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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小空一直这样,我看着也会伤心呐。”
空竹不再说话,气氛便一直保持着这种胶着。
将近傍晚的天空并没有书中描写的那样橙红,依旧是苍碧的天,灰白的云,就连风都是带着工厂里的烟味,让人心情烦闷。
坐在空竹左边的山本武疑惑的看向那个似乎是凭空出现的和服少年,“请问你是?”
少年眨眨眼,莹紫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伸出右手,“初次见面呢~我叫做罗睺,是小空的……朋友吧?”
“朋友吗?我叫做山本武,是阿空的哥哥。”
“嗯,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阿空,你的所有事情,你的所有心情。你高兴的时候我也会高兴,你难过的时候我也会难过。
因为,我是你的刀魂,你的灵魂的产物。
所以,你并不是一个人。
所以,请更加努力一些,所以,请不要觉得悲哀。
*
十年后,意大利西西里岛彭格列总部。
沢田是被屋外的叫嚷声吵醒的。抽了抽眼角,他很确定这两道声音绝对属于狱寺和蓝波。
“蠢牛我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再走廊上玩炸弹!十代目在休息你不知道吗?!”
“要·忍·耐……谁能忍耐的了你啊混蛋狱寺!!”
沢田揉了揉额头,从伏着的办公桌上起身。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像定是闹钟一样在固定时刻响起,即使是听着这种特别的闹钟听了十年,沢田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啊啊既然你们精力那么旺盛那有谁来帮我批一下文件啊啊!!
端起桌边还是温热的牛奶抿了一口,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让他烦闷的心情也减了大半。
窗帘已经关不住不听话的夕阳的光芒,余辉自未拉紧的缝隙中透入,日夕色的细长光晕浅浅的打在桌上摊开的文件上——
委多斯曼家族的宴会过去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晚上九点整发布给所有黑手党的消息:
委多斯曼家族,全灭。
从首领到最底层的后勤人员,从明面上的工作人员到穿插在其他黑手党里的间谍,无一幸免。
杀手做事很是高调,死因的诊断均是被日本刀一击毙命。
整个西西里岛陷入了恐慌。
沢田皱着眉,随意的翻过了几页,将乱七八糟叠放的A4纸张整理完全,塞进了桌角处的小型书架里。
他记得,三天前的晚上,那个白发的女孩子对他说道,
“阿纲,我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
那时候,女孩子站立在阴影处,脸上的表情晦明不清,仅仅能够瞥见那双充斥着暗色深不见底的金瞳。然后在转身的倏忽间消失,一丝遗落的痕迹也未有留下。
——就像订婚宴开始前的那时候一样,突然间出现,再次突然间消失。
沢田觉得头痛起来。
阿空……
“哟,阿纲,刚才又睡着了吗?”半掩着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下颚处有一道刀疤的山本武走了进来,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会客厅有个从日本来的自称是‘入江正一’的男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还有,杰索家族和基里内奥罗家族的资料风太已经收集完全,在我的办公桌上,等晚饭之后拿给你。最后,还有一个不行的消息——”
山本闪身进来,背上还背了个剑袋,显然是刚才在外面奔波一番。小心的关好门,脸上不再是往日嬉笑的表情,
“……Reborn死了。”
*
在空竹看见那个记忆中大树后的那两层竹屋的时候就有了想要跑走的冲动,若不是前面的山本武强行拉着,估计她早就跑没了影。
其实如果凭力气,空竹应该比山本武要厉害很多,但是,回忆与对家的期待总是让人变得不理智,空竹就这样任凭少年拉着,一步步走向那个只住了三年,却充满了温馨与欢乐的地方。
掀开墨蓝色写着“竹寿司”的布帘,侧身走进半开着的门,跨过陈旧的门槛。
屋内尽是竹器具和糯米饭的味道,轻轻扬扬的蹿入鼻腔,惹得人不禁觉得自己饥肠辘辘起来。
“哆哆哆”的刀与砧板碰撞发出的声音在他们进去的那一刻便已然停下,柜台后的黑发男子苍老了许多,却依然笑容满面。
“哟,回来了?阿武。”男子顿了顿,随即看向少年身后一直低着头的空竹,“还有……欢迎回来,阿空。”
女孩子诧异的抬起头,相似的金瞳双双对视,地板上微薄的灰尘因骤然刮起的风而打着旋,暖阳倾洒如室内,像是洗礼般的将一切都笼罩在了朦胧之下。
一切的误会,一切的隔阂,一切的生疏,都在短短的平淡的一句“欢迎回来”中带过。家的感觉,家的味道,大概就是如此吧。
空竹已经有十年没有尝到被关怀的滋味了。在流魂街的时候,她没有家人;在真央的时候,她没有朋友。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从三岁,到十三岁。
所以才会去妄想,所以才会去虚构。
她需要一个,可以支撑着她,可以让她用以奋斗,来活下去的目标。
因为,她害怕孤独。
所以,才会想要得到。
“……嗯,我回来了。”
