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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他们也审不出什么的,这幕后之人心机深沉不会轻易漏出行藏。让典刑司结案吧,脆桃和那个小黄门杖毙,江氏赐白绫。给御林军都尉王琰下旨,让他派得力的人暗中保护碧波苑。”
滴血验亲这件事的后续在小范围知情人中落了幕,穆婕妤虽也觉得江美人是个替死鬼,但总算她的嫌疑勉强洗清了,现下她最重要的是要生个健康的皇子,到时再让那些牛鬼蛇神知道她的厉害。
碧波苑
“江美人这件事你怎么看?”孟嘉言抬起头问。
“不过替罪羊罢了,”韩墨景锁好最后一针,从绣棚中抬眼,“这害我的人心思缜密不会轻易露馅。”
“那就这样算了?”
“怎会?我是不信她一辈子不会露马脚,到时我一定让她付出低价。”韩默景算是看明白了,一味的求和忍让只会让更多跳梁小丑骑到自己头上,为母则强,她若再像以前一样抱着感化宽容的态度只会让她们母女无路可走。
“你能这样想就好,真怕你还和以前一样一位退让端着贤良淑德的款儿。”孟嘉言松了口气,接着又说了一句,“韩将军要回来了是么?”
孟嘉言的话题转换太快,韩默景一时怔住了,“你怎的知道了?你不会。。。。。。。”
“你想什么呢,”孟嘉言低下头看着眼前绣的并蒂莲花,“我不过进院子时凭白听见安乐说什么舅舅要回了,才问一下你罢了。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现在是天子妾,我若再如同豆蔻少女那般爱幻想岂不是害人害己!”
“你明白就好,我真怕你和那些话本里的小姐似的来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你是担心你哥哥吧?怕他被我连累?”
“你个小没良心的!”韩默景嗔道,“咱俩情同姐妹,我担心他个糙汉子干什么!不过是怕你想不开误入歧途罢了。”
“不说这些糟心的事了,”孟嘉言长吐了一口气笑道,“我又想吃你做的膳食了,不若你做道菊花饼安慰奴家一下。”
韩默景见她笑了也不再纠缠这些烦心事,瞥了她一眼说道:“哪里来的小馋猫,快快打出去!”
玉妍宫
“可有信儿了?”邢妃盯着诊脉的太医,眼里热切的渴望好似火一样要喷出来。
这太医是邢妃母族送进宫的,于女科儿科颇有建树,“回娘娘,现下不过月余,臣才疏学浅,这脉似滑非滑,恐怕还要半月才能确切诊出。”
邢妃听他这么说一阵气闷,不过也并未苛责什么,她母族是杏林世家她于这医道上也颇有心得,现下这月份确实是浅了些。
“胡太医,依你之见穆婕妤那肚子里的可是男胎?”邢妃转头问了当下六宫都盯着的一个问题。
“穆婕妤肚子尖尖,娘娘又有彤史可查,这按照古法推算八成是个皇子。”胡太医回答的很是谨慎,不论各宫娘娘处在何种高位,这子嗣永远是逆鳞。
“那可有方法除掉!”邢妃声音压得很低,可这话里的意思就像是一柄剑刺进胡太医心里。
“娘娘是想。。。。。。。”胡太医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这皇嗣大事娘娘不要轻易沾染啊,况且穆婕妤不到一月就要临盆,若此时下手恐怕母子都难保啊。”
“本宫就是要她母子难保!”
“娘娘三思啊,此事事关重大,若不幸查到您的头上,到时候您的父族母族都要受牵连啊。”
“所以本宫才问你有何万全之策!”穆婕妤这肚子里的要是平安生下,到时自己的皇儿不就凭白矮人一头只能做个二皇子了,这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很是不利啊,立嗣素来是无嫡立长,无长立贤。
“臣思虑一二,三日后给娘娘答复。”
鸣鸾殿
韩默萱一袭广袖深衣乌发披散,对着身边的掌宫说道:“木香,你说陛下是不是有了姐姐就忘了我了?自那日验亲后陛下整日驾临碧波苑,我这鸣鸾殿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娘娘您宽心,陛下不过是图新鲜罢了,您这几年为陛下操心后宫陛下定是记得的,这几年陪在陛下身边的是您啊。”木香弯着腰道。
“是么?”
“自然,您快别伤心了,咱们太太快回来了,到时候让太太为您排解一二。”
“是啊,母亲快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真的不是想拖这么久才更,码字的那台笔电出问题,稿子毛线都没留下一根,现在这个是修好之后重码的,见谅。
话说看的这么少是因为我上章没吐槽么,话说我从第一章就想吐槽一代贤后卫子夫,话说真是太白莲花了,哪里有那样的人啊,而且皇帝心真宽,没你的时候男二总和女主吃吃喝喝,混在一起,男二进兰林殿就和进自己家似的,不要太勤快!话说真想让咱家昭哥和这个男主学学,唉。要不是因为林峰我才坚持不了看了二十来集。(只吐槽剧情和演员无关)
话说,你们看书不留评,不收藏真的好么,土豪、白富美、软妹子,不要大意的摁爪吧!
