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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也不知咋,宰翻译就觉得心里有些个堵得慌,嘴里有些个燥,脑袋里面嗡嗡作响!脑袋已经不能正常想事儿!这个时候,那陈果要是向宰翻译问出啥话来,想必宰翻译是会实话实说的!
坏了!真就说出去了!
说过之后,宰翻译在头昏脑热之时,意识到自个儿说了不该说的话!按说,既然已经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接下来,不说不就是了嘛!可是,人一到这种时候,尤其是男人,那要想能克制得住,按照中国东北人的话说,那要是能扳得住,可是太费劲了!基本没那可能!
陈果那可是个干大事儿的人!虽说就是一个女人!那咋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哪!陈果笑了笑说道:
“宰翻译!咋,这咋说走就走啊!”
宰翻译已经就转过了身去,一听陈果说出了这个话,知道是陈果有点儿嗔怪他了,遂转回身来看着陈果说道:
“不是不是!荆太太,今天出来时就耽搁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就晚了,要再不抓紧,中午就赶不回去了!”
“赶不回去就赶不回去!这北市场有都是馆子……哎呀!咱这话说得不对啊!宰翻译是大日本关东军,是个军人!也对,人在部队上,自个儿说了不算!诶?宰翻译,你说要去荆家沟,是不是那荆家沟东山的工程就要完工了啊?”
“荆家沟工程?啥工程?”
宰翻译知道自个儿弄差了事儿,就想一走了之,一看走不成,就打马虎眼!
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是根钉!已经说出的话,那哪能刚刚说完就变哪!按照东北人的话说,那是一调腚就变卦!这腚还没调哪!就变了卦了,亏他干得出!但这个事儿也怪不得他,谁让他是日本人哪!这个事儿还多亏他是个日本人,那要是这中国东北人,那得让人笑话死!那还是老爷们吗?不,不是!老爷们哪能干出这事儿!
其实,那宰翻译也不算错,他根本也没有说出工程两个字,只是他心里慌乱,自个儿到底说没说过,他自个儿也说不准了!陈果看着宰翻译,忽然就象遇到了啥有趣儿的事似的,眼睛盯盯儿地瞅着宰翻译,一忽儿,就笑起来!陈果这一笑,宰翻译的脑袋可就有些个更不好使了!荆家沟那东山工程得啥里完工呢?恐怕还得一阵子吧!
陈果这一笑,卢姐在一旁也跟着笑了起来。
宰翻译不自在起来!咱一个大男人,大日本男人!被两个女人,女人!不,不对,两个满洲国女人笑话!岂有此理!
宰翻译有些个面红耳赤!有些个慌乱!说道:
“荆太太!这个事儿,你就当我没说!”
“哎呀!咋?行!宰翻译,咱家荆志国的老家就是荆家沟。您听咱说,荆家沟的保长就是荆志国的大爷,遇到了啥事儿,您就去找他,他会帮您的!需要啥日常用品,您不用自个儿买,回头让荆志国告诉他大爷派人给您送过去!”
“那就太谢谢荆太太啦!”
晚上,陈果把这一大天遇到的事儿统统地细细地跟荆志国说了一遍。本来,整出吉祥洋服店一应的事儿,就是给陈果与汪亮和邵韭接触找个由子,现在看来,这个事儿进展顺利。
从邵韭抵达奉天这两天的情况看,并没有出现啥异常。中共中央有关方面把秦蓝派到东北来是一项重大安排,为的是整合东北时下的抗日力量。秦蓝身份特殊,是东北军将门之后,便于行事。中共满洲省委对这项任务也格外重视,除了安排汪亮护送,对秦蓝在奉天的所有活动都做了细致的部署和安排,包括每一个细节。秦蓝的安全那不是秦蓝一个人的事儿!荆志国深知任务的重要性,那也是格外细致小心的!听到陈果说到在北市场的街上遇到了宰翻译,荆志国觉得,这倒是一个重大情况,那就是,到得这时,这荆家沟东山工程显然是日本关东军的一项重大工程,这毫无疑问!那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参和进来,听那个宰翻译同陈果说起的情况,那还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似乎是要长驻的样子!节前,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机关长王儒就到那工程上去蹓跶了一圈儿,这节后,奉天宪兵司令部就派人前往,真真儿就很能说明问题!荆志国分析,这应该是提高这项工程警戒等级的一种表现!那也应该说明,这项工程起码已经就进行到了中期。
荆志国对中共满洲省委交给自个儿的邵韭秘密安保工作做了更进一步细致琢磨。荆志国觉得,这个事儿,眼下最为值得提防的是黄大宝!
如果黄大宝真真儿就是日本人的话,那可是太危险了,必须尽快将其铲除!荆志国想。黄大宝的那伙子人成天在荆志国家那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晃,着实是一种重大威胁!
