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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千秋霜-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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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却突然一抬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月珑一阵心喜:“我说我的妹妹,我有一个嫡亲妹妹,是双胞胎。”
疾鹰闻言也猛然抬头,与族长对视片刻,明白她与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逸春姐,是不是可以用那个方法……”
两人同时看向月珑,异口同声:“她现在在哪儿?”
'分段/'
“月珀被渤海人以冰丝网囚困,我敌她们不过。以前从古书上看到过这两句形容鸳鸯双剑的话,叫作‘紫青合璧,凝火裂冰’。我想有了紫电青霜,定也能克制渤海人的冰术,所以来夺双剑。”
“呵,这两句话我也听过的,不过此双剑非彼双剑,乃是指青澜剑与紫氲剑。紫电青霜是兵家之剑,虽有灵气,但不至于有奇异之功。而‘凝火裂冰’的火与冰,也非指一般的冰火,而是专指冰瀑布与火轮潭。火轮潭你知道的罢?它之所以会枯竭,就是因为四百年前,诺儿——就是千诺圣女——用紫青双剑将它封印。火轮潭的反噬之力也将青澜紫氲二剑吞入地底,如今,恐怕早锈蚀腐烂成泥了罢。”
“就是说紫电青霜并无克制渤海人法术的功效了,那你还带着青霜剑干嘛?”
“毕竟是柄利器,与人打架时还是用得上的——我武艺并不很好。”他毫不讳言自己的短处,笑道。看了看四方,他问:“已行数个时辰,你累不累?停下休息片刻可好?”
“不累。”她摇摇头,“还是抓紧赶路罢,到了有人的地方就走不快了。”
“不累也要停一停。”他牵住她的手,强将她拉停下来,“我正好看见了一位故人,带你一同去见一见。”
两人一起降下地面,她环顾四周:“这里明明是荒山野岭,半个人影也无,你那位故人在哪里?”
“这不就是?”他敲敲背后倚着的一棵足有磨盘粗的千年古树。
她眯眼看了一阵。“没有成精啊,只是哑木头罢了。”
“它比我还大百来岁,只是无意修行,否则道行比我都深了。”他抚摸着斑驳粗砺的树干,目光变得幽深,“我的父亲,就是在这棵树下,遇到我母亲的。”
月珑只是看着他,并不插话。
而他看向远处。“她是三国时吴国的官家小姐,因为战乱而与亲人失散,为贼所掳,又逃了出来,在山里迷了路,昏倒在这棵树下,被我父亲救回族中。她是第一个出现在我族中的人类。”
“你母亲真是坚韧的女子。”月珑道。
他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小的时候,父亲常带我来这里,让我自己在树上玩,他则坐在树下,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他坐着坐着,就忽然倒下去,躺在地上。我吓坏了,赶紧跳下去,摇着他说,爹你快起来,地上又潮又脏,躺着不好,我们到树上去。爹不肯,说鹰儿你不懂,爹就喜欢躺在这里,如果能一辈子都躺在这里不走更好。其实我懂的,那一定是他第一次遇见母亲时,她所躺的地方。”
“你的母亲……一定很美丽。”她轻叹。
这回他听见了。“我不知道。她离开时我还不满周岁,什么都不记得。不过想来也是,不然她那人间的未婚夫婿也不会在知道她已与人私通产下一子后,还执意要她回去成亲了。”他笑了,是鄙夷嘲讽的冷笑,“然后她就走了,借口说舍不下家中父母亲人,抛下父亲和未满周岁的我,回去嫁人了——是高官显爵,名门望族。”
“你母亲……不一定是像你以为的那样,贪图富贵安逸,所以才抛弃你们父子。”
他又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了。“父亲就葬在这棵树下,是他临终前嘱咐的,我亲手葬的他。父亲让我不要哭,我就不哭,实在忍不住了,就抱住这棵大树,把脸贴在树上,以为这样眼泪就不会顺着脸颊流下来,就不是哭了。这棵树是我那时唯一的朋友,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我的胳膊正好能圈住这棵树,而现在,”他张开双臂抱住树干,“人长大了,却抱不过来了。看来它长得比我快。”他松开手,在地上走了两圈,“这里,就是这里,我亲手葬的,我记得的。八百来年了,坟头早就没有啦。”
月珑忍住上前抱他的冲动。“你母亲带走了紫电?”
他微讶于她的联想。“是啊,紫电青霜本是吴王孙权的藏剑,战乱中流落到我母亲的家族,她与家人失散时,便带着这两把剑。在族中居留期间,父亲说外头兵荒马乱,教了母亲一些剑术,母亲便以紫电剑相赠,以为定情信物。”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青霜才是你母亲的佩剑,为何她走的时候,带走的却是紫电?”
他一愣:“这……我怎么知道她。”
“因为那是你父亲的东西。”她拉过他剑上的穗子来摆弄,“你又可知道,江陵蔚氏,一直遵循祖宗遗训,寻找失落的青霜剑。”
他神情一滞:“那、那又如何?”
