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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船上是各种祭祀的牲口瓜果。
楚凤宁抱着苏烟染同坐一张椅子,这里是祭祀的高台之下的最前面一排,坐着绅士名流,本来是只有蛟子国的达官贵人才能有此位置,但是因为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所以特意给江湖“名流”也给安排了座位。
苏烟染目光淡淡的扫过坐在对面的苏烟火等人,因着被揭穿了女装身份,她现在穿着一身仙气十足的裙装坐在楚云清旁边,刚才坐下来的时候,楚云清拉拉扯扯,如果不是苏烟火的阻止,楚云清是想像楚凤宁抱着她一般抱着苏烟火了。
弱水虽然没有和苏烟火他们一道,但是还是给安排了座位,还是个好位置,正在他们的下手,此时正用着怨怼加愤怒的目光看着对面的苏烟火等人
楚凤宁握着苏烟染的手,轻轻的握着,苏烟染收回了目光,侧过头来,靠在了楚凤宁的怀里,回以淡淡一笑。
楚凤宁是对她的安抚,她自是有分寸的,弱水就在眼前,虽然有着将他千刀万剐的心,但是现在还不至于操之过急,快了啊。
本来嘈杂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人们的目光纷纷看着路的尽头那一座四个壮汉抬着的红纱软轿。
正是白黎的那座红纱软轿,犹如一道流彩从天边缓缓移来。
红纱软轿前面的红纱被卷起,而白黎此时正端坐其中,同样是一袭大红色的华衣。
要不是上面金丝银线绣着的繁复图案,他几乎要和红纱背景的红色融为一体。
看着他的出场和着装哪里像是个国师,倒是有些像是花魁游街。
再看他的姿态,苏烟染只觉得这是哪门子的神棍,像是什么邪教组织的出场,让她想到了白莲教还有拜月教……
红纱软轿渐行渐近,端坐的白黎闭着眼睛,头发从两鬓挑起一束扎在脑后用着红色和金色绳子编织的发带束起,下缀着穗子。
海风很大,黑色的乌发和红色的发带在其身后飞舞着,衬着他一张如玉般白皙的精致俊美的脸庞似妖似孽,尤其是额心的一点红色朱砂,妖孽之气更甚。
苏烟染原本以为他额心的那点朱砂是点上去的,但是随之越发的靠近,她发现那点朱砂其实是一点朱砂痣,犹如小珍珠般大小,不偏不倚的恰是在额心正中。
就在红纱软轿经过她身边之时,白黎突然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苏烟染一惊,只是一瞬间,白黎就转过了头去。
她呆呆的看着从身边过去的红纱软轿,那一瞬间,那双眼睛,那瞳仁竟然是白色的……
毫无一点黑色,完完全全的白色,和眼白一样的白色,就犹如丧尸一般白色的眼睛,而方才那双白色的瞳仁似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烟染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似是刚才的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难道他们都没有看到?她错觉了……
“别怕,染儿……”楚凤宁低声道。
“你也看到了?他是在看我?我没有错觉?”苏烟染抬头,低声道,她没有怕,只是吃惊,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白色瞳仁的人。
只见楚凤宁点点头,低声道:“他确实看了这边……”只是看的不是苏烟染而是他。
既然白黎有这样一双与众不同的白色瞳仁,为什么没有这一点的消息记录,难道这才是他被传为不祥的真实原因?但是看楚凤宁的模样似是并无吃惊,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楚凤宁微微含笑,抚了抚苏烟染背后的长发。
苏烟染对待各种人物事迹重事情轻人物,也就是只要知道一个人的做了些什么事情,有些什么名号云云,但是从来不多问这个人长成什么样子,她看人物资料还是手下汇报,她都只要听事。
苏烟染顿时了悟这则信息是被她给忽视了,她只知道白黎长相妖孽,还以为是俊美的犹如妖孽,却是没有想到这指得是他长得非同一般的妖孽。
本来嘛,就看描写,哪里能知道一个人的长相,只能基本判断一个人的美丑,听了也是白听,只有亲眼所见的时候才能认识,所以对于这种长相的信息她基本上忽略了,哪里知道白黎会这般的有特色。
只是他看她这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在记挂着上次的事情?要不要这样的小心眼……
可是他不是闭着眼睛吗?怎么能准确无比的找到她?她又没有他这么有特色……
------题外话------
歉意中……尘不是个好作者……
046 祈天一舞
红纱软轿在高台之下停了下来,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软轿之中飞出,衣衫翩跹,凌空虚点,红色的衣衫犹如一道盛开的红色罂粟在空中绽放,尚不及惊叹之时,下一刻,一声红衣的白黎已经站在了高台之上。飘荡的衣衫缓缓回落,又被风吹起弧度。
好一个东方不败!苏烟染脑中此时就是闪过这样的想法,每一次看到白黎,她就不自禁的想起东方不败,他的出场实在是和东方不败太像了。
高台之上,四角的乐师吹起了号角,昭示着这一届的龙王祭正式开始了。
