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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非得让我哥弄死你们你们！”罗杰咬牙依旧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好，你放你出去！”迷糊低头点了根烟，缓缓开口。
“问你麻痹，我他妈死都不会告诉你。”罗杰扯着嗓子怒吼道。
“那你说，给你活命的机会！”迷糊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向庄涛，庄涛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身子尽然不自然的哆嗦起来。
“你问吧！”庄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庄涛，我艹你妈！”罗杰闻言棱着眼珠子怒骂道。
“哥，我也想活命！”庄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声回道。
“我艹你妈，呸！”罗杰一口浓痰吐到了庄涛脸上。
“……”庄涛没有言语，平静的看了一眼罗杰，微微一笑，任由这口浓痰扒在脸上，这口浓痰不是他不擦，是他没有手擦。
“罗琦跟上头的账本，在哪儿，你知道吗？！”迷糊轻声问道。
“不知道，这个事儿只有罗琦自己知道。”庄涛摇了摇头，连称呼都变了，变成了罗琦。
“我也不问了，那你知道万隆什么秘密，你说我听听。”迷糊闻言，一摊手，示意让庄涛自己说。
“万隆的赌场财务那里并没有多少钱，钱在经理办公室，那里有一个暗门在书柜后边，钱都在那里边。”对于赌场庄涛肯定是熟悉的，轻声说道。
“继续！”迷糊抬手，示意庄涛继续说下去。
“罗琦有一个情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都不在本市，在哪里我不清楚。”庄涛沉思了片刻，扔出一个重磅，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庄涛，我艹你妈！”罗杰不停的挣扎，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盯着庄涛，怒骂了一句。
罗杰的反应也从侧面证实了庄涛的消息。
庄涛不在言语，迷糊也不在追问。
“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自己选吧。”说着，迷糊从后腰掏出来一把大卡簧，垫着袖子把大卡簧擦了个干净，随后，将二人身上捆绑的绳索隔开。
“铛啷！”
大卡簧被扔到了地下，庄涛跟罗杰听到响声，同时一愣。
“活着出来的，我放你走！”迷糊双手背在身后，言语冷漠，不带一丝情感。
“艹你妈的！”罗杰已经暴走，身体不停，但是嘴上依旧将自己心中的那份愤怒发泄出来。
反观庄涛，一直很平静，没有因为迷糊的动作而有一丝不开心，不知道是压制的好，还是已经认命。
“……”庄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死了我就能活，是吗？！”
“对！”迷糊点头。
说罢，迷糊离去，众人随着迷糊离开，这个二十多平米的地窖指留下了庄涛跟罗杰。
庄涛在众人离去后，眼神有些发直，略显呆愣，盯着地上的那把大卡簧，也没有任何动作。
“……”
罗杰也没有说话，对于死亡每个人都是心有恐惧，罗杰也不例外，罗杰怕自己一开口，刺激到庄涛，没命活下去。
“杰哥，我想活！”庄涛从口袋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烟，烟盒皱巴巴的，庄涛从里边掏出来的烟，染满了血迹，也不清楚是谁的。
“我理解……”罗杰的声音有些无奈。
“哥，跟着你我没后悔过，万隆给我的挺多，琦哥对我也很好，可是我妈不能没有我。”说着，庄涛将那沾满血迹的烟塞到罗杰嘴里，给罗杰点燃，自己也点燃一根，狠狠的裹了两口，再一次开口，“我爸耍钱鬼，最开始跟我妈结婚还好，慢慢的他本性暴露了，家里的钱也被偷的耍钱了，那时候穷啊，我三岁，我妈带着我去邻居家吃饭，邻居说“你乞丐啊？！带着个小乞丐天天来我家吃！”我一个孩子到现在记着这句话，那是说给我妈跟我的，我妈天天以泪洗面，我爸也因为耍钱被抓了，我初中后就不念书了，各种活儿都干过，各种苦都吃过，我痛恨耍钱的人，但是我进了罗家后依旧按照你们的安排管理赌场，因为我憎恨这些人，可能是我的思想出现了偏激，以一概全，但是我对他们提不起来丝毫好感，我妈在我初中时候因为过度劳累，病倒了，这几年我一直给我妈看病，身体不能说恢复如初但是也慢慢的有了好转，本来我该报答你跟琦哥对我的知遇之恩，可是我不放心我妈，对不起了，杰哥。”
说到这里，庄涛哭了，无声的哭了。
“你说的，我都懂，我从小是我哥拉扯大的，别人加的孩子受了欺负是父母出头，我受了欺负是那比我高一头的哥哥给我出头，他还是个孩子，他被欺负了谁给他出头？！”罗杰同样裹着烟，眯着眼，回忆着往事，“我也不清楚啥时候，可能是万隆有了起色，或者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我被我哥哥给惯坏了，我要啥他给我啥，我干啥他都给我擦屁股，我天不怕地不怕，因为背后有人给我搂底，第一次跟谢昱铭的碰撞是因为网上无聊的谩骂，一直到现在必须的跟谢家分出来一个你死我活，我觉得我在往前走，但到现在我才发现，谢昱铭是坐着飞机往前飞，他的成长我追不上，我现在才发现我跟谢昱铭的差距，所以你杀我，我也不后悔，但是作为你曾经的哥哥，我劝你一句，如果真的能活着，一定要退出这条路，安安稳稳的找一份工作，给你妈养老送终，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混蛋当一个就够了。”