“还不够明白么?你父母有情,但她与别人订婚在先,与你父亲生情在后。这段情,才是不义,才是出轨。是遵守婚约,还是与爱人厮守,情义两难全。她选择了义,舍却了情。然而她始终无法忘情于你父亲,所以带走了他的紫电,留下自己的青霜在他身边。一生怀念,临终更是留下遗言,要子孙为她找回青霜。她要找的是青霜吗?不,是带着青霜的那个人。谁知一晃数百年,青霜几经辗转易主,早就不在你父亲手中。你也许不理解她的做法,认为是她不守信约抛弃了你们,但实际上她正是为了守信才这么做。从俗世的标准来看,她不失为一位有责任心、重信义的女子。”
“我是不理解你们人类的想法。我做过几十年的人,却始终无法理解。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矛盾挣扎,为什么评判事物的标准那么奇怪,不分轻重颠倒黑白,为了一点小事,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为代价,根本就不值得……”他忽地转过头去,抱住了树干,脸颊贴在粗糙的树皮上。
你不也有矛盾挣扎,你对自己的评判又何尝不奇怪,你这么多年所做的又哪里值得了。月珑明白他想起了什么,心下一阵酸楚,拉过他来抱在胸前,抚着他灰色的长发。“别抱那棵树了,它太粗了,你抱不下。抱我不是很好吗?你看,又软又好抱,也一样有用。”
她坐在树下,他躺在她的腿上,脸埋在她温暖的胸怀间。良久,他的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才闷闷地道:“月珑,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言……年少的时候,怀着对……对你们人间的女子的偏激念头,我干过不少荒唐事。尤其是与人相处的那段日子,我仗着自己的相貌,招惹过……招惹过许多姑娘家……甚至伤了许多人。其中……其中有一个……”他说不下去了,语中带了哽咽。
“我知道,族长全都告诉我了!”她笑嘻嘻地接道,“你那会儿是不是总喜欢穿一身雪白的衣服,还很臭美地拿把扇子摇来摇去,扇面上题了四个大字:玉树临风。哈哈哈……还有,你刚出道时武艺不精,为了隐藏身份又不能用法术,以为越大的兵器就越占上风,竟选了两把大板斧……哈哈……后来换成了刀,还是很大,而且是刀背上套一溜环的那种……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肚子好疼……”她笑得直不起腰,索性倒进他怀里滚来滚去。
“逸春姐怎么连这些都告诉你。”他红着脸咕哝。
逸春既然这些琐事都告诉她,那一定也少不了曳竹的事,先前自己又露了那么多端倪。他如此想着,感激她适时转开话题的体贴,见她这般大笑,也忘了自己方才的悲戚。
“逸春她还跟你说什么了?”他轻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满地乱滚。
“她还告诉我……”她的眼珠贼兮兮地转,“治你的不二法门。”
“治我的不二法门?什么?”还有这玩意儿?
“本来这是我的看门绝技,不能外泄的。”她坐起身来,手指不正经地朝他下巴上一勾,“不过,既然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
什么叫他已经是她的人了?明明她自己才是雏鸟一只……算了,不与她计较。“说来听听呢。”
“族长说,你呀——就是一条癞皮狗,非得逼急了,才会跳墙!”说罢,再次笑翻在他怀里,“癞皮狗,一条玉树临风、手持板斧的癞皮狗……哈哈哈……”
这是哪门子的比喻,逸春姐就不能不这么贬低他吗?他瞪着怀中乐不可支的人儿,只有干叹气的份。
说来说去,那日在山上,还是他着了她的道儿!
'分段/'
入暮时分,两人来到一处市镇。
“呼——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酒足饭饱,月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见掌柜闻言往他们俩这边看过来,又压低了声音,“喂,你硬要拉我来客栈用餐投宿,我可是身无分文呀。”
“我有一些,不过是以前的了。”疾鹰摸出一定银元宝来。
月珑接过来,看一眼底上印的字。“我就知道你这‘以前’不是一时半会儿。如今可是赵宋当家,你拿贞观年间铸的银锭来花,想被指谋反复辟杀头不是?”她掂了掂这锭银元宝,“不过银子倒是货真价实的,好几十两呢。”说着,手指悄悄往底上印字一抹,把字磨平了,又掌中使力,将银锭裂成小碎块。
“这样应该能用了。”她咕哝道,“你一共带了多少?”
“六锭,够不够?”
“够了够了,走几个来回都没问题。早知道你有这么多银子,”她摸摸包袱,掏出一只细小的羊脂玉瓶,“就不用拿这个出来卖了。等有空闲的时候,再寻个好买主,卖个好价钱。唐代的古董呢!”
他又好气又好笑,揉揉她的脑袋:“我们平时又用不着银子。”
“油盐酱醋,总得买一些回去吧?”她皱皱鼻子,“只有一点点咸味儿的盐水煮菜,我可吃够了。”
“这一路上一定让你打打牙祭,饱一饱口福。”他笑说。
“你做的菜也很好吃的,只不过没有调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月珑嬉笑着捏捏他的面颊,调戏他已经成习惯了。
叫过小二来,她把两小块碎银子拍在桌上:“结账,再准备两间上房。”
小二眼睛一亮,一边应着,一边忙把银子兜过来。刚拿了第一块,横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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