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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去花开
冷卓歌按住她,“相信我吧!”
韶连果真在意轻风雪,在看到轻风雪呼吸困难的时候,他松开了手。轻风雪摔在地上,他冷语:“杀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会脏了我的手!”韶连说完,转身就走,随后他又说:“希望我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的卑贱,不知廉耻。”
轻风雪回了他的话,“永不相见”
韶连走后,轻风雪在原地流泪,蓝星与冷卓歌来到她面前,蓝星蹲下身,“风雪”
轻风雪抱着她哭,没想到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这样。等她终于止住了眼泪,冷卓歌淡漠的说:“他喜欢你”
轻风雪站起身来,目光落在荷塘,“我很清楚。”轻风雪不相信他的话,他们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持云收到了蓝星的信之后,策马狂奔的赶到蓝星所住的迎风客栈,可是却没找到人,把持云的鼻子都气歪了,她说等蓝星回来一定要抽蓝星几鞭子,看蓝星以后还敢不敢放她鸽子。就在她气愤之际蓝星回来了,不过她还来不及惩罚蓝星就被委以重任。
蓝星把着轻风雪的脉,表情十分古怪,这让蓝星很着急。
持云收回了自己的手,说:“你得的是早衰病,我原本是可以救你的,但你吃了续颜草,如今的我也没办法了。你只有六个时辰的寿命了,好好珍惜吧!”
“六个时辰?风雪,你不是告诉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吗?”
轻风雪听到持云的话后,似是解脱,似是不舍。她说:“我对你说谎了,我之所以说还有三个月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有足够的时间教你学舞,其实我的头发在一年前就全白了,然后我的皮肤开始松弛,我老了,我想在最后一次见面是用年轻的容颜去面对韶连,所以我在捉你的那晚服了续颜草,我的寿命也从三个月变成了五天。”
“你怎么那么傻,”
轻风雪握着蓝星的手说:“能在死之前认识你是令我开心的事”
“我也很开能认识你”
蓝星,持云,冷卓歌都出了屋,持云说:“她是不是有什么特遗憾的事?”
蓝星说:“嗯,她与一个男人互相喜欢却又互相折磨。”
“那还等什么!把那个男人叫来见他最后一面啊!你想让她抱憾离世啊!”
蓝星却也苦恼,“可现在去哪找啊!”
冷卓歌思量了一会,说:“他应是在回韶国的路上,我们分头去找,持云你还未见过他,就留在这里照顾她”
“好,你们要快些回来。记住,只有六个时辰”
去韶国可以走很多条路,蓝星与冷卓歌分头去找,蓝星在空中飞着,寻找了两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到韶连,而另一边,冷卓歌骑在白虎身上,疾驰着,依旧不见韶连的踪影。冷卓歌让白虎停下,四周是密密的树林,他究竟会在哪?就在他低头沉思之时,他感觉到头上的月光有些暗了下来,他抬起头,从未见过的,成群的蝴蝶往东飞去,他架着白虎跟着成群的蝴蝶,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消失,客栈里的轻风雪越来越虚弱,她乌黑亮丽的头发开始出现了丝丝白雪。蝴蝶消失的尽头是临江而立的韶连,他负着手。
“韶连”
韶连回过身,见是冷卓歌他有些诧异,“你有什么事吗?”
“去见轻风雪一面”
韶连立即怀恨的说:“那种女人不值得见。”
冷卓歌冷声说:“如果她快要死了呢!”
一切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她快要死了,想在死之前见你一面”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快带我去见她!”韶连几乎是吼出来的,他那坚固的内心已经崩塌了。
冷卓歌与韶连骑着白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客栈里的轻风雪凋零得越来越厉害,双眼含泪,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她的皮肤已经起皱了,她已经虚弱得不想说话,持云喂她吃了许多灵丹,希望她能多撑一会儿。
就在轻风雪绝望时,韶连来了,他跑进客栈,冲进屋里,一眼就望到了躺在床上已经衰老的轻风雪,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不可置信,他缓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轻风雪的眼里满是欣喜,欣喜的泪都掉了下来。他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蓝星也赶回来了,只见韶连握着轻风雪的手,“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韶连泪流满面,打湿了他握着轻风雪的手,轻风雪艰难的说:“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过我?”,泪流千行,她尝到了苦苦的味道。
韶连哭得更悲伤,他不再用嘲弄的眼神望着轻风雪,满目深情,满目悲戚,“我爱你,很久很久”
轻风雪笑了,笑落了眼里的泪水,
“我带你回韶国,去看你最喜欢的琼花好吗?”
