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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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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成蹊望向湖面,唇角仍旧衔着笑意。
这就是承认了。酒如咬牙切齿:“你知道我会跟来还丢我一个人在茶馆。要不是我机智地掉进湖里,你估计到现在还没找到我。”见晏成蹊仍旧不说话,她站起来便要走,却因为心急没站稳,被脚下的长衫绊住,险些向前摔倒,腰间却陡然被一只手臂勾住,她用力一挣,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反湖里栽去,晏成蹊微微愕然,勾住她的手臂不自觉地就转了个弯,将她往自己这边带过来,重心一下子不稳,二人便望晏成蹊的方向倒了下去。
好在有晏成蹊在下边垫了垫,酒如没摔着,但她一下子扑在了晏成蹊身上,手下意识地撑住他的肩膀,鼻尖碰上了他的鼻尖。
女子温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晏成蹊心中微动,一手仍旧揽着她的腰,发带脱散,柔软的发丝从酒如背上倾泻下来,落在晏成蹊身上、颈间、面颊,微痒。酒如身上独有的一股少女的清香钻入鼻端,混合着沐浴后的芬芳,他感觉到身上女子迅速加快的心跳,晏成蹊眸色不由得深了深。
望着男子近在咫尺的面庞,酒如微微睁大了眼睛,鼻尖与鼻尖相触,呼吸相闻,她的目光陡然撞入他的视线里,仿佛一瞬间看见倒映出了那漫天的星河,深邃而宁静。却没能看出来,他的眼中装着的,其实是她的眼眸。
“你……”酒如微微启唇,后面的话却又未能说出口。
晏成蹊望着她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明,松了松搁在她腰间的手臂,轻声道:“还不下去。”
“啊?”
“下去。”
“……哦。”酒如慢吞吞地爬下去,坐在了他身边的草地上。
晏成蹊坐起来,酒如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委委屈屈地道了个歉:“对不起。”
晏成蹊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存留着女子身上温温软软的触感,淡淡道:“没关系。”
二人在湖边坐了一会儿,酒如心里想着事情,没讲话,晏成蹊望着湖面,面上神色淡淡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沉默了半晌。
湖心亭上的灯笼在湖风中微微摇摆,亭子中央摆着一把琴,只可惜无人弹奏,周围的湖面波光跳跃,再往外便是漆黑的湖水,草地上没有灯光,夜深了,远处廊阁厢房的灯也渐渐地熄灭,仅余长廊间几盏琉璃灯仍旧昏昏地亮着。
酒如百无聊赖地躺在草地上,远远地望着头顶浩瀚星空。
“你今天见过尹千寻了。”坐在她旁边的晏成蹊开口道,“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酒如歪了歪脑袋:“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看到了哪方面?”
“唔……”酒如思考了一会儿,“长得不错,是个清俊公子。”
晏成蹊默了一默,十分耐心地道:“还有呢?”
“还有……”酒如想了想,“谈吐不凡,说话的逻辑和你差不多。”
晏成蹊转头望向她:“那是好还是不好?”
“你想想你自己讲话不就知道了么。”酒如来了兴致,认真地瞧着他,“你有没有听过‘冰山原则’,意思就是讲话像冰山一样,只有八分之一显露在水面上,另外八分之七在水下,总让人捉摸不透,含蓄模糊得紧。这说的不就是你们俩么,讲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剩下的非得要人家去琢磨,情绪也不表达清楚,就是乐的让人去猜。”
晏成蹊侧过身子,一手屈起搁在草地上,撑住脑袋,一手搁在酒如身侧,挑了挑眉:“看来你是不满得很。”
酒如摇摇头:“并非不满,只是觉得这样有些累。”
不仅是晏成蹊和尹千寻,夏婴也是这样讲话的,就连从前她在王宫里看见的父王那些如夫人们说话也带些这般的腔调,酒如觉得,这大抵是身处高位的人们的一种通病。因为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各种利益纠葛争斗,对于那些站在权利中心的人来说,就算不想与别人争,别人也会来和你争,勾心斗角的在所难免,因此习惯在敌人面前或者是不太熟悉和不信任的人面前,将自己的意图隐藏起来,让人找不到自己的欲望,瞧不清自己的情绪,也就寻不出自己的弱点。就连酒如自己也是这样,从前在姜王宫里,晓得远离是非,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太过表露,只不过和肖沛在山谷里那一个月的时间让她迅速转换角色,完全不晓得伪装为何物。然而,若是自己熟悉且信任的人,原本是可以把话都讲明白,但由于生存环境太过相似,互相已经习惯了那种说一半留一半的逻辑,那么说一半就和全说完没什么分别,也就不必说得太明白,大家都心知肚明。正如酒如之于小白,倘若那是一只陌生的蛇,它对着她吐信子瞪眼睛,酒如绝对明哲保身撒腿就跑,但小白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它只要摇摇尾巴,酒如就知道它想要吃烧鸡,这是一样的道理。
晏成蹊看了她一会儿,眼中含着笑意:“还有呢?”
