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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公主在楚朝中心,又深得皇帝宠爱,难免会影响楚朝决定。
不能留她。
那若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这头母狼不能跟他走,也绝不能留下来带领这群绵羊。
“由于双方俱有贵人参加,不宜太过危险,故而将场地设在西面的内室中。”
众人随鸿胪寺卿的指向看去,那边果然有七间临时搭建的木室。
屋子偏窄只有正前方开了一扇窗,狭长而封闭的空间让人倍感神秘,其后是一条长廊,七间木屋的门都开在长廊里,所以走进长廊的人到底进了哪间屋子,外人并不清楚。
甚至于那些人走进去,众人也不清楚。
因为所有参加者都是自愿顺序进入,只是相同颜色弩箭的人同一时间只能进去一人。
“我们大突厥是草原上的雄鹰,你们要我们在这样的小屋子里射箭,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伊戈尔不由喊道。
那若也眉头皱起。
他还真有点摸不准长宁的想法。
此前鸿胪寺来人通知时并没有详细说明规则,只说殿下还在想,他们也不关心规则。
真正的勇士,从不用规则生事。
长宁却从城墙上挥手,示意鸿胪寺卿继续说。
“突厥的勇士请放心,我大楚从来都是光明磊落,难道我大楚的男儿就不是在马背上骑射的吗?”鸿胪寺卿心中还燃着刚才的火,所以话也硬气两分。
那若拦住还想追问的伊戈尔,“请继续说。”
“殿下说了,如此安排只是因为今日能站在台下的多是我大楚的悍勇之士,边疆保家卫国者有之,而两国交战多年,为防止两国勇士间发生什么误会,还是互相不见得好。”
伊戈尔哼了声。
“公主的安排很好,那若也正担心控制不住手下这些勇士。”那若回敬的不落痕迹。
这一次鸿胪寺卿倒是没有得寸进尺,继续说着规则。
规则其实很简单。
射瓷瓶。
七个屋子,每一个屋子都正对着一条纵深很长的轨道。
木质轨道的两头是滑轮,滑轮上吊着钩子,钩子下则是绑着的大小瓷瓶陶罐。
滑轮的另一侧,有格挡流矢的挡板,挡板后则是忙碌着往上面悬挂瓷瓶的衙役们。
后面还有堆积如山的瓷瓶供比武使用。
突厥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若攥紧了马缰,仰头看向上面的公主:“公主殿下,那若敬你是个勇士,但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没什么意思。”长宁淡淡开口。
“这些都是本宫从国库中挑出的残次品,登不得大雅之堂,王子,不必心疼。”长宁笑吟吟道。
突厥人历来喜爱大楚的丝绸茶叶和瓷器,每每来朝都要采购大批,而如今长宁却把他们当玩具砸,还要逼着他们亲手砸,岂非在嘲讽他们见识短浅。
那若咬牙切齿。
这个公主处处与他做对,简直可恶。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急着征服她。
征服她的男人。
“比就比,大突厥的男儿连虎狼都敢撕裂,小小瓷瓶算得了什么!”
伊戈尔最先喊道,第一个走进那小木屋内。
等在一旁的楚朝勇士也人头攒动,但迟迟没有动作。
他们领取了自己颜色的箭矢,在知道是随意入内后都有些迟疑。
“哈哈,楚人怂了!在战场上怂,在自己家里还怂!”伊戈尔猖狂的笑声从第三间屋子传来。
“不得喧哗。”屋子里有侍卫提醒。
“滚出去!我们突厥勇士不需要你们监督,我们都是雄鹰一样的汉子!”伊戈尔拍着胸口将人踹了出来。
这简直是闹场!
