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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被人背叛的滋味,就是这样的?
黎正夕觉得手脚冰凉,心脏的位置好像裂开了一样,不停的有冷风灌进去,蚀髓入骨的疼,之前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痛恨!
管家看见黎正夕攥紧的拳头几乎要渗入肉里,零星低下的血而浑然不知。不免有些担心,道:“大人……”
谁料,黎正夕却笑了?
那笑声,即使一听一次都让人觉得心酸。
当初,她一定也是如此吧。
……
她难道想这么离开?
心里只要稍微想到,他心里只翻滚这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仿佛一种本就虚无缥缈的感情彻底幻灭。
不行!
绝对不行!
她怎么能在带走了他的心之后,就这么孑然一身的离开。
黎正夕失魂落魄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吓人,管家看着他几乎摇摇欲坠的走到房里拿出一个锦盒,随后便翻身上马。
“大人,您可得小心。”
话还没落下,人已经策马扬鞭,朝着十里外的凉坡而去。
可是,黎正夕没离去没多久,正当管家将灯笼都挂好,打算关门的时候,一抬头,又看见门柱上深深扎进去的信。
解下信,小心收好。
唉?今天真是邪了门了,怎么这种信,一封接着一封?本想拆开看看,但是又觉得不合适。
心底还是不由奇怪
于是,揣进怀里,觉得还是回来等大人回来再作定夺吧。
等到黎正夕赶到,天气已晚。
半山坡上点燃了许多火把,远远看去恰如一片火海。
人群里,黎正夕还是一眼就看见被蒙着眼,跪在地上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轩辕婉儿。
客户四,视线环看了一遍,只发现不少都是陌生的面孔,恐怕那些人都是夏侯浊锦的暗影。但是唯独却没有发现谢布衣的身影。
她此时不应该站在对面欣赏自己得到报应的成果吗?
又或者。
她已经愤恨自己倒了,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不屑?
黎正夕虽然希望自己尽量平静,可是还是手脚冰冷。那一刻,他竟然忘了究竟为何带着锦盒而来,天真的竟然只是想多见到她一面。
“黎大人动作还真是迅速。”夏侯浊锦缓缓道。
“……放了她。”回过神的黎正夕,深吸了口气。
“放?本王抓的人多了,你要放谁?”夏侯浊锦像是没听清楚一般,又问了一遍。
“我让你放了婉儿!”
“哦,明说不就够了。”夏侯浊锦眼睛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凹陷下去的土坡,笑了笑。
早藏在里面的赤炙得了暗示,蹲下身,压低声音道:“听到了,你赌输了,在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谢布衣因为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可是却很平静,只是缓缓闭了下眼,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毒发还有一个时辰,听说会很痛,看在同门异常,就由我帮你了却吧。”说完,甚至不等谢布衣回答,突然扬手,重重的一掌批在谢布衣的头上,人直接就昏厥过去。
人事不知。
赤炙这时才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解药给谢布衣服下,然后便拖着绑得和轩辕婉儿一样的她离开了,没发现谢布衣眼角却依旧悄然滚落着眼泪。
“你我相识一场,黎大人何必动气。本王可是记得上次在西域的时候,大人不是挺沉得住气,怎么小情人脸被划破了,就在这么大动肝火?”
黎正夕俨然没有那个闲心和夏侯浊锦长话家常,开门见山道:“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相信王爷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本王向来说话算话,只是觉得大人这次这么痛快就把东西交出来,看来,我皇嫂还真是你的心头肉。”
“别啰嗦,我只数三声……否则,我立刻就炸了它,大家一了百了。”
“你就不在考虑考虑,反正这位长公主都是残花败柳了,你何必上赶着捡人的用旧的……”
“一,……”
“何况,当初是她舍你而去,她可是很乐意当我们西域国的王妃的。刚嫁过来那几天,几乎夜夜欢歌,老色、鬼喜欢她喜欢的宠上了天。要不是她自己被人设计得了怪病,还能轮得到你?!”
“二……”
“正夕!!你千万不要听他胡说,”这时本该沉默的轩辕婉儿忽然哭喊道:“……求求你看在让一起长大的份上,救救我吧……相信我,我一定会让父皇报答你……许你加官进爵,许你一世富贵……”轩辕婉儿虽然看不到,但是心里却越发没有底,不由没有边际的胡说八道起来。
“三。”黎正夕只觉得轩辕婉儿的话,却让他儿时对她所有美好的向往,也最终变得飘飘荡荡,支离破碎。
“好好好,换。”夏侯浊锦无奈的摆了摆手,所以说他最讨厌和这种冷飕飕的人打交道。
……
这时,黎正夕将东西直接扔给了夏侯浊锦:“放了她吧。”那声音仿佛老了十岁。
他能不了解轩辕婉儿的为人,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十岁那年,他被挑选出陪皇子读书,那时候,他被人牵着,总觉得皇宫大的可怕,整夜整夜觉得惶恐不安。他的价值在那里完全被抹掉了,只是个陪读的工具。没人在乎他究竟在想什么,甚至在乎他是不是活着……可是,那时候,有个女孩却第一次,问他的名字,问他皇宫这么漂亮,为何总觉得不开心。
虽然,那个笑容他已经快不记得了,可是却深深地烙印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可是如今。
最可怕的就是物是人非。
原来很多东西原来都会过去,说过的谎,伤过的心,甚至是喜欢的心,都会变得平静下来。
那他和谢布衣哪?
