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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凯扑上前去,打算一把将那个女尸体拿开,然后逃逸。
女尸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猛地转过身来,一张脸面气得完全爆炸了,五官撕扯着迸开,就像怒放的牡丹花一样,鲜血从裂缝之中肆意喷出,到处飞溅,牙齿暴涨长了好几倍,就像老虎要吃人的那样一根根竖着。
一种女性特有的咆哮声从她的烂嗓子眼力死死发出!
看起来我的这个女尸老婆——吴魅影是彻底发怒了,她打算要吃了我。
就在这时,一根绳子,突然晃晃悠悠地从一线天上面降落了下来。
我比他们谁都眼尖,赶紧跳聊过去,一把抓住绳子的头,在手上缠吧缠吧,然后就蹬着一线天的绝壁,往上拼命攀爬起来。
常乐乐反应也快,她抓住了我的双脚,也被拉了上去。
汪凯一看,急忙跑到绝壁下,跳聊几下,然后总算抓住了常乐乐的脚,也被掉了起来。
常展飞反应迟钝,等到他发现我们三个已经升空了之后,赶紧也一跳一跳地想要赶上最后的一般末班车。
但是,他没有我们那么幸运,没有赶上最后一辆直升机,被拉在了一线天那里。
很显然,那个发狂的吴魅影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个落单的男人身上。
她用尽所有女人的武器,将那个皮鞋鬼常展飞几乎撕成了一双烂皮鞋。
等我们抵达一线天最上部,才听不见了常展飞的惨叫声。
然后是吴魅影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李锐,你是跑不掉的!我还要来找你!”
我们一个个心惊胆颤地爬上那个一线天,这才发现,李阿婆就站在悬崖边上,正在使劲的拉着绳子的那一头。
原来是这个李阿婆将我们救了上来!
李阿婆摇着头,阴沉着一张铁青的脸面,嘴里吐着泥巴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就是淘气,这个地缝子你们也敢钻,那下面可全是死土匪的骨头,阴气森森的。”
我们赶紧一看,原来那个一线天其实就是地面上的一个大裂缝,黑漆漆地深不见底,里面飕飕地不停往外冒出冷气。
我这时候才明白,我们之前原来是去了地底下。
我们刚才其实是被埋在土里头,自己还以为是在地面上!
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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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投案自首
我指了指那个地缝子,然后不好意思地对李阿婆说道:
“不好意思,阿婆,常展飞还在下面。 ”
“没关系的啦,到时候我会把他给挖出来的。”李阿婆微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再也没有话可说了,只能看着李阿婆一个人在那里,用双手开始在地上刨坑,一边刨一边催促道:
“你们赶快去投案自首去吧,这两天那边的警察都快要急死了,马所长也过来了好几回,来找你啊!听说你的事情还惊动了张县长,还不快去!”
看着李阿婆着急的样子,我和汪凯,还有常乐乐就赶紧离开了一线天,往东边加紧走去,也就是兰宁县城的那个方向走去。
地缝子那里只剩下李阿婆一个人孤独地在原地挖坑,嘴里还自言自语说着:“儿子,看来我要给你换个地方埋上了,免得你又爬出来捣乱啊……”
我们三个人穿过那个泥潭,里面还是爬着好多被埋死的泥人,但这回我学乖了,没敢再招惹这些家伙。
这些泥人一个个好像都睡着了一样,躺在泥地里头一动不动的,没有发现我们。
当初,我和汪凯来这个迷雾村的时候,记得沿途还有不少绿油油的包谷地和菜地,可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都变成了一片片废弃的荒地,地上面布满了瓦砾和鹅卵石,以及干枯的泥巴,就像是泥石流刮过一般一片狼藉。
跨过被泥石流摧毁的田地,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兰宁县城。
等我们三个从黑暗里头出来的时候,我这才发现,我们原来是从一个早已经报废多年的下水道里面钻出来的,那个下水道一直通到了地底下去了,里面黑压压的看起来很深很深。
县城里头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这里一片热闹:太阳当头照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路边的早餐摊位上,老板都直着脖子,敲打着碗筷,喊叫着买卖早点;晨练的人星星点点地占据着小兰河岸边的滨河小路,各种锻炼的姿势都有。
完全是一座现代化的小型人类都市,毫无鬼里鬼气的一点影子。
当我们经过那个曾经吓过我的胡吃海喝大酒店时,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只见那里竟然关着门,大门上贴着一张白色的封条,我凑近一看,封条上有几个模糊的字迹:2008年9月封,兰宁县公安局。
我再抬头一看,吓!那个酒店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沿街的窗户都不见了,玻璃也全都被打碎了,里面的东西也被烧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黑呼呼的大楼矗立在那里。
原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酒店,而是一座被大火烧毁后废弃已久的大楼啦。
我有点不可思议,除夕夜的那天晚上,这里明明就是一座大酒店,而且灯火辉煌的好是气派,怎么,2008年就被烧掉啦,然后公安被查封了?!真是有点奇怪啊?
