。
“你若是不想要的话,就给我丢到垃圾堆里去。”
“啊?”
“就是丢了。”
凝歌无奈,想起自己已经是身在古代,这些个新鲜的词这里的人根本就是半个字都听不懂。
那绛寒的眼光果然是庸俗的很,也不像是对待心爱的女子一般去挑选精雕细琢的礼物,清一的黄金,一看就是在金店里买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公主居然被这些个东西哄骗得甘之如饴。
秋少见凝歌心意已决,自然是舍不得真的丢掉,这么多金子要值不少的钱呢。就小心的掖进自己的腰包里去了。
凝歌打理着头发,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任由它们披散在肩膀上了。
“我们走,我猜那个地方多半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可能还是要收拾的。”
秋少拉住凝歌:“公主,这批头散发的出去,成什么体统,要是让其他的嫔妃们看见了,不是要找你麻烦?”
凝歌笑:“难道我梳妆整齐出去,她们就不找我麻烦了?”
秋少松手,是啊,如今公主是公认的狐媚子,用药勾引皇上的事情已经在宫里传开了,妃位还被降了一级,那些人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奚落公主的机会呢。
秋少心里总是带着怜悯,如今陪伴在公主身边的人都被皇上有意无意的调遣走了。好在至少总算是得到了皇帝的***情,只希望真的能怀上皇子。
楚风宫那地方偏远,但是秋少找不到轿子,只能和凝歌走着去楚风殿。
凝歌见秋少一路面如死灰不由就好奇起来,试探道:“那楚风宫到底是多么难堪的地方,叫你这般的灰心。”
说是比冷宫还要惊悚上数倍,难道还是跟天牢挂了钩的?
秋少琼鼻一簇眼圈就红了个通透,大有大哭一场的趋势。
凝歌赶紧摆手,所有的兴趣瞬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别!你别哭!我什么样的苦难都挨得过去。你别给我操心了。秋少,赶路呢。赶紧走。”
第十五章 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说话间她紧走了几步连忙就离开了秋少的眼泪攻势范围,心里一阵懊恼。
长歌殿距离楚风宫,几乎要绕着皇城走上一圈。凝歌体力好的很,忘却了那楚风宫未知的秘密,就只当时在散步去了。又不是没走过很远的路,何况现在又不用爬高上低看着抢一趴就是一整天,乐得轻松自在。秋少给凝歌挑了一条寂静没有人的小路走,那路一般是下人走的,鲜少有主子经过。但是秋少感觉总好过走大路被那些人冷嘲热讽。
凤翎国的皇宫很大,凝歌主仆走了几乎半日才走到楚风宫。凝歌站在楚风宫前面的时候,甚至有些惊讶,楚风宫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破旧颓败,反而干干净净的好像是有人打扫过的样子。但是凝歌伸头进去看看才发现里面荒凉的很,只有巨大的松柏高耸在院子里并没有下人的身影。
秋少率先进去收拾,凝歌站在院子里围着那松柏林子里转悠了许久。心里想着也不知这楚风宫从前住的是什么样的主子,不爱花花草草却偏生喜爱着直立高远的松柏。
一阵风起,凝歌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忽高忽低,清亮高远,让人心旷神怡。凝歌感觉自己是站在了水里,有水流从自己的脚背上轻轻流过,还有锦鲤在自己脚边嘻戏调皮的啃咬着自己的脚。
凝歌舒适的闭上眼睛,仿佛之前发生的那些不快乐都在随风飘去。
在这几天不甚美好的经历里面,能听到叫自己心神放松的琴声也委实是一件美事,她情不自禁的就顺着那琴声寻去,不知不觉就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又穿过一个半月形状的拱门,伫立在一个人工湖边上。
那是一处极为偏僻的荷塘,里面遍植莲花。湖中一个八角飞檐的亭子,以一道窄而弯曲的小桥连接,古朴韵致甚为动人。
那亭子里端坐着一个翠竹提花长衫的黑发男子,面前横一把七弦琴,男子手指修长枯瘦,隐隐透着一股子苍白,正在那琴弦上起起落落翩然生姿。刚刚那悠扬清雅的琴声大概就是出自这里了。
凝哥看着那男人却是有片刻愣神。不仅仅是因为那琴声美妙,还是因为弹琴那人身姿纤瘦却生是张闭月羞花凤眸朱唇酌绝世容颜。
那一身翠竹长衫宽宽松松披在身上露出了里面素白的中衣,翠竹挺拔叶片婆娑如那人的坐姿一般韧而不弯。
看到这里,凝歌却情不自禁的就想起那楚风宫里面的松柏倒是和那人身上的翠竹有异曲同工之妙呢。凝歌在心底把这两边默默的就牵扯在了一起才仔仔细细的又去端详那弹琴的男人。
在那人翠竹长衫的袖口处纹了密织的祥云,奇特的就是那袖口祥云为了区分于那身闲适的白和翠绿,用的是明亮得金黄。隐在那纯白的布料里倒也柔化了那金线原本的富贵奢华,平添了一股子细腻。
头顶黑发如瀑只随意取了头顶一束拿一白玉素冠绾起,碎发斜盖过左眼眼帘又勾于上扬的嘴角下,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这人端端坐在那,竟然好似坐在云中雾里,一股子清冷飘逸的气息倾泻出来叫人不忍直视,好似不该是凡尘中人一般。
若非那喉间突起的喉结还有那坦荡的胸口,凝歌会真的以为不过是如莲美人—株,遗世而**罢了!
要知道这世间美人常有却难見比女子更出众的男子。而在古代男生女相却是妄之灾,通常都是不祥之物。
凝歌不禁就在心中微微的惋惜了一声,却在陡然之间感觉那琴声低缓下来,沉沉的如同呜咽之声,又宛若布谷鸟啼声泣血、垂死挣扎。
凝歌忽然感觉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奔涌而出。眼前微一模糊就似乎见到了现世的模样,穿流的汽车还有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忽地,画面迅速的拉近,凝歌就清晰的看见一栋小小的别墅内摆满了各纸扎的花圈,房间中间放着一个乌木沉香的大棺材。
那是凝歌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那是她家!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灵堂,而摆在最前面花从中的遗像分明就是凝歌自己。那是现代,是凝歌穿越过后的现代,可是现在却无比清晰的在她展开。来往的人身上都是黑白交错神惋惜,胸口抑或这臂弯都别了一朵小小的白纸花。
第十六章 初遇凤于曳
这是凝歌的灵堂,现世的那个凝歌已经死了。
凝歌眼角微抽,隐约是知道是那男人的琴声有问题,现世的画面在脑海中摇摇欲倾,忽然听见那灵堂里一阵慌乱,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凝歌回头就看见妈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而站在妈妈身边的那个男人却赫然是向着她开枪的李平!
那人满脸泪痕恍若真是因为凝歌的死去而无比的伤感。而这样的情景看在凝歌的眼里却是无比的讽刺。原本平静的心里却突兀的就涌上来一阵尖锐的愤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遍及四肢百骸。
“李平!你不要碰我妈!”凝歌心中一阵钝痛,脱口就冲着人群竭斯底里叫喊了一声,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