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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千秋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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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死人脸说过,书房里是“更”不能让她进去,好像秘密比卧室更多更重要似的。虽然她对他卧室的兴趣比较大,但进去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也无妨。
手按在书房门上,心念凝力,略一使劲,房门应声而开。
不一样!书房里和外面看起来不一样!
从外头窗缝里看进来,只见门旁一架竹榻,正中一张书桌,摆着文房四宝,桌两旁各有一个书架,零散地放着一些书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但是进了屋来,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墙壁上挂得满满的——画。
有水墨,有淡彩,有工笔,各不相同,但所画之物都是一样的——迎风起舞的竹。连桌上纸镇下压着的,都是一幅未完成的篁竹图。
月珑有些失望。他用法印结住不让外人看到的,就是这些画?看得出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因为不但有画了一半的在桌上,每幅画的题字都是同一种笔迹,内容也全都是一样的三个字——风曳竹。
好吧,就算他爱竹成痴,也不用这样藏私不愿让人看见罢?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名家真迹。
无趣。月珑习惯性地撇撇嘴,退出书房,随手把门掩上。“更”不能让人看的东西,就是这些他自己信手涂鸦画出来的竹子?难道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画得太难看,怕人看见了丢丑?
她对他封住这间房所用的法术的兴趣还更大一些。这就是所谓的“结界”罢?可以阻人进入,可以惑人视线,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她想起上次在书库看到的那本印了两只鸟爪印的“火眼结界”,准备有空去瞧两眼学学。
一边想,一边走向卧房。
卧房的门明显比书房封得严实,这无疑更增加了她的好奇。她就知道,好东西都藏在卧室里。
左推右推,拼上全部的法力,仍然推不开。她有些恼,越进不去,就越是想进去,偏偏自个儿本事又不够。想想疾鹰那张死人脸上的鄙夷神色,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愤愤地一跺脚,朝门上捶了一拳。
噢!好痛!没打磨光滑的竹门,一根凸起的竹刺戳破了她的手,血立刻渗了出来,连竹刺上都沾到了血迹。
“该死的破门,叫你不开,叫你戳我!”她恼羞成怒地抬脚往门上踹去——
哐当!门被她一脚踢开,撞倒门后的墙壁又弹了回来,乒乓作响。
这……无心插柳?她左顾右盼,不知道自己触动了那个紧要机关。且管它,门都开了,进去看看再说。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进——他的私密世界。
第六章?清流
卧房里自然也和外面看起来不一样,不过这个“不一样”,月珑的兴趣可就大多了。
一件女人的衣裳!
衣裳挂在床头,翠绿的纱衣,鲜艳如门外的翠竹,又因为是纱制成,带着些朦胧柔美,如新出的嫩竹。衣裳表面有法力施加的护层,应该是年代久远了,但依旧光亮如新。
除了这件绿衣,门外看不到的还有床前矮几上的铜镜和镜前的梳妆匣,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用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谁的?是他的老相好留给他的吗?脑中浮现出盈芙说过的话,紧跟着涌起的,是满腔的酸意。
这衣料,这铜镜的样式,都不是现今所有的,放了好几百年了罢?盈芙有三百年的道行,都不知他的过往,那至少是三百年以上的事了。
三百年啊,是她寿命的十数倍。他惦记了那么久的人,她如何能超得过?
手抚上碧绿的衣衫,指尖传来轻柔的触感。人已去,空留衣,他每日就是这样抚摸着这些旧物,怀念故人?这衣裳的主人,不知是个怎样的女子,能令他难以忘怀,思念至今?她是否貌美如花,是否柔情似水?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能占据他的心如此之久?
而她花月珑,又是哪点不如她,得不到他半点青睐注目?如果,如果她不是这么晚才认识他,如果不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人,她绝不会输给那个女人的!她若穿上这件碧绿衫儿,也能比那个女人美上百倍!
赌着气,扯开身上的粗布衣,她把翠绿纱衣披上身——即使她最不喜欢绿色,从来不穿绿衣。
系好衣扣,她站到镜前,端详着镜中模糊的人影。衣裳非常合身,简直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包覆着她秾纤合度的身躯,勾勒出窈窕曼妙的曲线。
月珑洋洋自得地揽镜自赏,忽地叫声糟。镜中人身段美则美矣,但那一头乌发,却快要能和鸟窝媲美了。
鸟类习惯以喙梳毛,从不用梳篦。盈芙她们梳头,都是先变回原形,把羽毛理顺了,再变回来,一头青丝就成了顺顺溜溜的发辫。她没有这等办法,都是将就着用手梳理,这几日只顾着加紧修炼,起早摸黑的,头发都没好好打理,成了一堆乱草。
这副模样,怪不得死人脸多看她一眼都不愿呢。月珑坐到桌前,取出梳妆盒中的梳篦,对着镜子细细地梳起发来。她的头发原本乌黑顺滑,在这里几天养得不太好,有些枯黄了,却显得柔软了一些。铜镜打磨得不够好,只能映出模糊的影,但还是看得出她容貌美丽。
这张脸,不知受过多少称赞,被多少人追逐,就算在这人人相貌不错的妖族,她仍是出类拔萃的,为何他……对她视而不见,甚至恶意相向?