常乐乐一看我在研究那个大楼,就对我说道:
“看什么看,傻乎乎的,我告诉你,八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火,里面娱乐的好几百人都被活活烧死了。”
我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们走过马路边上的一个早餐摊位,我这时才感觉有点饿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天没吃饭了。
我一掏口袋,还好,我身上还剩着几张毛票,逃出来一数,加起来总计有几十块钱,吃一顿早餐的钱绝对是够了。
我挑了一个摊位,坐了下来,对老板说道:“老板,来二十根油条,三碗豆浆!”
老板拖长了声音,对一旁站着的、满身油乎乎的一个像是女人的人喊道:“好——来!油条二十根,豆浆三碗!”
老板娘很快就准备好了我的早点,然后端过来问道:“这位小哥,你们几位?”
“三位啊。”我毫不思索地答道。
“那好,就先放一放,等你朋友来了再吃吧!”老板娘说道。
我抬头一看,嗨!这才明白老板娘是啥意思,原来板凳上就只坐着我一个人,那个汪凯和那个常乐乐早就不见了。
“这位小哥,您这是从那里买的这些东西啊?”
我想退几根油条,但又怕老板笑话,索性一个人大包大揽地吃了起来。
老板一边和面,一边看着我身边凳子上放着的两样东西:一个是铁丝和纸糊的人,一个是泥捏的人,好奇地问道:“老乡,您这是从那里买的这些玩意儿?”
我这才看见,汪凯和常乐乐不见了,我身边却多出了这两样鬼东西。
我尴尬地笑了笑,对一脸狐疑不定的早餐老板说道:“没事,没事,我是从迷雾村买的,对!我是从迷雾村买的。”
老板和老板娘惊动了一下,都吃惊地说道:“您小哥真会开玩笑,迷雾村,这不,这不三十年前就被泥石流给掩埋了吗?”
我一听不对,还是再别说了,所以就再不理他们两个了,低下头只顾吃早餐。
这两个人挤眉弄眼地研究了我半天,又嘀咕了几句,然后老板就小心翼翼地走聊过来,举着钱递给我,干笑着说道:“这位小哥,看来你好长时间都没吃饭了吧,这钱我们不要了,这顿饭算你白吃,不要钱了。”
我急忙吐出嘴里的一口豆浆,说道:“哪里哪里,你们拿着,你们拿着,我不要!”
我给老板将钱原塞了过去,老板吓得往后退了退,死活也不收。
老板不要我的钱,我没有办法,赶紧吃完了所有东西后,就提着那两个鬼东西,在老板和他婆娘目瞪口呆的欢送下离开了,然后直接向兰宁县派出所走去。
沿途的电线杆子,布告牌上都贴满了缉拿我的那张红色通缉令,引得好多市民都在那里驻足观看,而且都议论纷纷,好像是那里出了大事一样。
我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找了一块干净一点的玻璃广告牌,一照我的那个嘴脸,我的爹吆,你再看我那副德行:
头发东一团西一刺的起伏不定,胡子都有半尺长了,脸面又黄又瘦,就像一个烟鬼一样,身上满是尘土,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破烂烂,整个人就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样。
最要命的是,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而且指甲也掉了几个,我估计恐怕是在那个棺材里抓挠时搞成这个样子的,再一看脸上,也有几道抓痕,估计是那个吴魅影给我留下的纪念吧。
难怪那个早餐摊位的两口子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梳理了一下头发,心里想:管他呢,反正人不是我杀的,看他派出所能把我咋的?
……
那个姓吴的警官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叫李锐。”
“为什么要来投案自首?”
这不是明摆着是废话嘛,大街上到处贴着那么多通缉我的通缉令,我不来成吗?
“我没有杀人,所以来投案自首,想要解释……”
我话还没有说完,吴警官就问道:“你是那里人?”
“北京马家坡。”
“有没有犯罪前科?”
我有点不大高兴,睁着眼睛说道:“你看我像是一个杀人犯么?我一直是一个良民,二十几年了,没有干过一间件事,你们怎么老是抓好人啊?”
一旁坐着的那个漂亮女警官一听,突然将手里的记录本往桌子上一摔,竖起眼睛对我说道:
“你小子老实一点,我告诉你,政府的政策一直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小心吃苦头!”
“什么?!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我一听她的话就差点平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你坐下!”
吴警官命令我道:“坐下老老实实交待,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但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