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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击在门口处戛然而止,这扇门静悄悄地破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吞噬。
白河微微摇了摇头,感受到长枪的力量,他觉得还差了一点点。
究竟差了些什么呢?
白河思索了片刻,最终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武器,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从古至今,来自闪米特的一神教会信仰控制了人类文明绝大部分的力量,包括国家、政府、军队、人口,除了被重重山脉高原阻隔的远东地区,莫不如是。
尽管在科学昌明的现代欧洲教会失去了对政权的控制力,但是在某些不那么科学的领域,他们仍然存在着强大的统治力量。
金发少女悄悄地点燃了一盏灯,她只有七八岁的模样,长着张稚气的脸,表情却十分认真。
比身体更长的金发拖在她身后的地板上,地面光滑如镜,哪怕白天帝国军的炸弹就丢在教堂旁边不远的地方,仍然被打扫得十分干净。
“主教大人,监视部门的消息,似乎有天使被窃取了。”
她擎着灯盏靠近桌案,在那支着脑袋睡觉老头耳边低声说。
“好大的手笔和力量呢。”这个头发枯白色的老者睁开了有气无力的眼睛:“能查找到窃贼的踪迹吗?”
金发少女躬身道:“大人,要从必要之恶教会那里调出人手进行专门的调查吗?”
“先抓到通缉犯在说吧,现在是关键时刻。”老者道:“教会的力量不能分散,一个通缉犯已经很让我们头痛了,罗马正教的人也在伦敦浑水摸鱼,我们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差错,罪恶之兽的优先级胜过一切,至于天使哼,哈”
老头儿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人类的世界我们都管不了了,还哪有闲心去关心天上的事情呢?天上的天使或地上的圣人多一个或是少一个,啊我感觉不出什么区别。”
“大人请勿悲观。”金发少女画了个十字:“上帝依旧庇护着世界。”
“可我快要死了。”老头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萝拉,我死了之后,说不定你就是掌管这里的主人了呢,所以一定要快点抓到亵渎者,在这个年代,没有功绩,只有信仰和天赋大概是不容易让所有人信服的。”
“请务必不要说笑,大主教。”金发少女严肃道:“罪恶之兽必将被绳之以法,亵渎者必将受到制裁。”
“要小心啊。”老头摇了摇头:“一个力量接近魔神的魔法师,哪怕信念出现了动摇,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大人。”一个修女匆匆走进:“必要之恶已经狙击到了目标,现在目标身受重伤,已经锁定了目标可能所在的区域范围。”
老者笑了笑,冲表情有些激动的小女孩挥挥手。
“我亲自前往。”名为萝拉的金发少女深吸了口气:“制裁亵渎者的时候到了。”
肮脏的手指深深扣进污秽的泥土地面中,他抬起一双眼睛,身后的白发已经沾满了泥水。
他的两条腿血肉模糊,森然的骨骼露了出来,却仍然坚持着,挣扎着爬向那扇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门。
熟睡的主人并没有意识到有麻烦上了门,他想要安静地调教天使或研究哲学,世界却不想让他就这样混过去。
兔耳少女听到了门口异样的声音,打开了门,看到地面上的血迹,发出了一声惊呼。
被一脸小心的西芙叫醒,白河打着连天的呵欠走到大厅,看到这个被赛娜拖进来的昏迷不醒的男人,忍不住就暗骂了一声。
这莫非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201 碰撞
这小受人妖基佬脸的骚包银发男是谁?
白河掀了一下这个白毛的衣服,就注意到这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碾压过的下半身。
这下半身在白河看来,简直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用再夸张几十倍的语言来形容,都形容不出来这个伤口的凄惨。
即使能修回来,恐怕也是做不成个男人了。
他抚摸着下巴,看到被这个小受的血染得通红的床单,斜眼看着那把人捡回来的赛娜和西芙:“你们两个,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家里面拣呀?你看他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把他捡回来,不是给我添堵吗?”
“可是”西芙低头小声说:“先先生,他看上去真的很可怜呢,你能不能救救他?”
