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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太监走来,递给吕颜一个锦盒后,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吕颜端详着手中的盒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抓住那个太监!”
几刻钟后,采叶走上前来,“小主,没抓到”
吕颜再次拿起那个锦盒,“你们先下去,采叶,一会子伊贵人回来了请她来一趟”
采叶应了一声,便与众人一起退了下去。
吕颜看着那锦盒犹豫万分,不过数秒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移开了锦盖,里面赫然放着一缕秀发,秀发上还有一只断指。
锦盒砰的一声落地,吕颜知道断指和头发都是依晓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对不起,依晓,是我太低估后宫的尔虞我诈,是我太疏忽,若不是我,你也断不会如此,到底是谁竟对你如此残忍!
仪清并未让人通报,进来时便看到吕颜木讷地站在那儿,脚下有一只血淋淋地的断指,虽然一阵恶心,但终是忍住了,缓慢走过去将断指拾起来放回锦盒,“这是谁的?发生了什么事?”
吕颜似是回过神来,双眼通红,像疯了一样嘶吼道,“这是依晓的!这是依晓的!哈哈哈哈……”泪水随着吕颜的眼角滑出,吕颜的声音渐渐变得抽噎起来,只是不停地反复叫着依晓的名字,“依晓,依晓……”
仪清蹲下身子抱住已经发狂的吕颜,“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门外的某人听到,眼角闪过一抹笑意后,悄悄离开。
……
今晚的天空似乎格外的黑,往日明亮的皎月此时竟也像蒙上了一块血色的幕布,绽放出红色的光芒,一切诡异得似乎理所当然。
步步攻心:内奸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吕颜哭过了、闹过了后只是坐在床边,木讷地望着前方,任由仪清在书桌前倒弄着。
“颜儿,你过来看看”仪清有些思绪,见吕颜迟迟没有动作,再次开口,“难得你不想知道是谁绑了依晓吗?”
吕颜这才强行支撑着自己走到仪清旁,仪清见吕颜虚弱不堪的样子到底是有些不忍,“颜儿,你身子可好些了?”
“不碍事,仪清你是否发现什么线索了?”
仪清见吕颜坚持,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颜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看似这一切是顺理成章,但颜儿你怕是着急糊涂了,你想想依晓失踪前找的是采叶当值,后来采叶便一直近身服侍在侧,而你从御花园回来,告诉你贵妃中毒这件事的也是采叶,我真的不明白贵妃中毒与你何干,想来她说这话的目的便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给送锦盒的太监足够多的时间逃脱,我觉得这个采叶有很大的嫌疑”
“采叶”吕颜细细回想了各种经过,似乎确如仪清所说那般。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仪清吩咐了一声进来,却迟迟没有动静,便向门外走去,门打开后外面空无一人,同样的锦盒已然摆在面前。
吕颜一下子冲了过去,看着地上的锦盒眼中满是痛楚,吕颜颤颤巍巍地将锦盒拿起来轻轻打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出现在眼前,耳坠上的银耳环溅满了鲜血,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味,吕颜涨红了双眼,恶狠狠地喃语着,“采叶,采叶!我要杀了她!采叶!”
“颜儿,你冷静!”仪清一把按住吕颜,怎奈被吕颜一把甩了出去,仪清眼看着吕颜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顾疼痛冲上去拦在了吕颜面前,哐,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吕颜脸上,“你醒醒!你醒醒!”
吕颜突然沉默下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颜儿!绿倚!传太医!”
“是”
“等一下!去请太医院新来的那个阮太医,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是,绿倚这就去”绿倚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采叶见绿倚似是有急事,连忙推开门进来,见仪清斜靠在木椅上打盹,“伊贵人,先前奴婢瞧着绿倚姐姐跑的飞快似是有什么急事,不知奴婢能帮什么忙?”
仪清故作疲惫,“倒也没什么事,许是昨儿个晚上照顾吕才人着凉了,头有些痛,便差了绿倚去请个太医瞧瞧顺便也看看吕才人的身子是否大好了”
“原是这样,不过贵人我家小主这身子怕要再将养好些时候,你看这太医开的药还没喝完呢”说着采叶晃了晃手中的药碗,走上前想要喂吕颜喝药。
“采叶,你先将药放在桌上吧,你家主子这会儿怕还睡得死死的”仪清淡淡的开口,又回到了平日里冷冰冰的状态。
“是”采叶虽万般不愿,但碍于对方是个半大的主子,也只得乖乖听话。
采叶前脚刚走绿倚后脚便到了,“小主,阮太医到了”
“微臣拜见小主!”
“阮太医不必多礼”仪清虚扶了一把,对着绿倚朝门外使了个眼色,“绿倚,你先下去”
绿倚瞬间明了,颔首退了下去,果不其然打开门正好撞见了采叶,“采叶!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我是……我是来看看伊贵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这样啊,没事儿,太医在为我家小主诊脉,反正我也闲得无聊不如你陪我聊会儿吧”说着绿倚便朝台阶底层走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采叶!过来啊!难道你不想和我聊天解闷儿吗?还是你想偷听我家小主讲话?”