也会如此吧。
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舍不得!
或许,时间需要更久些,比这些都要再久些……
这时,夏侯浊锦打开锦盒,发现一张羊皮卷和一个黑色的圣令,身旁的人认真看过之后,便在夏侯浊锦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夏侯浊锦便起身,缓步走道轩辕婉儿身边,上去踹了一脚,将人踹出好几步:“滚吧,你老情人倒是真心疼你。”
“虽然在下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让夏侯王爷瞧上的,可是我却还是有一事请求……”黎正夕犹豫了了下,还是开口地说道。
“……”
“我想见她。”
夏侯浊锦洋洋得意笑了:“你还是省省吧,她恐怕不想见你,自讨没趣多没意思。”
“!”
“何况她人已经先一步去西域了。”
“……”黎正夕愣在那里。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亲耳听见的时候,还是觉得心神剧烈的疼。
随着,夏侯浊锦随着暗影离开了。
只剩下,满脸疲惫的黎正夕和瑟瑟发抖的轩辕婉儿。
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一切毫无声息,山风吹过,让人浑身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二更~
☆、时光如水啊
“还不快谢谢王爷的大恩大德!”
“……”站在马车旁的谢布衣却没有吭声,脸色依旧没什么血色,估计是因为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神智还有些恍惚,似乎还对赤烈的话没有反应。
夏侯浊锦不悦的皱了皱眉,不过好在今天心情好,也不计较,只是把玩着手上刚得的木盒。
赤烈见谢布衣没反应,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你先去休息吧。”
谢布衣点了下头,神色沉木的离开了。
夏侯浊锦眯了眯眼看着谢布衣有些消瘦的身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她……”
赤烈一顿:“是。”
夜间,山路。
谢布衣的情况似乎真的不太好。
或许是从中土去西域的路途遥远,又不像夏侯浊锦那么舒服的躺在软暖的马车里,所以,一路上谢布衣的脸色越发没有血色。
马背上,握着缰绳的手被一阵阵的冷汗浸湿。
终于,在不知道多久只听“通!”一声闷响,整个人从马背上直直的栽下来。
跟在身后的袁相看着重重摔在地上满脸是血的谢布衣,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第一个上前。
“主人,明月的情况似乎不太好。”赤烈犹豫了下,还是走到马车前,轻声道。
此时夏侯浊锦在合眼休息,被人叨扰本就烦躁,所以张开眼时已经是一脸的不悦。
“刚才不是还好好地?”
赤烈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休息时脾气暴躁,只是……
明月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于是,硬着头皮,连着开口道:“不知道会不会是解药服用的太晚的缘故,明月现在浑身发烫,咳嗽不断,可是却一直冒虚汗……可能是染上恶疾,加上中毒后身体虚弱,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可能过不了今晚。”
马车里,传来一阵少见的沉静。
赤烈这下摸不准主子的意思,只是依旧恭敬的在马车外候着。
这时,却见马车的车门开了。
夏侯浊锦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白色狐裘斗篷,就连手上也戴上了羊皮手套,只是眼角眉梢还有些困意:“将人抱上马车吧。”
“主子,她身染了恶疾,您可万万不能和她同乘一辆马车。”
“本王自然知道,今夜本王就骑马吧。你去前方探探路,看看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客栈,顺便抓几个大夫。”
“……”赤烈微微一惊,
“传话下去,加快路程。”夏侯浊锦厌烦的看了眼谢布衣几乎透明的脸色,还有刚才从马背上栽下来时候身上的擦伤,不悦的拧着眉,似乎心情很不好。
等夏侯浊锦离开,一直抱着他的袁相不禁对赤炙开口道:“我看着她吧,也省得万一真有什么事,没有照顾。”
赤炙对谢布衣可没有什么好印象,更何况现在因为她拖累的缘故,整个队伍行进明显延迟,可偏偏王爷对她的态度又很关心,他就算在不乐意,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好交代。
如今,竟然有个不怕沾染恶疾的笨蛋,他自然不会阻止……
“人留口气就行,你也注意安全。”便不再多说,离开了。
“是。”
袁相抱着谢布衣放上马车。眼睛却下意识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突然烟雨色的眼眸微微沉了下,微微扬了下手,打了个手势。
随机,听见山谷传来一阵阵有缘的咕咕叫声。
袁相这才笑了笑,即可上了马车。
由于赤烈去前方探路,所以赤炙则贴身跟着主子,自然也调动了一同随行的暗影小心护卫。要知道,马车里的人是死是活和他们何干,他们要保护的只有主子一个人。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落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