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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流着血,赤着足,身上仅裹着块薄薄浴巾,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的沈云妆,截然不同。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是察觉到金允范的疑惑,云妆敛了笑,眼中立刻多了冷漠与疏离,语气仍是淡淡的。
“谢谢你救了我,放心,这份大恩,我会还。”最后一个音,咬得极重,像是从牙缝间蹦出来的一般。
“还?”金允范勾了唇,一双凤目妖娆弯起,似流光溢水,美丽逼人,柔声说,“不如现在就还,陪我一夜,怎么样?”
灼热的气息扑打在云妆脸上,透着丝丝入扣的暧昧,白皙晶莹的指抚上她的锁骨,来回,细细摩挲着。
声线是一贯的优雅,却丝毫不加掩饰那一抹赤裸裸的情欲味道。
云妆浑身一颤,嗖地瞪大眼,直直地盯着他!容颜苍白如雪,整个人像是冬夜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金允范见状,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夸张的叫道,“呀!大婶儿,我什么性向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吓成那样?平日里看你贼精贼精的,敢情都是装的啊!”
“……”云妆哑然,小翻白眼,心底暗松了一口气,淡薄的脸色微微回了暖。
“我金允范好歹也被女性杂志评为大韩民国最想与之一夜情的supermodel!所以,那啥,大婶儿,你不必觉得失望。 这样吧,你就多存点钱,整整容,再变个性,兴许我会考虑一下的。”
“……”云妆整张脸,瞬间,彻底,绿了!
强忍住几欲暴走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弯唇,双手抱拳,笑道,“你们韩国女人的口味真独特,居然想要跟个不举男onenight。呵,大婶儿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云妆!!!”
……
“沈云妆,你个大骗子,不是说好要请本公子吃大餐吗?这这这,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地狱吗?!!”
金允范下了车,跟在云妆后头,走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劲,哇哇大叫起来,像是幼儿园里争不到糖果的孩子,当场大耍无赖。
云妆翻白眼,很鄙视又很同情的看着他,摊手,摇摇头,感叹道,“原来你们大韩民国连菜市场都没有啊~~”
金允范闻言,嘿嘿,乐了!啧啧,看向云妆的目光同样是鄙视中带着同情,同情中带着鄙视。
“一个人,究竟要有多白痴,才会连韩国最大的菜市场——可乐市场都没有听过?
云妆抽搐了嘴角,假装没有听到,偏偏某人活像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在旁边一惊一乍!
“一斤西红柿只要五块钱?呀,真便宜啊——!”金允范一听报价,立马扯了扯云妆的袖子,兴奋地大声嚷嚷。
云妆反手冲他胳膊狠掐一记!
压低声音斥道,“便宜你个大头鬼!一斤西红柿顶多三块钱,他卖五块,你这一叫,想砍价都站不住脚!”
“三块五块的,有差别吗?”金允范嘟嘴,表情很是无辜。
“……”云妆默,心想,差别大了!多出来两块钱可以买两个馒头加一个大肉包子!!
咳,当然,她不会弱智到跟身旁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讨论馒头与大肉包子的问题。
不过……
“你有没有听过《白雪王子》的故事?”云妆唇角微翘,猫儿般的雪眸眯了眯,笑得极为狡黠。
“白雪王子?”额,白雪公主动了变性手术么?金允范不纯洁的想。
“故事全名为《白雪王子在Z国》哈!”云妆清清嗓子,顿了下,继续说,“早上,白雪王子买两根地沟油油条,切个苏丹红咸蛋,冲杯三聚氰氨奶,吃完,开着锦湖轮胎的车去上班。
中午,瘦肉精猪肉炒农药韭菜,再来一份人造鸡蛋卤注胶牛肉,泡壶香精茶叶。
下班,买条避-孕药鱼,尿素豆芽,膨大西红柿,回到豆腐渣工程天价房,开瓶甲醇勾兑酒。
午夜,白雪王子开始发酒疯,冲着天空歇斯底里大吼!
‘!老子交着全世界最多的买路钱,避让着全世界最多的特权车,提防着最厉害的马路杀手,暴露在全世界最密的电子眼下,担心着全世界最诡异的罚款命运,买车缴上全世界最多的税费,烧着全世界最贵的油——还找不到停车位!!!
老子还不如死了算啦——!!!’
楼下的守卫闻声,上楼说了一句话,白雪王子立马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说到这,云妆再度停了下,眼珠子滴溜一转,看着满脸茫然的金允范,抿唇,笑而不语……
“你倒是快接着说啊!”孩子是个急性子,“守卫到底说什么了?”
