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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泽定秀,你也要来妖言惑众吗!”看着又一个出来“大言不惭”的家臣,最上义守是彻底怒了。若说刚才听闻山野边赖久死讯的时候最上义守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愧疚之意的话,现在便荡然无存了。
其实最上义守的性格成为这样,于最上义守的成长环境是密不可分的。
最上义守继承最上家家督的时候才刚刚两岁,那时候最上家已经成为伊达家的从属势力,羽州探题最上家已经沦为笑话。
这时候,山野边赖久等人再教授最上义守的时候自然会将最上家昔日是如何的强盛,日后应当如何如何讲给最上义守听。所以这就让羽州探题最上家的“威势”在最上义守的心里扎上了根。
所以,最上义守从小便有一种优越感,所以根本不愿意向天童家妥协。这种自命不凡的心态让最上义守并没有认识到如今最上家早已经不是昔日的羽州探题,而不过是一个分崩离析的“昔日名门”。
所以,在面对天童家屡次不听从自己的命令,最上义守便觉得自己“羽州探题”的威严遭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自然要对天童家施于颜色。而一切阻扰最上义守达成目的的人自然会让最上义守感到厌恶。
“本家乃是羽州探题最上家!看看你们如今的样子,一个个畏首畏尾的,哪有一点干大事的样子?”最上义守坐在主位上大声的说道“津川家能在数年之间便发展成现在这般,就是因为敢打敢拼!我最上义守年龄与津川宗治相仿,他津川宗治能做到的事情,我最上义守为什么不能做到?”
“日后谁敢阻扰本家攻打天童家,那就是蔑视本家,蔑视我最上义守!”最上义守说完,仿佛感觉心中的怒气稍稍减少了一些,然后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了。
而帐内的最上家家臣们仿佛重新认识了最上义守一样,看向最上义守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虽说最上义守在家臣们的心中并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当主,但是至少刚才的一番话让最上家的家臣们终于明白,最上家的当主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怯懦的少年,而是一个想要像世人展现自己风采的“羽州探题”了!
这时候,再也没有人打算劝解最上义守了。最上义守的一番话让最上家的家臣们心中也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既然主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志村光安也在此以祖父之名立誓,愿听从主公之号令,振兴我最上家家名!虽死无憾!”志村家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男丁元服之后的通名与他祖父的是一模一样的。比如历史上几十年后在最上家和上杉家爆发的长谷堂城之战中声名鹊起的家臣志村光安就是如此。后来那个志村光安的儿子也跟着祖父也就志村光安的父亲志村光清一个通名,真特么的乱!
志村光安的起誓仿佛吹响了进攻的冲锋号一般,一时间帐内的家臣们也纷纷开始表态了。
最上家有多少年没有燃起这样的激情了?
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氏家定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忍不住热泪盈眶起来。
而原本还冷眼看待一切的最上义房却突然开始担忧了起来,“之前还真是小瞧了最上义守,没想到最上义守居然能将家臣们的斗志激励起来,这样一来倒不是很好办了。”
“如今看来,只能希望接下来的津川家之行能让津川家与本家的关系继续恶化吧,不然一切都很难说啊!”最上义房脸色略微的有些惨白。
。。。。。。。。。
而与此同时,留守山野边城的山野边赖久之子山野边赖直也得知了上野边赖久的死讯。
山野边赖直曾是最上义守的小姓,从小跟着最上义守长大的。最上义守将当年从上野边赖久那里受到的气都撒在了山野边赖直的身上,所以山野边赖直对于最上义守也是极为痛恨的。
再加上告知山野边赖直关于上野边赖久死讯的人乃是最上义房,那么这一切就更加值得深思了。
第七百二十五章 羽前国人一阵沉默!(补更!)
天童赖长最近很是纳闷,为什么最上家的攻击突然就开始变得犀利起来了?
天童城被最上家包围已经有十多天了,最上家对天童家的攻势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甚至有时候最上家的兵势根本就没有对天童城造成过什么大的威胁。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昨天开始,天童城已经经受到最上家近十次的决死冲锋了!如果不是天童赖长及时调整战略,恐怕天童城的二之丸都要被登上城楼的最上家兵势攻下了。
“最上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爆发出了这样的战斗力?”天童赖长的身边,熊野长信也十分不解的开口道。
而同时,延泽家当主延泽满重也忧心忡忡的说道“若是最上家继续以这样的攻势攻击城池,恐怕天童城也要支持不住啊。”
天童家为什么能硬抗最上家几十年?除了各个国人的支持之外,也与最上家自身的不团结有关系。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大家对于最上义守的命令其实都是做做样子的,压根没人去当回事。因为在最上家的家臣们心里,一直都是按照之前最上义定在位之时的策略来发展的,最上义守在家臣们心中一直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说的直白一点,那就是家臣们依然没有认同最上义守家督的身份。
但是随着前些天最上义守的一番话,让最上家的家臣们对于最上义守终于有了认同感。当一个家臣真正的将一个人认定为家督的时候,自然会开始用命,这是身为武士的基本理念!
