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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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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晏溪心中仍旧不免沉了沉。
“阿酒还要多长时间能醒过来?”
“夫人在宫中的日常膳食用得很得当,且年纪轻,身体的底子尚好,倘若早的话,估计今日晚上便能醒来,最迟明日上午。”老太医思量了片刻,回答道。
晏溪颔首,一旁的宜宣将太医的药箱拿过来:“多谢太医。”
老太医接过药箱,躬身行礼:“老臣告退。”
待老太医退出了房门,宜宣关上门,望向那再一次坐到床边握住酒如的手,静静地看着床上之人的世子,她看了一眼桌上半分未动的早膳,秀气的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担忧,走上前来:“世子,您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了,不吃不喝,今日早朝都缺席。夫人这里有奴婢和宜欢照看着,您先去休息片刻罢。”
晏溪摆摆手:“不必,你先下去罢。”
宜宣紧紧地皱着秀眉,再欲劝道:“世子……”
却被晏溪淡淡打断:“下去罢。”
宜宣咬了咬唇,行了礼退下:“是。”
房中终于静了下来。
暖炉散发着温暖的热气,晏溪却觉得掌中那一只手始终是冰凉。
若非昨日他说了重话,酒如根本就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都是他的错。
天知道,当他在街边看到酒如躺在雪堆里人事不省的那一刻,心中的恐惧几乎破腔而出。万幸老天眷顾,让她没有性命之虞。
突然才发现,自从她和他在一起之后,便总是给她带来灾难。
坠崖那一次是,彬水那一次也是,在山脉之中陷入包围亦是,而这一次估计同样概莫能外。
只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乐观得甚至有些笨,根本就没有对这些事情在意过,也让晏溪自己忽略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所带给她的伤害。
而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九年之前,他与她分别,纵然她脑海之中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但他也从未如此害怕过,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有足够多的时间,总有一天他还能见到她。但是,昨天夜里,他差一点就要真正地失去她了。
他不害怕她再一次忘记他,他有那个自信,能够让她再一次爱上他,然而,他纵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
他现在只想看着她平安地醒来。
即便她有可能会忘记他,他亦丝毫都不在意。
晏溪就那样握着酒如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男子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神容略显憔悴,嘴唇干涩,明显是一夜未眠,滴水未进。而躺在床上的酒如,面色虽然苍白,却嘴唇湿润,是晏溪每半个时辰都会给她喂一次水。
他也不顾若是酒如醒来,瞧见他这个样子,必然会不高兴,一个晚上便将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可他确实没有那个心思去照顾自己,连口渴疲累都丝毫不觉。
宜宣和宜欢也忙了一夜,虽然晏溪吩咐她们去休息,却因为挂心自家两位主子,根本无心休憩。房中的饭菜凉了一遍,又立刻换上另一桌,但不论如何劝告,晏溪却始终不松开酒如的手,让她们把饭菜撤下去,等酒如醒了再与她一起吃。
宜欢与宜宣对视一眼,皆有着浓浓的忧愁,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违拗主子的意思,只好将饭菜撤了,吩咐其他人用笼屉放在热锅里温着,二人待在门外随时伺候着,片刻都不敢离开。
而晏溪始终是坐在酒如的床边,时不时地给她喂水喂药,自己却不吃不喝,说一定要等着她醒过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亥时。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更新送到~
评论区还是好冷淡,果然是开学了之后活力不足了么_(:з」∠)_

☆、世间总有许多事情令人始料未及


下午漫长的几个时辰中,酒如的手指和身上皆有过细微的动静,弄得晏溪多番以为她很快就能醒过来,谁知只是空欢喜一场。
半夜,宫中各宫室皆已熄灯入睡,而紫竹轩的寝宫之内灯火却依旧明亮。灯火从薄薄的窗户纸中透出去,犹如静夜之中唯一的明珠,释放着温暖的柔光。
晏溪不睡,宜欢和宜宣也不敢去睡,生怕酒如万一什么时候醒了,自己却不在身边伺候。
亥时已经过半,晏溪接过宜欢递过来的热茶,自己抱着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她喝进嘴里。
原本始终毫无动静的酒如忽然眼皮动了动,清秀的眉毛皱起,在热茶流淌入喉之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晏溪沉寂的许久的眼眸顿时泛上不可掩饰的喜意,一旁已经睡意熏然的宜欢和宜宣也顿时醒过神来,面上显出惊喜之色,连忙将绢布递给晏溪,后者飞快搁下手中的茶盏,用绢布擦拭酒如嘴边流下来的茶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阿酒?”
听见身边的唤声,酒如眼皮颤了颤,眉头皱起来。晏溪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半晌,才看见她的双眼缓缓地睁开。
由于脑部受到重击,再加上睡得太久,酒如望着虚空,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对准了焦距。晏溪见她微微转过头,那澄澈的目光向自己望来,心一下子揪紧。
“阿……酒……?”
酒如渐渐地意识清醒过来,身上却仍是乏力,微微转过头,看着晏溪,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涩然:“我……睡了多久?”