镜中忽然有一线光影一闪。她回过神,从镜子里看见门边一抹灰暗的身影。
拿着梳篦的手僵在了发间。
他回来了!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不是刚被族长召去议事吗?这下可好,不但闯进他卧房被他撞个正着,她还擅自穿上了这件衣服,用他老相好的梳子梳发!他该怎样地大发雷霆?会如何惩罚她?
她一动也不敢动,等待着他的怒气勃发。
脚步声渐行渐近,镜中模糊的影来到了她背后,缓缓弯下身,然后——
一双臂膀从后面伸过来,拥住了她。
咦?这是什么状况?不太对吧?
她刚想发问,他的唇却突然落在她后颈,让她全身僵硬成木人。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开口,破碎的语句带着呜咽,细碎而颤抖的轻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双肩、耳后和发上,“四百年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一面了么?”
他这是……把她误认作绿衫的主人了?甜蜜温柔的细吻立刻变得有如烙铁,烫得她灼痛无比。他果然是心有所属,而且比她想象的还要长。四百年呵,四百年足以构成她今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你真残忍,让我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这么久……”
我不是她,我不是她!她想要开口辩驳,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想要挣开他的怀抱,浑身却虚软得没有半丝力气。
“别说话,”他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手指轻轻点住她的唇,“我知道这是幻象,不是真的,你别说话,别打破它好么?”
——这是真的,不是幻象。但是我知道,我一开口,它照样会被打破。
“你真狠心,说把我撇下就撇下,几百年了,连入我的梦里都不肯。你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的么?”他想把她掰过身来面对着说话,她却自动转身,埋首进他怀里。
——我知道的,那滋味很不好受。这么些年了,你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以后,我愿意陪你,不让你再一个人了,你……愿不愿意?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心中满满的,说不出是酸涩还是疼痛。
“你……原谅我了么?”她的主动拥抱让他惊喜难抑,“你终于肯……再抱一抱我……”他抱她更紧,不停地亲吻她的前额和发。
——不要管那个女人了,不要管她原不原谅、肯不肯再抱你,你有我,难道还不够吗?
轻如点水的吻,像蝴蝶轻触花瓣,从她的额头,慢慢拂过她的眼睑、她的鼻梁、她的面颊。她仰起头,等待那采蜜的蝴蝶,来采撷最终属于它的甜美芬芳。
“怎么是你?!”
暴怒的吼声让她浑身一震,还未来得及开眼,环住她肩膀的双手便将她用力往后一推。矮凳停立不稳,向后翻倒,她的后脑勺正好撞到桌角,乒零乓啷地倒了一片。而她就怔怔地歪倒在一片狼藉中,任凭后脑的血汩汩流下。
“你怎么进来的?谁准你进来了?”他怒不可遏,双目通红,“还有你身上的这件衣服,这衣服是你穿得的吗?还不快给我脱下来!”
是啊,这衣服是他珍藏的旧爱的纪念,而她是他弃如敝履、不屑一顾的对象,她穿这件衣服,那真是暴殄天物、玷污亵渎!
她站起身,解开衣扣衣带。
“你……真是不知羞耻!”他怒骂一声,转过身去,非礼勿视。
她缓缓宽衣解带,脱了那件绿衣,捡起先前被她扔在地上的粗布衣穿上。然后,看也不看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越过他面前,他才发现她脑后的血流了满脑满肩,脱口道:“你流血了!”
她闻言站住,伸手摸了摸后脑,摸到满手的粘稠鲜红。“哦,没有弄脏那件衣服,别担心。”她指了指床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绿衣裳。
“我刚刚……”他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心下莫名地烦躁,“我先给你止血。”他欲拨开她与血糊在一起的头发查看伤口。
“要你管!”她恶狠狠地一瞪眼,打开他的手,飞快地转身跑了出去。
如果不是那一瞪眼,不是转身够快,这眼泪水,就要在他面前落下了罢……
而他,就呆立在原地,手举在半空,心中莫名的心绪,自己也理不清楚。
'分段/'
他好像……很少能看见她了。
疾鹰看着面前低头猛扒饭的小脑袋,觉得有些费解。以前总觉得她在面前碍眼,她却整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现在想要寻她,却发现总也找不到她的影子了。
就像今天,明明早上看见她进了洞里,进去走遍了却不见她的人,到吃饭时,她又自己走了出来,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过。山洞里全是修炼的场所,空旷无物,又只有一条通道,她是躲到哪里去了?
他迟疑半晌,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今天上午……你是一直在火池里吗?”
她“唔”了一声,也不抬头,只顾吃饭。
“那我去找你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她把这句话当成了责难,不答反问:“你找我干嘛?”
“呃……没什么,只是顺道去看看你的进展如何。”
这话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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