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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看不惯刚才裴臻的做法,他不高兴地看向自己的主子,眼里都是不舍。“您为什么要答应他呢?对于他那种人,您根本就不必在乎的。”
玉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就睡下了。只有知他甚多的离明白,主子是背负着“天人”的人,所以再苦再累他也要硬撑。只要能帮到一个人,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去做的。但是这样真的值得吗?那个谢员外在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都不肯开粮赈灾,任凭主子一次次地请求,他依然没有一丝的动摇,才会让主子为了百姓连夜跑到邻县请求灾粮,以至于受了风寒。而那个将军呢?他根本就不在乎吧,将原本属于他的责任丢给主子自己却只忙着寻找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人,我们需要帮助他吗?
但是,要出口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知道主子的心思,知道主子的追求,他又怎能说出要主子不要在乎天下苍生的要求。他不敢,也不能。在主子身边的他,仿若一株卑微的小草,永远都无法和主子大树的高大宽厚相比。他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主子,他依然眉头紧锁,仿佛在梦中还在烦恼。他叹叹气,终究走了出去,将门小心地关上,自己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天空。
玉在离出去时就睁开了双眼。他知道离关心他,两人虽是主仆,其实却亲如兄弟。思绪回到自己先前见过的谢员外。他给自己一种熟悉的味道,想到要再见到他,心里就有揪痛的感觉。对任何事情,自己都是顺其自然的,从来没有这种逃避的心态,这种陌生的感情还是第一次。离以为是他不同意赈济灾民,可他不知道的是,是自己害怕再见到他,才在第一次见面后就直觉上地拒绝和他见面。失去了救助百姓的机会,都是因为自己第一次莫名的私心。想到那些因为自己而无法及时救助的灾民,心上的愧疚就愈深一分。
“你到底是谁呢?我为什么会无法面对你呢?”深深的叹息回荡在房间里,徒留一抹伤感。
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上方,悬挂着“谢府”,两旁的石狮子威严地矗立在宅子外面,让来人都不禁心升恐惧,宅子外面并没有人防守,但这个府邸的气息仿佛笼罩着阴森,让靠近的人都不自觉地离开。
与宅子外的气氛不同,宅子的内部显得春意盎然。一进园子,就是满园的花林。走进它,阵阵的清香迎面扑来,让人不得心情荡漾。没有很多的奴仆在四周游荡,园子里总是荡着一丝的宁静。
谢怜安静地坐在园子里,闻着身边的花香。
“安子,你说那个男人还会过来吗?”不经意地问道,闲适的神情和他在宫中的模样一点都不相同,倒像是一个享受生活惯了的富家子弟。
“谢爷,裴将军一定会让他来的。”淡淡的回答,让谢怜很满意。安子跟了他两年了,这两年中,他越来越会隐藏自己了。
“安子,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安子没有回答,等待着接下来的话。“你还没有查到他的来历吗?”这个小镇上莫名奇妙地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时刻跟在将军身边的人,怎么会查不到来历。
安子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甘,更小心地回答:“谢爷,我真的查不到。他像是人间突然出现的一样,只知道他有一个仆人,其他的就查不到了。”说完看看上方的人,心里一惊。
谢怜将手中正在喝的茶扔到地上,眼里有少见的愤怒。他盯着眼前突然跪下的人,笑问道:“真的查不到?”
“嗯。”自己也觉得奇怪,已经派出了最大的人脉网,还是查不到啊。
谢怜,用手摸摸自己心上的玉佩,静下心。明白安子现在还不敢瞒着自己,那么这个玉公子可就要好好注意了。想到这,他突然心一紧,原以为在这里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控制住裴臻就行了,居然会出现一个看不懂的人。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生气了,难怪安子会觉得奇怪。在宫中生气可是会丢命的。可是,不可否认,看到那个静如玉的男子的时候,心里一痛,仿佛千百年的恋人出现了一样。不可能的,他摇摇头,重新戴上熟悉的笑脸,面对安子。
“起来吧,刚才是我过分了。”
“不会。”安子回答的声音还是没有一点的不同,让谢怜烦躁地挥挥手,让他离开。
“谢爷,玉公子到了。”门外一个小童低声说道。
“哦,请他进来吧。”传来一个声音,让正在前进的玉心里一颤。
他一进门,就看到那个说话的人在斜斜地靠在棋子上,好笑地看着他。
他避开他的眼睛,直直地走过去,沉声问道:“谢爷费尽了心思让鄙人来,今日我来了,谢爷是否可以将答应将军的事完成呢?”
谢怜听了,大笑一声,审视地瞄着他的身体,慢条斯理地叫了一个小童,吩咐了几声,小童就跑了出去。他重新面对玉,眼睛紧紧注视玉脸上不和谐的红润,突然气从心来:“你不舒服?”
