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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痛的叫出声,他弯身用力拳打温洋的脸,但温洋却死死不松开口,最后被咬的那一处,鲜血从里向外的映红了白色长裤。
温洋松开嘴,擦着脸上被打出的血迹,从地上缓缓站起身。。。。
真可惜,差一点就咬下来了。。。。
文清疼的脸色发白,他看着温洋被自己打成猪头似的脸,心里不禁有些慌乱。。。。。。本来他额头上的伤口就已经够让殷锒戈为他和温洋之间的争执下定论,现在温洋也受伤那么严重,恐怕殷锒戈未必会重惩温洋。。。
文清退到窗边,他歪头看了眼窗外楼下。。。。。。
文清拿出手机,拨了殷锒戈的号码,然后将手机扔在一旁的地毯上。
“救命!救命啊!”
文清突然惊恐的大喊,将温洋都吓了一跳;温洋站在一旁,一脸茫然的看着文清爬上窗台,然后双手扒住窗台边缘,双脚直接凌空垂落在窗台外。
“你疯了!!”温洋大喊,冲到窗台边抓住文清的手腕,脸已吓的苍白,“快抓紧我!我拉你上来!”
文清并没有去拽温洋的手,双手依旧死死扒着窗台,不停的喊着救命,声音里带着惊恐的哭意,音量完全淹没了温洋的声音。。。
不到两分钟,套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冲进来的殷锒戈看到趴在窗台边的温洋,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脊背猛然窜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温洋!!”
殷锒戈大喊一声,快速冲向那扇窗户。
温洋以为殷锒戈叫的是自己,下意识的转头,结果还没看清人,便被殷锒戈一手猛的推到了一旁,直接撞在了旁边的一盆半人高的盆景上。
殷锒戈几乎半身悬于窗外,直接抓住了文清肩膀,将文清硬生生的拽了上来。
文清被“救”上来后,殷锒戈不断抚摸着文清的脸颊,声音都在无意识的打着颤,“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哥。。。”文清面色虚弱,“我。。头晕。。。”说完,文清昏倒在了殷锒戈的身上。
殷锒戈晃动着文清,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温洋!温洋!”
这一声声呼唤,如果不是看到此时的殷锒戈视线汇聚在文清身上,温洋甚至会错以为殷锒戈喊的是自己。
摔在一旁的温洋吃力的站起身来到文清跟前,“让我看看。”
温洋还没来得及伸手,被殷锒戈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抽的摔在了一旁。
“滚!!”殷锒戈怒吼,“在我想弄死你之前,从我眼前消失!
温洋只觉被打的半边脸失去了知觉,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到了极点,他费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捂着被打的脸,微垂着头不再说话,缓缓朝门口走去。
温洋出门后,宋佑和吴炚等一些殷锒戈的心腹也随之跑进了房间。
温洋并没有立刻离开酒店,而是在酒店内的一个露天花园坐了下来。
殷锒戈那一巴掌打的他头昏脑胀,此时再多走一步温洋都感觉自己会昏过去。
坐在石凳上,温洋安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参加这场盛宴的绅士贵妇。。。。。
一滴从鼻子里滴落的血打在了温洋的手背上,温洋抬手擦了擦,可血却越擦越多。。。。
(哈兄:下章狼大哥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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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谁都不喜欢!
酒楼内部环绕着一个露天花园,花园内设有不少五颜六色的地灯,里面种着四季常青的植被,还有一些用水晶玻璃雕刻的奇花异草,在地灯的照射下,反射的光芒将整个花园映照成一个极为梦幻奢华的微型森林,就像被高楼大厦包裹的绿色鸟笼。
四周有六条小道通向花园中心巨大的喷泉池,三条用雨花石铺设的石子路,还有三条方便穿高跟鞋的女士用大理石铺整的平路,在小道旁,放置雕刻精美的石木椅供宾客闲坐。
香槟酒塔,就从这微型森林一直摆到酒楼大厅。。。。。
温洋就坐在花园里,一个地灯光线较暗,不惹人注目的地方,他看着眼前,妆容精致,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优雅的持着酒杯风度翩翩的踱步于人群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优雅的笑容,彼此间热切的聊笑 。。。。
温洋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观察着眼前这一派奢华,别人注意不到他,他也根本走不进这画面中。。。。
这是殷锒戈世界的一角。。。。
只能被自己用来远观。。。。
温洋这时才在心里将殷锒戈和自己拉开一道有关“地位”的差距,他一直都知道殷锒戈权高势大,在ec 市完全只手遮天,但一直以来,殷锒戈总会从他本来的世界里脱身而出,然后像个流氓强盗一样靠近他,行如恶霸,言如恶痞,让他渐渐在脑子里淡化了对殷锒戈身份的畏惧。
