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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风,你从秦家得到消息,秦荪并没有到任,哑书那里也发觉了“假秦荪”,你当知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多重要。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心里对于你的负伤,是多难过。你若知道,就该好好的将伤养好了,怎么能说什么“废物”这样的话。你是想我越发的难堪吗?”
剑风想反驳,墨秋却没有给他机会,接着说“我今天就说这么多,至于你是想拖着这没好的身体去替我办事,结果失手被擒?还是等伤好了,尽心帮我?你自己看着办吧。医鹊,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告诉我。如珠,咱们走。”
墨秋说完,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如珠瞪了一眼剑风。剑风却始终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懊悔。医鹊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一页也就很快翻过。
事情多的时候,总是一眨眼便到了晚上。送走了秦蓉,仿佛了却了心中一件大事。可那信中细述的一切,却还是沉甸甸的压在了墨秋心中。
“剑雨有说什么时候到了吗?”
如珠正在收拾桌上的晚膳,听了墨秋的话,先是一愣,才接话道“嗯,说是就这两天。”
之前让剑雨去送信,前前后后也去了好一阵子了,算算是该回来了。等他回来,便可仔细的筹划一番。许多事也会更加的清晰了吧。墨秋一边想,一边忍不住以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向着如珠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姐困了吗?这几天事多,早点歇息吧!”
墨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到“不知怎地,觉得异常的疲倦。今天总算是解决了件大事,其他的等剑雨回来再说吧。今日想早点歇着了。”
如珠本想问今日秦蓉的信里说的事情怎么办,可看着墨秋这么累的样子,突然不忍再问。心想着,小姐的心里该是很累,很苦的吧?明明是个淡然的人,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承担许多事情。
等一切都安顿好,如珠将绣着翠竹的床幔放下后,便准备离开。墨秋却突然问到“对了,笑嫔那边可有什么眉目?”
因着笑嫔的怪异,墨秋还是不放心的让非姨去查原因,却还没有消息过来。
如珠一拍脑袋,说到“哎呀,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昨个儿医鹊过来说了,当时小姐在跟那个女人说话,转个弯儿我就忘了。”
墨秋本是面向内侧躺着,听了这话,回侧了身望着如珠,一头青丝散落在枕上。
“师父说,她亲自走了趟宫中,见了笑嫔。笑嫔也没为难师父,还感谢师父将她送到宫中,并保证不会将知道的事说出去。她跟师父说的是,她是真的爱上了皇上。之前跟在蓉德妃身后,只能偷偷的喜欢皇上,可蓉德妃死了,她便不想再隐忍下去。”
墨秋听完,幽幽的说到“她爱上了皇上,心偏向了皇上,所以不愿再做我们交代的事情,她觉得是对不起皇上。”
如珠则是撇撇嘴,说到“她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她教导的这么多才多艺。如今却背叛了师父。”
“背叛?对她来说,对皇上的不忠才是背叛。非姨怎么说?就这样不管了?”
虽然笑嫔说的很合理的样子,也是一番重情重义,可墨秋保留着一分怀疑。想到这儿,墨秋不觉心中一叹,时间久了,对很多事都不能完全信任了。
“师父没说什么别的,只让我转告小姐一句,笑嫔会忘记那些她不该记得的事情的。让小姐放心。”
墨秋明白非姨的意思,怕是用那催眠之术,加了些药物,让笑嫔忘记了前尘。这样也好,日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她愿意在后宫中沉浮,那便只是她的事情了。
“每个人选择的路不同,既然如此便随她吧。希望她所求能实现。”
“便宜她了。”如珠还是有些不服气。
墨秋却是摇摇头,换了姿势躺着,闭着眼说了一句“是福是祸还不知道,何来的便宜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ENGHUI7910给的留言,呵呵,俺会尽量按时更新的。俺是很乖的作者。
最近因为三鹿奶粉的事情,俺会有点儿忙,单位组织大检查。
回家,继续填坑……
生命华美不由己
墨秋醒来的时候,觉得异常的倦怠,好像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几番意识辗转后,才发觉竟已近晌午。墨秋心中微微诧异,这几日似乎总是如此,早早安睡也是日上三竿方醒,睡的不少却还是疲倦。起初并不在意,只以为是累了、乏了,可接连几天都是如此,便是不正常了。
墨秋侧耳听得外屋有动静,想必是如珠在外守候,便唤了她的名字,自己也起了身。如珠应声进来,放下手中洗漱的东西,又去嘱咐身后的如宝,厨房里早炜着膳食,只等着墨秋醒来。
如宝应声出去,只留下如珠帮着墨秋于铜镜前梳妆。墨秋则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如珠,这几日可是你点了安神的香,不然我怎会总醒的如此迟?起来也觉得倦怠,并不舒心。”
如珠神色也不变的说“许是这些天小姐累着了,多休息下就没事了吧。”
虽然如珠说的轻松,可那穿过墨秋发间的手,刚刚还是微微的顿了一下。只这一下,墨秋便知她定然是有事瞒着自己的。此时却也不愿点破,脑子里却迅速的闪过多种可能,只是总无法定论,便决定暂且不谈此事。于是,状似无意的笑笑,随口说道“兴许是吧。”
如珠见墨秋并不追问,心中松了口气,岔开话题问道:“再过两天这法事就结束了,小姐可要回去?”
