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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的地方,反倒是毕竟平静一些,八旗在各城派驻从1个牛录到1个甲喇不等的建制,当地的农奴们和平民们就顺势划入该旗。
费扬古设计的新八旗制度已经从最原始的部落军政民政制度,基本上转化为了全面覆盖性的户籍制度,凡西清之人,比有旗属,区别只是在于他们是旗丁还是包衣。而在文和、承麟的建议下,八旗的封建农奴制的色彩也越发暗淡,包衣虽然是奴,但是却拥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他们甚至在一些情况下被允许迁徙,但是仍必须向自己所属的牛录纳税完粮。
通过管理这个八旗的系统,这使得费扬古能够初步实现西清数目字的管理,一个带有部落色彩和封建色彩的近代国家,以这么一种近乎错乱的方式出现了。
戴鹏望了一眼承麟,说道:“承麟,听说你还未曾挑宅子,速去啊,各旗的这些大爷们一个个打仗没什么本领,抢东西是一流。费扬古已经说了,莫斯科是你打下来的,宅子任你挑选,即便是你挑克里姆林宫都无所谓的。”
对于承麟,费扬古显示出了极大的爱才之意。清军之中也有一些满人将领,如穆占、宜里布、彰泰、赉塔等人,也不是不能用,但是比起承麟就真的差了不止一点。西迁过程中,承麟屡建奇功,为费扬古立下了汗马功劳,更关键的是承麟从不贪图军功,也不爱金钱美人,对费扬古十分忠诚,费扬古对他极为放心。
承麟道:“要那么大的宅子有何用?有片瓦遮顶,已经好过行军露宿荒野,且我乃军将,日常领兵在外,哪有什么时日在家,要多大宅子,也是无用。”
戴鹏听了承麟的话,既是对他佩服,又是觉得这人太过耿直迂腐,他道:“承麟,如今大事已定,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了。你这个丹书铁券的王爷是跑不掉了,如今你却连内眷都无一人,将来谁来继承你的王爵呢?”
承麟想了想,说道:“大丈夫成家,多有牵绊,若是以传承后代为目的,待大帅安排便是。”
戴鹏一听,倒是笑了:“这可是你说的,费扬古可是老早就想把他那妹子嫁给你了。”
承麟知道自己可能终究逃不过要在西清成家生子,这是他作为一个潜伏可能长达十年的暗桩不得不做的事情。费扬古的那个妹妹他倒也见过,虽说样貌不是绝丽,但也有几分姿色,性情也还可以。
承麟非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他生怕自己可能在睡梦中坦露他是暗线的事实,所以哪怕他以后成亲了,也不会跟妻子有多好的关係,甚至儘可能会避免同床休息。
“如今还不是就这样懈怠下来的时候,波兰立陶宛联邦国内矛盾重重,其国王约翰二世被我们击败,逃遁回国,而其国内大贵族卢博米尔斯基发动了叛变,波兰已然是自顾不暇。我们应该立即派兵南下,佔据乌克兰,这里是大粮仓,现在却开发不足,是哥萨克人的地方。莫斯科西边的白俄罗斯,现在也对我们敞开了大门,佔据白俄罗斯、乌克兰,加上原来沙俄的土地,这就是接近20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几乎等于半个汉地了。”承麟非常认真地说道。
戴鹏听了他的话,也是激昂:“费扬古带着大家从京师走出来,一路走到了这里,咱们终究要扎下根来了!说起来,这罗斯之地与咱们老家白山黑水也有几分相似,这就是缘分吧。能经营这片土地,聚千万之民,等我们的国力也强盛起来,便不再怕那明朝了。”
承麟道:“我明日便准备请求大帅,率兵前往第聂伯河流域,扫平那里参与的波军、俄军和哥萨克的军队,最好咱们八旗能够派上一些甲喇过去,开办农庄和准备筹建工厂,条件上来说,乌克兰比俄罗斯这一块还是要好的。”
戴鹏抓着承麟,笑道:“你总是太过急切了,我跟你说,费扬古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在莫斯科称帝了,咱们这大清帝国,要重新树起来了!”
