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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衍按住心中的躁动,低笑一声,“你还可以再占些。”
“可。。可是我不会了。”鄢然低眉不好意思地地答道。
“无妨。”恒衍难得地柔声细语道,“我教你。”旋即,他吻上了鄢然的唇畔,慢慢地深入她的嘴唇,轻柔地引导鄢然与自己回应。。。。。。
鄢然猛地一下抬头;喘息着问道;“你;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恒衍一愣;对上她的眸子;认真地回答;“对;我喜欢你。”一字一顿;庄严得如同一个诺言。
“那;那我也喜欢你。”鄢然羞涩地补充道;“也许;也许我就是因着喜欢你;我;我才会救你的。”
恒衍闻言;好似放下了许多的顾忌;更深地吻了下去。
许久,恒衍才放开了鄢然,她止不住地喘息,脸上飞了几抹红霞。
夜如轻纱,月色朦胧,窗外鸟儿安静地栖息。鄢然枕在恒衍的手臂上,轻声问道,“执子之手,与尔偕老。你一辈子都不会辜负我的,对吗?”
恒衍寂然不语,轻吻上了鄢然脸颊边浅浅的梨涡,低声道,“睡吧。”
就这样,鄢然枕着恒衍的手臂,沉沉地睡去,安心地睡去。
瞧着鄢然安详的睡颜,恒衍忖度良久,终是决意起身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袖口正被鄢然牢牢地拽着。恒衍就这样半坐在床榻边,未进一步动作,一动不动的,似一尊雕像,却比雕像还要静默。
檐水的积水滴滴答答,断断续续地滴淌,房里的烛火“噼噼啪啪”地燃着,直至“啪”的一声燃尽。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鄢然才翻了个身,松开了恒衍的袖口。
恒衍神色莫辨,起身为鄢然掖紧了被褥,便转身离去。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恒衍回头望了望仍是一副安详神色的鄢然,似做出了什么痛苦万分的决定,右手紧抓住门框,神色凄惶,却终是狠心离去。
与君相约百年好,谁若活到九十七,奈何桥边等三年。。。。。。鄢然私以为这是平生所听过的最美好的誓言,可那是的她却并不知晓,誓言誓言,以口为媒,却偏偏是,有口无心。
一夜酣眠,宿醉仍是未消。
等到鄢然恍惚地醒来时,已是日上高头的时分。刚睁开眼,她便瞧见梓儿已端着铜盆立在一旁多时了。
鄢然不好意思地起身,接过毛巾,“实在是抱歉,叫你久等了。”
“无妨的。”梓儿摆手道,“这本就是奴的职责。”又将桌上放置的醒酒汤递给鄢然。
鄢然接过醒酒汤,道了声谢。她边吹边对梓儿说,“你候了许久也挺累的。喏,这有位置,你先坐这吧。”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床榻,将被褥往里面移了移。
“这。。。”梓儿推辞。
“没关系的,你就坐下吧。”鄢然将勺子含在嘴里,伸手去拉梓儿的手。差一点,她就将整碗药酒洒在被褥上。
梓儿无法,只得坐下。
“咦?你如何知晓我昨日饮了酒呢?”鄢然疑惑道。
“是公子今晨吩咐奴的。说是姑娘昨日饮了许多烈性的酒,叫奴好生地照顾。”
“哦,你家公子。。。啊?!你家公子?”鄢然想起了昨日的情形,不由得被药呛住了。
梓儿赶忙起身地去拍鄢然的背,帮她顺气。
“无妨无妨。”鄢然拍着胸口,气总算是顺过来了,“你,你还是坐下吧。”
小口小口地抿着略有些苦涩的汤药,鄢然恍神,昨日之事,究竟是真有发生呢?还是自己的醉酒后的臆想呢?心有不甘,鄢然试探性地询问梓儿,“梓儿,你今日来我房中可有瞧着什么人?”梓儿一贯醒来地早,若是昨日的事是真,那么她一大清晨来自己的房间必会遇着恒衍。
梓儿听闻鄢然的话,却是惊诧地抬眼望向她,愣了半晌,犹疑道,“公子有令,姑娘的闺房寻常人等是不得擅自入内的。”言罢,又忿然道,“莫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厮闯进姑娘的闺房,冒犯了姑娘。”
“没,没有。”鄢然亟不可待地解释,又胡扯地说自己是眼花了,约莫瞧见了一抹身影。
闻言,梓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姑娘昨日酒喝得那样多,今日眼花也是难免的。”临了又加上一句,“公子今晨还叮嘱奴婢晚些再唤醒姑娘。”
“恒衍?”鄢然闻言有些咳嗽,接过了梓儿递来的一方手帕,擦了擦嘴道,“你今日遇着恒衍的时候,他。。。他可是。。。在自己的房中?”
梓儿接过了汤碗,疑惑地瞧着鄢然道:“公子自然是在自己的房内。姑娘可有事欲找公子?”
