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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以西纬度以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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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么?
好像是吧,窗外的世界不止是变小了,还一点一点地,模糊了。
她是怎么了,乐极生悲么。
她抬起手来胡乱地抹了一把泪,“这个啊,是开心的泪。”
而他就只是看着她,并不接话。她也回看着他,“学长啊,今天玩得很开心,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动静。她看着他,总觉得他分明是要说些什么的,却终是,叹息着,把她拉入了怀中。
这个动作,有点突然。
不过也好,她靠在他的肩头,不用再费尽心思得,去粉饰她的难过和忧伤。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的忧伤究竟是从何而来。
摩天轮缓缓地上升着,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线上,“曦冉啊,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你总是这么地,叫我不得安心。你笑得时候,不见得是真的开心。可是你哭了,却是真的,在难过。”
这一次,她是真的感知到了,有泪落下,在他领襟的地方,晕成了一朵花。
她微微松怔开了他的怀抱,起身的时候,分明看到窗外悬挂着的,那颗星星,那么近,那么亮。霸占了她的一整个心思,原来不知不觉间,摩天轮已升得,这样高了。
开口说话的嗓子,在哭过之后,竟变得沙哑了。她说,学长,有星星呢。
章旭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啊,确实有呢。
她抬起手来,沿着那个方向,把手贴在玻璃上,触手冰凉,“明明就很近了不是吗,可是,等到你伸手碰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根本,就遥不可及。”
他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想出声唤她,却是被打断。
“学长,不许愿么,听说很灵。”也就是听说而已,从来没有得到应证过。她在这一头许下的心愿,那一头的它们是不是会听得到,若是听得到…
其实她别无所求,只盼余生安稳。
不过,这也该是很难吧。
而他想说的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
狠狠地闭上了眼,收回手来,作祈祷状。
星星啊,如果我这一生注定动荡不安得话,那就,不要在我的第一个愿望上费尽气力了。但,请求你,让我眼前的这个人,一生无虞。至少,别让他,为我所累。
不然她将罪孽深重,重到可能她此生都负荷不起。



☆、烟花易冷(五)

