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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石一怔,“你埋了什么东西?”
天锦眼里闪烁,“你去挖了就知道了。”说完深深看了他一眼,“虽然你这个人出尔反尔,但也不是那么的可恶了。不过,我这样走了,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谢石:“我若说会有麻烦,你就不走了?”
“不!我是一定要离开的。你不会明白的我其实已经”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告诉他自己已经心上人并也嫁给他了,却在关键时又及时打住了。
“你其实已经怎么?”谢石眸光微沉,听出不对。
“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其实已经抱定了离开的决心,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一定会逃的。”
“你就不怕被人现”
天锦毫无畏惧,“那又如何。”她连死亡都不畏惧,又怕什么。如果不能和阿裕在一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若能逃出生天,她才敢说自己是惜命的,她还要留着大把的光阴与阿裕朝夕相处。在这以前她不能畏手畏脚,否则就会变得懦弱。
她坚定的决心,引得谢石侧目。
面前这年轻的女子身上有一股韧性,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他年轻的时候没有遇到这样的女子,否则必然会深深受她吸引。
她还太年轻配自己的确可惜了。
她引起了他的注意,却是百般想要离开,他也不可能强留。
“去吧。”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谢石便不再看她,缓缓背过身去。
天锦在身后冲他道了声谢,然后满心欢喜毫不留恋地跑开了。
那脚步声渐渐远去,谢石倒底没能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她穿得嫣红,裙摆在风中飞扬如花似玉的年轻,跑起来就像一只翩然飞离的蝴蝶。
他的心里隐隐地有些不舒服了。
天锦回到院中便现一直守屋里的婆子也不见了。
顿时心喜若狂。
她没有迟疑,听了谢石的话,带足了御寒的衣物。出门前,还特意裹上了兔绒斗篷,出了院子便小心地注意着四周,朝着后院的走去。
纵然她想过无数个逃离的画面,可真正实现了,心里还是很忐忑,期望越大,就越怕失望。可这一路上通畅极了,四周都静悄悄的,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眼看那扇门就在眼前了,她强忍着心里的激动,不敢回头,几大步迈上去。双手颤颤地摸上门栓,“嘎吱”一声,门被打开,迎面扑面一股泥土的气息。
望着那大片的田地,她几乎都要喜极而泣。
没有过多的停留,迈过门槛,压抑许久的心情变得飞扬起来。她脚下轻快,不肖片刻便将这座别院远远甩在了身后。
直到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她才回头远远看了一眼。她对谢石是感激的,虽然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把人都引开了,不可否认如果没有他相助,她不能这么顺利。
“牛大叔,多谢你。它日若是有缘,天锦必然涌泉相报”
最后,再看一眼。天锦收回视线,越走越远。
别院湖边水谢。
谢石眼望着那片冻结的湖面,面无表情地问:“走了?”
在他身后,是一袭灰袍的刘管事。他微微垂守,“已经顺着良田上的小道走了,以她的脚程天黑前能上官道,只是不知她会去往何处”
或许是瞅见谢石脸色沉凝,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派人跟着她。”
刘管事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已经大步而去,心里纠结不已。
饶是他自认对谢石十分了解,这会儿也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为难了。照理说一个被打到别院的姨娘,摆明了是失宠的。
偏偏天锦前脚被送来,谢石后脚就追来了。
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巧合,若两人没有在湖边相遇,根本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现在,谢石又主动放任天锦离开,甚至还向她瞒了身份。派人跟她到底是何意呢。是监视,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护送她离开?
刘管事再精明,这会儿却是真的头疼了。
天锦一走,谢石也没有休闲是兴致了,被冷风吹得生冷的身体,回到屋子渐渐暖和起来。
他翻了翻桌案上的书册,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丫鬟进来奉茶,他拿起来喝了两下,便觉得索然无味。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响起天锦临走时说的话。
他心里微微一动,立即迈出屋子,“来人”
天锦住的院子草木不少,但梧桐树却仅有一棵,都不需要刻意去找。他围着这棵树围了两圈,双眼盯着树下的泥土,指着朝东的方向。
“挖。”
被喊来小厮,不敢迟疑,握着工具上前,小心翼翼上前翻土。土壤才刚被挖动过,虽然已经踩紧,但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很快的,泥土里便露出一块杏黄的缎料。
谢石双眼眯了眯,吩咐道:“小心些,别弄坏。”
小厮听了,便弃了工具,用手扒了扒,从里面取出一个鼓鼓的包裹。
这包裹显然是件女子的衣物,被呈到谢石面前的时候,他久久无语。
小厮忍不住掂了掂,听到清脆的响声。
谢石抿唇皱眉,“打开。”
小厮依言将包裹解开,当女子用的饰跃然眼前的时候,谢石着实一愣好半天,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小东西果然不是白拿。”
101第101章中毒
天渐渐暗了下来,气温也越低了。?