“我不会救人,不过可以为他实施安乐死,终结他的痛苦。”白河恶狠狠道。
“喂!这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着爬到我们门口,无论怎么说也不该死吧。”赛娜叉着腰道。
“或许是老天爷认为他该死呢?”白河端起了茶水,转向了另一边坐着不说话的新户绯沙子:“你看人家就成熟多了,知道不应该随便说话。”
新户绯沙子嘴唇动了一下,在这别墅里当了几天的管家兼厨娘,她对白河奇葩的性格有了一点深入的认知,心中的恐惧稍稍有所退却,同时也很容易就和西芙与赛娜混熟,当然知道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被白河放在温室里头养大,虽然有些小心机,本质上却根本是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
她好歹是在世界上混过,生活也不算是风平浪静,阅历更加充足一些。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新户绯沙子,看到这样一个人躺在自家门口,肯定是二话不说就进行施救;不过现在她却懂得了做事前多想想这个人身受重伤浑身是血,后头不知道跟着什么样的麻烦。
她并不害怕危险,而是怕这个麻烦把本来不准备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的白河卷进去。
那问题可就大了。
和白河相处越久,新户绯沙子就越清楚,这个家伙做事随心所欲,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事情的性质是正义还是邪恶大多数的时候不在他的选项列表之内。
而白河在她眼皮底下蹂躏整个地球的事迹她还没有忘记,
当然,这新户绯沙子的另一个想法和白河差不多这么重的伤,救回来还不如不救呢。
“那那那龙先生,你不会救他吗?”西芙两眼水汪汪地看着白河。
“看他自己咯”白河捏着鼻子走到床边,拍了拍这个准太监的脸:“喂,大兄弟,不,公公,你的下面已经没了,以后活着估计也没什么意思你是想活啊还是想死啊还是想死啊还是想死啊?”
“坏龙主人一定是懒得费功夫救他吧。”赛娜看着神智明显已经不清楚、处在半昏迷状态下的银发男子,翻着白眼开始吐槽。
“看来这个公公是生无可恋了。”白河等了五秒,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叹了口气就要离开。
床榻上突然响起了呻吟,白河停下了步子,回头却见那男人睁开一双眼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白河的手臂,额头上流下的血液从额角流进了眼眶,目光却出奇地清醒,干枯的喉咙里极为坚决地吐出两个沙哑的词语:
“救我save me。”
“不用hep用save,这好像是歪果仁求神拜佛时候的语气。”白河按着太阳穴看着这重新晕过去的未来公公,回想起还没完全还给老师的英语:“这就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就说嘛,求生意志这么强的人,怎么会寻死呢?”赛娜一拍掌,走过来抱住白河的手臂:“坏龙主人,你是准备救他吗?”
“你们两个小笨蛋高兴什么呢?”白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感应着四周传来的警报,人类青少年的身高允许现在的他抬手敲击两个女仆的脑壳:“随便往家里面捡受伤的猫猫狗狗之前,有没有想过可能给我带来的麻烦啊?”
“啊?”西芙小脸一白,露出惊惶后怕的表情。
赛娜却翻个白眼:“坏龙主人你这么厉害,除非真的神祇来了,不然谁能收掉你?”
“口胡,我看你就是歪歪小说里那种专门狗仗人势的脑残狗腿,迟早惹上龙傲天,给我招来大麻烦。”白河满脸不爽:“以后不准瞎参合这种事情,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吃掉。”
赛娜哼哼着,显然完全不把白河的威胁当一回事。
白河哼了一声,抬起手掌,轻轻在墙上一拍,四周潜藏着的不属于本世代的科技仪器开启,房间四壁瞬间变得透明,别墅之外的场景清晰可见。
好多人啊。
白河看着围住别墅的一群又一群的家伙,就坐在那椅子上面看起了戏。
幸亏他早有准备。
不过这些家伙的防护,能扛得住这里的最终保护装置吗?
他皱眉看着这些来自教会的巫师们布置下的魔法结界,突然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不过看这群魔法师的架势,弄成大屠杀是迟早的事情吧。
“斯图亚特阁下,血迹蔓延的终点就是这里了。”
金发萝莉娇小的身影停在白河的别墅之外,她看着一直蔓延到门槛上的血迹,眉心深锁:“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一户在这居住了二十年的本地人,不过有点奇怪,这是资料。”一名修士拿出一叠档案,额角上冒出了汗水:“阁下,守密厅鉴定过,不过却鉴定不出真假。”
“没有确定的答案吗?”萝拉斯图亚特问。
“没有。”
“那就毫无疑问是假的。”金发少女头发飞扬起来,坐在马车上斜支着脑袋看着那幢别墅:“这会是什么地方?撒旦之兽的秘密巢穴?但怎么会把冲击之杖丢在外面?”
她看着门口那柄外形精致,杖头如同火焰一般的银杖,下令:“去把它捡起来。”
“只怕不成,阁下。”那修士苦笑一声。
“不行?这里有问题?”萝拉皱眉。
修士朝萝拉躬身一礼,随即擎着油灯走向别墅大门,他一只脚刚刚踏入别墅院子,一步走出,下一脚却直接穿过了别墅,在院子的后头穿了出来。
萝拉斯图亚特一张小脸立即凝重起来,这是一个她完全捕捉不到痕迹的魔法。
金色的长发突然凭空漂浮起来,释放出强大的能量。
“万能的主之光芒照破世界的幻象。”
她抬起手掌,一股无形的力量射向那幢别墅,那别墅闪烁出一阵光芒,却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