所以,如今最上家的家臣们对于攻击天童城已经不再那么反感,甚至大多数人都认同了最上义守的通过战争来统一最上家的策略。于是在攻击天童城的时候,自然会用尽全身的力气,以至于让跟最上家打了几十年的天童赖长都开始怀疑跟自己交战的是不是最上家的兵势了。
如今最上家的攻势如此凌厉,让天童赖长等人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自身的安危了。
“不管最上家的攻势有多么犀利,本家是绝对不会放弃天童城的。”天童赖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若是延泽大人有所顾虑的话大可自行撤出天童城,我天童赖长誓于天童城共存亡。”
“天童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我延泽满重在天童大人眼中乃是那无胆鼠辈不成?”天童赖长的话让延泽满重不高兴了,之前只不过是说出心中的担忧而已,讲道理延泽满重还真没有怕过最上家。
“其实相比于最上家来说,在下更为担心的是津川家。”就在这时候,白鸟家当主白鸟长久这时候开口说道“现在领内到处都在流传一则传言,说是津川家领内爆发的一揆乃是最上家挑起的。所以,津川家如今正在积极动员兵势想要出兵最上郡。”
“若是津川家这时候参与进来,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白鸟长久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到白鸟长久的话,城楼上的众人纷纷陷入了沉思。而这时候,站在楯岡家当主楯岡满康身后的一名年轻武士忍不住开口说道“津川家要对最上家出兵,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蠢货!”武士话音刚落,楯岡满康便斥责道“太郎你还是太年轻了,津川家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怕就怕津川家的目标不只是最上家啊。”
“楯冈大人所言不错!”白鸟长久点头说道“津川家去岁之时便曾想要支援我们攻击最上家,而后又有消息称津川家要与最上家联手攻击我等!虽然这些都是传言,但是从中也不难看出,津川家对于我们羽前地区那是早有预谋的。”
“如今津川家正在积极的动员兵势,出兵羽前之意昭然若揭,而我们的领地可是津川家的兵势首当其冲之地,到时候面对津川家的大军压境,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白鸟长久的话又让在场的众人陷入了沉默。
正如白鸟长久所言,津川家的出兵无疑让在场的国人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首先,国人们的领地挡在了津川家和最上家的中间,到时候津川家的兵势攻入羽前那么国人们的的领地便是首当其冲的要地。这时候,摆在国人们面前的就只有俩条路。
要么臣服津川家,然后加入攻打最上家的队列,从此成为津川家的从属。要么反抗津川家,然后加入最上家一方。但是这样一来,无疑是主动承认了最上家对国人们的支配,那么他们多年的努力不是就白费了?
所以说,不管做何选择,似乎摆在在场的人面前的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沦为从属。要么是津川家的从属,要么是最上家的从属。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熊野长信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这时候天童赖长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正如白鸟大人所言,若是津川家真的出兵的话,在座的诸位与本家根本无从选择。”
“相比于从属津川家而言,本家更加愿意跟最上家谈判!”天童赖长话音刚落,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成生家当主成生兼赖突然开口道。
“谈判?”听到成生兼赖的话,在场的众人都一脸的不解。
成生兼赖这时候笑了笑,然后开口道“难道非得从属最上家才能跟津川家抗衡吗?”
“不然呢?”白鸟长久回答道“若是要与津川家为敌,如果没有最上家的支援,凭借我们是根本不可能挡住津川家的攻势的。”
“那么我们就投靠津川家嘛!”成生兼赖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让在场的国人们一愣,然后神情诡异的看着成生兼赖。唯有天童赖长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成生兼赖的目光多了一丝热切。
“本家似乎明白成生大人的意思了。”在一众人的疑惑中,天童赖长突然缓缓开口道“成生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最上家不肯支援我们,那么我们就以投靠津川家来威胁最上义守。相信最上义守也是分得清其中的厉害关系的,一旦我们都投靠了津川家,那到时候最上家面对津川家将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