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他说了这句话,她才知道,她之所以没有向他求救,不是因为她心中没有他,而是已经习惯了自己去处理事情,而忘记去依赖。
酒如埋在枕头里,哭得更凶,眼泪止不住地流。
晏成蹊的手很温暖,慢慢地将她上半身抬起来,让她趴在自己怀里,静静地抱着她。
眼泪浸湿了晏成蹊胸前的衣襟,他的手触摸到酒如赤/裸光滑的后背,良久,直到她的哭声小了一些,他才出声:“再哭,伤口就更裂开了。”
酒如抽泣了一会儿,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小声说了一句:“下次会叫你的。”
晏成蹊一怔,低下头:“你说什么?”
“我说——”酒如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哭得红红的眼睛望向晏成蹊,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嘴角扯出一个软软的笑,“下次有事,一定第一个叫你。你可不能赖皮不来。”
男子眼中缓缓浮起如星空般深邃的笑意,同样伸出一根小拇指同她勾在一起,在酒如眼睛上吻了一下:“好,这辈子都不赖皮。”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俺被困在暴雨中无法自拔_(:з」∠)_这辈子都不想再淋雨了QAQ
俺发现不管是《玉碎》还是现在这篇文,取标题都是最费脑子的一件事情_(:з」∠)_以后绝对不这么作死了QAQ
以后基本上一周五更,酒如和晏溪的JQ会进展得更快的!晏溪和尹千寻的JQ也会进展得更快的!hhhhhh~~
☆、太过自信会被挖墙脚的
及入夜。
晏成蹊坐在酒如的床头,给她上了几回药,就着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她困劲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才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起身出去,将房门关上,仰头望了一眼夜空中那一轮圆月,眼神深邃不见底,轻轻叹了一口气,并未回房,而是往主屋的方向而去。
门缝开着一丝,泄露出一丝烛光,似乎是等待客人的到来。
晏成蹊推门而入。
室内烛火明亮,尹千寻一身白衣,跪坐在茶桌旁的竹席上,见晏成蹊进来,笑了笑,示意他对面坐。
休憩时以竹席席地而坐,是大宇大多数的礼节,即便处于乱世,这习俗还是没怎么变。柳家在彬水当地颇有名气,在赵国朝中也有文臣,算得上是赵国书香大户,然则眼下,这整个书香柳家,却都为了给尹千寻和晏成蹊腾出地儿来见面,悄声无息地搬去了别处,对外宣称是举家出游。然而,这赵国的书香世家,却给了尹千寻天大的面子,让其先入为主,晏成蹊这个赵国二公子反而是客,虽说他此番出门,身份对于柳家是绝对保密,但亦足以见得,这柳家,是要公开和齐国搭在一起了。
而尹千寻,既然选择柳家与他见面,便已经是打好了算盘,明目张胆地告诉他,在赵国朝中,有不少齐国的钉子。
“柳家虽说乃书香氏族,在朝中却并没什么影响力。”尹千寻给晏成蹊沏上茶水,一双桃花眼眼角天生上翘,随时随地皆带着三分笑意,“若非赵国有一个你,凭借柳家家主的才干,眼下至少是个工部侍郎。”语气中含着一丝惋惜,含着一丝惺惺相惜的赞赏。
“倘若我是你,必然会选在齐国盛都见面,好让你知道,你齐国朝中重臣,有的可不止是齐国人。”晏成蹊摇了摇扇子,面上习惯性地衔着清淡的笑意,“你大可以放手去查,查出来了,我甘拜下风。”
尹千寻眼中掠过一丝锐利的光,却很快被笑意掩盖:“我以为,在遇见对手的时候,你会更谨慎些。”
晏成蹊四两拨千斤:“彼此彼此。”
夜深,房内烛火哔啵轻轻爆响了一声。烛火摇曳,映照出室墙上人影轻轻晃动。
尹千寻望了晏成蹊良久,慢慢地开口:“你怀疑我。”
“你说呢?”
“呵。”放下手中茶盏,尹千寻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盘坐在竹席上,“倘若今日的袭击是我派的人,那么请问溪二公子,我的目的是什么?”
