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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宝贝,额娘弄疼你了?”她更加小心地缠好绷带,系上衣襟,习惯地掏出手帕擦去儿子额头渗出的细汗。
“没有,昀儿不疼。额娘,儿子会很快好起来的,会变得很强壮很厉害,变得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额娘!等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常回家看您了!”昀宝闪亮着一口小白牙,温和的笑容如朝阳洒入石屋,驱散了程无忧心中不少感伤。
“恩,额娘相信,昀宝会成为一个大英雄,就像你小时候额娘给你讲的小飞侠一样,额娘等着那一天!”轻抚着儿子被伤痛折磨得消瘦的小脸蛋儿,信念与坚定在母子之间流转。
“恩,所以,额娘不要难过,昀宝很坚强,会照顾好自己,您不用担心,也让阿玛、姐姐和弟弟妹妹不要担心。”昀宝轻轻靠在她的怀中,额娘的怀抱好温暖!
“好!好儿子!”轻抵着儿子的额头,程无忧心中即酸涩又欣慰,她的昀宝,坚强勇敢,受了这么多苦,失去了尊贵的身份,不但可以乐观地面对未来,还会细心体贴地来安慰她。她可爱优秀的儿子,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对他下毒手?她绝不会饶过伤害她儿子的人!
寺中的日子平静无波,母子二人最爱做的事就是相依在床榻上,讲着昀宝儿时百听不厌的故事。
在程无忧细心的照料下,昀宝的伤势慢慢好转,不再需要她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左右地照顾。这让程无忧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
偶尔,她会前往大殿,躲在角落里参加寺中的早课,在一片诵经声中沉淀自己的心绪。
几乎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程无忧对自己的穿越人生也开始重新思考。转眼十数年,她从莫名穿越而来的一缕幽魂,到如今夫妻恩爱儿女双全,拥有幸福的一家。不再是儿时孑然一身,可以潇洒来去的程无忧,如今的她有太多太多的牵绊。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是正如大家都知晓的蝴蝶效应,她的到来到底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如果说昀宝的的人生因她而改变了,那么其他人呢?她的小秃瓢,她的果果,她的龙凤胎,他们的人生又会有什么变化?
她是谁,在这段历史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这个她从来不曾思考过的问题,如今却不断在她脑中盘旋。今天,她才发现,对这段历史几乎一无所知的她,虽然不会为了所谓的既定命运患得患失,杞人忧天,可是如今却也因为身在局中失去了方向,有些茫然。她可以无视自己,却无法忽视他们。
思绪万千的程无忧默默地缩在大殿一角,抬头望向盘坐于大殿中央可以为她解惑的人。智善大师目光淡淡扫过她所在的位置,眼中亦是若有所思。
“大师,可否请您为无忧解惑?”在通往禅房的回廊上,程无忧已经等待多时。
“施主请跟老衲来。”
智善大和尚将程无忧引入禅房,宾主落座,小沙弥送上清茶。
“大师,您是否知道我的来历?”程无忧迫不及待地问,她心中的忧虑急需倾述。回想当年初见时,大和尚好像就说过她是一个变数,他应该是这世上最适合和她探讨这个问题的人了。
“老衲只是看出施主本不是此世中人,至于您到底从哪儿来却不得探寻。”他所做的只是顺应天机,广结善缘。
“从何而来并不重要,来路恍如隔世,只能看中今生。”她并不是想问能否回去,她心知自己是不可能回去的,即使可以,现在的她只怕也难以抉择。
“施主的今生老衲亦参悟不透。”这也正是智善大师所疑惑的,她算不出程无忧的命数,也无法确定她对周遭的影响,唯一明确的是这个影响的方向是好的。
“我不是想探寻自己,只是想知道我对身边亲人的影响。您曾说过,昀儿的命数因为外力而改变了,那个外力就是指我吗?”她更关心的是她的孩子们,毕竟她们是因她而来的,命运与她紧密相连。而胤禛若是真龙天子,所受的影响一定要小得多。
“应该是的,十几年前,老衲就感应到一些变数,如今它正一点点显现出来,小阿哥就是其中一个。”
“大师,我现在很困惑,我虽然来自未来,可是对这段历史并不了解,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身边亲人原本的命运。我以为人不过沧海一粟,与茫茫历史洪流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可是现在的确出现了一些变化,我有些害怕,无法确定这些改变是好是坏。”
无知虽也是福,可是却无法做到趋利避害,心中满是牵挂的她该怎样走过以后的人生?
“阿弥陀佛,为善者即为善缘,为恶者即为恶缘。施主不必过于忧心,其实您之前的心态很好。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就好!”