玉没想到他会注意到,更没想到他会问起,一怔。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正色答道:“前几日感染了风寒,已经要好了。”一说完,却被谢怜的举动吓得退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突然袭上自己的一阵清香让玉一下晃神了。等他注意到,自己已经和谢怜靠得很近了,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谢怜靠近他,将手搭上他的脉搏,闭眼感受着。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冥冥之中仿佛就有种力量让自己去做了。他不想去深思这后面的意义,只是偶尔顺从了自己的心意。
察觉到他的靠近是为了要看自己的病情,玉的心里有一丝的放松,也有一丝的失望和说不清的酸涩。他靠自己那么近,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两人的呼吸甚至混合在一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那青葱般的手指冷冰冰的,却让自己觉得安全。而且,看他的手很难想象他是一个男子,男子也会有这样的纤手。陷入自己的混乱,感到眼前的人如果身着女装,一定十分美丽。
他果然没有大碍了。放下自己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他紧紧地抓住,不像以前见到的他的冷静。淡然地凝望交握的双手,他的手并不像一般男子黝黑,反而是一种媲美女子的洁白如镜。看着他痴痴的眼睛,仿佛失了焦距,心里感到困惑,却不问出口。
“怎么了吗?玉公子。”略为嘲弄的声音打断了玉的沉迷,他渐渐看到了眼前的人儿,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男子。他一急,刚要将彼此的手放开,却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感觉到他明显地一怔,谢怜顿觉不安,想将手抽回,大手的紧握让她动弹不得。
玉提起眼,复杂的神情看向面前有些不安的人,轻轻地说了:“你是女子?”
谢怜听了倒抽一口气,拼命抽出手,眼中显露防备,嘴角却勾起一个弧度。“玉公子在说什么?我可是一个男子,玉公子莫非对我有成见,才这般地侮辱我!我从小男生女相,受尽了大家的嘲笑,想不到今日又要承受一次吗”说完,愤怒的眼神刺向定住的玉。
手里还残留刚才握着的触感,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双愤怒的眼睛没有隐瞒,没有不安,更没有躲藏,只有狠狠地怒意。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可是自己的眼睛不轻易开启,一旦开启从未有过错误的判断的。但是?
想再确认一次,眼睛却开始痛了起来。“你不可随意开启天眼。”师父的话又一次在脑海里浮现。果真自己没有办法随意开启天眼。只是这一次真的好想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是否是真的?
谢怜看到玉突然苍白的脸,心终究一松。他叫来小童,吩咐道:“准备一个房间,让玉公子住下吧。”原想拒绝,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留下来吧,看着他。无法忽略心底的声音,他还是没有反对,静静地跟着小童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谢怜心里的紧绷终于放下了。在他身后,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容哥,需要我去找他吗?”
“不用。上头的命令吗?”
“他来了。”
“快带我去。”
匆忙的身影急急地离开了,房间里回复一片宁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谢怜,就是容怜跟着刚才的男子快步走到暗道。慢慢地,一道阳光射了进来,让一个时辰都没有见光的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容怜轻闭了闭眼,才睁开,眼前就是一个穿着紫袍的男子。他的脸上带着紫纱,脸都被遮住了。只有眼睛里的锐利紧紧地盯着走过来的人。
容怜看到来人,先是一惊,随即跪下,大声叫道:“圣上。”
紫袍男子,竟然就是应该在皇城的皇帝君逸飞,他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心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自己才一个月没有见到他,竟然对他有股思念。想念他清幽的香气,想念他略带嘲讽的笑语。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起来吧。”声音没有起落,和以往的皇帝一样,但是容怜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冒险地抬起头,看向皇帝,和正注视他的皇帝的眼睛碰撞到一起。
“圣上?”
“没什么。事情完成得怎样了?”不再挂心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严肃地问起这次重点戏。
容怜舒了一口气,皇帝终于回到原来冷漠的他了。他平静地回答:“裴将军的军权已经在我的手里了。”
“做得好。那我皇兄呢?”
“八王爷没有和裴将军有任何的瓜葛。”这才是皇帝真的关心的事情吧。即使是亲兄弟,对帝王家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皇位更重要的。
“听说有个人在这里很让你喜欢?”君逸飞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容怜一怔,随即领悟到这是皇帝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报上去的。他没有什么不妥地说道:“因为他似乎和将军的关系不错,所以奴才才特别关注他一点。”其实不是这样的,但自己竟不想让这个喜怒难于预测的皇帝对他起了兴趣。
“哦,那就算了。我只是关心你呢。容怜。”又是邪气的声音,容怜突然觉得有丝厌恶,却没有表现出来。
“容怜感恩于圣上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