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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神态和蔼,还帮着宋宜锦找借口,一度让宋宜锦觉得,秦昭宁是在帮她。
“不过请帖上应该写有哪一门进入,县主怎还是走错了?”秦昭宁又问。
香玉在宋宜锦授意下开口:“请帖送来时就被涂污了,我们按着规矩走侧门却被嬷嬷引到小门入内,因为时间赶,我家小姐未做挑剔便随着小厮进门了。”
“原来如此,”秦昭宁和善的表情稍显怪异。
很快,人群中不时响起令宋宜锦脊背发毛的嗤笑声。
谁在笑什么!
宋宜锦忿忿扫过众人,贵女们不与她对视,兀自转头看向别处。
陆氏恍然,唯恐天下不乱的她低笑一声:“昌平侯府世代积善,这小门也是受过福气的,难免会被县主弄混,。”
庆安侯府小门小户,不认识昌平侯府下人也就罢了,连请帖真伪都不辨就上门。
更可笑的是,庆安县主走了小门却不自知,分明是她自己出身边关蛮荒没见识,到了长安侯府后门,却当侧门。
还好意思在此大闹要个脸面,实在有趣。
宋宜锦听着几分议论总算反应过来,“你!”
可她完全没理由冲秦昭宁发脾气。
人家秦昭宁可都是和和气气地为她好,这把软刀子插得她浑身都痛,最可气的还是没法生气。
宋宜锦气得磨牙。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过秦昭宁,就被她这么算计。
姓秦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各个都要跟她作对!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承认,我是被人算计了,但这算计我的人就是她,你们却来包庇她,莫不成,就是你在背后指使她设计我的?”宋宜锦说。
风花误眼前一亮。
这个木生,真是太蠢了,竟然接连戳秦无疆的软肋。
风花误很清楚秦昭宁在秦无疆心中的地位,至此一句,这木生在秦无疆心中的所有好感必定烟消云散。
果然,秦无疆登时翻脸。
“你是属狗的吗,张嘴就乱咬人?”秦无疆毫不客气。
宋宜锦顿时憋得满脸通红。
“就是,昭宁与你无冤无仇,刚才还为你说话,你竟然反口咬人,实是过分。”有同秦昭宁交好的贵女立时声援。
宋宜锦气息急促,“你们!”
她就不信,秦昭宁刚才那番话,满场这么多人,就一个听出问题的明白人都没有。
奈何,明白人都明白,她庆安县主算个什么东西。
而秦昭宁,又是什么身份。
陛下大选的风声已经传出,秦昭宁即便不是皇妃,也能做个皇子妃吧。
宋宜锦?
什么东西。
“好了,县主稍安勿躁。”世子妃只得站出来圆场。
“那就请世子妃为我主持公道。”宋宜锦咬住风花误不放。
她才不管是不是成全了风花误。
就算真的成全了风花误,秦无疆纳了个歌姬为妾,也是给秦家人添堵。
她宋宜锦,也算出了口气。
“风姑娘,”秦昭宁转头看向风花误,两人同样明媚的目光交汇。
“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还是现在说吧,你也清楚二哥哥的为人,你若拖着,只怕大家今日都要误会你是有心逼迫二哥了。”秦昭宁目光真诚恳切。
长宁赞许地扬起下巴。
这一招以退为进,玩得漂亮。
风花误也非不识抬举。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若再不动声色,只怕就是秦无疆也会心中不愉。
“是那日”她低声,略显犹豫。
“秦公子您不要逼!”子语不愧是风花误留在身边的人,她扑出来跪倒在地:“是那日您砸翻了茶水,弄湿了请帖。”
“住口!”风花误急道。
子语却膝行上前,呈上一封请帖:“请帖就在这里,我家小姐是冤枉的!”
