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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福祸相连,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非常期盼洗猪蹄儿和煮猪蹄儿的仔细点,能把毛都顺便再挑一次。
连歆织蹲在灶前看火,这个时辰准备给主子们做饭了。穆燕在灶上的锅里炒菜,侧首对她笑笑,“以后,等你对府中规矩熟悉了,尤婆子也会让你试着做一点小菜,你在家做过么?有没有经验?”
“会做,有两年的经验,家常小菜做出来的味道还可以,这种大鱼大肉的平日很少吃,拿不准火候。”她思考一下说。
“我,我刚来就把尤婆子得罪了,她放心让我炒菜么?”
“没关系,你是刚进府的不懂规矩很正常,尤婆子对于你这种会宽容些,她真正讨厌的是那些进府有几个月了很懂规矩、偏偏犯了错的婢女,如果你在懂规矩的时候犯了错,没准会领板子,如今让你看灶是暂时的,别有压力。”穆燕把菜掏出来,把锅清理一下,抽空对她说。
“缸里的水不多了,你去院里找正劈柴的王典,让他挑点进来。”
连歆织把灶附近的柴火处理好,回头看一眼,水缸里的水还有多半下,每日做饭前王典都会事前把水挑满,基本上不会出现不够的现象,她看一眼神色正常的穆燕,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出门去找王典。
王典在灶屋这一片主挑水,劈柴空余时间干,整日干重活他浑身很有力气,外表看似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在灶屋的一众小厮中很出挑,他擦一把额上热汗忙着劈柴。
莫钟跟着他忙前忙后,唇角弯弯,他劈好的柴她都一点点摞在墙角,耳下渗出香汗。
王典不好意思道:“那个,莫姑娘,我真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也能干的很轻松。”
“我能让你更轻松。”莫钟笑眯眯的。
“这个,让别人看见不好。”说着,他目光四处看看,在外面劈柴的可不只他一个,偶尔还有从灶屋出来的姑娘。
“你别这个那个的了,你身后那些家伙可是等着我去帮忙呢,我只帮你一个,你还不知足!”莫钟嗔怪一句。
“别让别人误会……”王典觉得自己把话说的够直白了。
“误会就误会呗,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莫钟口气轻快,似乎不以为意,微眯的眼泄露一丝情绪。
王典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听身后有人叫他。
“王小哥,水缸里的水不够用了,麻烦你再挑点。”
王典讶然,以往这个时候没去挑水过,不过没多想,正好借此摆脱莫钟,很痛快地答应一声。
莫钟神色一冷,朝来者看过去的眼神有点不善。
连歆织脚步一顿,回头一看,莫钟那饱含深意的目光让人能感觉出其中的敌意,令她不喜,摇摇头转身走人。
莫钟复杂情绪一闪而逝,压抑住内心的不爽,跟着回灶屋。
王典把缸填满水,站在角落里喘气声有点大的和穆燕说着什么,神态带着一丝讨好。
倚在墙上,穆燕略显矜持,最后轻捶他肩头一下,让人离开。
目睹此般状况,连歆织不禁默然,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灶。
灶屋的姑娘忙完后时间尚早,各自散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闲聊,李碗坐在台阶上,整理手中绣线,准备绣点什么,连歆织坐在她身边发呆,耳听不远处脚步声,眼前多了一双女子蓝色绣花鞋,抬首一看,赫然是莫钟。
莫钟面容秀气,小巧唇瓣微张,蹲身两人身旁,嘴巴附在连歆织耳边小声道:“我们都是大姑娘了,来当奴婢前,想必家里人已经告诉过你,在丁府找个不错的小厮回去过日子,你看,身边的一众婢女哪个没在找?我已经找到,你也知道是谁,王典,可惜这人太好,身边的姑娘都和我争,拿穆燕来说,你可知她今日为何与你走得近,为何让你去找王典挑水,昨个儿她可是和李碗走得近来着!”
“别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我也实话告诉你,穆燕这点小伎俩我看得出来,你二人也不过是受她挑唆罢了,我是不会把仇记在你二人身上,只是你们别在被她利用,你仔细想想,她有什么话要说,当面找我不是更好?用你们的嘴来传,呵呵……”
莫钟转身离开,连歆织面色有点苍白,自己琢磨是一回事,被人点出来又是一回事。
李碗翻个白眼,“说话就说话,还趴你耳朵上,摆出那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嘴脸真是可恶。”
“你在来丁府前就和她认识么?”连歆织想了想,问道。
“不认识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看你好像挺针对她的,她是不是做了让你反感的事?”
