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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阿然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打电话给殷锒戈时,电话也直接被挂掉。
这天晚上,阿然刚从超市提着两袋子菜回到公寓,刚在厨房整理,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阿然喜出望外,因为有这间公寓钥匙的除了自己就只有殷锒戈。
跑到客厅,如阿然所想的那样,的确是殷锒戈开门进来了。
殷锒戈喝了不少酒,隔着好几米远阿然都能闻到殷锒戈身上那冲天的酒气。
阿然朝殷锒戈身后望去,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便急切的问道,“大老板,小洋哥呢?还没找到吗?”
殷锒戈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前坐下,醉醺醺的仰靠在沙发上,一手搭在额头上,望向天花板的目光无比混沌。
阿然感觉殷锒戈这模样根本听不进自己在说什么,于是直接跑到公寓门口,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只看到站在门两边的,两名陌生男人。
阿然问了才知道是殷锒戈的保镖,问其他的,两名保镖也是闭口不言。
阿然一脸失望的回到客厅,这时便听到殷锒戈在醉醺醺的叫着温洋的名字。。。。
“你。。。”殷锒戈半睁着眼睛,手指向阿然,含糊的命令道,“去把温洋叫出来,让他别睡了。。。。。快去!!”
阿然低声道,“小洋哥不在这。”
“还站这干什么?”殷锒戈根本听不进阿然说什么,醉醺醺的吼道,“他不肯是不是?妈的,又不听话了是吗?”
殷锒戈突然从沙发上站起,一路撞着沙发客桌走到房门口,抬起一脚踹向房门。
未锁的房门轰然一声被殷锒戈踹开,殷锒戈狞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你又皮痒了是吗?”殷锒戈一边走向床边,一边快速脱着衣服,那怒声透着迫不及待的渴望,“今晚,看我不把你治的服服帖帖,呵呵。。。。”
醉醺醺的趴在了床上,双手却摸了空,像被寒夜冻醒的流浪汉,酒意顿时消去了一半,殷锒戈坐起身,也仿佛双目失明了一样将整张床摸了个遍。。。。
“温洋。。。。温洋!”殷锒戈急促的喊着,随之脸显得越来越疯狂扭曲,站在客厅的阿然都能听到殷锒戈震耳欲聋的爆吼声。
“人呢?温洋!你。。。。你又跑了!你他妈居然又跑了?!”
不见了。。。。。
也没了。。。
不一会儿,阿然听到了卧房里传来各种东西被砸烂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等那阵嘈杂声终于停止时,阿然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卧室门口探头看去,房内没有开灯,只透过从客厅照进的光线,阿然看到一地的凌乱。
被四五分裂在地的台灯与花瓶,全部滑到地上的被子枕头,还有卧室的那扇窗户,也不知道被殷锒戈用什么砸碎了,冷风风嗖嗖的吹了进来。
而殷锒戈,此时正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累的睡着了。
阿然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先到床边拉上窗帘,然后拉着床边的一张桌子抵在窗边的墙上压住窗帘,勉强阻挡的冷风,最后拾起地上的被子轻轻盖在殷锒戈的身上。
“温洋!”
殷锒戈突然擒住阿然的手腕,睁开眼睛一脸惊喜的看着身前的人。
“不。。不是。”阿然惊慌的想缩回手,“大老板你认错人,俺不是小洋哥。”
殷锒戈猛一拉,翻身将阿然压在身上,然后抱着阿然的腰,脸深深埋在阿然的脖间,不断低声快速道,“你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死了。。。温洋,我以为你。。。你死了。。。。。”
阿然被殷锒戈健硕的身躯压的透不过气,艰难道,“俺。。俺不是小洋哥,咳咳咳。。。老板你太重。。。了。。。”
殷锒戈趴在阿然身上不再说话,但阿然却感觉到,被殷锒戈脸紧贴着脖颈处渐渐潮湿,。
紧接着,阿然便听到脖底,殷锒戈那沉闷的啜泣声。。。。
“我不囚禁你了。。。。不再。。。逼你了。。。。”殷锒戈抱紧怀里的人,更加哽咽,“我给你治眼睛。。。。什么都给你,温洋,别离开我。。。。我真的不能。。。不能失去你。。。。”
阿然只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温洋每天坐在窗前,手里抱着一小小的收音机,如一座熄火的机器一样僵滞在黑暗中,一坐便是一整天的时候,又有谁知道他心里的绝望呢。。。
过了许久,阿然感觉殷锒戈睡着了,才卯足全力推开他。
下了床,阿然替殷锒戈盖好被子,然后离开了房间。
黑夜中,殷锒戈依旧在梦中轻唤着。。。。。
“温洋。。。温。。。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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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脱了!
车缓缓停下,司机下车后迅速为殷河打开车门。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感觉到殷河要下车,温洋立刻抓住殷河的衣角,一脸紧张道,“这。。。这是你家吗?”
殷河皱着眉,看着自己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衣角被温洋一路抓出的皱痕,阴沉沉的“嗯”了一声。
温洋依旧没有松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真的不是想把我扔路边?”