“还有?”酒如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对尹千寻的看法,略略思量,道,“还有……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但是,有点危险。”
眸中一抹幽光闪过,晏成蹊微微挑起眉:“怎么说?”
“打个比方,倘若赵姜两国仍旧是当年那般水火不容的状况,我若是见到你,也会觉得你是个好人,但有些危险。而眼下我同你在一块儿,尹千寻是齐国人,心中盘算的东西又对赵国,甚至赵姜两国不利,那么,就算他是个好人,我也会觉得他很危险。”
“那你说,”晏成蹊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酒如的目光深邃而略带凝重,却令人看不懂他的心思,“他在盘算着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日更俺发上来鸟hhhhh!!!
俺在看的几本书竟然同时开始虐,劳资的小心脏承受不住,简直想把自己书里的男主和女主都一百遍掉@_@

☆、七弦琴无心弹,前路看尽八年欢

从湖边回到房间后,酒如趴在床上想了很久。
晏成蹊的那个问题,她没有答上来。
尹千寻在盘算着什么呢?
她不知道。
但是,晏成蹊问那个问题的时候,落在她眸中的那种眼神,仿佛是已经洞悉一切,而这一切似乎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般。
这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此番见到尹千寻,和小时候相比,变化不可谓不大。儿时的尹千寻,要更加锋芒毕露一些,毕竟身为世子,他没什么好顾忌的。而现在,在她从水里面爬上岸,见到尹千寻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尹千寻这个人,天生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扬,很是勾人,神情言语间不经意便自带三分笑意,又喜着白衣,乍一看去很是和善清贵。然而,再往深处看,便是精心沉凝的算计与谋略,他眸中那种藏在笑意之下幽深的黑,落在酒如的眼里,仿佛是在看猎物一般志在必得的眼神,让酒如下意识地觉得不太舒服,此人决计不能太过接近。而再往深处,则是如冰天雪地一般的——冷。仿佛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肝,世间万物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冷冷地睥睨着天下王侯,一切皆不在乎,一切皆是游戏。
昨日用晚膳之时,三人同桌而食,让酒如一瞬间以为又回到了总角之时,三人在饭桌上聊天,吃完饭,晏溪就会和尹千寻纹称几局,酒如那时候很小,不懂得下棋,就坐在旁边摆弄棋子玩。可是,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样了。
幼时尽管晏溪和尹千寻有些不对盘,但到底年纪小,没有太多事可操心的,而现在,家国利益横亘在二人之间,犹如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你过不来,我也过不去,言谈举止中,绵里藏针,少了些总角之时的欢喜随意,却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酒如心中不由得有些惋惜。
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只有真正身在高处的人才会懂。棋逢对手,在他们二人的生命中,原本是一件难得令人愉快的事情,却因为没有生在同一个阵营里,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酒如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生来便是女子。因为她是女子,还有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哥哥,所以一直只知道不断地努力,不断地让自己在其他公主中出类拔萃,其他勾心斗角的事情,她一概不必理会。哥哥将她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从小便卷入这名利是非。酒如终于明白了,为何每次自己躲在大殿的帘帐后,见到哥哥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稳占上风之时,她感到的不是欢喜,也不是激动,而是心疼。因为,哥哥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从小作为质子寄人篱下,回到姜国后受尽冷眼欺侮,所有的伤害,他都一一为她挡下,他的野心不小,也可以说很小,他想坐上王位,为的只是能够真正有能力保护自己身边最亲的人。
而晏溪和尹千寻,不论目的是什么,这样的局面,总归是让人有些难过的。
酒如便这么想了许久,直到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才慢慢地睡着。
*
子虚河之所以被称为母亲河,不仅表现在它对周边水土的滋养和鱼群的养育,而且带动了周边地区的旅游业发展,这也是彬水城如此富庶的一个重要原因。
虽然各自的身份都心知肚明,但表面上还是不必拆穿,正如晏溪化名晏成蹊一样,尹千寻告诉酒如,他叫尹岫,和柳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此番是来借了柳家的宅子,特地会一会好友的。酒如不清楚尹千寻同柳家究竟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只晓得,这个“好友”必然指的是晏成蹊。她隐约记得,尹岫乃是齐国一个闲散王爷的名字,那人一年到头不上朝,据说是立志游遍天下,远离庙堂,做闲云野鹤一枚也,但既然他这么说,她便也装模作样地应了。
尹千寻说,彬水这座城市,是建造在子虚河最美丽的一段风景旁,其河上风光乃是一绝,翌日一大早,便包下一艘颇为奢华的画舫,请酒如与晏成蹊上船游江,一览彬水绝代风景,说是尽一尽地主之谊。
彬水地势本就开阔,这大平原上的河流,同山间的激流可是完全不同的。潮平两岸阔,画舫行在子虚河之上,彷如一叶扁舟,远远地能望见一边的河岸,另一边却始终无法看见边际。在远处看,只觉得子虚河如同一条柔软平滑的丝带,河水平静流淌,而真正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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