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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琨看在眼中,想着如何从中找些空子,不过当前最要紧的是先脱困。
他以头抵地,心里想着主意,挣扎着想要起来
薛明睿并不管他,只任由他来回翻滚,
林琨虽身形高大,也常年习武,只双手双脚都被反剪着,此时想要站起来,也并非那么容易。
“啊!”
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再使劲,还是枉然
当真是龙入浅水遭虾!
林国公在心内将林宇泽父女骂了个遍,可是再不敢出言不逊,毕竟方才才骂了那个死丫头一句贱人,自己的牙齿也被打得露了风。
好在他还算老当益壮,在他不断的挣扎和起伏中,总是翻身掉了个儿,眼看着能够看见门口了,林琨忙睁大了眼睛看去,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不要说自己方才布置的那些暗卫,就连来往伺候的粗使丫头,都见不到一个
林琨的心中渐渐开始恐慌起来,他不由仰视着,将林宇泽缓缓拽起来,正温声细语劝慰着他的林暖暖,
想到她才一进屋子时的惊惶,对林宇泽无奈认罪时的无措
林琨的心头不由一震,难道说这个小丫头其实一直在演戏?她迟迟拖着说些废话,其实是在等薛明睿将他的人给灭了?
这时,他陡然想起方才让盯着林暖暖的暗卫来报,说是跟老夫人一同用膳,这个丫头哗众取宠,在老夫人面前撒娇卖乖,后面到得了薛世子处,更是不堪入目
小小年纪对着个郎君,居然那般狐媚模样。
自己因着这些才失了戒心,以为这么个小女娘不足为惧吧!
自己当时还想,这个林暖暖不过就是个略略聪慧些的小女娘,这样的小娘子聪慧有之,其实不过都是些盛名难副之人。
可是现在,林琨有些看不透了,也开始后悔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在自己眼中不学无术、拍马迎奉的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哪一个才是她的真面孔?
“爹爹,您放心,方才不过怕您担心这才不说的,无论林琨跟您说了什么,您都不要灰心丧气,您不是总说:好人有好报么,我们这么好,怎么能受苦呢?”
说着,她轻蔑地看了眼林国公,说出了一句让林国公更加愤愤的话来:
“还把人当成个傻子呢,这是我们林府的庄子,我们自己的地盘儿,自是有我们做主,还以为就他一人长脑子呢!”
林国公才想大喝一声,无奈中间门牙跟自家儿子一般无二都被打落了,他也只好喝血吞下这个屈辱,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只是脸色越发阴鸷起来。
林琨如此,林暖暖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印象中的林国公本就是个能屈能伸之徒,自己这回若不是有薛明睿帮忙,如此兵出险招,其实她也没有十成把握。
林暖暖眼看着林琨的目光死死盯着门口,冷飕飕地来了一句:
“国公爷,您是在等我曾祖母吧?”
第五百一十九章汤绽梅,橙玉生……
闻听此言,林国公心内一沉。
眼看着一脸志在必得的林暖暖,他这才想到自己一直忽略的地方,林国公再也坐不住了,忙喝道:
“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林暖暖颇有些讥讽地笑了笑:
“在老夫人处安插的暗卫没有同您说么?比如,服侍林暖暖不过是在谄媚逢迎地服侍老祖宗用晚膳,或是没心没肺地去寻找薛世子?”
林琨的心底渐渐发凉,他强自镇定地喝道:
“你探查我?”
林暖暖也学着他的样子,意味深长地复述一遍:
“是你探查我!”
说着,她往林宇泽处走了走,厉声又道:
“虽则你们今日才来,可于我不亚于毒蛇,对你们,我是睁着眼睛睡觉,犹嫌不够,又怎会在你们入了庄子后,不加以警觉,就任由你们胡乱打探,四处追踪?”
莫非,她早有察觉?
林国公迟疑地看向林暖暖,不过是个将才十一岁的小丫头,她能懂什么?
可若不是了然于心,自己又怎会一再受挫?
林国公的额上不由汗湿更甚,也是他大意了,林暖暖在七年前就曾让他的算计成空,那会儿他还以为其中有李相国等人从中算计,可如今看来定不是那般简单!
是苏府打草惊蛇了?
林琨这才想起才收到的密报,他三两句听完,却只说这个小丫头不知听谁说了几句,在那儿踟蹰不安,
当时他还自负满满,以为凭她一个小丫头不要说只知一两句皮毛,即便就都知道,也奈何不了自己!
如今一想,自己可不就是大错!
以这贱丫头狡猾如狐的性子,既洞悉了些许,又怎能似今晚这般安之若素,谈笑自如,而不加以防范?
“你是何时知道的,还有林鹏之事是何人告之于你的?”