“否则为何今日你出行船上不带任何侍卫?”晏成蹊反问。尹千寻不比他,他自幼习武,更是从真正的战场上历练过来的,功夫乃当今首屈一指,而尹千寻这个人,娇生惯养得很,会一点防身的功夫,却学艺不精,因此身旁常有武功高强的侍卫随侍左右。而今日在游江之时,他却并未带任何一个人上船,所有护卫皆留在岸上,虽然随着画舫一起跟踪,但正常人都晓得,子虚河是一条多么大的河,画舫行至江心,若是出了一点儿事,岸上无论谁目力多好,也根本瞧不出任何变故。
“倘若今日是我派人动手,那么目标决计是你,却何必对酒如动手。”尹千寻道,“‘第一公主’若是身亡此处,于我,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
好处……确实半点好处都没有。晏成蹊微微眯眼。的确,尹千寻根本没有必要在这里杀了酒如打草惊蛇,眼下知道赵王宫中那一位并非真正的夏九如的人,恐怕不在少数,他此番出行,已经尽量隐瞒身份,但还是有些人留了心。而他派出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探子,短时间之内并未找出此事同尹千寻的关联,虽说幕后主使还未查到,但此事十有□□同尹千寻没有直接联系。
但是……
从尹千寻的嘴里听见“酒如”这两个字,真是让人莫名地……不爽。
“要是让我知道今日的事情同你有关系,那么,今后,你便别想再踏入我赵国境内一步。”晏成蹊淡淡道。
“这件事情,你大可以放心。倘若这是在见过她之前,我倒是有可能会下定决心杀了她永绝后患,然则,眼下可不一样。”尹千寻那一双桃花眼笑得微微发亮,一字一顿道,“我,改变主意了。”
晏成蹊目光一紧,然后缓缓放松,折扇在胸前轻轻摇着,语气闲淡无比:“你赢不了的。她心里只有我。”
“太过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尹千寻轻笑一声,在明亮的烛光下,桃花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咱们各凭本事。”
*
酒如虽说伤的是背上,同腿脚没什么干系,但由于受伤之时失血过多,一连三日皆趴在床上,享受国宝级待遇。但这只是外人看来而已,在酒如自身而言,她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问题并不在于一直全权负责照顾她的晏成蹊,也不在于经常来探视的尹千寻,更不在于那抱着剑站在一边完全可以无视的冰块脸式微和只知道吃烧鸡和糕点的小白,而是,尹千寻每次来探视的时候几乎都会避开晏成蹊在的时间,但他前脚进来,二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后,晏成蹊便后脚跟了进来,然后原本和谐的酒如与尹千寻之间的对话就迅速演变成典型绵里藏针的晏成蹊和尹千寻之间的交锋。在那两人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要扯上酒如自己当谈资,而她身为当事人只能趴在床上或者坐在一边逗小白玩,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这让她很是苦恼。
小白在那一日酒如遇袭的时候,勇敢地咬死了一个并且咬伤了一个,充分展现出其除了吃的另外一项特长,并以此得到晏成蹊的赞赏,但是晏成蹊并不是一个在酒如受伤的同时会为了一条宠物而费心思的人,于是这喂养小白的任务便落在了式微的身上。式微是个绝对忠于主人的贴身侍卫,而且对于小白这种非正常蛇类的习性不太了解,认为只要充分满足其口腹之欲便是上上策,却完全不晓得小白的智商根本就无法计算出它一天该吃多少东西,因此小白如愿以偿连着吃了三天的烧鸡,直接导致第四天它只能独自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趴在桌脚消食,连爬都爬不动,而目送着酒如被晏成蹊和尹千寻带出刘家大宅去吃彬水的地方特色菜。
尹千寻不太能理解一条蛇为何能吃那么多东西,酒如坐在马车里,正无聊得很,听了他的疑问,发现自己也不是特别能理解,但为了显示自己对于小白的绝对抚养权,她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让自己觉得比较满意的答案——
“它随我。”
尹千寻:“……”
见酒如兴致勃勃地似乎还想要进一步讲解,晏成蹊这时候也不由得觉得有些无言,于是顺手将方才在路边买的糖糕拿出一块堵上了酒如的嘴:“先吃点东西再说。”但当酒如吃完糖糕之后,却发现尹千寻已经和晏成蹊聊上了而且完全没有兴致进一步听自己说下去。
酒如百无聊赖地从晏成蹊手里接过糕点,一点一点地啃着。
碍于酒如的伤势尚未痊愈,三人此番出门使用马车代步,一路摇摇晃晃的,酒如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看外面。晏成蹊望了一眼她手里都快吃了一半的糕点,道:“马上便是午时,该用午膳的时辰,别吃了。”
酒如停了一停,垂头看了一眼空了一半的纸袋子,哭丧着脸道:“我以前都没有这么会吃的。”
晏成蹊淡淡“嗯”了一声,顿了顿:“确实没这么会吃。”
“对呀。”酒如愤愤地点头,“都是因为你总是买那么多零嘴,自己又不吃还都塞给我。”
“哦?”晏成蹊闲闲地望了一眼酒如手里还捏着的半块糖糕,伸出手作势要来接,“那便不吃好了,横竖我未曾逼你吃这些。”
见晏成蹊的手就要伸过来,酒如迅速往尹千寻的方向挪了挪试图逃脱魔爪,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中剩下的半块糖糕塞进了嘴里。
尹千寻:“……”
晏成蹊一时有些无言:“你这都是同小白学的罢。”想当初在逐州,小白从茶馆厢房外钻进来爬上桌吃糕点也是如此模样。
酒如舔了舔嘴巴,还本能地想要舔一舔手指尖,送到嘴边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丢人,于是僵在那里纠结了半晌。好在旁边的尹千寻十分善解人意地递过去一块帕子,酒如从善如流地接过,将手擦干净,又觉得自己拿男子的帕子不太好,但已经被自己弄脏了,要是还给他就更不好,正纠结要不要还给尹千寻,后者再次善解人意地道:“你若是今日没随身带,便留着罢。”
酒如点点头,便收在了袖袋里。抬头时却觉得对面射过来两道凉凉的目光,酒如望向晏成蹊,发现对方已经挪开目光望着车外,仿佛方才那样冷冷地看着她和尹千寻的人根本就不是他,酒如觉得甚无趣,便试图找一个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