晏溪心中顿时泛起犹松了一口气的喜悦。看这个情形,是并没有对记忆产生什么影响。
“一天一夜。”晏溪再次将她抱紧,憔悴的面庞上终于又浮现那熟悉的淡淡的微笑,道,“阿酒,你总算愿意醒过来了。”
“嗯……好痛。”酒如在晏溪怀中蹭了蹭,仍旧是那一副无力的模样,伸出手想要摸自己脑后的伤处,却被晏溪拦下。
“先别碰,太医说了,伤得比较厉害,虽然缠了纱布,但还是不要轻易触碰为妙。”晏溪挥了挥手,让宜欢和宜宣下去准备饭菜,望向酒如的目光有些责备,“让你乱跑,吃苦头了吧。”
酒如在晏溪身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你凶我,我才不会跑出去,都是你的错。”
晏溪道:“分明是你无缘无故乱发脾气。”
酒如死鸭子嘴硬:“……就是你的错!”
“好好好,就是我的错。”晏溪无奈,也不愿同她在这种事情上争辩,“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你看清了对你下手的那个人么?”
酒如道:“大概看到了她的脸,是一个姑娘,但我并不认识。”
晏溪颔首:“要是你认识,现在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棺材里了。”
酒如撇了撇嘴:“要是我认识,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开玩笑?”
晏溪见她又露出了这种表情,笑了笑,心中一块重石落下,道:“好了,此事我们以后再说。除了头痛,你还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其他的地方不对?”
酒如毫不犹豫:“饿啊。”
“……”晏溪终于相信怀中此人的大脑没有因为此番受创而产生半点变化,欣慰地笑了笑,道,“宜欢和宜宣已经下去准备饭菜了。厨房那边今日一整天都没得休息,一直焐着饭菜,就怕你不知何时会醒过来。”
酒如伸出手来,摸了摸晏溪的脸:“你也没吃吧?”
“嗯。”
“也没睡?”
“嗯。”
酒如脸上有些不好看:“你这样让我一点都不开心,你再惹我不开心,我就离家出走。”
“嗯,下次不会了。”
晏溪如此从善如流,让酒如几乎无言以对。分明是如此敷衍的态度,她却完全无法反驳。
门被推开,宜欢和宜宣端着饭菜走进来,见酒如精神状态不错,笑着相视一眼,将饭菜碗筷一一摆放在了桌上,然后乖巧地退在一旁伺候。
“是要端过来吃,还是你自己下去吃?”晏溪问道。
“睡了这么久,身上有点累,还是下床吃罢。”
“好。”晏溪点点头,轻柔地将她扶起来,宜欢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酒如的外衣,晏溪接过,给她披上。
酒如在晏溪和宜欢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套上外衣,穿好鞋子,慢慢地下了床。宜宣端了一张软椅放在桌边,扶着酒如坐下。
酒如撇了撇嘴:“是脑袋伤了又不是筋骨伤了,弄这么麻烦做什么。”
宜欢在一旁回答道:“夫人伤了脑袋,可是让世子和咱们这些下人都伤了筋骨。世子一直陪在您身边,不吃不喝也不休息,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担心得紧。”
晏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多话。”
酒如坐下来,拿起碗筷夹了一只鱼丸,咬了一口,觉得嘴里没什么味道,就放到晏溪的碗里去了。
宜欢和宜宣一直伺候在酒如身边,知道她有饭前饮汤的习惯,以为她是想要先喝汤再吃饭,便拿起碗准备给她盛汤,却被晏溪制止。
“你待会儿还睡不睡?”
酒如动了动身子,想了想,道:“脑袋昏沉沉的,待会儿还是要睡一会儿。”
晏溪点点头,吩咐道:“把汤撤了罢,省得她待会儿折腾着要如厕,睡得不安稳。”
二女应了,也晓得酒如上了饭桌便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己不小心喝多了汤也察觉不出,便将桌上的汤撤了下去。
“你们也忙了许久,先下去罢,不必伺候了。”酒如道。
二人有些迟疑,望向晏溪,后者颔首:“下去罢。”
“是。”二人于是恭敬地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晏溪给她盛了半碗饭:“你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
酒如望着那一桌的菜,皱了皱鼻子:“没胃口。”
晏溪道:“太医说了,暂时不能吃辛辣的。这几天我让厨房做一些清淡的,你只要给我吃饱了就行,好不好吃是其次。”
见晏溪丝毫不买账,酒如只好扒了一口饭,然后又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缠的纱布,道:“是不是很丑?”
晏溪一面吃饭一面道:“还好。”
酒如道:“那就是很丑了。”
“拆纱布之前你都不需要出门,怕什么丑。”
“但你肯定就是觉得我不好看了。”
“阿酒。”晏溪停下筷子,无奈道,“我不在意这些。”
“你当然不能在意,这都是怪你。”
晏溪叹了口气,道:“对,这都是怪我。”
酒如原本还指望晏溪会多反驳几句,她就能多同他吵几句,谁知晏溪今日出奇的好脾气,她任性了这么久,他却半点不悦都没有。
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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