“不是。”
“。。。。。真的?”
殷河伸手捏着温洋的下颔,“听着,到我这里,你最好闭紧你那张嘴。”
温洋被吓住了,抿着嘴连连点头。
可即便这样,温洋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殷河的衣角,最后和殷河从同一侧车门下了车。
温洋一瘸一拐的跟在殷河的身旁向前,殷河迈的步子大而快,最后温洋腿痛的实在受不了才小声哀求道,“能不能稍微。。。。稍微慢点,我腿疼。”
“那就自己走。”
殷河没有再理会温洋,继续向前走去,温洋只好忍着痛,走走蹦蹦的跟在殷河的身旁,到了客厅,从伤口留下的血,已经顺着小腿流到了鞋子里,温洋半弯着身,此时已经疼的眼睛都湿润了,但依旧不敢开口诉一句苦。
“先给他找间客房安置一下。”殷河命令一旁的女佣,嘴里说着温洋听不懂的语言,“然后找人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是先生。”
殷河趁温洋不注意,终于成功拨开了温洋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温洋连忙伸手再去抓,结果抓了个空,然后便听到一阵远离自己的脚步声。
“你。。。你去哪?”如骇浪中好不容易抓住的一块浮木又消失了一样,温洋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殷河没有回应,直接去了书房。
温洋一旁的女佣用英文请温洋跟着他去处理伤口,温洋勉强听懂了,最后被女佣搀着手臂,一步步艰难的上了楼。
在一间客房里,住在庄园内的私人医生为温洋处理了腿上的伤,温洋试图用英文去问那名女佣以及医生一些事,但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腿伤包扎完,温洋表示想去洗手间,女佣将温洋带到走廊,离客厅不远处的一间外宾用的洗手间。
温洋摸着墙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这时,女佣肩上的传话机响了起来,是庄园管家让她立刻过去找他。
“先生,我临时有事需要离开,您稍等片刻,我立刻换人来给您带路。”
温洋还在卫生间内,有些难为情道,“不。。。。不用了,我记得路,可以自己摸着墙回去的。”
女佣没有再说话,似乎已经离开了。
温洋从卫生间里出来,身体贴着墙壁,两手摸着墙,心里默数着所迈的步子缓缓向前走去。
“眼睛。。。。。。”温洋一边缓缓走着,一边一脸绝望的自言自语着,“怎么会看不见。。。。难道真要做一辈子瞎子吗。。。。”
最后,温洋终于摸进了一间房,因为感觉心里所数的步子和女佣带路时一样,温洋便下意识的以为这间便是之前女佣带他包扎伤口的客房,所以全然不知自己出了洗手间后便走了相反方向。
打开门,温洋小心翼翼的摸到床边坐下,掌心压着床面,隐约感觉和一开始的床单料质不同,但也没想太多。
“请问有人吗?”温洋轻轻提高音量,“我。。。我能换件衣服吗?”温洋摸了摸自己腰侧从刚才洗手间出来时,不知刮哪破出的大洞,一脸惆怅道,“有没有人?”
过了一会儿,温洋再次叫道,“没有人回答的话我就找衣服换了?”顿了顿,温洋拔高音量,“我真的换了?”
温洋站起身,开始伸着手在房间内一步步摸索着,心想着这如果是间客房,里面的衣服应该也就是为住进这间房的客人准备的,自己穿一下应该无妨。
房间的面积比温洋想象的要大许多,温洋在房间里磕磕撞撞的找了许久才摸到一面类似衣橱推拉门的东西。
温洋拉开这扇还透着檀木香的衣橱门,手在里面却摸了个空,最后小心翼翼的探进脚,才恍然意识到这是个房间的又一个小房间。
在这扇小房间里,温洋摸到两边墙壁上挂起的衣裤和层层摆放的各种鞋子,很显然,这是个衣帽间。
“这。。。。。”
这客房里居然还会设置独立的衣帽间?
那个男人还真是。。。。。
温洋在心里感叹了几句,然后从一面衣橱里拿下了一身衣服。
“能。。。。能穿吗?”温洋纠结的自言自语着,毕竟在别人屋檐下,而且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淡,惹恼了真把自己扔出去怎么办?
柔软的料质摸着十分舒服,温洋站在衣帽间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将衣服穿在了身上。
此时,书房内。。。。。
“一星期?”殷河阴声问,“怎么变了?”
“听说是对实验进行了临时的改进,不得已将下一次实验的时间向后推了几天,殷总,咱们是现在把人交给伏伦,还是。。。。”
“一星期之后。”殷河打断手下,不急不缓道,“以防有变,在实验之前人由我看着。”
以殷锒戈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发现那具尸体是假的。。。。。
而当他一旦发现人在伏伦那里,以他与伏伦的那些交情,伏伦在知道那个男人是殷锒戈喜欢的人时,自然会做顺水人情,将那男人再转交给殷锒戈。。。。
“是。”
殷河从书房出来,直接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