那么,浦原先生所说的那件事情,就暂时与我无关了罢。既已找到了容身之所,便不想再次离开。
至少,请让我再次体会一下……被关心着的感觉。
第25章 目标二十五:末年异国客
目标二十五:末年异国客
沢田纲吉现在很想吐槽。
——喂喂山本你不是说让我们一起庆祝阿空回家的吗怎么变成大团聚了啊还有团聚就团聚吧为什么你要让罪魁祸首Reborn来邀人啊!!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从男到女,从大人到婴儿,声势浩大的坐在了露天冷饮店里。一如既往的吵吵嚷嚷,接连不断的谈话声欢笑声争辩声传来,引来了路人的纷纷侧目:年轻真好~
早上的太阳虽不是很强烈,却依旧让人觉得皮肤燥热。此刻已步入深秋,不远处街道上传来的打折声鸣笛声和冷饮店内播出的歌声糅杂在一起,显得很是嘈杂,却意外的使人生气满勃。
欧式风格的座椅圆桌,和撑起的巨大遮阳伞,这便足够让人举得心情愉悦了。
纲吉郁闷的抱着吃的心满意足并且已经开始打盹的蓝波回到了众人所在的地方,正考虑着到底要坐在哪里的时候,瞥见了距离众人很远却霸占了一整张桌子的空竹。
女孩子面前对了各式各样的丸子和甜点,此刻正在埋头猛吃。
看着那一大堆甜的食物,纲吉觉得自己的胃狠狠抽了一下,然后调整好心情走了过去。虽然前几个月空竹住在他家的时候他就发现她似乎每次吃的都会比正常人多了三四倍,但从来没见过她抱着甜食吃的这么……呃……还是说因为是自家哥哥请客所以不吃白不吃……么?
纲吉突然想要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前些天虐待她了。
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去。
“多吃甜食对牙齿不好啊,阿空。”纲吉发现只要和面前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他就会有种向着保姆发展的趋势。
先不说前一段时间总是帮她带忘记带的便当,然后帮她给因为上课睡觉而抓包她的老师赔礼道歉,再之后便是诸如次来的一些接连不断惨不忍睹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小问题了。
纲吉搔了搔向外张扬的短发,再次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遮好的白色手帕递了过去,“都吃到脸上了呢,擦擦吧。”
“……阿纲。”女孩子平板的声音闷闷的响起,大概是嘴里塞了太多的东西,突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阿纲……为什么总要这样做?”
“咦?什么这样做?”纲吉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女孩子所说的一丝,但随即好像是弄明白了什么,禁不住绽放开柔和的笑靥。
仰起头看着天,有些不自在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隔了很久才缓缓出声,“大概——没有理由吧。”
男孩子这么说着,温软的棕眸中闪过一丝金红色清冽的流光,那眼神坚定,清明,阳光似乎有一瞬间全部的汇聚于此,晃的人真不开眼。
空竹甚至在他身上看见了十年后的样子——黑手党之教父,最强之彭格列。
“因为你是阿空。”他做出补充。
——正因为是阿空,所以才会那样做。
空竹愣了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突然间觉得窘迫,快速从纲吉手里抽出那块干净的手帕,胡乱擦了擦嘴,然后又再次把脸埋入了吃了一半的香蕉船里。
“原来阿纲君和小竹酱都在这里啊。”手里捧着三杯饮料,日夕色短发的女孩子笑容灿烂,“啊,蓝波已经睡着了吗?”
……
空竹悄悄的从甜食堆里把头抬起来,看着面前相谈甚欢的少年少女,倏忽间觉得眩晕起来。
脑子中快速的闪过了些什么,伸长手臂却无法抓住,空竹烦躁的挠了挠头。
少女一脸柔和的说着什么,少年则是羞涩的习惯性的一直用食指蹭着脸颊,时不时因为对方的问话而勉强憋出一个字,闹个满脸通红。只要不是瞎子,大概都能够看出两个人的关系——一个在暗恋,另一个则是完全的不知情。
就像是空竹和纲吉一样。
——原来阿纲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京子了啊……
虽然前几个月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男孩子的感情,但那也仅限于憧憬而已。笹川京子是大众偶像,而沢田纲吉则是向普通的男生一样暗恋着她。
但是现在不同了。大概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的关系似乎亲近了许多。
大概这就是契机吧…我所无法改变的。
然后,也许是在十年后,也许会因公事推到了十一年后,他们……总是要在一起的。
空竹觉得一阵恍惚。那种感觉,那种完全置身于事外的无力感又再次袭来。她揉了揉太阳穴。
眼前的两人似乎完全没有停下交谈的打算,温馨和谐的气息在十一月的冷空中平添了积分暖色。
——真好。可以和阿纲一起,站在平等的地位交谈。
空竹觉得很是刺眼,她很像搅乱这种讨人厌的粉色气氛。
但是她不敢。她可以逃开,却绝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因为男孩子现在的表情很是满足,因为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