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暮目家的客厅都在静默中一分一秒的走过,期间二人再无半点无营养的对话。
虽然平时禾惜为人太懒散,但当她专注一件事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被打扰,显而易见的,仁王也是清楚这一点。
中午十二点的钟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敲响,仁王身体僵硬挂在嘴角的笑容也僵硬。禾惜伸了个懒腰,终于大赦天下般的开口:“起来活动活动吧,今天我下厨哦。”
仁王挪动位置的动作都显得特别吃力,浑身酸痛的艰难起身,敲敲肩膀:“你不是说要摆上一个姿势六个小时不能动吗?还是说你画完了?”
禾惜斜眼看他,一脸鄙视:“吓唬你的,这你也信。”
仁王顿时觉得他被骗了,而他居然对禾惜的话没有过半点质疑,这才是最难以令人理解的,毕竟在一个随口都可以编造故事的人面前,他们对于谎话向来很敏感。
又也许……他是心甘情愿被她欺骗,无论她说什么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仁王心下一惊,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奇妙和不可思议。
“瞎琢磨什么呢?”把白色的布暂时盖在画板上,禾惜走向厨房:“你想要吃什么?对了,在我没完成画作之前不准偷看哦。”
仁王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反正这幅画早晚会看到最终效果的。
“我要吃烤肉。”
“……简单点的。”
“怀石料理。”
“……”让你选简单点的,可你却越来越夸张了!
“我才只画了一个轮廓哟,接下来的五个小时请多多指教了,仁王君~”
“纳尼?!不是说还剩两个小时么?那多出来的三个小时是怎么回事!”
禾惜扭头,一脸正色的拒绝承认:“是你听错了。”
“——!!!”
这一天,仁王雅治深刻的明白了何谓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尤其是暮目禾惜这个爱记仇还很睚眦必报的女人!
……
“雅治,虽然没有烤肉但我做了你也很喜欢的玉米浓汤哟,放心不加糖的。”
过了一会儿,那个去厨房里捣鼓午饭的人端着一小锅玉米浓汤出来,并且向仁王汇报今日菜单里的其中一项。
但是客厅中却无人应答。
禾惜疑惑的抬眼看向沙发,发现刚才还和她隔着客厅与厨房距离聊天的人侧卧在那里。
“呐,不吃午饭血糖低哦,雅……”在走到仁王身边,禾惜却消声了。
也许是那四个小时的模特过程让他比打一上午的网球还累,累得他完全抵不住困意,尤其是午间的阳光很灼人。
望着那平静的睡容,禾惜愣了愣,随后轻声低喃:“呀咧?在人家忙碌时独自睡过去还真是失礼呢……”
虽是如此抱怨,可她也不打算去吵醒他。四个小时的不动地方足以消耗掉正常人的体力和耐心,而仁王对其他人偶有算计,或冷淡或玩世不恭,却总是对她特别宽容。
不知出自于何原因,禾惜蹲在沙发旁边就那样单手撑着腮凝视仁王平和的睡颜,任由餐桌上的饭菜逐渐冷却。
由于讨厌阳光,仁王出门多数情况下走的都是地下通道,因此他的皮肤比女人的还要白皙。
她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嫉妒他的好肤色!
他睡得很安稳,紧闭的双眼遮蔽住了黄玉眸子,有时她很不喜欢直视那双眼睛,里面的眸光太有穿透力,仿佛她的所有行为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完全被看透。虽然如今他也是能轻易探知到她的想法,而她又经常反其道而行,特别喜欢挑战他的认知。
仁王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彷如一把小刷子,比她的睫毛还要长一点。
他的睡姿很好,不像她,睡姿简直惨不忍睹。
不知不觉就和睡觉中的仁王相互比较起来,禾惜一顿,然后懊恼的抓抓头。
如果被仁王雅治得知了她毫无意义的和他攀比,一定会明目张胆嘲笑她一番。
起身走到放置画板的位置,伸手掀开那层盖在上面的白布,画面上,只是单调而寂寥的黑白。
其实她只需把基本线条描绘出来仁王就可以休息了,之所以和仁王说还要用那么长时间,也只不过是她难得的小腹黑。看着他默默数着时钟上分针走过的数字,她就觉得那是件很有趣的事。
这幅画,只差上色这层步骤便可完成,可到了此时,她却有些不想把这幅作品交到老师手里。
是的,她很想自己留下来,好好保存着。而她也不愿去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一个人的决定面前,是不需要理由二字的。
就像仁王每次收集某件物品都找不到原因一样。
纯白的画纸上面,少年斜靠在偏向欧式的布艺沙发里,坐姿慵懒中带着点颓废,却又不失优雅。
白色的衬衣衣领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诱惑与邪魅。
唔……确实很妖娆,不是吗?