“……”庄涛听着罗杰的话，有些发愣，过了两三秒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哥。”
回首江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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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庄涛的选择
庄涛同罗杰的交谈没有多长时间，紧紧只用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庄涛走到那把大卡簧旁边，蹲下身子将大卡簧捡了起来，弹出来那锋利的刀刃，顿了两秒，缓缓起身，朝着罗杰走去。
“哥，会有点儿疼。”庄涛双眼含泪，看着那躺在那里不能动弹的罗杰，咬牙说道。
“给哥个痛快，别让哥受罪，这辈子我算是废了，不给我哥留挂念，也不给我哥留把柄了，下辈子如果能当人，我争取做个好人。”罗杰躺在那冰凉的地上，泪水划过眼睑，对于生，罗杰还是有着一定的渴望，突然间死亡的来临让罗杰心里边多少对这个世界生出来那么些不舍。
“……”庄涛没有说话，握着大卡簧的手不停的颤抖，这一刀该怎么来，这一刀该不该来，庄涛虽然表现的很现实，但是内心还是有着一定的挣扎，罗杰一直把庄涛当做朋友，当做兄弟，庄涛心里也明白，也清楚，所以他会有这样的挣扎，这样的纠结。
罗杰内心的恐惧被无限的方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害怕死亡，如果庄涛趁着罗杰不注意，毫不犹豫给上罗杰一刀，结束了罗杰的生命，罗杰也不至于将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罗杰现在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挣扎，纠结。
“噗呲！”
庄涛伸手一捂罗杰的眼睛，一刀扎进了罗杰的肚子里。
罗杰伸手拽着庄涛那捂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嘴里坦然面对，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
“噗呲！”
庄涛挥动手臂，又是一刀扎进了罗杰的脾上，罗杰挣扎的幅度变小，死死的拽着庄涛的衣袖。
“对不起，哥！”庄涛松开手，这两刀下去罗杰加上旧伤，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
“给……给我……根烟……”罗杰也松开了拽着庄涛衣袖的那双手，声音颤抖，脑门儿上的虚汗直淌，哆哆嗦嗦的说道。
“……”庄涛哆哆嗦嗦将那沾满血迹的烟塞到罗杰嘴里，帮罗杰点燃。
“咳！咳！咳！”
罗杰狠狠的裹了一口，开始咳嗽起来，咳嗽过后，嘴中一下子喷出来一片血迹，染红了自己的胸口，也喷了庄涛一脸。
罗杰嘴里的那跟烟也随着喷出来的血掉到一旁，庄涛将那只血迹满满的烟捡起来再次塞到罗杰嘴里，罗杰没有再抽，已经没有了呼吸。
庄涛跪在罗杰身旁，开始了无声的哭泣，将罗杰那没有闭合的双眼，用手抚下。
庄涛的做法也被人们议论，有人骂庄涛不是人，不论罗杰还是罗琦都对他有知遇之恩，庄涛不懂感恩便罢，还要了罗杰的命，活脱脱的一个白眼儿狼，罗琦跟罗杰白养了状态这么多年。
如果站在庄涛的角度来看，庄涛的做法又没有那么的可恶，庄涛家中的老母亲等待着他，庄涛也仅仅是想活下去而已，毕竟活着才有希望。
再换一个角度，如果罗杰腿没有废，那罗杰会在那里等死吗？！罗杰不会做出来反抗吗？！
这两个问题别人无法说对错，只有那死去的罗杰才能知道结果吧。
还有人说，谢家迷糊，这家伙没人性啊，这是逼着罗杰跟庄涛做选择，畜牲的行为。
但是站在迷糊的角度，他有错吗？！铭门跟万隆是水火不相容，万隆活，铭门死，铭门活，万隆亡，只不过立场不同，做出的选择只能算是他们各自的派系不同。
“砰！砰！砰！”
庄涛在罗杰死后，起身狠砸地窖的那个大铁门。
“我可以走了吗？！”庄涛扯着嗓子吼着。
“啪嗒！”
地窖的大铁门打开，迷糊似笑非笑的看着庄涛，摆出来一个请的手势。
庄涛见状，迈步往地窖外走去。
“等一下，给你看点儿东西。”迷糊喊住了要离去的庄涛。
“……”庄涛闻言一怔，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去。
“别急，来看看！”马云峰一把搂住庄涛的脖子，将庄涛强行留下，带到了一旁的桌子边。
“来，你看，精彩不！”郜熊一敲笔记本的空格键，视频播放。
“……”庄涛看着眼前的视频，怒目圆睁，指甲扣进肉里，咬着牙，一句话也没有说。
“杀自己大哥，也得个人啊？！算个人物！”郜熊拍着手，语气中带着那么一丝调侃，又有着那么些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