饭后,谢石依在榻上,身上搭了张毛毯,手里捏了本兵书,看两页便朝外面望望,明显的心不在焉。在他身侧的小几上,摆着一堆从梧桐树下挖出来的零碎饰。
这些东西,也就是寻常的饰,没一件显得出众,但胜在数量多。细细论足,倒也值得两百两。
一想到那小东西一脸坦然地接了他的银票,他就忍俊不禁。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谢石轻哂一声,翻手便将兵书盖到了那堆饰上。
眼不见为净。
“六爷。”门外响起刘管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何人?”
刘管事有些难以启齿,却不得不如实禀明,“人,人跟丢了……”
谢石猛地站起来。
门被用力拉开,他面色沉沉,“怎么回事?”
“好像是被她察觉到了,被刻意甩掉了……”
刘管事万万没有想到,安排的人会失手。要知道天锦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女人,听回来的回禀,这一路并无人接应她。
靠着一双腿,她愣是上了驿道。那驿道上有一处茅草搭成的茶寮,他派去的人眼看她去讨了杯热茶,一个没注意,人就不见了。
听了他的转述,谢石只觉得心口一阵闷沉,忍不住骂道:“连个小女子也看不住,这等无用之才留着何用!”
刘管事心中一紧,有心想为手下讨饶,又怕惹得谢石动怒,只得垂下头,快道:“我这便让人去找。”
谢石抬手一挥,烦躁道:“快去!”
刘管事应了一声,转身小跑。
天锦的失踪,让谢石震惊不已。他刻意交待的事情,刘管事不会敷衍,派人去的人肯定机警。他明知天锦决然离去,也不可不小心。
可人跟丢了,对他来说就是失败,就是无用。
战场迎敌撕杀,从来没有第二次机会。这里不是战场,他也不要求手底人个个都英武能干,但至少要足够机敏,能洞察秋毫。
跟他说人不见了……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这回,刘管事算是看出来了,谢石分明对那位离去的姨娘是看重的,虽然他依旧不懂人为何会被放走,但现在他只能尽可能弥补错处。
别院里的侍卫都被召集了起来,众人骑着马,手举火把,一路快马加鞭追去。
谢石坐了片刻,眉头越拧越紧,朝外喊了声“备马”,就大步踏出去。
刘管事一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六爷,这天寒地冻,您的旧疾尚未好透,好歹加件衣裳。”说着便将手里的斗篷递上去。
谢石虽然不畏寒,却没有拒绝。将斗篷往马背上一扔,翻身上马。
“快快,跟上。”刘管事又点了几名壮实的仆从,随谢石同去。
谢石府上养的都是良驹,比起天锦的脚程不知快了多少倍。他赶到茶寮,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茶寮里的主人,被突来侍卫惊住,瑟缩的蹲在一角。
侍卫拿他问话,却是一问三不知。
谢石在外头就听到了,并没有进去。黑夜里,一支支火把像火龙似的,侍卫沿着驿道追了两里多路,一无所获又折返回来。
茶寮处,是个三叉路口。
谢石不知天锦去向,心中暗腹:夜里寒气重,她脚下虚浮,一介弱女子罢了不可能抵御这种气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必不会冒险前行。
他眸光微缩了缩,吩咐:“往城门方向去找。”
侍卫立即调转马头,朝着寿阳城的方向追去。
谢石却留在原地未动。
人是在茶寮丢的,其实她往哪个方向去都是有可能的。
他朝身后剩下来的一队人马看了看,目光越过他们,朝着茶寮后的树林深处望去。
此处背靠山岭,也不排除她会进山的可能。
“你们几个,去树林搜寻。”
谢石是行军打仗的大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指令。
天色越来越晚,谢石的脸色寒沉如霜,前往寿阳城的官道平坦好行,侍卫一路追至城门下,那城门入夜之后就会关闭。得知并无要寻的人,侍卫们再次无功而反。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
谢石从马背上跳下,取去火把,亲自带着人进山……
最终。
人是在一个废弃的狩猎陷阱处找到的,因她身份特殊,侍卫不敢动她,守在上面等谢石到来。
谢石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
天锦已经晕了过去,身上凉透。探到她鼻息尚在,谢石算是松了口气,扯下身上的斗篷将她裹紧。
等他们爬上去,火光一看,他便眼尖的现她衣摆处点点血迹。
谢石脸色微变,急急丢下一句,“去请大夫。”
不敢耽搁,抱着她上马急奔回去。
别院里灯火通明,刘管事站在门前,心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