她会收起这幅画,待她慢慢来完成。
所以雅治,在她没画完之前,不准偷看哦。
而在她完成了以后,你也许就不记得还有张自己的肖像画没来得及审核。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更新之后只是去改了一下专栏里的音乐就被锁了专栏和所有文,简直一脸血=皿=
这让我以后怎么能没有任何压力的去修改专栏啊!
……话说发文会被锁么。
如果又出现了一排字,说什么我已经被处理了,那绝对不是真的= =,作者是个爱护读者爱护自己爱护笔下每个人物的良好市民,秉持着奉公守法的原则满足自己的YY【喂
※、 第二十八话:少年你好,邀约
随意又画了一幅当成作业上交,接下来又有段可以偷懒的空闲时间。
想当然,以她对仁王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肖像画不管不问,她直接以一句我们青山大师很喜欢那幅画所以收上去留作纪念等明显敷衍的借口搪塞过去,仁王这才作罢。
不论他是真相信了还是半信半疑,禾惜表示自己都不在意了。
而那幅两个人口中的肖像画还在禾惜的房间里,等待着作者去上色。
……
很多时候的相遇并非意外中的巧合,而是为了以后的熟识做铺垫。
禾惜会有如此文艺少女般的感概,自然也是有原因的,让我们将时间的镜头倒退回三天前。
那天禾惜奉老师之命打扫实验室,并且从实验室中搬了一个人体躯干模型打算放入学校的储藏室中。
日落黄昏,暮色渐暗,可想而知她这一行为收到了何等关注,抱着比她还高的模型逛操场受到的异样目光绝对不会少。
何况,这东西看上去确实有点可怖,五脏六腑都看得清清楚楚。禾惜也是为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敢把它搬出来。
其实实验室本不该她打扫,奈何某位学姐临时跑路,她又好巧不巧的被自家班主任抓了个正着,打扫的工作自然而言便落在了倒霉的她身上。
正当她路过学校中的道馆,门口挤满了各年级的学生,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也不会挤在某一处去围观人家社团训练,于是此等反常的现象引起了禾惜的注意。
怀里抱着一个很有恐怖故事的道具,禾惜明明是后来的可是前面的人都不自觉的为她让路,她这才深刻的认为,这玩意儿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能让她通行无阻。
感激的向让开道路的学长学姐以及同年级的同学们灿然一笑,接到这个纯洁如白纸般笑容的学生们集体默然……
请不要在反差如此甚大的情况下对他们展开笑容,太诡异了!
旁人的小心思禾惜怎能知晓?不过她也无意猜测。她走到人群前方就把模型立在地上,这么一来,周围的气温更是降至到冰点以下。
而走到前面的禾惜一抬眼,下一秒便目露惊诧,因为她看到了一个这个时间段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那不是她以为没什么机会再见到的长崎亚由美么?!
“桥本绫乃,我今天无意和你打架,要不是我对立海大不熟悉,谁会来找你,啧。”长崎亚由美叉着腰,面对一群把她围堵住的空手道社的成员毫无惧色,直直瞪着为首的女生。
带领身后一群自家队员把人团团围住,桥本绫乃双手环胸微抬下巴,语气十足的挑衅:“怎么?你想要逃?”
逃?!别说笑了行么……
如果不是她急着去找人,没空把更多的精力浪费在这里,早就把你们空手道社给掀了!
一脸鄙夷的转移目光,甩给对方一个藐视的眼神,把本想今日再和她一战的桥本绫乃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当她想要再次下战书,报上次的仇,却只见长崎亚由美看着大门的方向一愣,然后便无视了所有人跑了过去。
接着,不仅空手道社的人,还有周围以为这里有人踢馆的围观群众亲眼目睹了两个女生一个人体模型抱在一起的怪异画面。
嗯,非常有喜感。
禾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跑到身边的长崎亚由美紧紧扑住,要是没有二人中间的模型君,可能场面会好看一点。
“哇——!!惜酱,你们学校的人欺负我!”某个根本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家伙哇哇大叫。
禾惜面色一囧,看了眼长崎身后怒火中烧快具象化的空手道社的学姐,再小心打量一下不远处几名倒地不起的社中成员……
她和别人共同黑线无语,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吧?
“长崎亚由美,我现在正式向你宣战!”被忽略的桥本绫乃自尊心受挫,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藐视,挑起的战役火花怎么可能轻易扑灭,于是想迫切证明自己,她当着众人的面正式下了战帖。
只是她的正经和慎重似乎有的人并不想让她如愿以偿呢。
仗着比禾惜高那么一点点的优势,她将胳膊搭在禾惜的肩膀上,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否觉得她在拿乔和目中无人。
轻瞥了下嘴角,似乎是有点嫌弃:“再来几次都一样,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