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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蕉被动地伸手,环住萧舒晗硬实的肩膀。
这份宽阔与硬朗,如此安全如此可靠,让林蕉有一瞬间的沉迷与眷恋。
待他回过神来,萧舒晗已经踩着水坑与木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传说之中。
那是一个关于爱情的传说。
直到很久以后,林蕉才明白,原来那时候的萧舒晗已经存着一份不为人知的旖旎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偷偷码字。。
工作还没做完,明早去赶。。
啊啊啊,我的工资还没发。。
☆、第30章 情到深处难自由
第30章情到深处难自由
自白家镇农家乐之后,束眠忽然和任博昕交好,走得渐渐近了。有时会相约去图书馆自习,或者一起去学校商业街的书店淘书,两人都爱阅读,看书也杂,交流起来毫无滞碍。
被林蕉看在眼里,自然好一阵迷惑。
中午,束眠约了林蕉在小食堂吃小炒,她难得请客。
“林蕉,要不要换个口味,水煮牛肉吃得太多也会腻味的。”
“嗯,那就,爆炒牛柳吧。”林蕉淡定地笑道。
“好吧,我去问问……诶?林蕉,你好坑人啊,这边根本没有牛柳这种菜啦!”
两人坐定,四碟小炒,一碗汤。
“这么多,吃得完么?”林蕉一挑秀眉,眼中有戏谑之意。
果然,束眠立即应景地拿起手机拨通任博昕的电话。
正在图书馆二楼哲学书架前寻找黑格尔和尼采的任博昕,二话不说,径直抱着两本书拿着借书卡匆匆离开。待他姗姗来迟,束眠和林蕉正低声谈笑。
两人坐在小食堂的窗前,这巨大的落地窗被耀眼的阳光笼罩,简直就像童话里的世界。
而秀丽天成的少女以手支颐,目光专注地落在少年身上。
这少年沉静清冷,宛如地底深处的冰泉,带着一丝疏离与纯净,与窗外的世界遥遥相应。
任博昕立在侧门门口,几个学生说说笑笑从他身畔经过。
他的脚步一转,终究还是以一个匆忙而不失沉稳的速度向角落里的位置走去。
“任博昕,你怎么才来?”束眠习惯性地抱怨一句。
任博昕却眼睛一亮,原来,桌上有一道他爱吃的菜,想来应是束眠替自己点的。
“对了,明天晚上艺术学院的剧场里有一部戏,你们要不要去看呢?”
“学生自己演的么?”任博昕挟了一块虎皮青椒。
“据说编剧是艺术学院的才子,在清流校区很有名,很受美女追捧。”束眠调皮地眨眨眼。
任博昕应了一声,却看向林蕉:“你俩,一起去么?”
林蕉安静地吃饭,闻言,便坦然笑道:“恐怕不行,我明天去市区逛街。”
束眠略有些失落,质疑道:“你一个人?”
林蕉瞥了一眼任博昕的脸色,见他镇定自若,便好奇道:“束眠,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两人顿时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呀?”
林蕉笑了,清净的笑意在眸子里流淌似水:“算了,你们肯定有合计,我也不是不识趣的。”
束眠眼神一闪,瞄了一眼任博昕,任博昕垂着头,正在与虎皮青椒奋斗。
“好嘛,林蕉,我实说了,任博昕要追我,这些天一直在约会。我怕你不高兴,没坦白。”
闻言,林蕉眼神一凝,神情变得些微怪异。
束眠和任博昕相对而坐,两人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垂下头吃饭。
林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不想深究,便关切地笑道:“任博昕,束眠是我好朋友,当然,在很多人眼里,我跟她是一对。只是,我从未瞒着你,她有选择的自由,你也有追求的权利。你们能不能走到一起,那是你们自个儿的选择……我绝不会梗在中间。”
这就是林蕉的“表态”?如此直接如此坦诚?
任博昕幽幽一笑,目光瞬间变得更加柔和安谧,束眠却闷闷地埋头吃菜。
当晚,林蕉去开水房,遇到江薇和张扬。
两人站在一处,江薇甜美干练,身上隐隐透着一种强势。
张扬还是那副时尚精明的样子,两人提着热水,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
林蕉向两人打了个招呼,正要独自离去,却忽然听到江薇说:“林蕉,束眠这几天,好像有些不对劲,你俩没有在一起么?”
林蕉似乎神色微怔,目光却平静地落在不远处:“没事,我跟她好好的。”
江薇唇畔的笑意清浅,态度和气而从容:“束眠最近偶尔会掉眼泪,我亲眼所见呢。有时,在阳台上,半夜里,一个人。”顿了一顿,又感叹道:“我们都看好你和束眠。谁知道……”
林蕉心中不悦,便疏离地笑道:“这是我和束眠的私事。”
语毕,转身大踏步地离去。
见林蕉的背影挺拔而清冷,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江薇眼中的光彩渐渐暗淡下去。
“江薇,你跟他啰嗦什么?”张扬立在近处,一直保持沉默。
“怎么了,你不是说,整个法学院,你最看好这一对么?”
“呵呵,江薇,咱们是一路人。你别不信,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你可以好奇,可以冲动,但是,你最后的选择,绝对是最有利于你自己的吧?”
