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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瞥他们,扬起脖子不屑同之说话。
秦太傅站出来双手下按,唱着和事佬的角色:“两位殿下息怒。”
鸿胪寺卿也忙着道:“息怒息怒,两位殿下都是天之骄子,来此都是为了和气,此次和谈成功,我们可就都是一家人了。”
突厥人纷纷扭头。
“狼群岂能和绵羊共处一室。”那若王子冷笑。
场上的火药味已经很明显,连戏台上的吹弹都停了下来,戏班子的人怕受池鱼之殃,早都躲到后台去了。
“王子此言差矣,古话儿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大楚和突厥眦邻,能和平相处,互通有无,才是两家的幸事。”秦太傅老成持重道,“相信殿下此来议和,也是为了双边和平,不再有死难,不是么?”
太傅扬眉打量。
“什么远亲近”
“王子!”那若身后的一个狼卫上前,拉了拉那若的袖子。
那若这才冷哼一声,收敛挑衅的锋芒。
秦太傅松了口气,再看那若王子威风凛凛地往那儿一坐,霸气有余而智计不足。
边关信中所说的神出鬼没,智计非常,实是有些过了。
突厥小儿纵然汉话说得不错,但大楚化博大精深,他不过是管中窥豹得见一斑罢了。
秦太傅摸了摸胡须,神情微松。
如此,倒是可以尽快开始议和,免得突厥再派出什么能臣过来搅和。
“两位殿下慢聊,臣先告退。”秦太傅退出梨园,往皇帝的大盛宝殿去。
“想必是那若王子身边有精于兵法的谋臣,这才让庆安守军误以为是那若才智过人,如今王子只身前来,老臣认为陛下可以开始议和,借王子之口摸一摸突厥人的意图也是好的。”秦太傅谏言。
在场还有秦公允等数位大人,面面相觑纷纷道附议。
皇帝眉头深锁,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郑卿?”
“启禀陛下,郑安侯引咎,正在家中反省。”
皇帝不耐烦地哎了声:“快去,把郑卿给朕叫来。”
秦公允偷偷瞄了前头的太傅一眼,秦太傅低着头没有阻拦。
陛下向郑安侯问政的习惯已经养成,岂是短时间内可以更改的,憋了这么几天已经不易。
郑安侯一脸憔悴,上殿便拜:“罪臣叩见陛下,罪臣有负陛下所托,案子办得不清不白,让陛下蒙羞,臣,臣无颜面君。”
“行了行了,朕知道郑卿的忠心,起来吧。”
郑安侯踉跄着起身,那眼神却是精光四射。
他树大根深,已经成了皇帝的习惯,还有三皇子和郑贵妃在后宫帮衬,死灰复燃是迟早的事。
大殿议事许久,出门时,郑安侯身边又一次围了几人。
“听说昨儿夜里陛下睡不好,是七皇子去陛下跟前读书,陪着陛下的。”有內侍上前跟秦公允悄声提醒一句。
秦公允摇摇头。
这也怪不得秦妃,有一利就有一弊,如今秦妃操持整个后宫,连九公主都送到太后跟前养,哪能面面俱到,让七皇子钻了空子。
“怕是不止如此,看看大殿下的动作吧。”秦太傅说,又沉沉叹息一声:“想不到我秦家也有这争名夺利的一天。”
“父亲勿要伤心,这也是为了无疆和昭宁。”
秦太傅点点头,吩咐:“你先回去,我还要去梨园看看。”太傅揉了揉眼皮:“陛下让三皇子受命作陪,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父亲。”秦公允还没迈出脚,就见內侍从远处火烧火燎地跑来。
“太傅,太傅不好了!”小太监噗通一声摔在秦太傅身前,连一侧的郑安侯都被引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气都喘不匀,面前咽了口水呼道:“突厥王王子打起来了!”
“是三殿下么?”秦太傅问,郑安侯也紧张迈前:“快说!”
他恨不得飞过去。
三皇子不会冲动到和那若过不去吧。
“不,不是三殿下,是是公主们!”
“公主们?!”秦太傅脸色一僵,连郑安侯都哑了一瞬。
公主,还是们?
“你说清楚,是公主们,还是大公主?”郑安侯睨了眼秦太傅,意味深长地问。
皇帝的公主里,只有楚长宁出身庆安,和突厥人仇深似海。
如今议和在即,谁跟那若王子过不去就是跟陛下过不去,他巴不得是长宁呢。
“不不,不是大公主。”小太监急着摇头,“是公主们在听戏,突厥王子闯进去喊打喊杀的!”