长宁下巴微扬。
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啊。
第一八九章:先退
“的确是我侯府的请帖,”世子妃亲自验过,指尖沾过请帖放到鼻头却是眉头一皱:“只是这茶水”
子语垂头,喃喃;“了,是茶水。”
“是,是茶水弄湿了,看不清内容。”世子妃从善如流,用香帕将指尖酒气中和,心中对风花误的评价上了一层。
不愧是阮家的女儿,重情重义。
这请帖分明是秦无疆醉酒时弄脏了,风花误若当众说出,这醉卧美人膝的名头,难免会让秦无疆难堪。
她为了这,竟甘受责难。
如此爱惜秦无疆名节的姑娘,又岂会存心设计,谋为妾侍。
秦无疆却是蹙眉,什么茶水,他何时打翻过茶水。
但世子妃既已确定,自有他的道理。
秦无疆扫了一眼那帖子,根本没有褐黄的茶汤,反倒像是无色透明的液体洒上了。
他一怔,顿时反应过来:“是那日”
风花误面色微红,点了点头。
秦无疆微微张口。
分明是那日他和曹彧打架,碰翻了桌上酒水,弄脏了她的请帖,时候收拾不过,字迹花了,才惹出这么多麻烦。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风花误又不想将他和曹彧吵架的事闹大,这才委曲求全。
她一心扑在他身上,委实令秦无疆动容。
“梦妤,委屈你了。”
这一番互动却令周遭人遐想起来,什么旖旎场面都有。
毕竟秦无疆与风花误的关系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足足五年了。
这五年来,干柴烈火的,说他们间清清白白,岂有人信。
秦无疆一向不畏人言,揽住风花误的腰,昂首望向四周:“我可以带我的人走了吧。”
风花误急急捂住他的唇,“秦公子妄言。”
便是心中再想,此刻也只能继续装下去,她垂下头睫毛染着泪花:“风花误风尘女子,不敢高攀。”
“梦妤,”秦无疆攥着她的手,心中一团火热。
若非阮家突然获罪,以他二人当时的情分,早就该行婚论嫁。
原本那婚书都已经提上了日程。
他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便是风花误沦落风尘,秦无疆依旧愿为她放荡不羁,不离不弃。
“二哥,”秦昭宁看出苗头,上前一步。
“二哥快回府吧,昭宁出来前,见祖父神情似有松动。”她低声提醒。
这一声,唯有风花误和秦无疆听到。
却足以令秦无疆动容。
祖父收到那方帕子,竟然真的改变主意了吗?
她到底是使了什么法术。
秦无疆揽着风花误腰的手动了动。
风花误眉眼一瞄,看到他活泛的手,便知他心中去意。
到底是什么事,不能等到给她一个承诺,给她一个名分后再走。
风花误提到喉头的心跌跌撞撞地落回腹中。
秦郎痴心长情,奈何他亦多情,又处处留情。
他能将她捧上天,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却又能让她跌入深渊,苦苦等候。
这到底,是福是祸。
“二哥哥有事,便先去吧。”风花误垂下眉眼,但仍知情识趣地放他离开。
秦无疆笑笑,揉着她的头:“梦妤还是那样通情达理。”
秦昭宁看着哥哥与风花误间的互动,眉头微蹙。
情爱果然惑人心。
二哥聪明一世却在风花误这个青梅竹马身上糊涂一时。
连她都看得出,风花误这通情达理中透着三分无奈七分不甘,二哥却还当风花误是当年的阮梦妤一般疼爱。
“走吧,让我先送你回去。”秦无疆说。
风花误略显迟疑,终是点头。
又往世子妃前屈膝一礼:“今日多谢世子妃明察秋毫,还风花误清白。”
世子妃下颚微抬,颔首。
风花误已经习惯这些贵夫人的倨傲,只抿着一丝苦笑,强撑着低声道:“本想一舞为老夫人贺寿,以报当年为我长姐及笄之情,今日却搅了寿宴,风花误在此告罪,还请老夫人莫怪。”
世子妃微怔。
原来是为此而来,当年阮家长女和她也算有几分交情,风花误此言顿时勾起世子妃的回忆。
她笑容略显缓和:“你是个好孩子,前厅寿宴歌舞正常,也不算搅乱,你且回去吧。”
“多谢世子妃。”风花误施礼告退,犹如一道亮眼的霞光,从宋宜锦眼前滑过,从所有人眼前滑过。
即便堕入风尘,不再高贵。
她依旧是最闪耀,最令人羡慕的女子,拥有最完美痴心的情郎。
“世子妃!”宋宜锦不甘心,陆氏也不甘心。
世子妃举高手掌:“庆安县主勿急,既然问题出在请帖上,我们便清查众人手中请帖便是,总有人丢了。”
歌姬惶恐,纷纷取出自己自己的帖子。
“没人丢,那就一定有一张是假的。”陆氏开口,此时她倒是和宋宜锦达成了共识。
“就是风花误那张,只有她那张被污迹弄脏了。”宋宜锦不依不饶。
难得能抓住秦无疆软肋,便是人已经走了,她也不肯松口。
风花误还要回长春苑,跑不了。
“这”世子妃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风花误此时已经走了,而且她有秦无疆作证,请帖的污迹就是秦无疆弄脏的,她若追查下去,难免有存心给秦无疆难堪的嫌疑。
唯有秦昭宁和暗处的长宁表情一致,都是噙笑不语。
风花误既然敢设计宋宜锦,就一定有全身而退的办法,更不会伤害到秦无疆的名声。
“不是还有一张请帖未尝验看吗?”不知是谁先提了出来。
宋宜锦一怔,交出她的那张。
“世子妃这,这张才是假的。”老嬷嬷将请柬一角撕裂,露出里面的金漆,“咱们家请帖信纸四周的金漆是祥云纹,这个是团云纹。”
寻常情况下,谁又会撕开请帖封皮去检验里面信纸四周的金漆,都是以印记为主。
“我”这次换宋宜锦无话可说。
人家是把她算计到头了,她从赶过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还手的资本。
众女越发轻视于她,此刻都做无趣状,转头散开。
没人关心宋宜锦是否无辜。
她本就没有义务去识别那张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