承麟心中暗道:“果然迎来这一天了。”
西迁一路走来,没有一个爱新觉罗家的人掌权,倒是费扬古对于西清的掌握已经越来越深入。不论军政,现在都是他大帅一人说了算。但究竟这个大帅的名号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尤其是现在他们将不再迁徙,直接在东欧建立新的国家,那么他们就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了。
现在费扬古已经开始加速在进行一切称帝登基的准备了,八旗方面也开始发挥他们一向的特长,频繁派人向费扬古进行劝进,甚至在这东欧之地,他们都编出了不少祥瑞,来预示费扬古登基大位的正当性。
承麟冷眼旁观,仍旧好生管理着他统帅的军队。
499 费扬古称帝
1666年7月25日,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西清正式举行了费扬古的登基大典。
几乎在数天之前还是一个死城的莫斯科,今日居然人群鼎沸,八旗的旗丁和包衣们佔据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克里姆林宫前,更是人山人海,两边都是成排的大清龙抢珠黄旗,两种军服的新军官兵和禁旅八旗官兵,守卫着各处。
在克里姆林宫的内室,费扬古看着落地镜子中身着龙袍的自己,有一些恍惚。终于他要从一个无名无分的董鄂家的小将校,变成了一个帝国的皇帝了。
身旁的婢女在给他整理着吉服冠,束上吉服带,镜子中的费扬古显得颇有威严又英武,这让他十分满意。
只不过没人能知道,其实此刻费扬古心中仍带有忐忑。因为,他在乌里雅苏台战败时,曾向大明光复皇帝请称臣,但是被白明修以大明不受禽兽称臣拒绝了。从那之后费扬古总是梦回那个羞辱的记忆,不敢给自己正名,也不敢重新让已经变成丧家之犬的满清,变成一个新帝国。
今日,他终于踏出了这一步。
伏尔加河对岸就是苏叔桓的大军,费扬古仍旧担心明军杀来,他的清军还抵抗不了。
不过,苏叔桓终于不再向前前进了,明军大部都停留在了伏尔加河的东岸,只有少量的明军越过伏尔加河,佔据察里津,并控制了高加索山以北伏尔加河下游到顿河下游之间的这片平原地带。
这让费扬古终于安心下来,并下定决心要登基称帝。
准备工作完成之后,费扬古在内侍地陪同下,走进了宫殿中的主厅。在他出现的时候,满朝所有的官员、亲贵纷纷下拜,也包括着承麟和戴鹏。两人都穿着八旗非常传统特色的棉甲,如今这种甲胄已经没有多少真正的战斗用途,主要是来显示人的身份了。
费扬古跟白明修一样,是不太喜欢繁文缛节的人,他直接坐上了工匠们赶制出来镶金嵌玉的龙椅,一个大太监便上前,宣读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国肇基,国号大清,兴于白山黑水,问鼎中原,时不济我,天降磨砺,率旅部十余万,向西播迁。虽新抵于兹,原夫天意之爱民,赖巴图鲁之勇力,破蛮凶残肆虐,朕以藐躬,乃承天眷,假我尺柄,授我丘民,流亡渐集,兴其讴歌,兵气潜销,化为日月,夫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而生民有欲,无主乃乱,吁请正位,询谋佥同,敢不敬承,天命其以康熙五年七月,即皇帝位,改为乾隆元年,仍用大清国号,世难未艾,何敢苟安,所有守国之远图,经邦之长策,当与仁才勇士,协力同心,以期永固,凡统治纲要,成立约章,改革破立,国中人民,种族各异,从此推心置腹,利害与共,无渝此言,有如皦日,无替朕命,咸使闻知,御名御玺,国务总理大臣各部大臣,乾隆元年七月廿五日。”
费扬古重建大清,甚至还给你加了一个“乾隆”的年号,预示着天道昌隆,国运昌兴,也算是惊人的巧合了。白明修是抵达法国进行访问的时候,听到了相关的消息,当时差点是一口茶水喷出来。
而此时的费扬古望着满朝跪拜的臣子,望着外面振奋的人群,心中也是充满了志得意满。
“儘管一路忐忑,但总归是熬出来了。只要励精图治,经营这新国土,未来总有一天,可与明朝,一较短长。”费扬古心中道。
他此时朗声道:“播迁路上,艰难重阻,全都靠列为臣工呕心沥血。其中尤以戴鹏、承麟和文和三公为甚,传朕旨意,封戴鹏为梁王、承麟为诺王、文和为斯国公。”
以西清的规定,只有军功才能封王,而且戴鹏和承麟算是立国之功了,今后也无人能够赶上。文和是文官,也最高只能封到国公,不过文和也被任命为了总理大臣之位。西清订立的政府体制,高度地模仿了大明,求变求强之心明显。
至于封爵的称号,其实也有些可笑。费扬古不太敢直接拿大明的地名来封爵位,所以戴鹏的这个梁王,其实指的是梁赞,承麟的诺王,指的是诺夫哥罗德,文和的斯国公,指的是斯摩棱斯克。听上去多少还是有些奇怪。
其余还有一些有功之人被封赏,大家都算是喜气洋洋。也就是承麟在一旁站着,看着并不太在意的模样。
大典之后,众官离去,只有戴鹏、承麟和文和又被请去,与新皇对谈。
三人见了费扬古之后就要下拜,费扬古笑道:“省却这些繁文缛节,今日要是无三位,这大清也是没有的。私下里只有我几人时,不必在意许多。”
“多谢皇上。”
费扬古稍稍正色,道:“虽今日登基大宝,以正帝名,但我大清仍未彻底脱离危险,明军仍如一把刀一样,悬在我们的头上。我们必须加倍努力,扫荡东欧,彻底建立起我们的新帝国。承麟,我看过你提的建议了,攻取乌克兰和白罗斯,正合我意。”
费扬古紧接着又对文和道:“到今日,我们终于有稳定的根据地了。早前计划的一系列开展工业的事情,还劳文相运筹。”
文和也谨慎点头应下。
他们是有部分来自清末时期的机器、技术和工程师的,所缺的只是一个稳定的场所,以及大量的产业工人。
文和道:“我大清接下来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