话说昨天自己去前台看了一下,原来我的排版很有问题,都挤在一起了,改了一下。以前看文的亲们辛苦了,害你们费眼睛了,么么哒
☆、临盆与血光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到十月下旬,穆婕妤离临盆之时已不足三五日了,这个节骨眼上各宫或大或小的主子都恨不得躲得兰林殿远远地,皇嗣的事沾上一点都没什么好下场,更何况这偌大的皇城中出了大小韩氏都育有一位公主以外,旁的妃嫔不是怀了生不下来就是生下来了立不住,更多的人是根本连怀也怀不上。
不过韩默景倒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事,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父亲和哥哥要回来的喜悦中,连带着就是楚昭过来她也没摆过冷脸。楚昭看着韩默景柔和如春风一般的面庞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欢喜,酸涩的是虽然两人之间误会解开但景娘仍旧是不肯完全原谅他,欢喜的是这许多年终于又见到她发自内心的愉悦笑靥。
“韩大人要回京述职了,韩钦也要回来了。”楚昭围着韩默景转悠,话语里满满都是“表功”的自豪。
“周正前几日已经告诉我了,陛下这功表的有点儿晚了。”韩默景睇了他一眼,毫不在乎的把周正卖了,他们主仆的那点儿伎俩打量她不知道呢。
“那景娘可准备礼物了?”
“怎么陛下这样问,是要替我出了么?”
“朕的私库哪里比得上景娘的嫁妆丰厚,何况景娘准备自己的,朕到时候少不得也要准备一二啊。”
韩默景看着眼前有些无赖的仁武帝有些无力又无奈,自从验亲之后,楚昭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着她不是嬉皮笑脸就是伏低做小,既没有以前挥斥方遒的霸气也没有二人初见时的温文尔雅芝兰玉树。
“景娘,不如朕陪你去凤章宫看看你的私库?朕也给你出出主意。”
“凤章宫和栖凤宫都是皇后居所,我去干什么?”
“你又挤兑朕,凤章宫的钥匙早就让周正给你了,你的嫁妆和私库旁人一点儿没动!”楚昭笑笑指天保证。
“陛下还说我的嫁妆,当年你废我的时候何曾让我拿过一分!”韩默景这句话说得硬邦邦一点儿面子也没给他留。
楚昭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韩默景率先转身出了碧波苑,“陛下不是陪我去挑礼物么,怎的还愣着。”
楚昭回过神来紧走几步,追着韩默景说道:“景娘,你可要迁宫,这碧波苑虽精致但毕竟有些狭小,前面的太液湖现下已有些结冰没有什么精致可看。再说现在安乐一天活泼似一天,这挨着湖也不安全。”
“陛下想把我迁到哪里?”韩默景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楚昭道。
两人的仪仗远远地跟着,周正和崔嬷嬷在两人五步以外相视一眼展颜一笑,有和好的希望就好,帝后和谐百姓之福啊。
高行站在崔嬷嬷身后看着仁武帝和韩默景和谐相对的身影心里对自家娘子感到一阵不值,就这样轻易原谅了这许多年的伤害了么?
韩默景从怀里摸出凤章宫的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铜锁,推门进去看着宽阔的前院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已经四年了。虽说栖凤宫才是皇后的正经居所,可初登帝位的楚昭却说栖凤宫离他住的未央宫太远,大笔一挥把未央宫旁边的两处宫殿一圈合建成现在的一所新的宫苑,亲自提了“凤章宫”三个字挂在宫门前。龙姿凤章,何等的荣耀!
韩默景冷笑,又如何,她就算是真凤也斗不过这掌权天下的真龙!
楚昭看着韩默景唇边的笑,虽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但景娘眼里的寒光做不得假,总归又在心里唾骂他了吧。
“景娘,凤章宫朕每月都派人打扫,朕敢保证着景致丝毫未变。”不管景娘想到什么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才是首要的。
“是啊,景致未变却早已物是人非。”韩默景撂下这句就不再多言,过犹不及,她若真把楚昭惹怒了对她没有丝毫好处,只有是不是的噎他一下堵他两句才能长长久久的出这口气。
凤章宫所有的仪制都比照着未央宫建造,是以凤章宫的私库也是前所未有的大。私库中的各种珍药宝匣、绫罗布匹、金银钱币、古玩字画俱都整整齐齐的或收在箱笼里或摆在四壁的多宝架上。
韩默景踱步转了一圈,确实如楚昭所说这里纤尘不染但有未曾被人动过半分少过一丝东西。
她看看这件又瞅瞅那件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不得不回身问道:“陛下觉得我准备什么好?”
“朕看,你先要把你的嫁妆剔出去,哪有送母族的东西是从母族带出去的,要是传出去咱们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其余的,朕记得当时把朕私库里的东西匀了你一半,你看韩大人喜爱什么多挑几样总有一件他们合心的。”
“我祖父今年回来么,我记得我还有一朵灵芝并一串沉水香手串,老人家最是合用,对了,把肉苁蓉和剩下的沉水香也一并送了,它们二者搭配研磨冲服很是滋补。”韩默景最是和韩左相亲近,她未及笄之前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跟在祖父身边学习。
“太傅等来年阳春三月才会返京,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冬日里赶路总归是不好的。”
韩默景点点头,“无碍的,先给祖父收起来,寒冬赶路确实不好,陛下想的周到。”
楚昭这几日第一次听见景娘夸赞,眼眸里的笑意和温情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