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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鄢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好人做到底,便再顺水推舟一把,“多收个人进宫伺候陛下也是好的,臣妾瞧着这位妹妹模样品行都是很好的,若以后入了后宫,臣妾定会待她如妹妹般亲厚的。”
候着的那位美人惊喜地瞥了一眼上座的鄢然,又迅速地低下了头,心中默默欢喜此事已是□□不离十了。台下的臣子们见状也估摸这位美人即将的就又要被选入后宫了,瞧着那位长得喜庆的官员喜气洋洋的模样,心里肠子都悔青了,直是后悔自己怎么那么没先见之明。
恒飖面色阴沉,逐渐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孤的槿妃,还真是担得起贤德的名声啊!”又重重地放下端在手中很久却并未饮一口的酒彝,沉默良久,冷冷道,“槿妃的心意孤心领了,只是
孤政务繁忙,实在无暇分神于儿女私情。”
在众人皆起身叩拜大声高呼陛下圣明后,他对上恒衍意味不明的笑意,语气极为平淡,“孤恍然间念及摄政王至今仍未娶亲,不如就将这位美人赏赐给摄政王吧。”淡淡的目光落在那位失魂落魄的美人脸上,又回落在鄢然的脸上,“去王府伺候摄政王,你可愿意?”
那美人死灰般的脸色渐有了生机,退而求其次,刚欲行礼应答陛下的赐婚时,却被一声清冷的嗓音所拒绝,“臣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不若怜取眼前人
这一声不啻于往平静的湖泊扔了一枚硕大的石子,一时间激起千层浪,瞬间打破了看似平静的表面。众人有的惊惶,有的疑惑,也有一小部分是幸灾乐祸。
当众拂逆陛下这种事,呃,实在是可大可小。往大的说,罔顾君臣纲常冒犯圣上颜面,虽九死犹不足惜;往小的说,不过是哂笑一声以酒谢罪稀里糊涂地就给搪塞过去了。
当然,是大是小,皆由恒飖说了算。是故众人的目光有多是牢牢地跟在恒飖身上,且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得低着头作听候发落状,虽然犯错的确实跟他们毫不相干。
而恒飖,波澜不惊地扫了一眼面上一派镇定自若的恒衍,突兀的笑了一声,慢悠悠道,“摄政王不愿将你纳入府中,你还不快央求他几声。”这句话是对着素娆说的。
素娆半是尴尬半是羞怯地站在那里。当众受辱,连着被拒绝两次,这样的屈辱足以让一位寻常女子当场撞柱饮恨而终了。然而能出现在恒飖的寿宴,能让当朝重臣极力保荐,可见她就不是一位寻常妇人,至少也该有些“欲成大事者面子皆可丢”的气度。
显然,她有。
素娆以弱柳迎风般的姿态缓缓地走到恒衍座前,娇怯怯地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芙蓉色的手帕,将一副小女儿的温婉娇羞表露无遗。沉默良久,她抬头,双眸含泪,却未让它落下,泪眼莹莹状更是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几分幽怨,几分苦楚,“奴,奴不求名分,只,只愿在摄政王府中蔽扫除陈,望,望摄政王能,能收下奴。”
说完她复又垂下了头,等待着他的回答,等待着,被赐予富贵荣华,亦或是,被推向万丈深渊。过程如何,尴尬也好,顺利也罢,她并不是很在意。她注重的,从来都只是结果。可若是今日再被摄政王拒绝的话,那自己的人生可就真是如同一场笑话了。
恒衍抬头,目光飘飘悠悠地落在鄢然身上,她正死死地盯着案牍上的一盏酒杯,左手被恒飖攥着。他凄怆地笑了一声,旋即又望向素娆,声音淡淡的,不辨情绪,“你若是想来我府中,那便过来吧。”
“多,多谢摄政王。”素娆激动不已,行了个礼后就娇怯怯地退下了。
刚才紧绷的气氛顿时就缓和了,众人连忙地举杯祝贺,恭贺之声如浪涛一潮压过了一潮。没人注意到,不远处,鄢然轻声地叫了一声。
青铜色的酒彝衬着暗红色的血迹,在朦胧的月夜下显得分外妖娆,如同暗色蔷薇,妖冶却透着绝望。恒飖目光凌厉地盯着鄢然半缩回去的左手,倏然地攥住她的胳臂,压着嗓音,冷声冷气道,“把手张开。”
鄢然自是不愿,紧紧地握住手,半分也不肯松懈。
案牍之下二人挣扎的动静很大,险些将上面放置着的酒盏玉盘都掀了下去。所幸台下臣子都只顾得上恭祝摄政王,而坐在台跟前的又是目不斜视,半分不敢往台上瞧上那么一两眼。
终归只是弱质女流,鄢然拚尽了全身的气力也难敌得上恒飖一只手的劲儿。很快,她就不得不屈服,因长时间紧攥而有些发白的左手便摊开在恒飖的眼前。肤若凝脂的掌心赫然显现着一道仍是不断沁血的伤痕,细细长长的,明显是被刚才她紧握着的酒彝所划伤。
恒飖目光如锥,眼底的情绪由震惊转为不可遏制的怒意。不知是否是因着深秋的缘故,他的手是那样的凉,竟比身着薄纱的鄢然还要冷上那么几分。她趁着他还未发作的空当,慌慌张张地把手从他的手中抽离,扭开身子,不愿与他挨得过近。
仅仅只是一刹那的逃离,恒飖骨节分明的右手又重新地覆上了鄢然的手。
他凝眸片刻,寒意在眉宇之间聚集,案牍下的左手牢牢地搂住她的腰,一寸比一寸紧,似是要揉进骨血之中,“原来你方才表现出的贤良大度,都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还是说,你就这样的在意他?在意到一听闻他纳妾的消息,就惊愕地失手伤了自己?”
