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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惜美人只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很诡异,可还是道:“既然是王爷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那你什么时候走?”
“应该是这两吧。”
“……”惜美人看着谢布衣,笑了笑:“是啊,也该出师了。”其实,这个草包徒弟,也没有那么草包。这一年来,反而越发发现她心思缜密,以前的她怕是不知人世险恶,被保护的太好。可是,这对女子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对了,不知道吧,袁相那小子随燕将军凯旋回来了,听说现如今去了皇宫面圣,这次他可是战功赫赫,屡立奇功!要论功行赏,可是第一人!”
皇宫,庆功宴上。
夏侯震坐得笔直,看着跪在地上的燕昼和袁相,神采奕奕 ,笑道:“将军这次屡立奇功,击退南疆人的进犯,可谓是我国之栋梁。”
“这次幸得袁相军师相助,才能在和南疆人对峙时,首获先机。”
“哦?袁军师可真是年少有为,我驰过国有此人才,真是堪称欣慰。”
“皇上言重了。”
夏侯震心情大好:“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和寡人开口。”
“……”
“如今,臣确实有一事想求。”
“尽管讲。”
“臣尚未婚配,想讨要皇上为臣指一门婚事。”
一旁的公公笑了,插嘴道:“加官进爵都已经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一门好事?袁大人,是哪为臣子的姑娘啊?”
“回皇上,是紫影的明月。”袁相回想起谢布衣的模样,脸颊微微有些红晕,唇角抿笑。
话音落下,刚才还笑声慢慢的宴会变得安静不少。倒不是这个叫明月的人有多了不起,而是谁然不知谁人不晓,这暗影可是三王爷的人。
夏侯震很敬畏也很怕这位皇叔,平时只是见着都觉得腿软,真是哪家的小姐他倒是无所谓了,可是再小的暗影,他竟然也不敢多提。
万一不顺心,岂不是得罪皇叔!
最糟糕的是夏侯浊锦称身体不适,所以不在场,连个可参考的脸色都没有……
于是,夏侯震瞅了瞅一旁的公公,公公立刻得了意思,笑道:“袁军师可是功臣,可这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那位明月姑娘可知道军师的心意?”
“……还不知。”
一句话,几乎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不如军师确认之后,再作打算可好。”于皇帝也好,起码也有时间征询三王爷的意思。
“……”
袁相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殿外飘着的鹅毛大雪。
心里却觉得热乎乎的,迫切想见到她。
清晨。
天还微凉,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谢布衣刚打开门,就被揽入一个微凉的拥抱,身上还夹杂着寒冷的雪气。
“布衣,我回来了!”
谢布衣一怔,不由看向袁相。
“你怎么回来了?!”谢布衣也是高兴。
“那些南疆人愿意退兵了。”
“真的?”
“恩。”
“我好想你……”袁相紧紧搂则谢布衣,在她脖颈深吸了口气,透着点清新和空气的微凉,只有袁相自己知道,搂着她的这一刻自己才算是真的活着。
过度的亲密,谢布衣有些不适应,不由不动声色微微拉开些距离。
半年不见,袁相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已经早不是记忆里稚气的模样,如今的袁相一袭蓝底绣银边的衣衫,越发显得人挺拔修长,少年意气风发,烟雨色的眼眸在雪雾中,犹如水墨画。
谢布衣微小退开的举动,还是引起袁相的注意,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对了,你猜我给你带什么了?”说着从自己袖口里拿出一颗夜明珠。
即使在白天看着也是让人觉得惊艳,绝对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宝贝。
“哪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先收着吧。”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要。”
“……”对于,谢布衣明确的拒绝,袁相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你的你就拿着。”
“我说了我不要。”谢布衣将珠子塞回到袁相手中。
袁相低头看着手上的夜明珠,神色一暗,心中的不悦在一点点蔓延:“……既然你不要,于我也是个废物。”说着,竟然守着谢布衣的面,将夜明珠碾碎了。
“你!!”谢布衣微微蹙眉。
……
“也对,你要过我什么东西?这半年给你写信你不回?给你捎的东西你总退回来!半年来,你一封信都没有回过,你一定不知道,每当有人回到军营,我多希望哪怕知道你捎过来只言片语也好,可是每次都是失望。”
“……”
“当初我们不是同甘共苦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想对你好,可你却偏偏离我越来越远。我对你的好,你全都装作看不见!”
“……我把你当弟弟看,如果你也能和我一样,我一定会……”
“闭嘴!”俨然谢布衣的话刺激到了袁相:“别再给我提什么弟弟不弟弟!”谢布衣明确的态度,使得他近不得,可他又舍不得远:“如今的我已经足够强大,足够可以站在你面前。”
“……”
“我要你把我当成你男人看!”
