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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沐子画刚逼回去的眼泪又瞬间聚集,她猛的掐自己一把,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现在急需一个人冷静冷静,她得跟赵总打招呼,她得走,沐子画是那种很清醒的女生,即使是这样心痛难忍的情况下,她也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也是她的这份清醒,让她年轻的时候不敢面对那一段感情。
她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掏出手机,拨通赵总的电话,嗓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赵总,我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先走?”
赵总听她声音不对,忙问“怎么样,还好么?要不要我安排人送你回去,我现在还有点脱不开身。”他正在跟几个老总谈事情。
沐子画自然不要他安排人送,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不用了,谢谢赵总,您忙吧!我打车回去就行。”
赵总听她这样说,也不再坚持,只叮嘱她回家好好休息。
沐子画挂断电话,一个人悄悄的走出会场,拿过侍应生手上的大衣,裹紧自己的身体朝着冥暗的暮色走去。
顾横波斜睨了一眼走出会场的沐子画,端着一杯红酒凑到脸色很臭的沐子羽身边,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看吧!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某人给气跑喽!”
沐子羽脸色更沉了一分,而后,反而邪魅得勾唇一笑,笑的顾横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看来她要倒霉了,每次他这样笑就是真的生气了,生气了的后果就是在心里给你记一笔,随时抓住机会报复回来,顾横波跟他认识几年那是深有体会,不禁马上狗腿的认错“阿离哥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去找白冥总行了吧!”
沐子羽不再看她一眼,丢下一众人,脚步略显匆忙的往门口走去。
顾横波嘿嘿得贼笑几声,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说了一句“冥,有好戏看喏。”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这软软糯糯的声音,集中在电脑屏幕上的眼睛瞬间溢满温柔,宠溺且无奈的笑了笑“别惹毛他,等着我。”
而后挂断电话,马上集中精力做着手上的事,看来小女人想他了,他得赶紧做完,飞过去陪她。不然小女人无聊起来真把那个家伙惹毛了,他可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对小女人手下留情的,不过想着那个家伙居然让他的小女人去陪他演一场戏,他倒真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郯离居然也会做这种无聊的事,看来真的有好戏看了,想到这里,白冥手上更是加快速度处理恼人的公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沐子羽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沐子画的身影,脑海里闪过她刚才受伤的背影,沐子羽拳头紧握,嘴唇抿的发白,没有犹豫,直奔停车场而去。
沐子画跌跌撞撞的回到公寓,她急需一个壳,一个能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壳,只有再那里她才是安全的,没有人知道她的悲伤,同时也没人能够伤到她。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是高兴的,沐子羽终于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爱情和理智是矛盾体,如果在爱情里有那么多理智可言的话,还有那么多爱情悲剧可言么?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看到他过得好,她会为他祝福,但是真的很难当面祝福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那么,就相见不如怀念吧!
至少,现在可以不用满世界的找寻,至少,知道他是健康安乐的,那么,倾尽所有的虔诚,守候一份曾经的美好,祈祷一份现实的温暖,雅望一份未来的晴空。
从今后,天高地阔,各自畅游。只是多了一件行囊,心底埋葬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爱你,是不会再提,不会遗忘的约定。
卧室内,床上一个小小的突起,蜷缩成一团,隔近看,可以发现那是一个瘦弱的身子蜷在被子里,枕畔湿了一片,巴掌大的脸上泪迹未干,连呼吸都带上了一缕沉重的枷锁,眉头紧锁着,在睡梦中都被梦魇折磨。
三楼的窗口一片漆黑,夜暮下停了一辆法拉利,沐子羽手上夹了一根烟,却没有吸,任它在黑暗中独自燃烧,撑在车框上的手隐隐发颤,任烟雾缭绕,怔怔的看着三楼那个窗口,直至一支烟耗尽了它的残生,才把那个陷入沉思的男人拉回现实。
翌日,那辆坚守了一晚上的车子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霜雾,冷寂包裹,罅隙全无。
沐子画顶着一对红肿的眼睛,眼底一片青色,走出公寓,在现世里,没有时间用来祭奠和感慨一段已然过往的神伤。
沐子羽看着出来的沐子画,瘦弱的身子包裹在大衣里,寒风掠过,吹乱了她的发丝,拂过她略显苍白的脸,今天的她特意化了妆,可还是遮掩不了□□成空的痕迹。