“当然不是!采叶不经意间透过门缝朝着屋内望了一眼,隐约之间太医确实再为伊贵人诊脉,怕是自己多虑了。
“快啊!”绿倚极其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要不是为了小主,才不会和这个做作的坏女人说话呢!
采叶应了一声,这才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步步攻心:噩梦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仪清立刻将手抽开,对着阮玉开口,“阮太医,需要医治的不是我,是吕才人”
“这?”阮玉着实有些不解,只是瞧个病罢了,怎会如此小心。
仪清自然是将阮玉的神情尽收眼底,“阮太医,医者父母心,不管怎么样,先帮她瞧瞧再说吧”
阮玉想想也对,便仔细替吕颜诊起脉来,良久,“伊小主,吕才人身子本就虚弱,在再加上落水所致的风寒还未好全,又受了强烈的精神冲击,才会晕倒,一会儿微臣开副药,吃个三四天应该就能见好了。只是在此期间放缓心情才是最为重要的”
“那便多谢阮太医了”仪清微微福身,“对了,阮太医,若是吕才人按照您的药方子用药不知是否会与从前老太医开的药起冲突?”
“贵人可有药方?”
“没有”仪清有些无奈,猛然想起似乎刚刚采叶送来了一碗药,“熬好的药可行?”
“若是没有药方微臣是断不敢下定论的,贵人想必也知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若药性相冲,轻则身体不适,重则落下病根”
仪清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吕颜,“本宫明白,阮太医开药吧”
“绿倚!”仪清放大了音量。
绿倚听到主子在呼唤自己,连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乐呵呵地跑了进去,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个虚伪的女人了。
“小主!”
绿倚身上浅绿色地的袄子在冬日里格外衬眼,阮玉暖暖一笑,“绿倚姑娘,这是药方,如何熬制,如何服用已经写清楚了”
“你这太医真真儿是有趣,这是谁家的方子就胡乱递给我了,哼!”绿倚一脸的小家子气。
“我,我……”阮玉涨红了脸,愣是没憋出半个字儿。
仪清连忙出来打圆场,“怎么如此无礼,还不快给阮太医赔礼!”
“就不!”绿倚一脸傲娇。
仪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绿倚!”
绿倚见仪清快要动气,嘟囔着嘴一脸不愿地走到阮玉面前,“绿倚冒犯太医了”
阮玉含笑,正准备说没事的时候不料绿倚一把夺过自己手中的药方,“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太医!”绿倚冲阮玉做了一个鬼脸,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去。
仪清可没有错过阮玉眼中的爱慕,“有劳太医了”
阮玉这才回过神,作辑报礼,“不敢,微臣告退!”
目送阮玉离开后,仪清的笑颜骤然消失,颜儿,你不能有事。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吕颜的睫毛微微颤动,“颜儿,你醒了?”
“仪清?”
“颜儿,我刚刚召了阮太医帮你看病,以后我每日便让绿倚将药熬好再送过来,就说是给你送的水晶糕,至于采叶送来的药就不要再喝了,那些药就倒在盆栽里吧,颜儿,你要记住,采叶必须得防”
“放心吧,我会的”吕颜给了仪清一个安心的笑容,“采叶,我自然会防着,当务之急是要借采叶之手查出依晓在哪儿”
“采叶那儿我会派绿倚去盯着,倒是你这儿,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
“我这儿人本就不多,那些个偷奸耍滑的日后想些法子除了去就好,只是依晓的事断不能再拖了!”
“我明白,你好好休息”
正当此时,门外黎福盛的声音突然响起,“伊贵人,皇上召您用晚膳!”
吕颜听后笑了笑,虽然有些担心,但毕竟是件好事,“姐姐快去吧,宫中恩宠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心在他闭眼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这副躯壳对我而言,不过是件可利用的利器罢了,你说得对,我还有阿玛额娘,我还有仪玉,我,怎么能丢弃自己呢?”说着仪清的脸上刻意露出温婉的笑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仪清对成泽之的死无法释怀,吕颜知道终有一日她会恨死自己,她只希望这一天能够来得晚些。
步步攻心:伊贵嫔
仪清随着黎福盛到了乾清宫,这似乎是第三次被他召见。
“伊小主,进去吧”黎福盛小声说道。
仪清抬头看了看高悬在头顶金匾,快步走进,泽之,到底是对不起你了。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吧”君延漫不经心地扫过仪清一眼,“这身青衣倒是衬得起你”
仪清笑了笑,直接坐在了离君延最远的地方,君延微微皱眉,“你可是嫌弃朕?”
“臣妾不敢!”
“那为何离朕这么远?”
“皇上身边的人太多,臣妾不过是想要自保而已”仪清低下头,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君延站起身走到仪清跟前,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自保便是离朕越远越好,不知爱妃是否真的……”君延故意轻啄了一口仪清的脖颈。
“臣妾愿效仿先人,不争皇上雨露,只愿做一代贤妃”仪清不急不缓地说道。
君延动作一滞,“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