“无。。。无事。”鄢然赶忙地回答。
如此说来;昨日种种;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中如何;梦醒之后;了无印痕。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深处却是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个小洞;自己怎么也不不上。这种感觉;应是失望吧。可是;自己为何要失望呢?鄢然黯然沉思许久;终是一点一点地拾起昨日的二人在梦中的对话。
她问:“你;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答:“对;我喜欢你。”
她回应他:“我也是喜欢你的。也许;也许那日我救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虽说梦中发生的事并不作数;但脑海中回想起的一幕幕又如此的真切;真切得连他的喘息声也记得分明。而且;虽是虚渺的梦中;鄢然却觉着她的回答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着醉酒;不是因着一时冲动;而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喜欢他的。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是在客栈中的舍身相救是在漾池边的把酒畅饮还是。。。鄢然并不清楚;只是;“我喜欢你”这句话;仿佛早就深植于心中;昨日才一不留神地顺着嘴说了出来。
“姑娘;”梓儿唤了一声;打断了鄢然的思绪;“你瞧着是这支金步摇好呢;还是这只流苏簪子好些呢”说完还将这两只都摆到鄢然的眼前。
“呃。。。这支。”鄢然随手的一指。在梓儿替自己绾发的时候;她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在恒府应是呆了许多年吧”
“奴从记事起就来到了恒府。”梓儿笑着应答。
“那。。。”鄢然目光扫向别处;装作更是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可知;恒衍他;他是否已结亲了?”
“这个。。。”梓儿深思熟虑了一番;才缓缓开口;“奴实在是不知道。”瞧见鄢然溢于言表的失望神色;又补充道;“不过;奴呆在恒府多年;却并未见公子往府中带回一位姑娘。”
“所以说;恒衍他第一次带回的女子就是我么”鄢然急切地询问。
“自然。”梓儿瞧见鄢然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抿着笑意回答道。
鄢然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心中暗喜。但若是进一步的计划;她却并不清楚。一切;还得从长谋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只愿君心似我心
深宫十七载,鄢然被提亲的次数并不算少。王侯将相,新科壮元,此皆有之。这些人中,五成为的是她尊贵的地位,五成为的是她倾城的容貌。却未有一人,实打实是为她这么个人而来。
非她妄言。
若是一个人对你的了解仅凭着他人的只言片语,又何来的“矢志不渝,情深不悔”呢?
因此,对于那些提亲,鄢然皆是坚决却不失委婉含蓄地拒绝了。那些遭拒的人又是何等的心高气傲,有些人便放言:那昭然倚着不就是自己的几分姿色,待明朝年老色衰,便是给老子做小妾填房,老子也不稀罕。
这些话自是无人敢传到陛下的耳中,而鄢然却是有几分耳闻。能如何呢?不过也是一笑置之。
而今,鄢然心上有了人,她却无从知晓如何向那个人表达。风月之事,早逝的母后未曾教过她,宗室的先生未曾提点她。那些模模糊糊的概念,不过是从那些戏本中拾得。心中烦乱,鄢然随手拾了本最是风月的戏折子欲寻个僻静处仔细研读几番。
坐在桌边刺绣的梓儿瞧见鄢然欲出门,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问道吧,“姑娘可是要出去?”
“哦,是的。”鄢然停住了刚迈出一步的脚。
“那奴便随姑娘去逛逛吧。”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绣了大半的手绢儿。
“不必不必。”鄢然赶忙地制止,“我,我只是想着一个人静一静。”
“那。。。”梓儿想了想,笑着道,“漾池的荷花开得正妙,姑娘不妨去那。”说着还热情地往鄢然手中塞过一把的瓜子。
漾池中心的漾月亭。
亭位于池中央,以白玉为阶,通至亭中。亭以四角为翼,檐牙高啄。四只翘角各悬了只风铃,偶有微风拂过,带动铃铛发出玲玲响声,声音清越婉转,不胜清雅。
亭中心,一方长榻,一个石桌。青玉石桌上,摆着一张棋盘。黑白分明的棋子,却是残局一场。
鄢然捧着满手的瓜子,怀中夹着一本风月戏折,甚是艰难地从袖子中掏出一方手帕。将棋盘往边上挪了几分,她便将手绢儿往桌上一铺,哗啦啦地将捧在手中的瓜子杏仁往那一倾,顺势地就往软榻上一靠。
嗑着瓜子赏风月,着实惬意。惬意到忘了自己如今是寄人篱下,瓜子壳漫不经心地撒了一地。
戏文实在是精彩,她的兴致全被提了起来,实在是难分神去留意渐走渐进的脚步声。
虽是男欢女爱之事,故事却不落俗套。讲的是楚楚动人的娇小姐瞧上了位书生,遣了自己的丫鬟去送信。却熟料那书生竟是钟情于那丫鬟的,排除了千难万险,二人正是衣衫半解,罗带轻分之时,她手中的书却猛地一下子被抢了去。
这种懊恼的事就如同戏文正是精彩处的一句“且听下回分解”,委实令人百爪挠心。
鄢然张牙舞爪地伸手去抢,却在起身的那一刹那瞥见恒衍有几分阴沉的面色,手中的动作便顿了顿,也未再继续。
然而,行走江湖,鄢然秉承一个信条:万事都能丢,面子不能丢;凡事皆能输,气势不能输。于是,她补足了气势,恶狠狠道:“你,你凭什么抢我的书?!”
“你的书?”恒衍压着怒意,沉声质问。说着还将手中的书翻得哗哗响,且每扫一眼脸色便欲沉一分。最后,竟,竟然是随手把它往漾池里一扔,惊起了几只停歇在荷盏上的蜻蜓。
“你!”鄢然委实未有料到他有这般的可恶,气急败坏的欲去够那本下场凄惨的戏折。只是先前躺了许久,腿脚未免有些乏力。这样猛地一起身,十分之九是会跌到脚的。而鄢然也无幸为那十分之一,遂堪堪的向身后的那水波粼粼的漾池栽去。
挣扎间,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