“咳,守卫说,殿下,墓地又涨了……”
“……”
从这以后,金允范总算明白冷笑话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本事儿,她沈云妆如果认了第二,绝没人敢认第一!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可见,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所以,哪怕苦难再大挫折再多,也不要放弃活下去,总会有一天,一万个太阳会因你同时从地平线上升起,光芒万丈,全世界,温暖得一塌糊涂。
开庭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
云妆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套装,柔顺的黑发贴在脑后,用一根剔透的水晶簪子高高绾起,露出光洁明亮的额,神采奕奕,难以置信,就在几天前她还为找不到律师而烦恼纠结。
不知是否为level集团公关部保密工作做得极佳的缘故,今日这场抚养权官司,并没有出现预料之中记者与摄像机围攻的场面,毕竟,这一场监护权官司一旦爆出来,绝对是一个大卖点!
再加上,她的律师,不是别人,正是有着花瓶美男称号的韩国第一男模——金允范!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花样美男曾在中国留学多年,主修的正是法律专业,费尽千辛万苦考取了律师资格证却因为对律法界种种黑暗不齿,毅然选择了model这一条路。
“别担心,你独自抚养了孩子六年,如果法院公正审理的话,孩子多数是判给母亲的。”金允范紧紧握住云妆的手,开口安慰道。
后者牵了牵唇,强行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公正审理,都没有确定赢的把握,更何况,从今日法院外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记者与摄像机疯狂拥堵的局面,就足以证明,Level集团公关部的强大,裴浩泽势力范围之广。
“小姐,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去打一场必输的战争。”一个冷冰冰的男声传来。
回头一看,不远处站着的正是裴浩泽跟他的代理律师,今天的他,一袭意大利纯手工缝制的黑色西服,面容是一贯的清冷,全身上下,给人一种类似神祗般的高傲,莫名,生出敬畏之感。
而后一位,喊着云妆小姐的代理律师,正是她们沈家当年资助的一名法律系穷学生!
呵,结果,到头来,不仅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恩将仇报,公然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真是好一只白眼狼!
云妆冷冷睨着他,凉薄的神色中透着几分讥诮,毫不留情地挖苦道,“主子都没还没发话,狗倒是先叫起来的,呵,怎么,嫌早餐给的骨头肉太少?”
“小姐,说话还要给人留点情面的好,要不然,待会儿在法庭上,我可就没那么大度了。”对方好歹也是一名律师,从底层慢慢慢慢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不会因为一句尖酸刻薄的话就失了风度。
可于云妆而言,现在的她,只是一头拼命想要护住自己孩子的母狮,什么风度什么优雅什么涵养统统都是屁话!对人,自然得客客气气,礼礼貌貌,可对一条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还客气,那就是一纯粹的傻逼!
“你一口一个小姐,是要提醒自家主子那段不可告人的发家史吗?”云妆笑,视线落到了一旁神情冷漠的裴浩泽身上,下颌微抬,满满的尽是挑衅的意味儿。
“何磊,闭嘴。”裴浩泽淡淡皱了眉,狭长的黑眸细细眯起,眼尾流溢着锐利的光芒,这正是他生气的一个前兆。
恰逢此时,开庭的预备铃声在场内场外响起。顾不得再争锋斗嘴,云妆协同金允范匆匆进场,裴浩泽就坐的地方与她恰好隔了一条过道,只可见一张看不出半分情绪的侧脸,凝眉,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就在此时,裴浩泽转过头,正对上她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就像是一头误落猎网的小鹿,如水般楚楚可怜的无辜眼神,偏却,刻意摆出一副固执倔傲的神情来掩饰内心的脆弱与无助。
淡薄的神色不觉回了暖,哪怕现在他们都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但这一场官司,从他命令秘书发出律师信的那一刻,就已经尘埃落定。
他是孩子的生父,虽然缺席的六年,但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无知者无罪。
而她是孩子的生母,虽然养育了其六年,但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孩子,这对于法官而言,必然会判定为极不负责任的表现,再加上,两人的物质条件悬殊过大,从对孩子长远发展考虑,他自然更受法官的青睐。
所以,这一场官司,她想要赢,除非,他主动投降,放弃无涯的抚养权,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庭审一开始,就由金允范出面,将若干有关云妆的身体状况经济情况的书面证明递交上去,然后,转交给法官翻阅。
“以我当事人的情况,完全有能力独立抚养孩子,我当事人对孩子未来的学习发展也做好了规划,因此,控方律师对我当事人的指控并不成立!”
肃穆的法庭上,响着金允范振振有词的反驳声。紧接着一连串提问与交战,直驳得控方律师毫无招架之力,难以置信,他的脑袋上还挂着一个“花瓶美男”的称号。
相比之下,无论多尖锐的问题,遇到裴浩泽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局面,不仅没有逼得他方寸大乱,还被他四两拨千斤,差点儿反噬一口!
眼看局势僵持不下,金允范话锋一转,向法官微微颔首,“法官大人,在您做出判决之前,我可否申请插播一段视频?”说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扫过在旁脸色唰白的云妆,暗暗比了个OK的手势。
法官点头表示同意。
金允范当庭让人播出那段从未曝光的视频,多媒体投影仪将屏幕放大数倍,于是,那张清冷英俊的脸孔清晰地倒映进在场每一个瞳底,所有人看得分明,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