墨秋根本不在乎的说“回去做什么?再被赶出来?算了吧,还是这里自在。”
如珠从匣子里选了竹绿的簪子出来,轻轻的为墨秋绾上,口中说到“就怕那边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哪次不是咱们里外不是。算算日子,那位也快生了吧。”
墨秋制止了如珠继续往自己发间插上珠钗的举动,缓缓说到“就是因为那位日子快到了,老王妃才这么“婉言”的将我送到这儿来。何必回去自讨没趣,到日子了你回去问候一声,做做样子就行了。你斟酌着办吧。那位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她。”
如珠手中不停,又选了一色的耳坠子给墨秋带上,口也不停的答应着,“小姐这么说,那我就瞧着办了,过两天法事结束了,我便先回去请个安,说说这边的情况,到时候我就说小姐还在斋戒祷告,不便回来,小姐说如何?”
墨秋点点头算是答应,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往食桌前去。之前从秦蓉那里得到的消息,让自己不愿去面对秦家的人。想到秦家的人,心中怨恨着他们,可转念又为她们这些秦家的女儿可怜。两个花样儿的人,不过都是家族的棋子,当不能用的时候,弃之如履。还记得秦蓉最后的那句话,“只道是繁华似锦,却哪知腐朽似毒”。那句话在墨秋的脑中徘徊,久久久久都不曾淡去。每次想起,墨秋都会感觉一阵冷气,从身体的最深处向外散沿,冷彻心扉。
突然想起张爱玲的那句“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可悲的究竟是生命本身?还是被袍子覆盖的生命?
那条命格之线,明明刻于自己的掌心,却仿佛又延伸出一根无形的线,线头却在别人的股掌之中。轻轻的手松,便是活路。微微的手紧,便是死局。
生死不由己的悲哀。
墨秋听了一会儿和尚们做法事、诵经的声音,只觉得那木鱼声和唱经声合在一起,嗡嗡嘤嘤,却是越听头越昏沉。叹口气出了那斋戒焚香的院子,往那曾经赏桃花的六角竹楼而去。
此时不是桃花的花期,屏风上却还是绣着粉嫩的花朵,灼灼艳艳的一片连着一片。里外两重天的错觉。
这六角竹楼的名字还未题,当日青王说留着给墨秋取,却是讨论了几个都没通过。后来却是因着一连串的事故,这事便也忘记了。虽然此次又来这桃源,业已住了这么些时日,墨秋却似乎总是有意躲着这个地方,直到今日,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故事。却只升起一股“物是人非事事休”之感,苍白的无力。
墨秋倒在那软榻之上,双目紧闭,若不是握着扇骨的手紧到发白,那心思却还是人所不查的。轻飘飘一句“棋依旧,琴依旧,那日种种皆依旧,只是心不如往”,连身后的如珠也未曾听的真切。
如珠心知自家小姐又犯了那忧思的病,终是不忍,开口说到“小姐,这天虽是暖的,可这里空旷,当心吹了风,头又痛了。”
墨秋再睁眼时,已没了那期期艾艾之色,轻言浅笑“这点儿风还不足道。听那外面竹叶的沙沙声,如珠不觉得美妙吗?”
如珠心知墨秋即使有难过,此时也不想别人多说,便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像是人的细语声,听不真切,却另有翻味道。可惜我肚中墨水不够,形容不出来。”
墨秋一副极享受的模样,摇头说到:“不是姐姐肚中墨水不够,而是本就没有一个合适的词句来形容,能意会已经足够。可能想象那“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的恣意?当也不过如此吧!”
如珠也学着墨秋的样子,摇摇头说“我到不知那是什么一种情况,但看小姐这模样,倒是觉得几分享受了!”
墨秋笑着“呸”了一下,说到“倒是打趣起小姐我了,当真以为你是那街上调戏女子的纨绔子弟呢?”
如珠“呵呵”的笑起来,不但不反驳,还翘着兰花指,夺了墨秋手中的扇子,反过来挑着墨秋的下巴,学那小生唱了句“小娘子……”。
墨秋不防一向谨严的如珠这般,竟是愣在了那里一时片刻。结果,医鹊闯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了这么一幅光景,整个人便呆在了那儿。
墨秋和如珠觉得那门口的阳光被遮,同时回头去望,看到呆立的医鹊,突然发觉彼此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一时间,如珠慌乱的退开,脸红到了耳根,墨秋则极力的忍着笑,牙齿都咬的嘴唇发白了。
那医鹊还未反应过来,冲到如珠面前,“你,你,你和她,她……”的支吾了半天,却没有下文。如珠和墨秋皆知他会错了意,如珠想解释却又不知从哪开始说起,脸如熟透了的苹果。结果,却只是骤然推开医鹊,匆匆跑走。墨秋终于忍不住,开始没良心的大笑起来,还一发不可收拾。医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