渐渐的,他害怕的好像就只有殷锒戈的拳头。。。逐渐想不起那个总在晚上,像个窃贼一样闯进自己住所,侮辱自己的强。奸。犯,其实是在商界赫赫有名的ey集团总裁,殷锒戈。。。。
无论他暗里有多卑鄙龌龊,明面上,他依旧是被人敬畏讨好的权利象征。。。。。
其实。。。
温洋心想,在殷锒戈心里,自己应该就是他世界里可有可无的玩物,这个玩物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他历来包养的任何一位情人。
他在自己面前释放他残戾的本性,留下的温柔,全部给那个文清。。。。
曾默默的纠结着,在文清出现以前,那一段不算恋爱的相处到底算什么,现在温洋突然觉得,自己的这种纠结本身就是可笑的。。。。
自己是因为拥有的独此一份,才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而从不缺少“发泄”物的他,又怎会去思考他曾经在什么时候,给谁丢去了一小份希望。。。。
就像在刚才,如果不是因为他双手抱着那个文清挪不开身,他一定会杀了自己吧。。。。
没错,他肯定会杀了自己。。。。
杀了玩物。。。。之一的自己。
温洋望着满手的血,以及还不断从鼻腔内落下的血滴,泪腺隐隐发热,视线很快便模糊,为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脸,温洋用袖子揉了揉眼睛,起身捂着鼻子,压低着头迅速朝酒楼里跑去。
跑进了洗手间,温洋不停的用水洗着脸上的血,望着水池里大片的红色,温洋自己都被吓到了。
刚才撞鼻子撞在盆景上,幸亏没有撞断鼻梁。
温洋在洗手间呆了很久才出来,血已不再流,但也许是流血太多的原因,温洋感觉大脑有些发昏。
温洋准备离开,他现在已经后悔自己毫无准备的就来找文清算账了,最后被他反摆了一道也算是活该。
温洋决定立刻去文清说的那个屠宰场看看,如果那里还有从收留站抓去的猫狗没来得及宰杀,就立刻拿钱救下来。。。。
温洋刚走到酒店门口,身后便来一个男人急促的喊声。
“温先生,请等一下!”
温洋转身望去,看见一名侍者朝自己快步走来。
到温洋跟前,男人很恭敬的朝温洋微微鞠躬,“请问您是温洋先生是吗?”
“是。”温洋一脸疑惑的点点头,轻声问,“有什么事吗?”
“殷总想见您,希望您跟我走一趟。”说着,男人做出恭请的动作,“这边请。”
温洋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他知道,殷锒戈找自己肯定是为文清讨回所谓的公道。
在他眼里,自己差点害死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他大概会杀了自己吧。。。。
就算不杀,自己今晚恐怕也会被他打的抬着出去。
“我。。。我有急事要处理,麻烦。。。。麻烦你转告他,改天再。。。。”
“殷总说。。。。”侍者轻声打断,“如果您不愿主动过去,就让门口的保安亲自‘送’您到他面前。”
温洋脸色苍白,“。。。我去,请带路。。。”
温洋低着头,跟着侍者一路来到电梯内,电梯上升中,温洋靠在电梯内的墙上,低着头,目光灰暗,自暴自弃的想,要么今晚就死在这吧。。。。
侍者领着温洋来到一间套房前,摁响一声门铃后开口道,“殷总,人带来了。”说完,转身对温洋道,“殷总就在里面,请在此等候。”
侍者刚离开,套房的门被打开,相离太近,温洋一直低着头没有去看殷锒戈那张狠戾的面孔,只看见殷锒戈攥在身侧的拳头,捏碎了掌心的空气,发出可怕的摩擦声。
殷锒戈伸手抓住温洋的领口,将温洋直接拽了进去,呯的一声关上房门。
温洋摔在地毯上,头顿时一阵发昏,他晃了晃脑袋,扶着一根圆柱缓缓站起身,刚抬头,便看见殷锒戈的拳头迎面而来。
温洋吓的叫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疼痛久久不至,温洋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才看到殷锒戈的拳头就停在自己眼前毫厘之远的地方。
温洋冷汗直流,吓得背靠着柱子缓缓坐在了地毯上,同时也在想。。。。就这么一而再的忍下去,以后的生活真的就能恢复如常吗?
殷锒戈居高临下的看着垂着头的温洋,沉声道,“我要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文清。。。”
“恨他?”温洋垂着头,望着地面苦笑着,“我这辈子除了你,从来就没有真正恨过谁。”
殷锒戈脸色更加阴沉。。。。
“你应该去问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温洋的愤怒被一点点的拉扯了出来,恐惧也逐渐被愤恨所驱散,“为什么我所珍视的东西他总要夺走?!”
殷锒戈微微愣了一下,他怔怔的看着眼前悲愤欲绝的温洋,心里突然浮起一丝丝异样。。。。。。
这个男人所珍视的东西被文清夺走了?
被文清夺走?
珍视的东西?
自己完全可以满足文清对物质的全部追求,所以文清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所珍视的某样物品感兴趣。。。。。
难道这个男人所珍视的。。。。指的是。。。。自己?
殷锒戈微眯着眼睛,下一秒连看温洋的眼神都变的古怪起来。
温洋感觉到气氛有一丝不对劲,殷锒戈望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意味,着实让他感到不舒服。
温洋也没太在意,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只相信他说的,但他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