见她神色冰冷并不欲回答自己,他将唇更紧地贴在鄢然画着清丽妆容的脸上,声音凉凉的,说出的话也是如同吐着细芯的毒舌,“他之前为了权势可以舍弃了,如今又可以随随便便地娶一位毫不相干的女子,你这样为他,值得么?不过是一件价值用尽的筹码,你还以为你在他心中能有多少分量呢?”
这样伤的话,似腊月寒冬的冰水,将鄢然本就凉了的心浇得更加透彻。她脸上瞬时就失了血色,眼睛空洞洞地瞧着不远处的喧嚣热闹。
愣神过后,她失笑了一声,凑到恒飖耳边,淡淡道,“恒衍不是我的良人,是我遇人不淑,我认下了。可是陛下,您心心念念的倾何若是真的如同传言所言殁于三年前,那如今她坟头上的青草怕是长了一茬又一茬吧?既然如此,你留着我又有何用呢?”
刻薄的话语从她的嘴中吐出,当她瞧见恒飖满是痛意的神色时,自己也不由得一惊。旁人眼中如此亲密的两人,却是这样恨不得用最凌烈的语言,像刀子一般凌迟对方。难道,爱的对立面就只剩恨了么?
恒飖眼神一紧,短暂的沉默使他沉淀得更加萧索。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猛地抬头,对着鄢然凄惶地一笑,眼睛红得可怕,有如被陡然惊醒的睡梦中人。
鄢然害怕恒飖这副模样,急忙忙地起身,却被他一下子地抱起。她想惊呼,却被他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他抱着她,以一位帝王俾睨众生的威严,缓缓地走下这万人簇拥的青玉阶梯。
台下出现了须臾间的寂静,但只是一瞬,众位臣子惊讶的神色就被换了下去,呈现出一幅了然于心见怪不怪的表情,走出席位一步,诚惶诚恐地高声呼喊,“恭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恒飖略略地一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疾步地走出紫苑,快得顺势就带起了一阵风。他松开紧捂着她嘴巴的手,用力地扳过她侧在一旁的脸,低头抵在她的耳边,轻哧一声,“我留你何用,你一会儿就会知晓了。”
被捂住了几十步的路程,鄢然一下子顺不过气来,用力地呼了几口气,还未回过神,就惊觉他已将自己抱至长乐宫。她茫然地望向他,对上他深切迷离的眼神,心中已知不妙,却无奈她怎样手脚并用地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恒飖大步流星地跨进鄢然正殿的闺寝,不耐烦地挥手将那扇金漆雕镂大门一关,轰的关门声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久久回响。他掀开垂着的九重华帐,随手把鄢然往床上一扔,自己也随即地欺身而上,半抻着身子压在鄢然的身上,左手紧箍着她奋力挣脱的躯体。
刚上来,他就覆上她的唇,紧紧地贴着,半分间隙也不留。很快,他灵活的舌头就撬开了鄢然死死抵住的唇齿。没有温柔的缱绻,吻得很深,很用力,他将她仅剩的空气一丝不留的夺走,又把自己的气息渡给她。重重的喘息之气交杂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彼此。
吻得快要窒息时,恒飖才突然一下子放开她。鄢然捂着被吻得有些肿胀的嘴唇,伸手就欲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巧地躲过,反而自己好不容易挣脱的手又被他牢牢地扣住。
她轻蔑地望向他,恨声道,“你这样又是想怎样?”
“呵,孤想如何?”恒飖邪佞地对着她的眼神,话语轻薄,“你既然知道从始至终自己都只是她的替身,那你就应将戏做的足些。现在,就是你的用处了。”
说完,他就又俯身而下,鄢然用尽全力地推开他,却奈何她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再怎么用力的挣脱踢打落在恒飖身上也算是不值一提的。无论她是低声央求,还是高声呼叫,他都是一意孤行置若罔闻。
已是深秋之时,帐内却是春色撩人。
。。。。。。
尔后,恒飖将早已木然的鄢然搂在怀中,左手放置在她的脑袋下面,将她的脸贴至自己的胸膛。鄢然也不挣脱了,静静地任由恒飖搂着,他想怎样她就怎样,像毫无生息的木偶。她没有哭泣,连小声的抽噎也没有,只是一滴一滴的泪珠争先恐后地从眼眶落下,缓缓地划过脸颊,沾湿了他的衣襟。
恒飖知觉后,轻轻地将她拉开。看见她无声地落泪后,他皱紧了眉,轻柔地伸手替她拂去了将将落下来的眼泪。
沉沉地太息一声,他心中后悔不已,可就算是心中有千言万语欲说给她听,滑至嘴边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他对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
第一次尝试这样写 呃 很有点不习惯啦
亲吻还可以 后面嘛 省略号代替
呵呵 第一次觉得省略号如此只有用啊
还有啊 前几天有点懒啊 后面争取一天一更 加油的说
☆、第二十三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
她用力推攘的时候他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