“混账!”秦太傅顿时黑了脸。
第三一六章:猎杀
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他们这些突厥人能轻易冒犯的。
事关大楚颜面,秦太傅岂能不生气。
一行人匆匆赶去,路上才把那经过听完。
“大公主请几位公主听戏,就在梨园的另一个戏台子,本来是两个院子互不干扰的,可不知怎地那突厥王子偏就闯过去,还十分愤怒地把他的那只鹰也招呼过来。”
“蛮夷!”秦太傅忍不住呵斥,同行的几位大臣乃至郑安侯都脸色不悦。
番邦野民不受教化,竟然闯大楚公主们的园子,简直荒唐。
“公主们可曾受惊,侍卫何在?三殿下不是在场么,怎不拦阻!”秦太傅一连问了数个问题內侍不知如何作答。
这梨园已经是后宫的地界,除非像秦太傅这样奉过诏的,旁人不得入内,所以同行的人都被拦下,只有秦太傅一人匆匆入内。
郑安侯前后踱步,急于知道事情经过便使银子让人先去通知郑贵妃。
他总有预感,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秦太傅赶到现场,却听一片慌乱。
突厥人和御前侍卫们剑拔弩张地对峙,血拼一触即发。
“慢着慢着!”他高呼着上前,待走到语双方之间不由一怔。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太傅连忙问道。
地上是一片羽毛,还夹杂着不少血迹,而突厥王子则脸色铁青,额头上都冒出虚汗。
“老太傅,”有在场侍卫上前跟他低语,描述了当时的经过。
“那若王子风风火火闯进来,可吓到了公主们,王子召来他的黑鹰,沿着戏台低飞,直扑台上的旦角。”
“荒唐,荒唐!”秦太傅喝道,又忙问:“几位殿下没事吧?”
侍卫也是后怕。
这在场的几位可都是陛下未出阁的公主,伤了哪位,他都是万死难赎。
“几位殿下福泽深厚,黑鹰虽然从低空掠过,却没有伤到各位殿下。”他说,“现在六公主已经带着八公主和九公主退下了。”
当时情形真是险而又险。
长宁坐在正中央,左手边就是九公主。
以她分派的座次,六公主八公主分别坐在最旁便,至于楚乐阳则坐在长宁右手边。
黑鹰从空中掠过时,长宁岿然不动。
九公主还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倒是指着黑鹰叫纸鸢,唯有楚乐阳被吓破了胆,尖叫着就地滚了一圈,什么脸都丢光了。
那鹰喙倒勾的弧度如索命弯刀,鹰眼犀利无双,只是一个俯冲便啄得那旦角鲜血淋漓,尖叫救命,她能不怕么。
在那瞬间,楚乐阳甚至怀疑这黑鹰就是长宁所养,故意借机取她性命的。
楚乐阳发髻散乱,见突厥人和侍卫一起涌上,悍然摆出公主架势:“还不将这些人拖出去杖毙!”
这些能陪王子入宫的,都是能听懂汉话的狼头铁卫,她此言一出,铁卫们顿时拔刀相向。
那若王子站在最前呵斥:“好你们个道貌岸然的楚朝,竟人设计陷害本王子!黑鹰,给我啄!我大突厥必胜!”
他最后一句话是用突厥语喊出来的,十数人突厥铁卫顿时跟着喊起来。
腰刀闪亮。
“蛮夷竟敢到大楚后宫放肆!”楚乐阳仗着人多驱赶开鹰,气场全开,登时喝道:“还不将他们拿下!”
她原本在见到突厥人这装扮时便知道对方身份,但她堂堂一国公主也不能丢了颜面,索性借题发挥,以后宫的借口抓人,到时皇帝也不会怪罪她。
突厥人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可就在此时,空中的黑鹰发出警告意味的鸣叫。
“怎么回事?”那若的十数人都有些慌神。
大楚的侍卫也脊背发寒。
因为他们身后,传来了呼噜的声音。
像某种伺机待发的野兽,随时准备出击。
突厥人喉结动动,警惕地四望。
“狡猾的楚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休想侮辱突厥的勇士!”
“侮辱?”人群之后传来女孩清脆上扬的嗓调。
那一瞬,楚朝侍卫纷纷后看。
红裙少女明艳动人,从自行分开的道路上走来。
前面唯有一个楚乐阳挡着。
“呼噜”猛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楚乐阳后脖颈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亦感受到周遭人的异样。
那种惊恐的表情,让她打心底发寒。
楚乐阳咽下口水,强作镇定地回头看去。
迎接她的,是天狮悍然张开的血盆大口:“吼呜!汪!”
这一声犬吠震天响,让楚乐阳三魂皆冒,惨叫一声,噗通坐到地上,不断后退。
“怪兽!”突厥的勇士们也纷纷倒退,包括那个突厥王子。
长宁嗤笑一声,眯着眼打量那位金太阳。
突厥王子顿时止住退后的脚。
他感到羞愧。
恼羞,自然成怒。
那若王子曲指吹了声嘹亮口哨,黑色雄鹰登时俯冲而下,直取天狮面门。
长宁看着那若冷笑,手臂一指天上:“天狮!”
“嗷呜!”天狮后腿连着蹬了几下,一声吼猛扑上去。
雄鹰尖锐的鸣叫刺耳,一双利爪如钩,凶悍抓来。
天狮之威也不输它。
虽然还未成年,但天狮身形却不输寻常成年犬,而且它极其聪明,知道雄鹰从空中扑来气势汹汹,对它不利利,竟然一跃躲开。
而下一秒,天狮一口便咬在了雄鹰震动的翅。
“啾!”雄鹰凄惨嘶鸣,利爪悍然抓向天狮胸口。
天狮狠狠摇头,同时两只前爪凶悍按下,想一甩撕下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