“多谢大师指点。”双手合十施以佛理,心态慢慢平和的程无忧告辞返回儿子身边。
第一次与人毫无顾忌地畅谈自己的穿越身世,将疑惑与顾虑一吐为快,她顿觉轻松很多。也许她的确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只要她积极乐观的生活,用心去呵护亲人朋友,她带给他们的应该就不会是噩运。大师也是这个意思吧。
那天晚上,程无忧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
梦里她飘到一艘豪华的游艇之上,那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观礼的嘉宾她大多很熟悉,都是她曾经的死党好友。她以为她是梦到了某位朋友的婚礼,正微笑着献上祝福。
可是当她看到老爸牵引着新娘走出来时,她完全愣住了。因为那个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住着齐薇儿灵魂的程无忧。
而新郎的模样很陌生,但神情却很熟悉,仔细观察了一会,她感觉那人个应该是荣德。
这个震惊非同小可,不过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梦。
浪漫的乐曲中,新郎新娘手牵着手站在人群中接受祝福,老妈激动得热泪盈眶,老爸轻揽着她的肩膀,欣慰的笑容爬满眼角。
忽然,她听见薇儿的声音:无忧,我现在很幸福,这一切都是你给予我的。我一直相信我们就是一体两面,所以,你也一定会幸福。
老妈的声音忽然插入:忧忧宝贝,自打老妈听薇儿他们说,你穿越到了大清,嫁给了四阿哥胤禛,就把雍正皇帝的家眷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结果也没发现有一个叫齐薇儿的。
可见,你这丫头是个历史上没名的,不过这样也好,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要不干脆把雍正皇帝拐回来吧,老妈想见见活的。
女儿呀,别听你老妈胡说八道,你只要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反正你的历史知识都还给老师了,你也不用费心琢磨,就稀里糊涂的过吧,人生么,难得糊涂!没有记载更好,你想呀,按照别人记录好的轨迹去生活还有什么意思,生活是要自己去创造的,老爸相信你!
还有啊,忧忧,如果那个雍正皇帝敢欺负你,你就甩了他,记得要足够的赡养费就行啦!
程无忧在老妈最后的叮嘱声中笑醒,她很想告诉他们,她的生活还算幸福,虽然还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胤禛真的对她很好,他们还有四个可爱的孩子。
“额娘,您做了什么好梦吗?笑得那么开心!”昀宝眨着大眼睛贴在她的脸边,满眼好奇。
将儿子揽在怀中,轻拍他的头。“恩,宝贝,记住,生活是自己创造的,幸福更要靠自己去经营呵护!这是你外公说的,呵呵!”
要不要变态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在护国寺后山壮丽的雪景中,程无忧母子迎来了康熙49年的除夕夜。
石屋门前的两个大红灯笼在一片银妆素裹中画出两点红晕,给冷清的山谷增添一丝暖意。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屋子里,暖炕正中摆着一张大方桌,上面摆满了富康从府里取回来的美食,外加一壶清酒,母子加主仆,四人围坐,正吃得有滋有味。
不远处的山路上,一排大小不等的脚印,伴着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正在向她们的石屋靠近。
哐——木门被人一脚踢开,寒风夹杂着雪花卷入屋子。
“额娘——你太偏心了,只陪着弟弟,都不要人家了!”果果带着一身寒气,快速挤到程无忧怀里,用微凉的双手环住额娘的脖子,冰得程无忧一激灵。
人小腿短落在后面的龙凤胎见此情景,迅速爬上暖炕,依仗年幼,撒娇耍赖,将哥哥姐姐都挤到一边,树袋熊一样挂在程无忧的身上。
“额娘——壮壮(可人)好想您!”
“乖宝贝,额娘也想你们。可是哥哥现在不能回家了,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孤单单留在山上,是不是?”搂住两个小家伙,程无忧顿觉身上压力重大,俩人快一百斤的重量实在有些吃不消。
“恩,所以我们都来了,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大年!”不甘落后的果果拉着昀宝凑过来,彻底将她们的额娘压翻在炕。
“乖宝贝,你们走了一路寒风冷气的,快起来喝点热汤驱驱寒。”被孩子们的热情淹没的程同学,使尽全力在人塔的最底层发出微弱的声音,试图转移身上的压力。
“好!”洪亮的响应声在耳边嗡嗡回响,震耳欲聋。计划生育成为基本国策绝对是正确的!
差点壮烈的程同学终于在孩子们舒舒服服地捧着热汤取暖的时候,奋力爬了起来,幽怨地看向在一旁憋笑的孩儿他爹。“胤禛,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怎么都跑过来了?”
“你舍不得昀儿,不肯回家过年,我们爷几个就只好跟过来啦!”小秃瓢同志回以更加幽怨的一眼。
“你也跟着他们胡闹,这多不合规矩,万一引人猜疑怎么办?”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都是被老子撺掇的。
“放心,是福晋担心你一个人忧思过重,形单影只病难好,提议我过来陪你。我当然不必推辞,便带着孩子们一起出来了,难得只有咱们一家人!”
“好了,地上凉,你也快上炕上来吧!”程同学心里其实早美得冒泡了,本以为要过一个没有他陪伴的新年了,难得她家小秃瓢这么贴心。
坐在暖和的火炕上,看着满桌佳肴和喝了点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