鸿胪寺卿气得瞪大眼,那若却不闻不问。
“本王子也不能催你们楚人下场比赛。”
人群中,终于有人按耐不住。
“我去!”那人大步走进通道,也不知选了第几间房,但有一就有二,很快就人满。
衙役悄悄将名单报上。
长宁一观眉头微皱。
他,不在其中。
第三四九章:要赢
曹彧没有参赛。
他在等那若么,还是在试水。
长宁目光扫过底下,第一列瓷瓶摇摇晃晃从木质轨道上滑过来,七个瓷瓶整齐划一,速度一模一样。
围观百姓顿时起来。
“这简直就是奇迹,是神术,公主殿下有神术。”
“什么神术,是机关!我那个在衙门干活的表哥都说了,公主殿下三天前就吩咐人准备好材料了,昨日就是殿下把它们安到一块,还教他们怎么弄呢。”
“机关?”人们不甚明白,就只见到了眼前的神奇。
公主殿下竟然还会这个。
那若闻听,眼眯成一条线,给身后的达尔敦使了个眼色。
达尔敦立刻后退,借着突厥使臣的名头要求查看挡板后面有没有什么猫腻。
挡板后面可以说是长宁近几日的杰作。
达尔敦原以为是由不同的人控制着每一个轨道,如此一来,不同轨道的速度自然不同。
他们就有理由说楚人作弊。
但此刻一看,达尔敦不由惊叹楚人的智慧。
原来长宁将七个控制轨道运转的绳子都固定在同一根长轴上,如此只需要合力转动长轴,便能同时控制七列轨道,速度自然一致。
后面负责的衙役正指挥众人摇动把手,一边道:“达大人,您看,这都是一起转的,殿下特意吩咐过了,绝不会有问题。”
达尔敦脸色黑沉,不过因为他们突厥人本就肤色偏黑,所以也看不出什么。
“而且我们都在挡板后,也不知道那轨道后面是谁,我们殿下聪明过人,高风亮节,早就把这些都想好了”负责的小吏还在絮絮叨叨,显然已经被长宁折服。
达尔敦哼了声,赶往前面。
伊戈尔已经拔得头筹在瓷瓶刚一出现便嗖地一声,一箭中的,瓷瓶应声而碎,黑色羽箭当地一声射中挡板。
另一边的六位也不甘示弱,毕竟敢来参赛的都有两把刷子,这一只瓷瓶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有一人因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没能射中,另外五人全都射中。
“好!”围观的群中一阵叫好,欢天喜地。
突厥人嗤笑:“这也太轻松了吧,难道楚人是想比耐力?那他们可就输定了,伊戈尔虽然脾气暴躁,但只要让他射箭,就是呆上一日一夜也没关系啊。”
他们哈哈大笑,那若却皱眉盯着挂瓷瓶的出口。
果然,第二次出现,是两瓷瓶。
瓷瓶由两根绳索分别拴着呈阶梯状,一高一矮摇摇晃晃地出现。
“第二轮,要求勇士能同时射掉两只瓷瓶,使用箭矢数目不限,但要求两只瓷瓶在地上的碎片能混在一处。”鸿胪寺卿得意洋洋地宣布。
原本他还担心这一场比赛太难。
但看到长宁方才的表现是半点也不担心了。
长宁身为公主都是瞬息之间三箭连发射中同一处,为何这些勇士不能做到?
做不到的,还想娶他们的公主?
鸿胪寺卿不知哪儿来的骄傲,只觉得如此能能武的公主,配给谁都是委屈。
尤其是这些日子的接触,殿下精于木械,连工部那群老师傅都甘拜下风,臣服于她精巧的思路与创造,武功高强,城墙上的三箭大大削了突厥王子的威风,实在解气。
这样的殿下,岂是突厥小儿可以高攀的。
场上随着他的宣读也议论起来,百姓们稀里糊涂地看热闹,等候在屋子里的那些人则哀鸿遍野。
这可怎么比啊。
“王子,”达尔敦凑上前,“达尔敦打听清楚了,后面没问题,那个叫机关的东西也是这公主的手笔,王子,这公主太厉害了,听说鹰眼关用的增加射程的机括还有阵法都是她弄出来的。”
达尔敦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
一个人能精通一途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样样精通。
这位公主年岁不大却是箭术高强,武功也不错,如今还通晓机关术和兵法阵法,这种人才若是生在别的人家一定是大突厥急于拉拢的朋友,即便是让王子娶了也不要紧。
但她偏偏就生在楚国皇家,国家间的仇恨胜于一切,他们注定是敌人。
“王子,公主太可怕了,我们”
那若瞥他一眼,扭头看向伊戈尔所在的房间:“先看比赛。”
两只瓷瓶摇摇晃晃地从轨道上靠近。
伊戈尔抓耳挠腮。
虽然前面那个瓷瓶偏低,但因为离得偏远绳子有些细,他没有把握能一次射断绳子,并将后面的瓷瓶射中。
他虽然莽撞冲动,但事关突厥勇士的荣誉,他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嗖!”有房间的人受不了小屋子的焦躁,急射出两支箭。
啪!
第一只瓷瓶应声而碎。
啪!
第二只也碎了,可惜却是碎成两滩,显然此人拔箭瞄准射箭的速度远不如长宁。
鸿胪寺卿摇摇头。
这样的本事也敢来娶殿下,可一低头,那间屋子里的竟然是承平侯世子,他立刻摆出笑容。
“快到第一条线了!过了绿色的线,再射可就少得两分,你看地上都写着呢!”
那若这才注意到地上由远及近绿黄红三条绸缎拉出的线并非装饰,而是写了提醒的字。
红色线离参赛者最近,一旦瓷瓶过线还未射箭就算弃权。
红黄间为一分,黄绿间两分,绿色至瓷瓶出口三分。
剩下的人也急了。
伊戈尔绷紧手臂,额上冒汗。
嗖嗖,不断有人射箭。
伊戈尔手中湿滑,刷地一声,羽箭射出,电光火石间,他再搭一箭。
啪!啪!
两个瓷瓶应声落地,伊戈尔抱头大叫:“快看!”
负责的人没有理他,直到所有人都射完,六个负责的衙役才上前检查各自负责轨道上,瓷瓶碎裂的位置与距离。
“伊戈尔输了。”那若沉声。
达尔敦凑上去看了一眼。
那若:“他太犹豫,第一只箭原本可以射中两只,但他却急着射第二支导致第一只偏离,第二支也慢了三分,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