说着,袁相突然紧紧扣住谢布衣的下巴,作势要强吻下去。
谢布衣却只是扭头不冷不热道:“袁相你别让我恶心你。”
袁相所有的动作仿佛都冻住了。
只是一味的看着谢布衣,那双烟雨色的眼眸微微闪动,脸上露出稍有的迷惘。
“我对你只是亲人看待,没有半分男女感情。其实你也是的,你只是苦于我救你,你把我当成唯一的救赎,才会……”
“不是!不是!!全不是!!!”袁相像是听了什么魔咒,对于谢布衣的想当然,他只觉得心抑制不住的痛苦,使得他的理智正在崩塌。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怎么说,怎么描述才能让她相信,相信他喜欢他,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
这半年来,他每时每刻都想得是她。
只想胜利快点回来,见到她,她就是他活着的唯一。
可是他没靠近一步,她就退口一步……
他不想伤害她,可是越来越控制不住心里的另一个声音。
他怎么办?
谁能告诉他,他如何做?
“……”
谢布衣看着袁相通红的眼眶,心里觉得有些不忍。
明明已经是威名赫赫的军师,却是如今孩子模样。明明从万古枯的死人堆里爬回来,应该值得高兴,可是如今却只能这么冷面相对。
两人就这么站在雪地里,雪花落在肩头,格外的沉默。
“袁相……”良久,谢布衣才缓缓开口。
“昨天我向皇帝求婚,他已经答应了……”袁相慌里慌张地开口,好像生怕从谢布衣口中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话。
“?!”闻声,谢布衣猛地一惊。
“成……成亲后,我会证明给你看,你对我来说不是救赎,而是全部的。”说完,袁相急匆匆的便转身离开。
……
“这不是真的。”可及时这样,还是远远地听到了,谢布衣的声音隔着冰冷的空气,缓缓说出口的话。
闻声,袁相的脚步不由一顿,浑身都在紧张的发抖。
不好的预感在一点点扩大。
面对万千敌人的时候,他都不曾这般慌乱,他竟然生出要捂上自己耳朵的念头。
“三王爷不会同意的。”
“关他何事?!”
起初,谢布衣她只是试探,如今更加确认,这件事皇帝未必同意。暗影的命运,不是旁人可以做主的。
“王爷已经答应放我回中土,让我回家。”
“……你要丢下我?”俨然,袁相的理解俨然开始出现偏差。
“我没想丢下你,我答应过你会带你一起回去,如果你愿意以弟弟的身份,我愿意和你……”
“够了!”
……
袁相赤红着眼眶,张着嘴呆愣了许久。
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深深的低下了头,用力地咬住了嘴唇,双手握成拳,握紧的手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渗入肉里:“……连你要丢下我。呵呵呵……原来都一样,你们全都一样!”
“袁相。”谢布衣第一次见到袁相已然崩溃的模样,不由担心。
“你要滚,就滚远点。”
“袁相。”
“呵呵……只要你以后不后悔丢下我,我袁相才不稀罕!”说完,袁相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
大雪漫天,袁相越走越远。
蓝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渐渐消失。
……
袁相一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紧绷着身子,好像只要稍微放松,就会彻底崩溃一般,可是心却觉得无助地绞动着。
一滴,两滴,泪竟然顺着脸颊流下,落在雪地上,不见痕迹。可是,寒风呼呼地吹在他的脸上,吹在他的胸口;让不候控制般眼泪不断涌出眼眶,沿着脸颊流,流到脖子里,流到了胸口上。他抬起手去擦了擦,眼泪又流到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掌上流。
她要走了……
他怎么办?
那种害怕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仿佛根深蒂固的一种幻灭姓的悲哀,牢牢地抓住了他,让他觉得无力挣脱。
作者有话要说:哈铪铪,下章,回国当祸害
☆、画卷上的美人1
遥遥的马车队,队列其中的谢布衣撩开车帘,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一年有余了。依旧是漫天的大雪,依旧是越来越熟悉的街巷,可惜人心已经物是人非。
队列中,依旧传出飘扬悦耳的音乐。
这时,马车缓缓地路过谢府,谢布衣撑着帘子颜有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家门。如今,那块曾经金灿灿的匾额,如今已经被拆下,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却掩藏不住一副破败。
那一刻,几乎抑制不住冲动想要下车……
可是,最后只能默默的放下车帘。
马车压着雪痕,缓缓而过,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车辙。
如今,既然还能活着回来,
冤有头债有主。
她因他而受得苦和罪,定要他双倍偿还,永无宁日!
“听说了吗?这几日醉红楼可是热闹翻天了,多少达官贵人慕名而来。”
“是啊,听说已经车队马上就快来了。”
“真不知道着西域第一美人究竟长得什么样?”
“再漂亮不过也是个卖唱的,如今这么大的阵仗也就是为了吊高了卖,说不定真让人瞧见了,也就那样吧。”
“可是,听说醉红楼的老板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捞到这么个宝贝,就为了七日后的花魁大赛。要知道怡红楼的嘤嘤姑娘已经连赢两届了。”
“那又怎么样?嘤嘤姑娘的美貌可是大伙有目共睹,那可真是美得骨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