轻风雪艰难的伸手扶上他的脸庞,含泪的说:“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韶连紧紧握住轻风雪放在他脸上的手,手已经起皱了,“不会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赏琼花,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韶连抱起气息微弱的轻风雪走出客栈,他抱着轻风雪朝韶国走去。
轻风雪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韶连,好好照顾你自己。”轻风雪闭上了双眼,又有两行清泪划过脸庞,韶连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啊······!”轻风雪就这样死去了。
韶连带着她的骨灰回到韶国,他把她埋在一棵很大的琼花树下,琼花开满了枝头,他亲自给她刻了碑“韶连之妻莫语”,韶连跪在墓前七天七夜,他死去了,就在那一夜,琼花树怒上开满血红色的花,花从年头开到年尾,从不凋谢,韶连与轻风雪的故事家喻户晓,韶国的人们在树上挂满祈求姻缘的红布条,每年都会到那里去祭拜。
燎月国,蓝星把见到云川的事告诉了持云,持云却毫不在意的说:“有本事他就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别让我见到他,不然一定废了他!”持云手里拿着剪子,样子特别狠。
宜府
宜舒正躺在床上休息,他的脑海了忽然浮现了蓝星跳凌空舞的样子······
“不要再想了!”他猛的起身,用力的敲这自己的脑袋,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满脑子都是蓝星的样子,怎么挥都挥不去。
他的脑海里又是蓝星的样子,“不要再想了!”他使劲的踹床。
她是小冷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呢!不,绝对不可以!
宜舒出了屋,跳进了长了好多荷花的人工湖里,这也就出现了那一幕,冷卓歌与蓝星来像他道别,正看见府里家丁在“打捞”他,但他就是不出湖,还把下人骂得一愣一愣的。
“你在干嘛?”冷卓歌问
蓝星则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看到他们俩人,宜舒不自在的说:“哦,没什么,我太热了,想洗个冷水澡。”宜舒眼神恍惚,不敢看蓝星。
“那你就打算在湖里听我对你说告别吗?”冷卓歌嘲笑的说,真的是嘲笑,不过是挚友才会有的那种嘲笑。
宜舒只敢看着冷卓歌,他说:“你要走了?那就快走吧!”
冷卓歌笑着说:“看你好像是欲火焚身的样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又要遭殃了,竟被你看上。”
宜舒听了这话,好像被发现了一样的紧张,说:“要走快走,别在这废话。”
“再见,兄弟”
冷卓歌和蓝星走了,宜舒开始有了无尽的烦恼。
俩人悄悄回到宫中的同时,清水告诉他,图瑞来信,称冷熬的病已经好了,又重新执掌朝政。
一天清晨,阳光明媚,蓝星把大臣们都叫到了训兵的校场,她站在校台上,一身简短的打扮,她手里拿着蹴鞠用的球,对着台下的大臣们说:“朕今天很想玩蹴鞠,谁可以陪朕玩玩?”
“这,这······”大臣们都互相望着,希望对方去。
蓝星把目光停在了桑月的身上,“桑月公主?”
桑月弯腰行礼,“臣愚笨,不能与王上相搏”
这么谦虚啊!
“那既然没人陪朕踢,朕踢不了,那只能看着你们踢了。妖渠”
“臣在”妖渠从大臣群中站出来,妖渠是新任圣女。
“中秋佳节将至,朕命你与桑月各为领头,在众大臣中每人挑选十人,你们在这两个月里除上早朝以外,其余时间都去练蹴鞠,在中秋那天的中午,准时进行比赛,与民同乐。你们现在回去挑人去吧!”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了丞相,他都已经六十高龄了,应该是没有人会要他参加了。
“丞相还有何事?”
丞相走上前,“臣不明白王上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
“理由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蓝星唇角带笑。
图瑞国的一处郊野
年过六十的冷熬对着一片旷地说话,“小蓉,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我想你了。”
“你知道吗?我也好想我们的儿子,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冷熬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是最令我引以为傲的,也许不用多久,他也能知道你在这,来祭拜你了,那时我也能与你相见了。”这片空旷的土地下埋着的正是冷卓歌的母妃。蓉妃没有被狼吃掉,而是被埋着冷熬给她建的地下皇宫里。
离别万年,再见
夜里,蓝星走入繁花殿,冷卓歌在案前书写着什么,蓝星走近,原来是一首词,名叫《颂风词》。
等到风来等花开,你掷夜星飞花来,亲轻晚风轻悲戚。
自去雨阁等倾雨,说句晨葵不怨风不来。
爱水爱花爱尘间,我在清溪河畔等风来。
“这首词是送你的,里面有一句话,你琢磨琢磨我要对你说什么。”
蓝星认真的琢磨,但真猜不出他要说哪句话。
见她没什么头绪,“你可以先将它藏好,慢慢琢磨。”
把每一句开头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等你亲自说爱我。这就是冷卓歌的话。他知蓝星心系桑情,他在等她,等她不再爱着桑情。
蓝星把词叠好,放在袖子里。
“王夫,你估计还有多久你就可以起兵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欠东风。”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很快就会离开我了呢?然后每天和你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只剩下我一人。
她好想说我喜欢你,可明知他有喜欢的人,这句话如何说得出口呢?
“我们去赏月吧!”
冷卓歌带着蓝星来到屋顶,月亮真的好亮,真是一个赏月的好日子,不过星星就惨了,少得可怜,好不容易有几颗,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