【一】
可这些终归是她的臆想。回归到现实,微睁开眼敛,视线所及之处,是他,停驻在她发线前的手。
之前鹤立风中,似乎是疯了些,凌乱了发线,她现在后知后觉,连脸,在风的凌迟之后,都已开始,烙烙生疼。
“学长,许过愿了么?”她微微抬起眼眸,对上他的视线,她难得如此坦然,再没有慌了阵脚。
“嗯。”他点头的痕迹几乎微乎其微,可是就是有,她看到了。
“许得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竟也信这个。
她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也是。”她问得无足轻重,想不到他却是认了真。
他轻拉过她的手,裹在掌心里,她满手冰凉,曦冉想,他定是捂不热的。
曦冉啊,他开口唤她,眼睛里是她承载不了的优柔情意。
她没有开口应他,却也是在等着他下文的意思。
可后面的事,却是应了蒲松龄老先生笔下道来得那样,唇吻翕辟,不知何词。
那一篇篇一幕幕就好像在心底过滤掉的默片一样,了无痕迹。
她来不及听清他到底是说了些什么,摩天轮就已,回归到了地平线。她如释重负,踏实地面的那一刻,才惊觉,她是真的到天上走了一遭,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二】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疲于再开口。中间预留了一大段的位置,用来深省。
到了路口红灯,两个人止下步子来。她余光看他,那日的城南酒楼外…
她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她要怎么做呢,是一路无言相安无事到酒店,还是打破沉寂,徒增了尴尬。
她想得出神,过了红灯也不知晓,走了两步的章旭铭回头看她,她才幡然,醒悟。
“学长。”
“曦冉。”
她不想,两个人竟是同时开了口。然后余下的时光就好像销声匿迹了般。
红绿交替,两个人都屹在原处没有动。旁边不时有车辆和人流经过,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多少次,灯光的跳转了。
他的举措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他的力道很大,他拽她过去的时候腿软得几乎要瘫倒地上。她吓得闭了眼睛,预期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地,是他,覆上的唇。
他,吻了她。
还没等得及她从这个意境里反应过来,章旭铭就松开了她,快得让她以为,刚刚,不过是错觉。
若不是嘴唇上还有着他温热的气息,她就真的要以为,是梦一场。
蜻蜓点水,掠水而过。
他在跟她控诉,她给他的,不安。
而后的事情显得那么的顺理成章,他过来拉过她的手,对面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跳成了绿灯。相较于她的惊魂未定,章旭铭是不是也太,波澜不惊了些。
仿若一切,都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哪怕好像,真是如此。
她任他牵着过了马路尽头,那一瞬,她回头张望。
对街墙角闪烁得是摄像头吧,原来它不动声色地,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纳在眼底。
脑子突然就乱了,涨满地,都是浆糊。
【三】
余下的路程,她都安分地,不曾有所动静。到了酒店楼下,她挣开了他的手,要上去。
他却是突然唤住了她。
她回头的刹那,他的吻就像羽毛那样轻轻地落下了,定格在她额头的位置。
然后他说,晚安。
而她,被这突如其来地,一时怔在当场,连反应都忘了。
他也不为难,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发,“不是要上去了么,去吧。”
他只是想说晚安,这样而已。
她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身,起步,一气呵成。
跑到楼道口的她却突然转身,她该想到得,他还在那里,连姿势都未曾变过。
“怎么还有事?”看她回身,他走上前来,眼神里满是讶然,以及,掩饰不住的宠溺。
她好像又有怯场的心思了。紧了紧牙关,直接切了主题,“我买了大后天回C城的票。”
一语明了。
“是,旷了好些天的课了呢。”章旭铭接道,嘴角的笑意,不增不减。
看样子我们以后得谈场异地恋了。这是章旭铭走前跟她说得最后一句话,竟是玩笑式的口吻。他所有的情绪都掩饰得这样好,可是她,终是伤到了他。
是她,还没有把心情,都收拾好。外面的世界不知何时响起了爆竹声,站在二楼的走廊过道处,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稍纵即逝,美得不切实际。
她背过身去再不看它,是谁说,烟花易冷,情意难逝。
【四】
她住得房间在三楼,一路悄无声息地,就连声控灯,都未曾惊动过。
房卡刷过感应区,应声地,有门把松动的痕迹。她正要推门进去,手却是突然被钳制住,然后反手一带,整个人都抵到了一旁的墙壁上,撞得最狠地是脑部,直冒了金星,冰冷冷地倾袭而来,吞噬了她仅剩不多的最后的意识。
就在那一刹那,楼道的所有炽光灯都“哧”地一声全亮了起来。瞳孔适应不及,她本能地闭实了眼睛。
她的意识是不清醒的,大脑太过混账,她甚至于都不清楚,怎么了。
可身上压下来的重量,以及嘴唇上传来的痛感,却在用一种极端地残忍地方式把她被迫地一点一点得拖回到现实里来。
齿间相撞,唇间相撕。他的唇冰冷得没有一丁点的温度,他撕磨的力度强硬得没有一丁点的情面可讲。
泪腺都抑制不住,叫嚣了。她这次是真的痛到哭了。只是因为痛,所以,忍不住,掉泪了。
血腥味袭卷了一整个口腔,蔓延之势还在继续。胃里一片翻江倒海,血泪相惜的那一刻,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拼尽全身气力。
他吃痛也不愿放开她。鼻息萦绕,她怎么会辨不出是他,叶泽兮。
他松怔地很突然,她一下子没了支撑点,直直得往地上瘫去,还好,他托住了她。
灯不知是什么时候灭的,她睁开眼睑时,已看不清他。
他的手覆过她的脸畔,触手冰冷,他问她,疼么?
她的嘴角不禁溢出了一丝苦笑,他在做什么,典型的往伤口上撒盐吗?
“叶泽兮,”她出声唤他的名字,“为什么?”
她的声音,像啼血的杜鹃,沙哑仿若不是自己,开口都成了艰难。在这空寂的长廊中,显得落寞突兀,而且清冷。



☆、若不是爱着你(一)

“你不是要答案吗,而我,欠你一个像样的回答。”
她听了突然想笑,“叶泽兮,你要讲笑话是不是去错了地方。你那天,已经给过我答案了。”话末她止不住弱了口气,紧紧地咬住下颚。曦冉啊,不要再有所期待了。他给过你答案了,一个足以让你死心的答案。
“你说对不起么,也许是吧,那在你看来是答案,是拒绝的意思,可对于我来说,不是。”
他话落之后久久没有动静。过道上的灯忽暗忽亮,她否认不了,她动容了,因为他,因为他说得那些话。
呵,他总是这么轻易地就能荡起她心口的涟漪,在搅乱一池的春水后,不负责任得掉头走掉。
她在这个地方跌倒过,再笨的人,次数多了,遇到了泥沼也总会学着绕道而过。现实梦境,她还不至于傻傻分不清楚。
她暗自垂下眼敛,开口的声音依旧清冷,“是么,就算是好了,叶泽兮,那喻烨呢?”
叶泽兮,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从始至终,都还隔着一个喻烨。
视线太暗,她看不清他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可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每一提到喻烨就选择沉寂。看来,她真的是他们之间一道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
可是,叶泽兮,她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夜凉如水,心更是跌进了冰窖。因着,他的不回答。
她禁不住自嘲,“无话可说么,那你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你又把我置于何地,地下情人,秘密小三,还是别的旁的什么?”
又是死寂。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过分安静地让人压抑。她觉得自己就快要透支了体力,再多一秒都会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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