荆志国考虑了两种方案,一种是狙杀,另一种是格杀。就眼下的情势看,得两种方案并用。在用人上,荆志国考虑,狙杀这个事儿简单一些个,石垒万仓足矣!在格杀这个事儿上,荆志国想到了白果。
听陈果说的一大天的事儿,荆志国有个事儿没想明白,就是邵韭已经到了奉天两天了,可中共满洲省委好象并没有安排与邵韭见面。昨儿个邵韭抵达奉天,今儿个头晌儿邵韭和汪亮到了那吉祥洋服店,但听陈果说,那邵韭一直就在那店面儿上,并没有跟个啥人有啥联系,陈果到那店里的里间量尺寸,邵韭离开了一会儿陈果的视线,但卢姐却是同她在一起的。那,邵韭同中共满洲省委另安排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啧,还有点儿不太象!荆志国有点儿想不明白了!
其实,荆志国有所不知。那个给大和旅馆开车的司机不但是个组织的地下交通员,还是鲁敬滨的亲侄儿!他在奉天火车站接到了邵韭和汪亮,在把邵韭和汪亮送到大和旅馆的房间时,就把中共满洲省委的安排一应地告诉了邵韭和汪亮。
初七头晌儿的十点钟,汪亮和邵韭儿夫妇在大和旅馆他们的房间里会见了来自吉林省中部地区的一位商人,这是一位粮商,据说,他在吉林省和和滨江省经营着十多家商号货栈。
第三百五十四章王生
黄大宝这几天真真儿就跟丧家之犬十分相象!眼下,黄大宝面临的境遇确实有些个难!在北市场的那个小旅馆,他不但弄丢了收报机,受了伤,还与那省警察厅的石垒弄了个对脸儿。不用说,现在,他黄大宝在奉天的事儿那荆志国是知道的了。这样一来,很自然地,荆志国会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一些个事儿归到他黄大宝的头上!黄大宝愈感到危险的临近。
黄大宝身为东甸县警察局负责人,那对县警察局的日常运营,他想不管不问,当甩手掌柜,那是不可能的!一个是东甸县警察局不能一盘散沙,再一个是他黄大宝可不愿意好不容易整到手的肥肉到了别的啥人的嘴里!但这样也委实有些个难,他就是再能耐,好铁能碾几颗钉!有啥办法分身吗?没有!黄大宝真真儿就有点儿招架不过来的感觉,有点儿疲于应付的感觉!
黄大宝在匆忙之中回了一趟东甸,把那东甸县警察局的事儿大致安排安排,就又返回了奉天。在这期间,他用电话向王儒报告了遭遇挫折,小柳条箱子丢失的一应情况。说的都是些个暗语,除了他俩儿,别的任啥人就是听了去也不会明白他们说的是啥!啥,不慎将箱子丢失,委实给行走坐卧带来不便,想让舅舅给再买一个,末了又问了一句,可否?这个事儿,黄大宝想,再捂着盖着那也不行了!没法了儿跟他的大本营取得联系!他的大本营也就是他的姥姥家啦!可否?那王儒还能说否吗?当然得说可啦!
世上的事儿说起来真真儿就是有些个邪性!
王儒给黄大宝新准备的那台收报机还是那种新产品,袖珍收报机!还是装在一个小柳条箱子里。黄大宝是日本人,是日本关东军间谍,这个事儿那可是绝密!不到身份败露,不经过王儒机关长的准许,黄大宝是不能回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黄大宝经过艰苦的努力成功潜伏,那哪能说暴露就暴露哪!这既为黄大宝的安全着想,更为大日本关东军,为大日本帝国,为天皇着想!当然,根子上还是为的黄大宝的安全。可不让黄大宝回奉天特务机关,那台收报机咋送到黄大宝的手里哪?说起来,就这个事儿对王儒他们干着这个行当的人来说,那并不算啥高难动作!王儒想到了奉天火车站的旅客物品寄存处!着人把那个收报机装在一个小柳条箱子里,跟原先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小柳条箱子,寄存在奉天火车站旅客物品寄存处,把取箱子的凭证,一个上面带有号码的钥匙牌通过邮局寄给东甸县警察局,标明由黄大宝亲收。这也是黄大宝之所以回了一趟东甸的原因之一。黄大宝有了与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的通讯工具,他的间谍工作多多少少有些个恢复了正常。
有了这一应的事儿,黄大宝对他们的组织,也就是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啦!那是感念颇深!
王儒对黄大宝遭遇的这一应的事儿,并没有加以丝毫责怪,虽然也难免在心里痛惜那在大日本关东军谍报工作中刚刚服役的袖珍收报机!但那毕竟只是一件谍报工具而已。虽说机器本身并不咋十分重要,但问题是,那要是落到了啥反满抗日阵营那伙子人手里,那可就是帮着那伙子人添加力量啦!但想啥已晚!王儒只能告诉黄大宝,力所能及地还是要尽可能地找回那个小柳条箱子,也就是那收报机啦!
王儒给黄大宝下达了新任务。跟踪昨儿个到达奉天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蒙古马养殖场场长汪亮和他的太太,眼下住宿在大和旅馆三层的三零一号房间。
王儒在给黄大宝下达这项任务时,就是极其简短的几句话,密电出。黄大宝看到特务机关给自个儿下达的这项任务,有些个摸不着头脑。那监视荆志国及其荆志国一家的任务是中止还是继续呢?为啥要监视这么两个人哪?
在黄大宝的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