“算是吧,昨个儿穆燕让我去找王典挑水的时候,莫钟就在人家小厮屁股后头跟着,没羞没臊,我和穆燕提起的时候穆燕脸都白了,我跟着你说啊,你别和别人说,原来穆燕两年前就和王典是那个关系,偏偏莫钟不知羞的想横插一脚,你说讨厌不讨厌!”李碗嘴巴一撇,打抱不平。
抢别人男人这种事确实不好……
连歆织默然,和三人认识不过两天,谈不上多亲近,旁人的事她不想多管,更不喜被谁有意无意的套进去。
第五章
霖彩儿和乔漫嘻嘻哈哈,说着一些从大人嘴里听到的笑话。
尤婆子推开院门进去,严肃的脸上有一丝笑容,道:“大太太对这次的猪蹄儿很满意,你们不用领板子了。”
和这活没关系的姑娘没什么大反应,该说说,该聊聊,反倒是手指头拔红的六位姑娘很高兴。
李碗揉揉手指头有点郁闷,刚才她试了一番,短时间内怕是不能拿针线。穆燕坐她身边,两人聊着,刚进府的都喜欢和一些老人聊,了解府中规矩熟悉环境,两人聊的很热闹,连歆织坐一旁听着,不作言语。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子聚在一个地方能说什么?八卦,哪个府的公子又娶妾了,谁家千金嫁给书生了之类的,说到精彩处还有那姑娘故意勒紧脖子,学一些千金公子经常说的话,比如柳府很有名的三公子很喜欢说:“滚,别让我废了你!”
再比如阮府年过三十的阮老爷,这位可不得了,年纪轻轻生意做的很大,经常笑眯眯的说:“下次再来,包您满意!”
连歆织听她们说的有趣,认真听着,也不管其中有几分真假,以往在外面从没听过这些,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接触到的也就不一样,其他的五个姑娘同她一般无二的神态,一副很入迷的眼神。
李碗说:“别说外面那些人啊,说说咱们丁府的老爷和太太,有什么有趣的!”
她声音不算大,也有不少人听到,闻其所言的俱是把嘴闭上,两手一拍让身边人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这个时间也应该睡觉了。
李碗捏着手中绣线,多多少少明白说错话了,不禁把目光朝身边撇去。
穆燕神色有点不好,小声道:“谈论别人也就算了,哪能拿大太太和老爷开玩笑?你下回注意点。”
李碗内心不以为然,说别人都说了,偏偏到了自家老爷太太这里例外,这丁府莫不是有何见不得人的?话虽如此,眼见穆燕神色发冷,她只得敷衍似地点头,“知道了,下回不说就是了。”
在下层混了几年,穆燕如何不会察言观色,李碗随意的态度令她生气,不过蹙蹙眉并未多说,直接转身走人。
大伙都散了,连歆织没必要继续坐在台阶上,随其他人一齐回房睡觉。
洗脸一番,连歆织脱衣爬到榻上,听李碗在一旁抱怨,大意上是说现在的人都没安好心思,别看平时和你嘻嘻哈哈的,没准琢磨怎么在背后捅你一刀。
这么快就开窍了?连歆织讶然。
不想李碗话锋一转道:“你们几个也别听那些多干了几年活的老人瞎说,她们指不定知道老爷太太喜好,不想告诉我们,怕我们跟她们争着去讨好,我还不信自己真能在灶屋待三年不成!”
乔漫霖彩儿一愣,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连歆织捂着被子翻个身,虽然没能一睹老爷“风采”,太太和小公子脾气不好却是真,伺候这等主人,不是心力憔悴便是被活扒一层皮,做一身病。
房门恰逢此刻被啪的一声踹开,神色异常难看的穆燕立于门后,却不知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李碗面色一瞬间就白了,手中镜子摔在地上,咬唇不吭声,楚楚可怜。
“瞎说?我倒不知自己何时变得那么差劲!”穆燕讥讽一笑。
“不是,我不是……”李碗性格再大大咧咧的也明白事情要糟,她刚来丁府根基未扎稳,还需穆燕等人的帮助,现在撕破脸皮她以后还怎么在灶屋待,身边的一众婢女可没几个不和穆燕关系不错的,自己刚来,能有几个支持的朋友。
“当初以为你这姑娘好说,藏不住话,实在,岂料你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上更是口舌伶俐,枉我当日对你坦诚相待,只换的一盆脏水。”
“我没有,没有指你的名字,我是说其他人!”李碗急了,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先前可不是对眼前这人有所抱怨来着。
“算我瞎了眼。”穆燕冷笑一声没听解释,转身走人。她从来只信背后听来的,当面说的有几个是真?
完了完了,李碗两手一拍追出去,剩下房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乔漫咳嗽一声表示,幸好没随便发言。
霖彩儿心疼地摸摸指甲,拔了一回猪蹄儿,她白养的指甲了。
连歆织除了暗道一声倒霉,没别的想说。
还有一个没回来的情况下三人不能上榻睡觉,索性在各自的榻上聊天,乔漫有意无意把话头往今日一些人提过的柳府三公子身上引,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霖彩儿听她说了几遍,不禁也开始好奇,一双水目含柔,时而微眯,可见是心思跟着活络。
连歆织搔搔头,借着油灯观她二人神态,心头起了一丝古怪,具体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怪怪的。
天色尚未黑透,连歆织打个哈欠熬不住了,距李碗跑出去有一盏茶时间,另外两人聊得正爽,她略一犹豫,直接捂上被子睡觉,对后续的事不再关心。
……
外面阴雨不断,滴答滴答的水声,房檐落下一片水珠。
连歆织拉开蓝色帐幔翻身坐起,穿好衣服才发现四人的屋子多了一人,赫然是穆燕,不知昨晚李碗和她讲了什么,两人重归于好,好的简直穿一条裤子,又是互相帮忙穿衣,又是互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