当女子在爱,她的心顺水而下,流徙三千里,声音隐退,光线也远遁,她以爱隔绝了万物,把岁月亦都隔绝,她在这寸草不生的幻境里深爱一回,如果受伤害,她便憔悴。
每个女子一生中都会有她的一场憔悴。
而沐子羽就是沐子画人生中的一场憔悴。
心纠结成一团,沐子羽好看的脸上寒霜密布,冷峻的可怕。
他何时是怯弱的?当初千人所指,万人所不耻的路口,他都能笃定心中的坚持,而现在看着那抹寂然而独行的背影,他怯步了。
当初不是没有怨念的,那么多年来的坚持守候,并不是无情的,而是她太过于在乎世俗的看法,她拒绝了,拒绝了他旷日持久的恋意。所谓的家人,所谓的爷爷找到他,他没有与亲人相聚的欣喜,有的只是他不舍的浓郁欢情。
可是那个老人说了一句话,让他动摇了。
“只有当你站在人世巅峰时,你才能傲视所谓的伦常。”
沐子羽第一次见他爷爷就是以这样的一句话结束了短暂的相聚,十八岁的他,真的不够强悍,随便一个舆论便可以让他的爱溃不成军,他可以千疮百孔在所不惜,可是他不能,也不愿让他守护了十年的人儿跟他一起承受世人的歧见,于是,他走了。跟着他爷爷走了,他需要变得更强,强大到可以张开一双有力的羽翼将她揽在身下,从此,风雨无阻。
可是就在昨晚,他没有忍住气,让自己的羽翼伤到了她。他怕了,她是那么敏感自尊的一个人,即使被伤的体无完肤,她也会竖起浑身的刺,保护自己。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狭隘,在看到她与那个人相拥相吻时,五年来第一次叩问心底的坚持,第一次有所怀疑他们之间是否还在为彼此等候。
可是他忘了,爱是容不得一丝怀疑的。
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了。连他,也变得在爱里怯懦。
来到公司,一如既往的忙碌,暂时忘却了昨晚聚会上的一幕,沐子画被萧洛叫去,他们公司也会参与这次S集团的竞标,让她好好准备,做出一个方案。
“子画,这次的方案很重要,公司很重视,你确定你这样的状态行么?”萧洛看着略显憔悴的她,心里担忧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些天的不理不睬,不代表他不关心她了,他只是需要一个缓冲期,来消化沐子画的拒绝。
沐子画愣愣的抬头,看着萧洛忧虑的眼神,心里一暖,勉强扯开一个笑,声音弱弱的说“没事,我可以的。”
萧洛看着她勉强的笑,脸色一沉,略带愠怒的说“不想笑就别笑,在我面前不需要强颜欢笑!”
沐子画有一瞬的尴尬,但看着萧洛眼里的担心与怒意,知他只是担心她,没有别的意思,便乖乖的收起笑意,留下一句“谢谢!”就走出了萧洛的办公室。
萧洛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高大的身子顿时颓废的坐在办公椅上,眼里蒙上一层忧郁。
沐子画这段时间都在忙S集团的项目,针对白领阶层,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她自己也算是属于这一归类,因而,她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吃力,但是今天的白领们对于生活质量的要求是越来越高了,有好多细节问题都得顾虑到,沐子画的生活简单的近乎是修行了,她自己对于住宿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她喜欢宽阔的空间,因而自己的公寓是有落地窗的,但是是在客厅里,她真正想要的是卧室里有落地窗,但她所在的小区保全措施不是很好,房间里有落地窗比较危险,只能将就了,有总比没有好。
白领阶层压力很大,外人看着是光鲜亮丽,其间付出了努力也是成正比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沐子画的设计理念是:此心安处,便是吾乡。都市打拼的人大都是离乡背井的人,在纷繁复杂的都市能有一块立足之地实属不易,灵魂深处对于家的念想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在工作场所,一个个都是干练成熟的模样,回到家需要的是一个能让身心完全放松下来的环境,沐子画希冀营造的就是这样一个舒心的家,她想要设计的是都市人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一段时间下来,沐子画终于拿出了一个初稿,这天,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萧洛的办公室,她要把自己的设计初稿给萧洛看一下,若他觉得这个思路好,她再拿回去完善。
礼貌性的敲了敲门,得到萧洛的允许后沐子画走进萧洛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风格大变,以前是女性化十足,现在是男性化十足,干练整洁,毫不拖泥带水。
“萧部长,麻烦您看一下这次的设计初稿,关于S集团的。”沐子画立于萧洛的办公桌前,对着正在桌前看文件的男人,递上自己手中的设计方案,说实话,她有一点紧张,在学校的时候萧洛的设计很是别出心裁,他的才华毋庸置疑,沐子画私心下是很仰慕他的才华的,这是两人共事以来接的最大的案子,沐子画还是想取得他的认可。声音里都不自觉带了一丝的期冀和紧张。
萧洛不急不缓的抬起头,轻轻的看了沐子画一眼,接过沐子画手上的设计方案,认真的看起来,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沐子画不可否认的是这时候的萧洛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是由男孩到男人的蜕变,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质,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快的让人抓不住,但沐子画知道那是谁,那是唯一一个她亲眼见证他从男孩到男人蜕变的过程。
沐子画十七岁的时候,沐子羽十四岁,沐子画早已完成了从小女孩到妙龄少女的转变,