张扬说着,缓缓伸手拂去江薇眉间的一缕愁痕。
江薇温柔地一笑,正想靠过去,赖在张扬的肩膀上,却瞥见一群女生正不停地向这边打探。末了,江薇还是老实收住动作,淡定地笑道:“你这样拆穿女朋友,有意思么?”
林蕉回到寝室,略有些神思不属。
对束眠,他自然是关心的,希望那妞儿可以早日寻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可是,他又是贪心的,束眠对他的好,对他的宽容,让他隐隐觉得,自己在周围的人群里没有半点异样,他完全可以像那种取向普通的男生一样喜怒哀乐。
甚至,他借着束眠这个女性朋友,与外界沟通与旁人和谐相处。男人有兄弟,女人有闺蜜,就算林蕉在某些方面有一点不寻常,但是,只要他想,他也可以过得自在安心。
林蕉点开文件夹,看到马瑞为寝室成员下载的成人动作片。
他没有半点兴趣,却忽然担心起束眠。
每个人都会经历成长的阵痛。
“你现在在哪儿呢?”林蕉拨通束眠的电话,果然,她在图书馆,和任博昕一起。
“嗯?”束眠放下书,走到僻静的角落里,压低嗓音。
“束眠,你要是认真的,我就劝你一句,任博昕不是不好,就是,有点看不透。”
“切!有你这么诋毁朋友的么?”
“我没诋毁,你没看过实话实说节目么?任博昕这人爱好简单,心思敏锐,就是有点复杂。好吧,就当我一时兴起,给你分析一下追求者的底细和前途!”
说到最后,束眠会心一笑,在电话里亲昵地说道:“林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只有你。可是,你不肯要我,我就想着,我好歹年轻漂亮,却老是为你难过,不该这么死心眼吧?”
这个清澈朴实的女声被手机的音效微微扭曲,听在耳里,竟有一种不甚踏实的缥缈感。
林蕉默默听着,最后勾起一抹欣慰的笑纹:“束眠,都说有爱情没友情。就算你以后喜欢上别人,我依旧当你是朋友,你若来找,我必扫榻相迎。”
两人说到这个份儿上,都有点不好受。
束眠勉强含笑道别:“得了,就怕你女朋友赶我走呢,女人都是小心眼。嫉妒心重。”
挂了电话,林蕉望着电脑桌面上酷劲十足的奇牙发呆。
束眠微微哽咽,和任博昕并肩走在白石长桥上,晚风从明远湖那边吹过来,染着初夏气息,温柔地抚。弄这双泪光闪隐的杏眼。
任博昕跟以前一样,沉默居多,却也喜欢出其不意。
“束眠,如果你遇到这个人,心中有好感,偏偏注定了毫无结局,你会怎么做?”
“诶?”
“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撞得头破血流?还是退居幕后,亲历他生命中的每一次蜕变?”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束眠偏过头,眼中颓废稍减。
“今晚风大,吹得我头疼。抱歉,有些啰嗦了。”任博昕奉上一副无害的笑容。
“嘁,你别耍我。要是让我知道你别有用心,咱俩就等着玩完。”
“不会的。蒙谁也不敢蒙你。”
“哼,我的心意你可以理解,但是你不会赞同,是不是?”
“没有这回事……其实我的意思是,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流泪伤心,谁也成不了谁的唯一和全部,这才是人生的真相。等你我都经历过蜕变和洗礼,自然就可以看开了。”
“切!任博昕,你哲学书看多了吧?想跟姐大谈人生理想和情感问题么?”
两人一路嬉笑,偶尔打闹,像那些青春正茂的情侣一般。
初夏的清晨,阳光急急地探出天际。将西区宿舍楼氤氲出一片灿金的海洋。
束眠买来早饭,约了林蕉。
“你真的不去欣赏艺术学院的小剧场?”
“嗯,我待会儿去市区,估计逛回来就到晚上了。”
两人相对而坐,和往常一样,气氛轻松融洽,没有半点不妥。
“那好吧。我只能约任博昕了,林蕉,其实你说得没错,任博昕这人有点复杂,不是单纯的心眼儿多,可能是因为书看得多了,思考问题更加现实更加理性。”
林蕉一愣,吸溜着酸奶笑道:“我随口一提罢了,你别瞻前顾后,他为人到底是不错的。”
就在这时,萧舒晗打来电话。
“嗯,我马上就走,什么啊?你,我靠……”
束眠好奇地看着,待林蕉忿忿不平地挂掉手机,她忙不迭地问:“萧狐狸约你了?”
林蕉暗暗惊讶,这老友果真敏感。
“不是吧?萧狐狸要亲自开车送你去市区么?”
不知为何,束眠的语气有点酸溜溜,林蕉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摆手解释。
“不是这样的,他把车借给足球队的朋友了。他也想去市区逛逛,正好顺路罢了。”
束眠垂下眼,将微烫的锅盔小心地撕成一些小片。
“林蕉……”
“诶?”
“昨晚上,江薇突然跟乔连城说,萧狐狸是个好男人,乔连城已经是法学院出名的美女,成绩也不错。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江薇这么说,其实是看中萧狐狸的家世背景。”
林蕉喝饱酸奶,又开始喝一碗黑米花生粥。都是束眠给他点的。
“不光是法学院的美女,其他学院的那些美女也看好萧狐狸,个个虎视眈眈。你跟萧狐狸在一个寝室,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