这一次主持龙王祭的是蛟子国的三皇子龙廷轲,从白黎的红纱软轿到来之时,他就从船室之中走了出来,站在船的甲板之上,遥遥眺望岸上的人山人海,被万人拥戴而来的国师。
然后看着一点红色跃上高台,龙廷轲缓缓的落座在位置上听闻号角之声,他手一挥,楼船之上的各位官员落座下来。
现在岸上的高台之上进行祭祀大典,然后再进行送妃仪式。
楼船虽然地处海边,但是视线却是极佳,也开阔,祭祀的高台之处一目了然。
随着号角声的响起,方才跟在白黎红纱软轿之后的彩衣女子分立两边,赤脚缓步迈上木质阶梯,各个身姿婀娜,容颜秀丽。
左右各六个,十二个女子,尽然有序,她们的衣服在腰间垂下丝绦,搭在手腕处,随风飘舞,长发束起望月髻,缀着金铃,叮铃作响,她们的脚踝上也系着金铃。
“这是要跳大神?”苏烟染趴在楚凤宁身上,在他的耳边低语。
“差不多。”楚凤宁回道,“这些女子会跳上一段祈天舞……”
明明是蛟子国一年一度的重大事件,神圣而不可侵犯,而两人却似旁若无人的说道,将庄严的祈天舞说成是跳大神是侮辱,是对祭祀大典的侮辱,是对整个蛟子国的侮辱。
但是这里的人听不懂跳大神是什么意思,在这里尚且还没有跳大神之说,所以苏烟染是毫无顾忌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招惹麻烦吗?还是拉一个国家的仇恨值……
苏烟染在听闻蛟子国的祭祀大典的时候,将各种她所知道的迷信活动给说与了楚凤宁听,他倒是知道跳大神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理解为以跳舞的形式降魔驱鬼,所以他才会说是差不多。
十二个彩衣女子已经迈上了高台,围成了一个圆,双腿跪地,双手伏地,虔诚的跪拜在地。
号角声停了下来,白黎走到圆圈中央,双手中执着一份白色的长牒,白色的瞳仁扫了一圈周围,看不清眸中的神色,他没有说话,可是周边的百姓却是一下子齐齐的跪拜了下来。
众人伏地,波澜壮观,一下子显得坐着的几人尤为的突兀,苏烟染望着前后跪拜下的一群百姓,这真得不是什么邪教组织的活动?
苏烟染望向前面,而对面的苏烟火环视周围,因为没有了视线的遮挡,坐着的几人是那般的明显,她和苏烟染对视上了。
小男孩的目光似是无意中和她对视上,又或是一直就停留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孩子总是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似被他将她看了个透彻,包括她的灵魂。
这种感觉很不好,而她能肯定她和这个小男孩是在平川城里第一次见面,根本就没有结识的可能性,而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可是这个孩子却是对着她有所防备,更可以说是敌意……
她和他有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子宁低头和凑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小男孩低垂了下头,看不清神色,她也收回了目光。
“染儿,别看她了。”
苏烟染低垂了下头,是不能看了,再看她就会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灭了她,虽然追杀苏慕瑾的人是弱水,但是却是因为弱水怕苏慕瑾陷漏了苏烟火的秘密,怕她曝光招惹上祸事,但是出动追杀苏慕瑾的人确确实实是聚贤庄的手下,也就是苏烟火的人……
她是脱不了干系的,要不是她这么的有作为,怎么会觉得苏慕瑾威胁到了她……
追根究底,苏烟火几乎是整件事的起因,她的哥哥已经昏迷了五天还没有醒过来,都是苏烟火害的……
这几日楚云澜,苏烟火都派人寻找苏慕瑾的下落,只是所有的线索都被他们消灭的一干二净,查不到苏慕瑾的下落,在不确定苏慕瑾的伤势好转以及他们的动机之前,她是不会将苏慕瑾交给他们的。
他们虽然坐在人群中很是突兀,但是没人会说些什么,因为他们不是蛟子国的臣民,和他们的信奉不一样,但是看着他们几人坐着,还是有些看不顺眼,希望不会因为他们几个得罪了龙王爷。
之前平川城就百姓就有所猜测和谣言,说是因为武林大会要在平川城举行,来了那么多的人,扰了龙王爷的清修安宁,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一次风暴,是龙王爷对他们的愤怒,是龙王爷对他们的惩罚。
但是国师大人说了并不是因为这个,国师大人说的都是对的,既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的话,那就还有别的原因,可是国师大人不明说,他们也无法得知。
国师大人可以上达天听,作为神明和人类交流的通道,他本事神通,可是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只希望龙王祭之后可以风调雨顺,然后他们就可以出海,平安健康,这样就好。
高台之上的白黎望了一眼坐着的几人,展开了展开了手中的度牒,纸张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点点的银色光芒。
白黎望着度牒上的祝词开始祷告,他的声音本是娇媚,但是此时竟也是庄重,然尾音仍然是缱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