林琨色内厉茬地诘问着,嘴唇却掩饰不住的抖动着。
林暖暖倒是未再嗤笑,只眉间发冷,并未答话,
她当时和薛明睿说话声音时高时低,有些不当林琨听到的,自然是不会让暗卫知晓。
“呵呵,枉费我们父子千里迢迢赶来,居然着了你这个小贱种的道。”
林琨的面目渐渐狰狞起来,难道说是薛明珠告诉了林暖暖?
此念一起,林琨只觉得目眦尽裂,比起事情败露,他更加在意薛明珠此时的种种行径,
为何要将这些原本准备带进棺材里,尘封已久的事情说给林暖暖听?
难道说薛明珠已然知道自己欺骗了她?
眼看着黑漆漆的厅门前,门口罗雀,林老夫人久候不至,一直昂着头的林国公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不由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咬得口中血腥味尽出也不自知!
自己藏在暗处的暗卫应是被人一网打尽了!
怎么会?
他不信:
不过是短短的这几个时辰,薛明睿就能如此迅速地将所有的钉子拔除!
他不懂,被瞒了几十年的薛明珠,就这么将底儿都兜给了林暖暖这个贱丫头!
“你不用看睿哥哥,祸害你的人,就是我。”
林暖暖傲慢地俯视着趴在地上,此时已然垂头丧气的林琨,淡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辫子:
“我祖母那儿,就更不用您操心了,她如今且忙着呢,说不准正跟着我祖父两个双栖双飞呢,你就不要厚颜再找她了。至于曾祖母,那您就更不要扰她好眠了。”
提起林老夫人,林暖暖眼中的愧疚一晃而过,
没错,今晚种种,其实早就在薛明睿和她的算计之中。
林琨竟然敢来江南,还至了萧县,当着是以为,借着那么点儿父子之情,就能所向披靡,让他们一家子再如同七年前一般,任由他算计?
就算林琨今儿个不找事儿,林暖暖也会找些事情给他们父子,自进了屋子后,
林暖暖就若有似无地挑拨着林宇泽对林琨父子冷淡以待,还若有似无地冒出些旁的话,
不过是要逼着他们父子动手,只有他们先动手了,自己才好反击,也好让林宇泽彻底死心。
人就是这样,即便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可当面见到亲人,也会生出柔|软犹豫之心,这种体会旁人不懂,但她林暖暖却知道!
前世的她,从小至大都被奶奶冷眼相看,可却在奶奶临死之前哭得不能自已,爸妈从不管她,她却在偶然见到一面时,仍旧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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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慕之心,
不是自己软弱,也不是自己蠢,实在是情不自禁,
她虽被人盯上了,可却有一个懂自己所想的秋浓。
都说以诗传情,歌以咏志,
她跟秋浓则是以菜传话,心意相通。
晚膳的菜是什么?
林老夫人这边,林暖暖跟秋浓说的是:
“再做一个汤金梅,橙晚玉,雪霞冻,雷公手”
这几道菜其实是汤绽梅、橙玉生、雪霞羹、雷公粟
秋浓一向对她说的话,奉为圭臬,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那是时时放进心中揣摩的主儿。
她暗藏的玄机,秋浓又哪能不清楚?
若不是林琨来得突然,其实根本不用隐晦,那定是布置好了好好招待他们!
秋浓一听,就知自己说的是“今晚动手,”
这是她从前跟苏音音常玩的把戏,上次苏音音就是用这个法子给自己传的消息。
秋浓知道这话当传给谁。
萧逸机敏,庄子上哪里多了什么,他自是能够分辨的出。
如此,“敌在明处,她在暗”,
林暖暖又故作天真地同薛明睿一起,天真无邪地将薛明珠说的话含混地漏了些,这才让林琨狗急跳墙,先动起了手。
咳咳
林暖暖收起脸上的得色,心内却不由自主在想:
自己这回可是狠狠地飙了回演技,将一个天真、贪吃、活泼,却又容易脸红的小女娘演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
所以,林国公这才心内安稳,一门心思地对付起了林宇泽,
林暖暖不过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以逸待劳地等着他先动手罢了。
“林宇泽,你果然下贱,在我们父子面前装得跟孙子一样,却原来是在兵行诡计!”
比起林暖暖,林宇泽更加让林国公动怒,若不是林宇泽装得跟真的似得,他方才也不会如此急|促就了动手,
还有薛明珠!
方才这个贱丫头说她跟人走了,
太多的事情压向了林琨,只见他在地上疯狂地扭动着,眼看着无法解开绳索,不由发出一声低吼:
“死丫头,薛明珠到底跟何人去了?”
林暖暖眼睛眨了眨,这个倒是不知道,也不知那边如今怎样了!索性也不接话茬儿,只冷冷地说道:
“林国公当真是抬举我爹爹了,他跟在父兄身后几十年,若不是本性纯良,那些阴险狡诈的小人,又怎么能伤他分毫?”
“呸,假清高!”
林琨再顾不上害怕薛明睿只将脸贴服于地,又说了一声:
“呸,真是假清高!”
什么叫做假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